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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逼问（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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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楚忧嘴上没说什么，面上却是挑了下眉。他紧跟着宋河山上车，故意坐在了副驾驶座上。
宋河山看着他欲言又止，但到底没把他赶到后面去。
幸好一路上，楚忧都没什么大的反应，也没有追问宋河山为什么这段时间不回消息，只是给宋河山指方向，让宋河山松了口气。
直到车又一次碰上红绿灯而不得不停下时，楚忧才慢慢地从外面的灯红酒绿中抽回目光，提议道：“让你多开一个小时送我到家也挺不好意思的，我请你吃顿饭做补偿吧？”
“只是顺路而已，不用……”
宋河山话还没说完，突然绿灯亮了，他抬起头，正好前面的车群散开，远处一栋高大建筑的轮廓进入他的视野，让他愣住了。
那栋建筑，正是那天他跟女博主去吃饭的商场。
虽然还有一段不短的距离，但因为那商场建得很豪华，占地面积极大，像塔楼一般，令过路的很难忽视，他绝不会认错的。
“……你家是这个方向吗？”一时间宋河山脑中思绪万千，但最终只问出了这么一句。
“是，有什么问题吗？”
“我记得，你以前不是住在……”
“我搬家了。”楚忧微笑着打断他，“上一次你来我家，还是两年半前吧？我是一年前搬的。”
宋河山尴尬地回应：“哦……”
楚忧突然道：“那边是新开的商城吗？我好像看到餐厅的招牌了，要不就去那里吃？”
宋河山微微偏了下头，看到他正指着那家商城，心差点狂跳起来。
宋河山：“那种地方，人很多的吧……”
“戴墨镜和口罩就好了呀。”楚忧不以为然，“再说，就算被人发现也没什么，我们两个出来吃饭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宋河山还想拒绝，但楚忧却好像打定了主意，连哄带骗，弄得宋河山完全不知道怎么招架他。
偏偏这个时候，宋河山的肚子还响了几声——他中午只在医院吃了一点专供给病人的盒饭——弄得他更加尴尬，再也找不出理由拒绝了。
车停在商城地下的停车场后，楚忧戴了个口罩便要下车，还是宋河山把他叫回来，又给他戴上帽子和框架眼镜。
“不是说了要尽量不让人认出来吗？”宋河山忧心忡忡地给他整理衣饰，却越看越觉得，这点遮挡根本就遮不住楚忧的气质，那双眼睛实在是太明亮了。
楚忧没有出声，默默站着任凭宋河山给他整理。
这种场面其实不是第一次发生，从当上队长的第一天起，宋河山就一直很照顾楚忧这个年级偏小的弟弟，帮他整理衣服，提醒他不要碰到过敏源等等。
只是这两年他们在不知不觉间疏远了，这些景象才似乎变成了昔日回忆。
进入商城后，楚忧直奔二楼而去，宋河山下意识地阻止他：“等等，二楼都是家庭餐厅。”
“欸？是吗？”楚忧说，“你去过？”
“……没有。我刚才在门口的楼层指示牌那里看到的。”宋河山。
楚忧也不知道信了没有，只是“唔”了一声：“可是一楼人是真的很多。家庭餐厅的话，应该没什么人注意我们吧，而且儿童套餐的份量也正好。”
ALOHA虽然在全国范围内大火，但到底没有到国民天团的地步，大部分中年人提到他们也只是“哦”一声的程度。
宋河山当然是不想去的，但见楚忧都兴致勃勃地翻看起儿童套餐的宣传单了，知道在这个时候硬说不去会很奇怪，最终还是跟着楚忧上了楼。
一在餐厅坐下，楚忧就开始忙着点餐，宋河山东张西望，好像坐得很不安稳。
“你想吃什么？肉还是菜？单品还是套餐？”
“我……我都行。我不想在这里吃太久。”
“那就简单一点，直接点套餐吧。中东套餐可以吗？”
“……肉好像有些多。你吃得下就点，我就算了。”
“也是，还是注意一下吧。那就点沙拉和蔬菜汤好了。”
“不了，不用汤，我喝水就够了。”
“感觉有点少，再来一份芝士意面？”
“不用了，吃不下的……”
“西瓜汁麻烦上两杯。”
“我不喝这么甜的，你点就行了。”
……
几次对话下来，不管楚忧提议吃什么，宋河山都是一副“你决定就好”“我都不是很想吃”的说辞，让过来送水的服务生都有些尴尬，偷看着两人的神色，不知道该不该询问。
“你先去忙吧，等我们决定好了会叫你的。”楚忧转头，把那服务生支走了。
服务生一走，餐桌上的气氛一下子便冷了下来。
楚忧的笑容一丝丝淡下来，他拿起湿毛巾，漫不经心地擦拭着自己的手指，浅色的眼睛冷冷地盯着桌面上的菜单看。
宋河山知道他有点不高兴，只得软下声音道：“抱歉，我今天状态真的有点不好，也确实没什么胃口。”
“没有胃口。”楚忧不带感情地重复了一遍，把菜单撂在一旁，“那就不点了，我们来谈谈吧。”
宋河山扫了眼周围：“在这里……谈？”
“不在这里，我单独约你去别的地方，你肯跟我去吗？”
“……小忧。”宋河山艰难开口，“是因为这几天没回你消息吗？我不是故意的……”
“算了，你回不回我消息是你自由，我今天来，也不是要质问你这个。”楚忧说，“我只想知道，你否定我选的菜单，是因为不想被人知道，你曾经就坐在这个位置，和某位佳人一起约会吗？”
“你在说什么？小忧？”
“说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楚忧从自己包里拿出一个明显一看就是备用的手机，调出里面一个上了锁的相册，扔到了宋河山那边。
宋河山更沉默了。
其实那手机没飞到他跟前 ，他看着楚忧这架势，大概也知道那是什么照片了，心虚让手机屏幕隔着距离也刺眼不已。
照片上，拍的全都是他跟女博主私下见面的场景。
画面上的他风度翩翩，女博主温柔大方，中间坐着两个小孩，亲密无间地如同一家人。
“这个……”宋河山竭力保持着镇定，“你误会了，小忧。我请她到这里吃饭，是为了感谢她参演我们的节目。她本来是从不露脸的，第一次露脸就是在我们节目上。而且你上次不也拿了人家的饼干吗？”
“感谢餐为什么要选家庭餐厅？”
“因为她带着孩子呀。这家座位很宽，能够容得下小孩子闹。”
“这么说，你是怎么也不肯承认了？”楚忧说，“希望你以后面对记者询问时，也能这么坚决。”
“承认什么？我们本来就没有什么呀。”也许是觉得说过了楚忧，宋河山慢慢有了底气，“谁来问我我都会这么回答。本来就是些捕风捉影的东西，狗仔那帮人你最清楚了，你自己不也有很多绯闻吗？”
因为外形和人设的缘故，楚忧从出道起，桃色新闻便层出不穷。
有说他跟片场女明星勾搭的，有说他有素人女友的，有造黄谣说他被潜规则的，但都没有一个有切实的证据，就连粉丝们津津乐道的他的几个cp，也仅仅是为了配合影视剧的宣传和热度才炒起来而已，往往等戏一结束就慢慢BE。
队内队外都没什么共同营业的对象，加上这几年ALOHA的团员各自活动的多，让楚忧的唯粉数远大于磕各种乱七八糟的cp粉。
点进超话，几乎看不到cp粉的踪迹。
“我是有绯闻，但哪次像你这样，留下这一堆照片？”楚忧抬眼，“而且，你是以为，这些照片是狗仔拍的？”
宋河山听出他语气不对：“怎么……”
“这些照片——”楚忧用弯曲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手机屏幕，“是我拍的。”
宋河山实实在在惊到了：“你拍的？”
“那时候，我就在你楼下的餐厅。你之后是送这个女人去了机场吧？我也看到了。”
宋河山愣了一会，才慢慢理解了他话里的意思：“你……你那时难道一直在跟踪我们？”
“放心，我当时让小金回去了，他不知道。”
“等等，小金回去了……？”宋河山更加茫然，“那你怎么跟着我们？难道你自己开车？”
“不然呢？大哥，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几乎两年没有单独出来过了。两年的时间，学会一个开车并不难吧。”
“你自己开……”宋河山过了一会才完全消化他的意思，“那你今天，你今天——”
“我今天怎么了？”楚忧看着宋河山难以置信的脸说，“不是你自己主动说要送我回家的吗？”
“你——”
“大哥，说实话吧。”楚忧语气又平静了下来，像是在引诱宋河山，“现在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你和这个女人的事，我也不会告诉任何人。我只想知道一个真相。你和她，是不是已经结婚了？”
“……”
宋河山不说话，只是注视着桌子，好像那桌子上有个正在无穷变幻的点，特别吸引人的注意力似的。
“大哥……”
“好，我说。”不知过了多久，宋河山终于破罐子破摔地开口，“不过我要换个地方说，这里不方便。”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