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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方舒言吃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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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俊森满心欢喜地开着车，嘴角咧到耳根，兴奋地回头问后座的莫思羽：“羽姐姐，咱们看什么电影呀？动作片还是科幻片？”
方舒言则径直走向售票窗口，声音温和：“你好，麻烦要三张《花木兰》。”
十分钟后，三人捧着爆米花入场。方舒言侧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轻声问身边的莫思羽：“怎么突然想看《花木兰》？”
莫思羽的脸颊微微泛红，眼神亮晶晶的，声音带着由衷的赞叹：“特别喜欢她！那股英气，那种为所爱之人披荆斩棘的勇气……无论是替父从军的决绝，还是战场上不输男儿的飒爽，都让人着迷。” 她的语气里充满了向往。
方舒言轻轻“哼”了一声，指尖无意识地捻着爆米花粒，语气带着明显的酸意：“在我面前这么夸别的女人，合适吗？” 她的目光落在莫思羽专注的侧脸上。
莫思羽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凑近方舒言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言言~ 你这是……吃醋了？” 尾音拖得长长的，带着撩拨。
方舒言别开脸，故作冷淡：“吃醋？有用吗？” 可微红的耳根出卖了她。
莫思羽立刻像只粘人的猫，又凑近几分，压低的声音只有两人能听见：“花木兰再耀眼，也比不上你在我心里的位置。” 她轻轻蹭了蹭方舒言的肩膀。
方舒言强压住上扬的嘴角，声音软了几分：“真的？那……奖励你一桶大爆米花。”
莫思羽坏笑更深，眼神暧昧地扫过方舒言的唇：“爆米花有什么意思？” 她故意顿了顿，用气声道：“我比较想吃……你。”
方舒言的脸“腾”地红透，嗔怪地瞪了她一眼：“胡说什么呢！小俊还在……” 话没说完，方俊森正好走了过来。
“两位美女，聊什么悄悄话这么开心？也让我听听呗？” 方俊森满脸好奇。
莫思羽立刻板起脸，带着点娇蛮：“女人间的话题，你个大男人掺和什么？”
方俊森连忙赔笑：“抱歉抱歉，是我唐突了。”
方舒言赶紧打圆场，笑容却有点勉强：“好了好了，电影快开场了，我们进去吧。”
“买的什么位置？” 莫思羽问。
“A排26、27、28。” 方舒言答道。
莫思羽看了一眼方俊森的位置（27号，夹在她们中间），撇撇嘴：“哦……行吧。”
灯光暗下，花木兰的故事在银幕上展开。莫思羽抓了一把爆米花，突然倾身越过方俊森，将一颗饱满的爆米花递到方舒言唇边，声音带着刻意的亲昵：“阿姨~ 张嘴，我喂你~”
方舒言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周围都是人！她飞快地扫了一眼旁边似乎专注于电影的方俊森，脸热得发烫，却又鬼使神差地迅速张嘴吃掉了那颗爆米花，声音细若蚊呐：“……谢谢。” 指尖残留的触感让她心跳加速。
莫思羽看着她羞窘的样子，心中窃喜：这样亲密的小动作，应该没人会怀疑她们的关系了吧？她安心地缩回座位。
“羽姐姐，渴不渴？我去买点喝的？” 方俊森突然转头，殷勤地问。
莫思羽眼睛一亮：“好啊！我要情侣套餐里的那种果汁，看着就很好喝。” 她故意强调“情侣套餐”。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方俊森立刻起身，像得了圣旨。
不一会儿，他端着三杯果汁回来，殷勤地递给莫思羽一杯：“羽姐姐，你的。” 又递给方舒言一杯：“妈，你的。”
“谢谢。” 方舒言接过杯子，看着儿子对莫思羽殷勤备至的样子，心底那股酸涩感又隐隐冒头。她默默喝着自己的果汁，爆米花似乎也没了滋味。
电影散场，方俊森兴致勃勃：“接下来去哪玩？羽姐姐说了算！”
莫思羽立刻来了精神：“游乐场！过山车、跳楼机、水上滑梯！玩个痛快！” 她看向方舒言，眼神带着挑衅，“阿姨，敢不敢坐过山车？”
方舒言看着那高耸的轨道，头皮发麻，嘴上却硬：“有什么不敢的？我只是……不太喜欢。”
莫思羽笑着挽住她的胳膊（刻意绕过方俊森）：“不喜欢就是怕！别嘴硬啦，走嘛，一起玩才刺激！” 她又看向方俊森，“小俊也一起！”
方俊森自然求之不得：“好！”
半小时后，游乐场尖叫声此起彼伏。莫思羽在过山车和跳楼机上如鱼得水，面不改色，甚至兴奋地挥手。方舒言强忍着不适，胃里翻江倒海。当项目终于结束，她几乎是冲进洗手间，吐得天昏地暗。
莫思羽紧随其后，心疼地拍着她的背，声音满是懊悔：“言言！你怎么样？好点没有？都怪我不好，不该拉着你玩这些……”
方舒言吐得脸色发白，虚弱地摆摆手，带着点委屈的抱怨：“你都不心疼我……还问……哼，烦人。” 醋意混合着身体不适，让她语气都带了娇嗔。
莫思羽连忙轻轻抱住她，柔声问：“那……抛开难受不说，今天陪我玩，你开心吗？”
方舒言靠在她怀里，感受着她的体温，那股醋意似乎被冲淡了些，嘴角微微弯起：“嗯……开心。” 她缓了缓，“走吧，出去透透气。”
莫思羽眼睛亮起来，提议道：“言言，我们去吃烛光晚餐吧？浪漫一下！”
方舒言忍不住笑出声，指了指不远处等待的方俊森：“三个人？烛光晚餐？”
莫思羽这才反应过来，懊恼地一拍额头：“哎呀！忘了外面还有个大灯泡！” 她偷偷瞄了一眼方俊森。
方舒言故意揶揄，酸溜溜地说：“我怎么觉得……在他眼里，我才更像那个灯泡呢？”
莫思羽立刻搂紧她，宣告主权：“胡说！你是我老婆！” 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
方舒言心里一甜，但看着儿子殷切的目光，那股酸意又涌上来，忍不住小小地刺一下：“可他现在，大概觉得你是他未来老婆吧？”
莫思羽赶紧岔开话题，拉着她就走：“哎呀，不说这个了，饿死了，吃烛光晚餐去！”
方俊森迎上来：“接下来去哪？”
“珀兰尼斯特餐厅！” 莫思羽回答。
“好！出发！” 方俊森毫无察觉，依旧兴致高昂。
到了装修典雅的餐厅，服务员递上菜单。莫思羽做主点了红酒、牛排、甜点，又特意问方舒言：“阿姨，你看看还要加点什么？”
方舒言看着莫思羽熟稔点单的样子，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淡淡地说：“你点就好。”
餐点上齐，莫思羽举起红酒杯，笑意盈盈地对方舒言说：“阿姨，我敬你一杯。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还请多多关照。” 她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方俊森。
方舒言心口一窒，面上却端起完美的笑容，举起杯：“该是我说请小羽多多关照才对。干杯。” 她顿了顿，压下翻涌的情绪，声音尽量平稳地问出那个让她心口发酸的问题，“你和小俊……打算什么时候办婚礼呀？” 她看向儿子，眼神复杂。
莫思羽维持着笑容，看向方舒言，眼神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寻和紧张：“阿姨……你会同意我和小俊结婚的，对吧？”
就在这时，方俊森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略带歉意地说：“妈，羽姐姐，我去接个电话，公司有点急事。” 他说完便起身走向餐厅安静的回廊。
方俊森的身影一消失在视线里，餐桌上的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而紧绷。莫思羽脸上的笑容淡去，她放下酒杯，身体微微前倾，隔着摇曳的烛光，目光灼灼地锁住方舒言。
“言言，”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认真，甚至……一丝恳求，“答应我，答应我和小俊在一起，好吗？
方舒言脸上的强颜欢笑彻底僵住，难以置信地看着莫思羽：“小羽？你……” 她不明白，这明明是她自己提出的婚约，为何此刻又用这种近乎哀求的语气？
莫思羽仿佛没看到她的震惊，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眼神里闪烁着一种近乎偏执的光芒：“还有……言言，我想要一个孩子。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
“孩子？” 方舒言更加错愕，心脏狂跳，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了她，“你想要孩子……我们可以去领养一个，只要……”
“不！” 莫思羽急切地打断她，斩钉截铁，眼神锐利得像刀子，“我不要领养的！我要自己生！我要一个流着我的血，也流着……你的血脉的孩子！”
方舒言彻底懵了，大脑一片空白：“我……我的血脉？这怎么可能……”
莫思羽的嘴角勾起一个近乎残酷的弧度，她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向方俊森离开的方向，声音清晰、冰冷，又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直白：
“怎么不可能？你儿子——方俊森——他就是最好的选择。”
轰——！
仿佛一道惊雷在方舒言脑中炸开！她瞬间脸色惨白如纸，浑身血液似乎都凝固了！她死死地盯着莫思羽，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巨大的震惊、被亵渎的愤怒、以及灭顶的荒谬感瞬间将她吞噬！她以为的醋意、心酸、强颜欢笑……在莫思羽这句惊世骇俗的话面前，显得如此可笑而渺小！
“你……你疯了？！” 方舒言的声音破碎不堪，带着极致的颤抖和恐惧。
莫思羽却像是沉浸在自己的计划里，眼神狂热：“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真正成为一家人，血脉相连的一家人！言言，你明白吗？他会是我们的孩子，也是小俊的孩子，这难道不是最完美的纽带吗？答应我，好吗？答应我和小俊结婚，然后……”
“住口！” 方舒言猛地站起身，动作之大带倒了手边的红酒杯。殷红的酒液如同鲜血般泼洒在洁白的桌布上，迅速蔓延开一片刺目的狼藉。她的身体摇摇欲坠，眼前阵阵发黑，胃里翻江倒海，比坐过山车时还要难受百倍。她看着莫思羽那张依旧美艳却让她感到无比陌生的脸，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
“疯子……你这个疯子！” 她几乎是嘶吼出声，再也无法维持任何体面，巨大的耻辱感和被背叛的痛楚让她只想立刻逃离这个让她窒息的地方！她抓起自己的包，看也不看莫思羽，跌跌撞撞地冲向餐厅门口，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赶。
莫思羽看着她仓皇逃离的背影，脸上的狂热瞬间褪去，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幽暗和一丝……计划被打断的烦躁。她慢条斯理地拿起餐巾，擦拭着溅到手上的酒渍。
就在这时，方俊森接完电话回来了，看到一片狼藉的桌子和空着的座位，满脸惊愕：“妈呢？羽姐姐，发生什么事了？妈妈怎么了？”
莫思羽瞬间切换回温柔无害的表情，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和一丝委屈：“阿姨……阿姨她可能突然不舒服，先回去了。她走得很急……好像……很生气。” 她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掩盖了眸中所有的算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