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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俢罗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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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思羽沉浸在一种近乎眩晕的喜悦中。自与方俊森“确立关系”已过一周，这份“关系”仿佛一层完美的糖衣，包裹着她与方舒言朝夕相处的真实甜蜜，让她的世界都亮得耀眼。
另一边，在莫氏企业气派的总裁办公室内，方俊森正襟危坐，嘴角却抑制不住地上扬。得益于莫思羽的大力举荐，他坐上了总裁之位。秘书恭敬地递上文件：“总裁，这份文件需要您签署。”方俊森回过神，带着新官上任的郑重，认真签下名字。
城市的另一隅，西餐厅流淌着浪漫的爵士乐。林渝菲与东方雪相对而坐，情愫在空气中悄然升温。林渝菲脸上漾着被爱情滋养的光彩，托腮问道：“小雪，老实交代，你什么时候开始觊觎我的？”东方雪抿唇一笑，眼波流转：“那可早了，久到你想象不到。”
“啊？”林渝菲惊讶挑眉，“那你怎么憋到现在才出手？”
东方雪略带羞赧：“以前懵懵懂懂，跟男生约会都像完成任务，后来才惊觉……”她意味深长地看了林渝菲一眼，“原来喜欢的是你这挂。你不也一样？兜兜转转才落我手里。”
林渝菲笑意更深，指尖轻点桌面：“这么说，我岂不是被我们东方大小姐暗恋了好久？真幸运。”
“才不是暗恋！”东方雪嗔道，带着点娇蛮。
“好好好，你说不是就不是。”林渝菲宠溺地投降。
东方雪忽然想起什么，好奇地压低声音：“对了，听说小羽最近……在和男生交往？真的假的？”她语气里满是不可思议。
林渝菲点点头，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真的，而且……下个月就结婚。”
“什么？！”东方雪惊得差点打翻水杯，眼睛瞪得溜圆，“这么快？！她不是……？那个男生是谁？”
“方俊森。”
“方俊森？！”东方雪立刻抓住了关键，声音都拔高了，“等等！方舒言的儿子？！那小羽她……”她瞬间明白了，眉头紧锁，“她喜欢的还是方舒言吧？我的天，渝菲，你怎么不拦着点？这以后关系不乱成一锅粥了？她们要是还……”
林渝菲无奈地叹了口气，打断她：“唉，小羽那丫头，心里眼里就只有言言。更离谱的是，她还想给言言生孩子呢！”
“生孩子？！”东方雪彻底凌乱了，“给方舒言生孩子？！她到底怎么计划的？”
林渝菲揉揉额角，仿佛回忆那场景都头疼：“前些天，言言的父亲过世，小羽陪着去守灵。言言的妈，那位袁老太太，眼睛毒得很，一眼就看出苗头不对。葬礼一结束，就堵着小羽，逼她和言言断干净。小羽那倔脾气，怎么可能答应？结果你猜怎么着？老太太‘扑通’一声就给小羽跪下了！”
“嘶……”东方雪倒抽一口冷气，“这老太太够狠！然后呢？”
“然后？”林渝菲摊手，“还能怎么办？小羽只能咬着牙答应分手。结果呢？消停了不到一天！转头就跟方俊森‘交往’、谈婚论嫁、计划‘生子’了！我是真管不了这疯丫头了。”她语气无奈，眼底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纵容。
东方雪沉默片刻，感叹道：“真没想到……小羽对言言的感情深到这种地步。有点……震撼，甚至有点佩服她的孤勇。”
“好啦，别提她了，提她就头疼。”林渝菲摆摆手，想结束这个话题。
东方雪却狡黠一笑：“我看你嘴上说着头疼，心里指不定多得意呢？小羽又漂亮又能干，还这么长情，打着灯笼都难找。”
林渝菲被她逗笑，嗔怪地白了她一眼：“就你会说话。她呀，现在指不定在哪儿快活呢。”
“在哪儿？”东方雪明知故问。
林渝菲哼了一声，没好气地说：“还能在哪儿？找她的‘冰美人’去了呗！”
东方雪恍然大悟，笑得促狭：“哦~原来是去找方老师了呀！” 她凑近林渝菲，压低声音，带着点撒娇的意味：“渝菲姐，我答对了，有没有奖励呀？”
林渝菲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心软成一汪水：“当然有，想要什么？”
东方雪凑到她耳边，气息温热，声音暧昧：“想……找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好好‘奖励’一下彼此……”
林渝菲耳根微红，轻轻推了她一下：“没个正经！”
***
此时，方舒言的公寓里弥漫着甜蜜的暖意。方舒言被莫思羽从背后紧紧抱着，像只无尾熊，她无奈地叹气：“小羽……你都快长我身上了，能不能稍微……独立一点？”
莫思羽把脸埋在她颈窝，闷声撒娇：“不要问嘛……”
方舒言佯装挣扎：“快放开我，热。”
莫思羽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那你亲我一下，亲了就放。”
方舒言无奈，飞快地在她脸颊啄了一下。
“言言，太敷衍了！”莫思羽不满地嘟嘴。
“我很认真了！”方舒言反驳。
莫思羽凑到她耳边，用气声低语，带着坏笑：“认真？舌头都没伸……”
方舒言瞬间脸红，嗔道：“不亲了！”
就在这时，一阵不疾不徐的敲门声响起，瞬间打破了旖旎。莫思羽像受惊的兔子，抓起散落的衣物迅速躲进卧室。方舒言深吸一口气，整理好有些凌乱的睡衣，强作镇定地去开门。
门外站着林渝菲和东方雪。方舒言一愣，随即扬起客气的笑容：“渝菲姐，东方小姐？快请进。”
东方雪目光锐利，一眼就捕捉到方舒言颈侧衣领未能完全遮掩的、新鲜暧昧的红痕。她意味深长地笑着，目光在方舒言脸上逡巡：“方老师，一个人在家？忙什么呢？”语气里的调侃几乎要溢出来。
方舒言心头一跳，面上维持镇定：“没……没忙什么。”
“是吗？”东方雪笑意更深，故意拉长语调，“那小羽呢？藏起来了？”
话音刚落，莫思羽已穿戴整齐，若无其事地出现在门口，笑容灿烂地打招呼：“妈，东方阿姨！今天什么风把你们两位大美女吹来了？”
林渝菲抱着手臂，佯装不悦：“怎么？不欢迎我们？打扰你们好事了？”
方舒言连忙打圆场：“怎么会！快请坐。想喝点什么？果汁？还是……”她看向林渝菲。
“白开水就好。”林渝菲说。
莫思羽下意识想叫方舒言“阿姨”，被方舒言一个警告的眼神瞪了回去。
东方雪看得分明，笑吟吟地问：“小羽，你刚才想叫方老师什么？‘阿姨’？”她故意顿了顿，目光在两人之间扫视，“我看不像哦。咱们都是明白人，对吧？”
莫思羽被点破，只好讪讪点头。方舒言的脸瞬间红透，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东方雪自来熟地坐到莫思羽身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促狭地问：“刚才……我们是不是打扰你们‘忙正事’了？”她意有所指地瞟向方舒言的脖子。
莫思羽顺着她的目光一看，脸“唰”地红透了，支支吾吾：“啊……你……你怎么……”
东方雪忍着笑，压低声音：“那么明显的‘小草莓’，想看不到都难。下次注意点，不然长辈面前多尴尬。”她好心地提醒。
莫思羽眼珠一转，忽然也压低声音，狡黠地反击：“那东方阿姨你呢？你留给我妈的‘爱的印记’，好像位置也挺显眼的哦？”
东方雪笑容一僵，捂住脖子低呼：“哎呀！被你反将一军！”
林渝菲注意到两人的窃窃私语和莫思羽的眼神示意，疑惑道：“你们俩嘀咕什么呢？”
莫思羽立刻装无辜：“啊？没什么呀！”
就在这时，林渝菲的目光也落在了方舒言的脖子上，那抹红痕在灯光下格外清晰。她轻咳一声，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小声对方舒言说：“小言，你这里……最好去镜子前看看。”
方舒言瞬间反应过来，脸更红了，下意识地反击：“渝菲姐，你也一样！”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信息。她们几乎是同时冲向卫生间的镜子。
“啊——！”
“我的天——！”
两声惊呼同时响起。镜子里，清晰地映出两人颈侧相似的、难以忽视的暧昧痕迹。
林渝菲又羞又恼，转身对着客厅的东方雪低吼：“东方雪！你看你干的好事！我讨厌你！” 声音里带着气急败坏。
方舒言也红着脸，对着卧室门口的莫思羽咬牙道：“莫思羽！你今晚别想睡了！”
莫思羽眼睛一亮，立刻接话：“好啊好啊！”
方舒言更气了：“好什么好！你给我跪着反省！”
东方雪在一旁幸灾乐祸地大笑：“哈哈，可怜的小羽！”
莫思羽立刻向母亲求救：“妈！救命啊！你管管言言！”
林渝菲此刻正对着镜子咬牙切齿，闻言没好气地说：“这事我站小言！该罚！”她转而气势汹汹地走向一脸看好戏的东方雪，双手叉腰，“东方雪！你给我解释清楚！这‘爱的印记’怎么回事？！”
东方雪丝毫不惧，反而笑得妩媚，迎上去搂住林渝菲的腰：“这还用解释？这是我们爱的证明呀，渝菲姐~”
林渝菲看着她狡黠的笑容，气极反笑，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哦？爱的证明？那……我也给你留一个更‘深刻’的证明怎么样？” 说着就要凑过去。
“啊——！” 东方雪尖叫着笑着躲闪。
莫思羽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哦天呐！我可怜的东方阿姨！”
方舒言则对着莫思羽磨牙：“你今晚会比她更‘可怜’！”
林渝菲成功“报复”，得意地扬起下巴。莫思羽看着眼前这混乱又甜蜜的场面，无奈地捂住了脸，内心哀嚎：唉，我到底在经历什么修罗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