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返生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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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一笑这次的伤主要是在肩膀上那一刀，他透过左眼，当然看清伤口上冒着的黑雾，知道这是谁的手笔，心里暗暗记了一笔账。
李垂空为他补阳后，伤口好了许多，再有医生前来为他重新包扎伤口。
趁着这个空档，邬一笑再次看了眼面板，发现直播间数据极其异常，观看人数已经暴涨到好几十万，近五位数的弹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化，看来刀玩家这件事，确实在直播间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不过比起这些，他看了眼礼物打赏榜，虽然还没吸引到什么大土豪，可却有不少观众给他砸星砖。
“啧啧啧啧，这世上果然不缺人傻钱多的。”
我就喜欢这样的观众。
等医生给他包扎好，门外等了那么久的那群人终于迫不及待地涌了进来。
“齐言！你没事儿吧？！”白子洲率先第一个冲到了邬一笑的床头，这画面过于似曾相识，幸好身后还跟了一群不一样的人。
金跃骢闪现将白子洲挡住，脸色不悦：“别碰，没看到他胳膊受伤了吗？”
白子洲一愣，讪讪地收回手，只能站在旁边，垂眸露出失落受伤的神情，欲言又止，“……齐言。李天师也为你补阳了，那其他人……”
“怎么，就你还想赶我们走？”金跃骢环抱着手，睨了他一眼，不屑地冷笑，“这儿有你说话的地方吗？”
白子洲看这个少年不爽很久了,被他的眼神一激，刚要发怒，邬一笑当即伸手拦住他，“子洲，别这样。”
他看出裴齐言为难，这才忍下这口气，心里却越来越没底，难道这个金跃骢的好感值比他高？
病房内的其他人神色各异，心思各不相同。
面板上的副本倒计时越来越少，让一些玩家们开始心浮气躁起来。
涂山青想到刚刚听到病房里李垂空说的那句“易阳珠，就是我的心魔”，眉头总蹙着，眼神下意识地瞥了李垂空好几眼，又在他和邬一笑之间来回地观望。
不得不说，这A级副本毫无线索，确实很难，他感觉眼前蒙着好几层雾，根本看不清。
这时管家走进来，对邬一笑露出担忧的神情，说：“裴先生，裴老先生得知你再次受伤住院，非常担心您，他要求您不得再住那栋鬼气森森的别墅，希望您能理解。”
邬一笑闻言，点点头：“好，我明白了，我会搬出来的，也跟爷爷说一声，我现在已经好多了，请他不要担心。”
管家欣慰地点头，又看着这一屋子的人，为难地问：“那……？”
邬一笑也露出难色，最终还是对屋内的所有人说：“各位，这一次幸亏有大家，裴某我才保住这一命，现在李天师也正式为我补阳护阵，相信不久我的体质就能彻底改变，成为一个正常人。这都要感谢各位的帮忙。”
他边说着客气的话，边眼神平静地观察着病房内这些人的神情，像是有些内疚似地说：“不过现在，那栋别墅，确实过于诡异，极为危险……”
“裴先生，不用说了，我们明白你的意思，我们留下来本来就是为了帮忙，既然现在没有什么需要我们的地方了，那我们也就告辞了。”有人率先提了出来，心里想的是，既然那条那么厉害的妖龙都没得手，他们留下来也是枉然，不如保住小命离开。
“谢谢理解，总之各位也是和我裴家结缘，之后有需要帮助的地方，随时可以找裴家，找我。”邬一笑大言不惭地用裴家打包票，又眼神暗示管家送上一些离别的礼物，以表谢意。
最后，还剩下不过几人，李垂空师侄自然不会离开，李槐作为保镖依旧留下，白子洲以好友之名不会走，金跃骢嘴硬，一句不说，但邬一笑知道他当然还是惦记着夺回易阳珠。涂山青神情古怪，最后还是表态：“齐言，我自然也愿意留下保护你。”
邬一笑及时捕捉到了他脸上的那丝不对劲儿，及时警惕起来。傍晚，出院后，邬一笑乘车要直接回裴家在市内的一处庄园，其他人分车同行。
他特地走到了涂山青身边，对他发出邀约：“涂山先生，介意和我同坐一辆车吗？”
涂山青对他这一举动有些诧异，点了点头：“好。”
金跃骢远远看着他们先上了车，白子洲在车门刚想拉开车，似乎就被车内的人拒绝了，一脸沮丧，转而上了后面那辆车。
李垂空远远瞥了一眼车内的两人，抿了抿唇，没说什么，对身后的程也说：“走，坐后面的车。”
程也怔怔地看着车内的裴齐言，虽说这人确实长了几分好颜色，但病恹恹的，一点儿不讨喜，可总是有那么多人围在他身边……难道他才是任务NPC？
这个念头一旦钻出来，就总在他心里转悠。
“程也？”李垂空见他不动，回头再叫了他一声，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眉头微蹙。
“啊？小师叔……”程也回过神来，连忙跟上，他走到李垂空身边，想到了什么，还是疑惑地问出口：“小师叔，那妖龙真的是你一人斩杀的吗？”
“怎么？”李垂空垂眸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程也被这一眼看得有些心惊，还是大着胆子说：“……其实我只是觉得那妖龙的死状，不大像小师叔的手笔……”至少看着致命伤不是。
李垂空抿唇：“是鬼王级别的恶鬼，附了裴齐言的身。”
“什么？！”程也大惊，“鬼王？！”
“裴齐言不是有易阳珠吗？怎么会被附身？”
李垂空也对此有疑虑，但想到青年在病房里闭眼落泪的模样，心口微微抽痛起来，低声说：“……他还没能补阳，发挥不出易阳珠的真正力量。这事，不要对其他人说。”
程也微微点头，心里却疑窦丛生。
鬼王……竟然还有个鬼王的存在，那这人又会不会还有其他身份？玩家？任务NPC？还是土著NP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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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狭窄的后座，涂山青坐进车后，中间却还和邬一笑隔了一段距离。
邬一笑眼睑微垂，他知道涂山青不管怎样，肯定是对他有所怀疑了，哪怕触发了好感值进度条，但一直不动，难免会让玩家产生浮躁的情绪。
空气中凝滞而焦灼，空调的冷气灌入，反倒让气氛更沉默。
邬一笑伸手上前，按下了后座的挡板，挡板渐渐升起来，让两人之间的空间更为私密。
涂山青一怔：“这……？”
“涂山青，”邬一笑毫无预料地直接喊了他的名字，“今天在病房……你是有什么话想问我吗？我觉得你有话想跟我说，所以……”他眼神不自觉地柔和了些，很是体贴。
假象……
涂山青第一直觉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是假象。
裴齐言不该是这样。
至少昨晚，那个面对鬼祟拿着魔弹枪恣意开枪的人比现在要真实几分，涂山青没来由地心里憋着一口气，开口也语气不善起来：“你觉得我想问什么？就算我问了你又真的会告诉我吗？”他盯着邬一笑的眼睛，控制不住自己情绪地嗤笑，“裴齐言，你是不是觉得这满屋的人，都可以让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我也一样。”
邬一笑在内心微挑眉梢，哟，这小狐狸还有点儿脾气，总算露出点儿有趣的模样来了。
他闻言，忽然间就换了张脸似的，神情变得冷淡又理智，伸手将单边眼镜拿起来，慢条斯理地戴上，这才抬眸看向涂山青，眼神骤然一变，变得诡丽鬼魅，又直击人心。
他左眼中的男人头发间露出狐狸耳朵，身后的狐尾冒出来，看着毛茸茸的，看向他时，眼睛微微发着绿宝石似的光芒，他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个世界的鬼魅狐仙，眼神平静地反问：
“涂山青，你不就是这样吗？你们这些人，不择手段地讨好我，甚至在我面前阿谀献媚……”他轻笑了声，“不就是这样吗？”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只是为了得到我的心……得到了，就轻而易举地丢掉。”
“你——”涂山青大惊，瞳孔微震，他一下子脑子有些乱，下意识地，九条狐狸尾巴都露了出来，炸开了毛，勉强维持表面的淡定，却不知道早就人看穿一切。
他犹疑未定，咽了咽口水，讪讪地想要装傻：“……齐言，”笑容勉强，“你在说什么？”
他怎么会知道玩家们要攻略他的事？
是哪个蠢货暴露给任务NPC的？！
邬一笑缓缓靠近他，将他逼在车厢的角落，轻笑了声，伸手上去，一把捏住了涂山青悚立的狐耳，拇指毫不犹豫地捏了捏。
被突然捏住耳朵的涂山青：“！”
他暴露了！他什么时候暴露的？！
邬一笑眼神露出宠溺又愉悦的神情，眼神中带着点疯劲儿，微垂着眼睛睨了他一眼，语气轻快：“我早就想这么捏了。”那只藏在单边镜后的眼睛折射出诡丽的光，看得涂山青心底直突突。
“你……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涂山青勉强想找回自己身为九尾狐妖的尊严，“难道就不怕我？”
邬一笑闻言，抿唇低笑了声，手上揉捏他狐耳的动作却没停，软乎乎的毛还有软骨，确实很好摸。
他诧异地反问：“我为什么要怕你？”
凑近他毛茸茸的耳边，薄唇轻吹了口气，很是恶劣地笑：“你难道不是来攻略我的吗？”
“！”涂山青原本就浆糊的脑袋，这下“嘭”——
炸了。
完了完了完了，被这个世界的土著任务NPC知道了玩家的存在，那难道岂不是飙升？！
怪不得进度条一直不动！
他大脑宕机的同时，随即感觉耳朵微痒，才意识到什么，忙有些面红耳赤地直起身来，却退无可退，只能伸手一把握住邬一笑的手，有些狼狈地看着他：“别、别摸这里。”
邬一笑见他完全慌了神，似乎也更相信他是任务NPC了，收回了手，不再逗他，忽而单手拄着自己的下巴，眼神有些落寞地看向窗外的夕阳，轻声感叹：“我原本以为我这一生已经够不幸了，想不到原来一切都是假的。我只能在这个世界里，不断循环……”
涂山青一怔，看着脸庞镀了一层黄昏微光的病弱青年，心里有一瞬，明明知道他是假的，却又忍不住怀疑——真的是假的吗？
眼前的这个人，这个世界，终究都只是数据而已吗？
他玩了那么多场游戏，唯独这一次……会对一个任务NPC产生这种……心口沉闷的感觉。
邬一笑低声惬意地低喃：“……涂山青，是不是等你们离开这个世界后，我的记忆就会清除，我的大脑就会忘却，然后再次重复这段永远走不出的噩梦，永远……”
涂山青怔住：心里竟然不安起来，会这样吗？
眼前的这个青年，少时失去父母，一生被鬼祟觊觎，而他真正的生命，只有游戏设定的这短短一个副本的时间，其他的都只是游戏自动生成的记忆。
然而这样为了让玩家攻略而出现的角色，现在意外有了自我意识，所以才会在昨晚，出现暴力又恣意击杀鬼怪的那一疯狂却真实的一幕……
那才是……真正的裴齐言？
他莫名想起了许愿池里的线索卡，那些卡牌背后的文字。
一个身陷囹圄，被恶鬼怪物们所觊觎的小男孩……如今这个男孩长大了，渴望自由，渴望力量，渴望冲破一切，向不公复仇。
涂山青想得心里微微发颤，这一瞬间，才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原本以为的攻略是有多么的浅薄和愚蠢。
他看着邬一笑那双平静的，忧伤却又迷人的眼睛，这时才觉得自己该死！
活该他进入副本这么久以来都没能真正触动他的心！
“齐言……”他忍不住上前，想伸手握住他的手，又唯恐冒犯，眼神复杂道，“以前……我确实那么想过，只是想着单纯地对你好，就妄想感动你，我、我真蠢。”
邬一笑侧头，用余光瞥了他微低的头颅，看着他脑袋上的狐耳，心想：“不，你已经算是这些玩家里聪明的了。”
邬一笑回眸，对他粲然一笑：“抱歉，我没法真的喜欢上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人……这样的话，你应该会攻略失败吧？你……你会离开这个世界吗？”他眼神看着不在意，却故意露出一丝紧张和难过透露给涂山青。
涂山青一怔，他看得真切，眼前的这个漂亮，坚毅又脆弱的青年，他嘴里说着不会喜欢上任何人，但是他渴望自己，也需要自己的爱。
“我不会！”涂山青这一刻觉得，就算任务失败，也不过是在这个世界逗留到最后而已，再说……裴齐言会不会真的爱上他，被他攻略，那也两说呢。
毕竟，他现在才是真正看到裴齐言真实一面的人。
涂山青在心里如是想道，竟然对现在的情况有了几分迷之自信。
【涂山青！你糊涂啊！这么假的谎言你也信？！】
【我真无语了，涂山青你好歹也是个老玩家了，怎么能被骗得连裤衩都不剩？！】
【这个新人真的恐怖如斯！谎话张口就来！他太能拿捏玩家们的心思了！】
【明明我是在看直播的人，但是刚刚那一瞬间我差点也信了！裴齐言要是真的角色觉醒，那他这一生也太悲凉了……】
【不怪涂山青，是这个新人伪装能力太强了！】
【这就是刚刚刀了妖王的新人？刚进来看了一段，惊呆我，他怎么敢这么编的？！】
【新人给裴齐言的人物增加了人设饱满度，让他已经脱离了虚拟人物，显得更加真实有血有肉，啊啊啊啊！要不是知道他是主播我都要爱上这个角色了！】
【就算是主播我也爱好嘛！背德者太强了！这不比其他直播间那些套路攻略要好看得多？！】
【说实在工业糖精式的恋爱直播间我已经看得够多的了，千篇一律全是重复，没劲透了！】
【别说涂山青糊涂，我都快糊涂了！但是裴齐言他真的好会！】
【我不信他能骗得了一个玩家，能骗得了所有玩家！坐等翻车！】
等到了裴家的庄园，一辆辆黑色高级轿车进入林荫道，驱车在外围开了几分钟，终于绕过一座喷泉，来到了庄园正门。
这是一座豪华而庞大的庄园，占地几千平米，处处细节都透露着“我很有钱”的做派。
不过，邬一笑是星际时代的人，走过数千个大大小小不同的星球，其实对于这个远古蓝星时代的建筑也好，科技也好，不会有太大的讶异。
除了嫌弃一些科技，比如手机，实在太过落后，没有光脑方便。
众人下车后，管家站在庄园门口等着，将大家迎进去。
白子洲对和邬一笑一块儿坐车过来的涂山青充满了敌意，但他这次没有最先走到邬一笑身边，而是跟在他们身后，心里暗自恼火，心想始终动不了进度条，看来还是要再推一推剧情。
李槐始终沉默，他窥探着一切，也自然看出涂山青似乎下车来对邬一笑的态度似乎又变了，他蹙眉，不打理解为什么，但还是默默跟在众人身后，只是会悄然地靠金跃骢更近一些。
邬一笑习惯了这些玩家们的心思深沉，径直先一步走进大厅，却迎面在左眼看到了眼前一团黑雾中的黑袍男人——鬼王子夜。
他看到邬一笑戴着的单边镜时，就知道他透过那单边镜看到了自己，鬼王子夜冷哼一声，眼神瞥到了邬一笑被他鬼刃伤到的肩膀，还有他脖颈处的那道红里透黑的痕迹，在锁骨之上，像是锁链，衬得皮肤雪白。
他抿了抿唇，下一秒瞬移到了邬一笑的面前，皮笑肉不笑地说：“阿言，你还挺厉害，竟然能借我的手，杀了那条妖龙，听闻那可是妖王啊。”
后来妖王陨落，妖界得知消息大乱，来不及给他报仇，就开始内斗，争夺新王的位置，子夜的小鬼们遍布四海三界，消息灵通，当然就知道了。
只是看一眼那家伙的尸首，就能看出竟然是他的鬼手才能造成的伤害。
“怎么做到的？”他身形高大，站在邬一笑面前，微低头，殷红的薄唇微张，眼神下挑盯着邬一笑，“我倒不知道你是怎么得到我的力量的？说。”
邬一笑只当没看到他，冷着脸直接走到了正中央的主位，拉开椅子坐下，其他人陆续进来落座。
李槐注意到邬一笑身后那个浑身鬼气的男人时，瞳孔微震，下意识紧张起，伸手向下握住自己的符箓带，摸出驱邪爆雷咒……
邬一笑忽而对面前所有人笑着说：“动筷吧，大家都饿了，不用拘束。”
李槐一怔。
鬼王子夜更是一怔，他随即意识到这家伙是在故意无视自己，顿时恼怒地在掌心凝出一团幽蓝的鬼火，站在邬一笑旁边，微弯下腰，在他耳畔烧着鬼火，阴沉沉地威胁：“阿言，你以为装看不见我就没事了？”
邬一笑直接拿起眼前的餐巾叠在自己胸前，接着拿起刀叉，开始慢条斯理地切起牛排。
鬼王子夜：“……”
他阴笑着将右手上的鬼火靠近邬一笑脸庞，还没开始恐吓，下一秒，那鬼火——
啪，就被易阳珠自动保护散发的金光弹了下，
灭了。
邬一笑抿唇，低头张口咬了一口牛排。
他真的憋得很辛苦。
“你——你身上怎么会……是易阳珠？那个狗屁天师干的？”子夜转头看向坐在最远处的李垂空，心生不悦，“你让他给你补阳了？怎么补的？”
回答他的依旧是空气。
邬一笑甚至心情很好地跟旁边的涂山青撩拨，故意伸手在桌下，摸了摸他毛茸茸的狐狸尾巴。
九条呢，一时没收住，散的好几条都贴着他的腿轻轻擦过他的腿。
夏天的布料本来就薄，邬一笑脸上微红，睨他一眼，两人当着鬼王子夜的面，眼神都快拉丝了。
鬼王子夜本就被他故意无视，对方还给他故意看这么一出，瞬间就恼了。
“好啊，才多久没见，又撩到了只骚狐狸？！”
“我动不了你，我还动不了他吗？！”
说着，直接抬起掌心一团鬼火就朝着那条不安分的狐狸尾巴丢了下去！
“嗷呜呜——！”
涂山青突然被烧了尾巴，无妄之灾，痛得惊呼出声，引来众人的目光。
“怎么了？”邬一笑担心地问。
涂山青快速灭了尾巴上的火，为了不暴露自己的狐妖身份，强忍着灼烧的痛意，摇头，勉强挤出一丝笑来：“没、没事。”
邬一笑皱起眉来，可怜见的。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返生香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