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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我和她只是在演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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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瓷茶盏里的御前龙井浮浮沉沉，碧色茶汤氤氲着袅袅热气，在水晶吊灯的光晕下泛着琥珀般的光泽。叶片舒展如雀舌，沉沉浮浮间渗出淡雅清香，与会议室里凝滞的紧张气氛格格不入。许曼笙指尖叩着红木桌面，腕间翡翠镯子轻碰文件，发出清脆声响，"这是董事会的流程表"，她瞥了眼林知夏面前的茶盏，"龙井要趁热喝。" 林知夏垂眸望着茶汤里自己模糊的倒影，滚烫的温度隔着瓷壁灼着手心，恍惚间又想起程砚秋书房里那杯永远温热的普洱。
林知夏指尖绕着茶盏的鎏金花纹，忽然歪头轻笑，尾音拖得绵软：“妈~有没有让您义无反顾也要去追寻的东西啊？”青瓷杯沿升腾的热气模糊了她眼底流转的情绪，御前龙井在杯中漾起细小涟漪，倒映着许曼笙骤然收紧的瞳孔。
许曼笙转动翡翠镯子的动作戛然而止，鎏金钢笔在会议纪要上洇开墨点。她望着女儿染成雾灰色的发梢，喉间溢出一声似有若无的叹息，涂着正红唇膏的嘴唇动了动：“年轻时总以为，”指甲划过文件上林氏集团的烫金logo，“商业帝国才是毕生所求。”茶盏里的龙井逐渐冷却，叶片沉沉坠入杯底，“后来发现，有些遗憾，比百亿资产更重。”
许曼笙忽然放下钢笔，无名指上的钻戒在灯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她伸手轻轻抚过林知夏耳际碎发，动作带着生疏的小心翼翼："如果我没有找到你，那我的人生将会是遗憾。"窗外暴雨骤歇，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斜斜洒在茶盏上，御前龙井的碧色茶汤泛起细碎金光，她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这些年我收购了七家和你有关的公司，不是为了商业版图，只是想着，万一哪天......"话音未落，林知夏突然抓起茶盏一饮而尽，滚烫的茶水呛得眼眶发红，在雾气氤氲间，母女俩的倒影在玻璃上重叠又分离。
程砚秋的拇指反复摩挲着拨号键，屏幕蓝光映得她脸色发灰。当第十次按下绿色通话键，听筒里终于不再是忙音，转而传来冰冷的机械女声："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璀璨的水晶吊灯在商场中庭流淌着冷光，程砚秋攥着未拆封的电影票，指节泛白地盯着甜品区。林知夏曾搂着女生正将一勺樱花慕斯喂进身旁女孩口中，两人依偎在天鹅绒卡座里，颈间缠绕的情侣项链在暖光灯下泛着银芒，与手机相册里那张相拥的照片如出一辙。
“你怎么能这样对知夏？”电影票被揉成皱团，程砚秋撞翻的装饰花柱散落满天星，花瓣粘在女生的香奈儿裙摆上。对方抬头时眼尾挑着戏谑的笑，美甲轻点过身旁人的锁骨：“我们不过是逢场作戏。”她忽然将女孩搂进怀中，红唇擦过对方耳畔，“她需要挡箭牌，我需要演场戏——倒是你，”尾音裹着冰淇淋的甜腻，“还在做什么情深似海的梦？”
程砚秋僵立在散落的花瓣间，喉间泛起铁锈味。商场广播里循环播放着促销广告，与耳畔轰鸣的心跳声混作一团。她望着女生无名指上崭新的钻戒，突然想起林知夏总爱用同款尾戒勾住她小指，说这是「永远不会松开的承诺」。
程砚秋的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攥着请柬的手微微发颤，指甲几乎要掐进烫金花纹里。她直视着女生眼底流转的戏谑，声音像是从胸腔最深处挤出来的："那你知道...她去哪了吗？"商场中央空调的冷风拂过耳畔，带着冰淇淋甜腻的气息，却压不住她话音里破碎的沙哑。水晶吊灯的光芒在她瞳孔里摇晃，映出女生涂着豆沙色口红的唇角勾起的弧度，像一把淬了冰的刀。
女生指尖把玩着香奈儿链条包的流苏，眼角笑意漫开：“想知道的话，总得付出点代价吧？”她轻抿贝齿，无名指上的钻戒折射出冷光，“我叫沈知鸢，不过这个名字，可不是白听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