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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010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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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辞，我之前还没有发现，你这人还真是冥顽不灵呢？林惜装病，你也装病，怎么顾诤来看你，你心里很得意很高兴是吧？你怎么就那么不要脸啊，人家不喜欢你，还非要粘上去！”顾昀川几乎是和顾诤前后脚在探望苏辞的，在走廊上还碰了一面，导致了这位大少爷一进苏辞房间就气势汹汹的。
他看苏辞的眼睛里总是掺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好像多在意苏辞似的。
曾几何时，苏辞试图解读为顾昀川喜欢自己。
到后来，只能理解为顾昀川就是个疯子。
“我是装病还是真病，有医疗舰队在，顾爷爷和小叔自有定论。就不牢顾少爷费心了。”比起顾昀川的波涛汹涌，苏辞整个人平静得不可思议。
顾昀川看着苏辞的冷淡，心头的怒火一下子烧得更加炽烈。他不知道为什么，他明明是想来关心苏辞的，但一开口就成了伤人的话：“你可是学医出身的，又有先天的腺体病，想要东施效颦学林惜发病，对你来说还不是一点药的事儿吗？”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对于他非要给自己扣一口‘装病’黑锅的事，苏辞已经懒得辩解了。
顾昀川没想到苏辞这么轻而易举的就承认了，有那么一瞬他的大脑都是懵的。
在短暂的愣神后，他眼神越发阴翳起来，死死盯着苏辞，恨不能将他生吞活剥，他语带恶意的讥讽：“你就那么贱吗？人家恩恩爱爱的，你就非得死缠烂打，纠缠不休？当个毁人姻缘的第三者？”
苏辞翻了个白眼，权当耳旁风。
“你到现在都放不下他，那我算什么？我们之间的那些过去算什么？”顾昀川试图激怒苏辞，但在发现苏辞根本不怒以后，他顿时咬牙切齿，怒火中烧到了极致。
苏辞直到现在可能还喜欢顾诤的事实，让顾昀川觉得误以为曾经苏辞喜欢过自己，自己还考虑过和苏辞结婚的事实就像是个笑话。
这让顾昀川羞恼至极。
“算你是个想上位，没成功的备胎！”苏辞看着他这副怒火中烧，好像极为在意自己，却被自己辜负背叛的样子，只觉得可笑至极。
顾昀川高傲的自尊心，顿时备受打击，怒到了极致：“你——”
他万万没有想到苏辞现在竟然尖酸刻薄到了这种地步。
随着他周身的怒火蔓延，他带有攻击性的alpha信息素瞬间弥漫了出来……
“真是条控制不住自己信息素的野狗。”苏辞在嗅到这味道的第一时间，就知道这神经病又发疯了。
可就算如此，他也不愿意向顾昀川这种人服软。
他回头一定要找顾爷爷告一状，把这种咬人的疯狗关一段时间的禁闭。
苏辞这样想着，闭上眼睛正准备生生承受属于顾昀川alpha信息素带来的恶心头晕、四肢发软等诸多不适。
索性，他刚刚被顾礼衡‘临时标记’过，就算是受到alpha信息素的攻击也不会发情……
不然，他也不敢这么刺激这条疯狗！
不想，预计的alpha信息素带来的感官刺激却未曾出现……
苏辞只听‘咚’得一声，想让别人受到信息素攻击的人突然自己四肢瘫软，头晕脑胀得跪倒在了地上，神情痛苦得抱着头抽搐了起来……
是另一个alpha用信息素截住了顾昀川信息素对苏辞的攻击，并用自己的信息素反制了顾昀川。
而苏辞因为被他算是‘临时标记’过的缘故，对他的信息素并不敏感……
“小叔。”在看到顾礼衡的那一刻，苏辞顿时长抒了一口气。
顾礼衡看着顾昀川神色泛冷，用信息素压制了顾昀川好一会儿，直到顾昀川抱着头痛得几乎快要坚持不住了，才精准收回了自己的信息素，用一种严肃的态度诘问：“顾昀川，你在干什么？你作为一个alpha居然对一个omega，还是一个生病的omega散发你的信息素，你是什么控制不住自己撒尿的狗吗？”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乱放信息素会对别人造成多大的伤害？”
因为力量的悬殊，每个alpha在幼年开始就会被教导，学会控制和收敛自己的信息素，掌控本能和克制本能。
和omega偏引诱、安抚的信息素不同，等级越高的alpha信息素的攻击性也就越高，控制不好，是会被别人的精神力和身体造成无法挽回的损伤的……
顾家作为军人世家对晚辈的信息素自控能力要求得更是严格。
顾礼衡万万想不到，顾家的alpha竟然有一天敢在顾家对一个omega胡乱散发信息素……
这简直不可饶恕。
“放心，我有分寸，伤不到他。”被巨大的愤怒笼罩，顾昀川连对顾礼衡生理性的恐惧都忘了，他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看向苏辞的眼睛红得几欲滴血，却还是逞强得嗤笑出声。
就算是在最愤怒的时候，他也从未想过伤害苏辞，但苏辞却根本看不出来。
顾礼衡听他这么说，眼神越发冷漠了起来：“那你就是故意的？”
“你这是罪加一等，要关到alpha信息素训练室去禁闭。直到反省自己的错误，学会‘控制’自己的信息素不外泄为止。”他冷淡的宣布家规。
alpha信息素训练室是顾家对于家族内犯了错的alpha最高的惩罚之地，在那里alpha会承受到十几个以上来自比自己信息素等级高的alpha信息素的拟态攻击，遭受一遍自己用信息素对他人造成的精神力和肉-体伤害，学会什么叫做感同身受，从而克制自己的信息素……
再高等级的alpha关到那里面去，信息素也会降级，更有甚者扛不住的出来就精神力崩溃，疯了。
“去就去，我不怕。”顾昀川站起身，擦去了自己额头的冷汗，作为顾家最不成器的alpha懒得硬气了一回。他定定看着苏辞，又看向顾礼衡：“但，小叔——”
“我必须告诉你，是他刺激我在先的。这个omega仗着婚约，脚踏几条船已经把我们顾家的alpha玩弄了好几个了，顾诤心里没有他，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了，他还非要死缠烂打，蓄意勾引……简直为所欲为。”他字字泣血。
顾礼衡神色泛冷，看不出什么表情：“你现在就给我滚去禁闭室。”
“而我，而我……”顾昀川像是陷入了自己的情绪里，仍在控诉：“他刚刚也亲口承认了，是一直在拿我当备胎，玩弄我感情的！”
“你少在这里放屁！”听着他一再的颠倒黑白，苏辞终于忍无可忍，面容冰冷：“我勾引？我勾引什么了？我和顾诤前一天是在路上偶遇，后一天也是他出于客套来我这探病，这也算是我勾引他吗？还有我脚踏几条船？我和你们顾家这一代的alpha谈得上有交际的一共也就三个，除了顾诤，你们一个想要通过拿下我，从顾爷爷那里得到重视，求资源换上位，一个因为故意接近我耍着我玩？这也算是我玩弄你们？”
“你有病就快点去治好吗？少在这里咬人！”
对于别人来说，在同一个家族里和三个alpha差点有了暧昧关系，本应该是件很尴尬的事情。
但苏辞因为和顾家有着婚约，顾老爷子又从小跟他说让他随便选，他倒是从来没觉得这件事有点什么，本来顾昀川在这里乱叫，苏辞是可以当耳旁风过去的。
可看他在顾礼衡面前乱说，苏辞却一下子不自在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愿意顾礼衡误会自己的私人生活很混乱。
顾昀川被他一连串的质问砸得头脑发懵，愣在了当场，他想要反驳却突然发现苏辞说得好像很有道理。
好像真的一直都是他们先去招惹苏辞的……
一直以来，顾昀川都不敢承认是自己先喜欢上苏辞，被苏辞吸引的。
而到了这一刻，他不得不承认了。
在承认的同时，他发现自己也是恨着苏辞的，恨苏辞喜欢的从来不是他，从来没有把他真正的看到眼睛里面去。
“现在、立刻就给我去禁闭室。”顾礼衡懒得听他这一脑门官司，也没想到自己离开这些年这些小辈发生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直截了当的下达了命令。
顾昀川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很快就被顾礼衡召来的机器人拖走了。
顾礼衡冷着一张脸，看着顾昀川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对苏辞一向温柔，这个样子对苏辞来说是异常陌生的……
“小叔。”苏辞看着他这个样子，心里顿时有点忐忑。
虽然刚刚那些话都是顾昀川瞎说的，但苏辞还是有些担心顾礼衡误会他玩弄他侄子。尽管知道以顾礼衡的性格不太可能，但到底他们才是有着血缘关系的亲叔侄。
听到了苏辞的声音，顾礼衡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无比温和地看向了苏辞：“你刚刚被顾昀川的信息素刺激到，有没有哪里感觉不舒服？”
“难不难受？想不想吐？”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