385、ateez·三零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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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家大声》的录制以后，许鸣鹤将手机重新开机，看着无数个消息与未接来电，面无表情地把一堆号吗从通信录移动到了黑名单。
“幸好，”他对经纪人苦笑，“我的通讯录里前辈不多。”
“那介意多一点吗？”权志龙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许鸣鹤仿佛颈椎里装了一个生锈的齿轮一样，艰涩地转过头。
权志龙举起双手，示意并无恶意：“不方便就算了，你有空的时候再来加我也可以。”
“没事。”许鸣鹤笑了下，说。
坐上保姆车后，经纪人的表情和刚才的权志龙一样欲言又止。
“哥，被同行在背后议论很常见。”
“我知道，还有，我要当面对你说，你安慰人的能力不怎么样。”许鸣鹤挤出一个笑容。
“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吗？”
有倒是有，但事情发生前就有了心理准备这件事，实在没什么好说的。
“是我在想，要不要做一个痛快、也痛苦的选择。”
结束了《家大声》录制以后许鸣鹤立即回到KQ，提前告知了“我要保持沉默”的要求。
幸好，后面也没有什么行程是让他发言的，就算有，KQ也会能推则推。
许鸣鹤的日程表难得地空了不少，于是Eden提议：“来我家喝一杯？”
“嫂子不介意？”
Eden：“你不介意她多看你几眼就行，我……我哪边都不介意。”
笑过之后，许鸣鹤欣然赴约，第一次踏足Eden结婚后的住处，两人久违地碰杯。
“让我想起了刚认识你的时候。”Eden感慨。八年前，刚上大学的许鸣鹤，服完兵役在音乐创作上面还没有什么成就的Eden，在cube那边租了个工作室一起度过了音乐制作的起步时期。
后来到了KQ，认识了金弘中，男团的企划提上日程，许鸣鹤被出道组的练习生们劝着加入，最后成为了在全世界都有着无法忽视的存在感的艺人，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
“那时我们都很年轻。”许鸣鹤也附和着感慨。
“我看自己感觉变了很多，看你却觉得你没什么变化。”Eden说。
“哥是说我状态保持得很好？”
“是说你早熟，二十岁就稳重得和三十岁一样。”Eden无情道。
“好吧，”许鸣鹤故作失望地叹了一声，自己还给Eden补充，“二十岁有的毛病，到了三十岁恐怕也改不了，甚至更严重了。”
“但用到了正确的地方，”许鸣鹤短暂的热情搭配旺盛的创作力，反而成了一种特别突出的人设，“而且你那个做什么前都犹犹豫豫的毛病，不是改掉了吗。”
两人笑着碰杯。
许鸣鹤浅斟慢酌，Eden的动作豪爽许多，这也让他下面的话有种借着酒劲克服难以启齿的感觉，看起来没那么冒犯：“这次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吗，有人问到我头上了。”
“没有，就是你已经知道的，hybe的报告书以后，我拉黑了一些人。”
“你很生气？”Eden狐疑地看着许鸣鹤，“因为报告书，还是new jeans为了打官司把报告书的内容抖出来？”
“没有，虽然背后议论说些怪话这些事，他们不是私底下口头讲而是弄成报告书发得到处都是，让我有点恼火，但我生气又怎么样，我没有时间为了这个还没有带来实质损失的事走到报复的地步，生气只会影响自己的心情，对hybe是一点也没用的。”
许鸣鹤笑着抿了一口酒，继续道：“好了，对hybe我装作看不到，那对new jeans生气不就双重标准了吗，不是朋友，也没有从我这里得到过好处，我为什么要用更高的标准要求她们，因为她们会输，恨的时候会让我更痛快，而不是无能为力？”
Eden前一秒还因为许鸣鹤身上的人性光芒感到有点晃眼，下一秒就发觉了不对：“嗯，会输？闵熙珍那边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吗？”
“没有，去年用主题曲换提前美巡的事情之后就没见过面了，那边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不关心，和上边谁对谁错没关系，”许鸣鹤淡定地说，“假如哥与金圭旭代表闹翻了，不管是谁的责任，哪怕是代表没事找事把你开了，我因此提合约解除也会输的。”
众人眼中对许鸣鹤亦师亦兄，许鸣鹤音乐入行的引路人，ateez出道至今的专辑制作人Eden：“……你能换个例子吗？”
“代表说我有不好公布的问题把我退团了，弘中以此提解约也会输？”许鸣鹤迟疑道。
Eden放弃了，话虽然不好听，但例子举得还算贴切，老相识难得的私下聚会，就让许鸣鹤随意点说话吧：“你要庆幸我和代表没有什么大矛盾。”
许鸣鹤点头：“即使有过不快，谁都没有让我知道。”
言毕，许鸣鹤起身，礼数周全地敬了Eden一杯，落座时转身面向侧方，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Eden被许鸣鹤既真诚又有情商的话捧得飘飘然，一时忘记打听许鸣鹤这次为什么反应激烈地批量拉黑了：“真的有那种时候我也不用你为我说话，别因为怕被多嘴的人指责无情，反过来归咎于我就行了，但你也不是这样的人……哦，对了，鸣鹤，你和公司也不是时刻都愉快的吧。”
“是的，他非常想让我对同期的那颗心，改到‘同公司’这个范围里，”许鸣鹤笑道，“这段时间为了所谓的竞争对手耽搁了个人活动，也让他很不高兴，在续约合同里动手脚，被我指出来还骂了我一顿，但没关系，不对‘公司’这个本质要追求利益的存在投入太多感情，我就不会失望，憎恨，无能为力。”
再说，他以block b成员身份和金圭旭打过一次交道了，这次又是在他手下身兼元从与顶梁柱，虽然有时会想起几辈子前金圭旭干活时要钱要人都要不来分钱倒是毫不手软给许鸣鹤带来的闷气，暗暗吐槽你这家伙居然搞两幅面孔，但金圭旭在中小公司的代表位置上能折腾出什么来，许鸣鹤还是清楚的。
“我们认识了那么多年，但我有时还是会觉得，不够了解你。”
许鸣鹤杯中的酒刚刚沾湿嘴唇，便又放了下来，他没有追究Eden在多喝了几杯之后在“你不是这样的人”和“不够了解你”之间的轻度颠三倒四，顺着说：“那哥，你是不是才发现，我做的几乎都是想做的事情？”
也有虚与委蛇，对着不怎么地的人吹捧讨好的时候，但那是许鸣鹤调理得过来的社会生活，其他情况下，许鸣鹤对人好是真的享受那种付出，讨厌的人，介意的事，也是该阴阳的时候阴阳，该无视的时候无视，该拉黑的时候……
“这次也是吗？”
许鸣鹤笑笑，抬起半盏残酒：“再来一杯。”
在推心置腹的间隙推杯换盏，两人都露出倦意时，已经是深夜了，Eden想留许鸣鹤住一晚，许鸣鹤表示不打扰了，他打车。
他打车回到住处，装作没看到小区门口的私生，上楼。
电梯停在宿舍所在的一层，许鸣鹤走出电梯，而此时安全通道的门被拉开了一条缝，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你来得很快，”许鸣鹤说，“上去吧。”
他和朴综星走近了宿舍楼上，许鸣鹤自己的住处。
“这是我第一次来这里。”朴综星一路沉默，进门以后，才艰难开口。
“我家又不是什么景点，”许鸣鹤喝得有些多，神志虽然清醒，身体却有点轻飘飘的，索性在确认门已关好以后，直接在沙发上坐下了，“你们沟通过了吗？”
“沟通过，所以来的是我。”
毕竟在来自hybe，与许鸣鹤关系亲近的同期男idol里，朴综星是唯一一个意识到公司可能会带来问题，并在这个方向上向许鸣鹤示好的，虽然结果上并没有让他变得特别，但不管怎么说，也是他最适合来与此时的许鸣鹤见面。
“我们被要求什么都不要说，后面公关会根据舆论风向，安排一两个人说一些模糊的话，估计是SEVENTEEN前辈，”朴综星走到许鸣鹤面前，半蹲着身体，“我可以公开骂这件事，在‘短篇小说’后第二次失言。”
“短篇小说只会让你因为言辞不当挨骂，公开攻击公司高层的行为会让你在剩下的合约期里被记恨、挤兑，让我欠下本来没有必要欠的人情债，”许鸣鹤平静地说，“但你知道问题在哪里，这让我很意外，这些年成长了不少啊，Jay。”
“如果报告书没有公开，或者那些过分的话只是存在于少数人私下的聊天记录里，再被曝光，哥都不会介意，但现在，所有人都知道hybe十分介意哥，也曾经长时间地私下狙击过，哥再表现得友善，会被当做委屈与软弱。”
许鸣鹤点了点头：“大部分事情我都知道，也能想到，意外的只是你们居然会把那种内容写在报告书里群发，又被公开了。除了你说的那些，我还知道我们继续作为朋友互动的话会发生什么，你们，还有你们的前后辈的粉丝会说，一切都是hybe的错，艺人们是无辜的，他们还是好朋友，然后继续为了hybe的艺人，给hybe送钱。”
“这样的叙事很常见，而我讨厌它。”
“虽然很多人都认为我是付出爱好者，讨好型人格，但我以情感和兴趣作为驱动力，本质是很随心的人，过去做的事情，是我喜欢那个与经历相似的人交流、带来帮助、得到喜爱的过程，就像现在，我讨厌在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就要兵役的时候，还要在被当众骂了一顿之后，去维护那个公关套路的未来，所以不想与你联系。”
“能让我继续随心所欲吗，Jay？”
作者有话说
第385章 ateez·三零一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