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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以爱为翼，向光而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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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降落在熟悉的城市时，正是清晨。黎兮悦推着行李箱走在前面，苏槿颜背着两人的背包跟在后面，颈间的鸽血红宝石在朝阳下闪着温润的光——那是她们在冰岛拍婚纱照时，黎兮悦重新定制的款项链，吊坠内侧刻着一行小字：“我的光，我的海”。
“爷爷说让我们直接去老宅吃早饭。”黎兮悦回头，伸手接过苏槿颜肩上的背包，指尖触到她微微发烫的耳垂，“累不累？在飞机上没怎么睡吧？”
“还好，”苏槿颜摇摇头，眼底带着一丝疲惫却难掩笑意，“看到羽昕发的视频了吗？她把我们的婚纱照做成了电子相册，背景音乐用的是你跑调的那首《月光》。”
黎兮悦想起在冰岛教堂补拍仪式时，自己非要清唱这首歌，结果跑调跑到被摄影师笑场，忍不住低笑出声：“等会儿见到她，看我怎么收拾这个小调皮。”
话虽如此，推开老宅大门时，看到扑过来的羽昕，她还是下意识张开双臂接住，任由小姑娘在自己怀里蹭来蹭去：“妈妈！你们终于回来啦！我跟奶奶学做了冰岛鳕鱼，快尝尝！”
客厅里飘着食物的香气，爷爷坐在轮椅上翻看着她们的婚纱照相册，黎父正和苏奶奶说着什么，看到两人进来，都笑着抬了头。黎兮悦扶着苏槿颜在沙发上坐下，刚想开口，就被爷爷扬手打断：“先吃饭，有什么话填饱肚子再说。”
餐桌上的早餐摆得满满当当，有羽昕做的鳕鱼，有苏奶奶熬的海鲜粥，还有黎父特意让人买的蟹黄包——那是苏槿颜喜欢的味道。黎兮悦一边给她剥虾，一边听爷爷念叨：“婚纱照拍得不错，就是兮悦这表情太严肃了，哪有娶媳妇的样子？”
“爷爷！”黎兮悦红了脸，苏槿颜却笑着夹了个包子塞进她嘴里：“爷爷说得对，你当时紧张得手心全是汗，摄影师都看出来了。”
笑声里，黎兮悦看着苏槿颜颈间的鸽血红在晨光下流转，忽然觉得这场跨越山海的蜜月旅行，最珍贵的不是极光下的誓言，也不是定制的珠宝，而是此刻满桌的烟火气，和身边人眼里藏不住的笑意。
午后陪爷爷在庭院里晒太阳，老人指着墙角新开的绣球花，忽然说：“下周把证领了吧，日子我让大师算过了，宜嫁娶。”
黎兮悦刚喂到嘴边的茶水差点洒出来：“这么快？”
“不快了，”爷爷拍了拍她的手，目光落在不远处正和羽昕说笑的苏槿颜身上，眼底带着欣慰，“我和你奶奶当年，认识三个月就领证了，日子是过出来的，不是等出来的。”
苏槿颜似乎听到了她们的对话，转头冲黎兮悦眨了眨眼，阳光落在她腕间的翡翠手镯上，折射出细碎的光，像在说“我都听你的”。黎兮悦的心忽然安定下来，她想起在冰岛时，苏槿颜说“只要是和你，什么时候都好”，原来真正的默契，从不需要太多言语。
领证那天没有惊动任何人，只有林小雨以“见证者”的身份跟着去了民政局。拍照时，苏槿颜下意识往黎兮悦身边靠了靠，两人的肩膀紧紧挨着，无名指上的素圈戒指在闪光灯下闪着光，颈间的宝石碰撞出细不可闻的声响，像在为这张红色证书盖章。
“恭喜两位黎太太。”林小雨笑着递过花束，里面是香槟色玫瑰和尤加利叶，正是那天在花市挑的品种。
走出民政局时，阳光正好。黎兮悦忽然牵起苏槿颜的手，沿着街边慢慢走，像所有刚领证的情侣一样，带着点不真实的雀跃。“现在是不是该叫你黎太太了？”她侧头看她，眼底的狡黠藏不住。
“不然呢？”苏槿颜挑眉，指尖在她掌心画圈，“难道你想反悔？”
“反悔？”黎兮悦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我巴不得把‘苏槿颜是黎兮悦的妻子’刻在所有地方。”她忽然指着路边的广告牌，“你看，连电子屏都在为我们庆祝。”
屏幕上正播放着黎氏集团的新广告，背景是冰岛的极光，配文写着“以爱为翼，向光而行”。苏槿颜看着那行字，忽然想起拍摄广告时，黎兮悦非要把两人的剪影加在极光里，当时还笑她幼稚，此刻却觉得眼眶发热。
晚上回到家，黎兮悦从行李箱最深处拿出一个木盒，里面是两块叠在一起的丝帕，上面绣着并蒂莲，针脚细密，是她在冰岛学了半个月才绣成的。“本来想婚礼时用，”她把丝帕铺在床头，“现在觉得，今天更值得纪念。”
苏槿颜摸着丝帕上的莲花，忽然从包里拿出个小巧的锦袋，里面是两颗用红绳系着的红豆，“这是我去寺庙求的，住持说‘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红豆被放进木盒，与丝帕、木牌、星星耳环挤在一起，像个小小的百宝箱，装着她们一路走来的所有心动。黎兮悦从身后抱住苏槿颜，下巴抵在她发顶，鼻尖蹭过她颈间的宝石：“你说，等我们老了，会不会像爷爷他们一样，坐在院子里翻这些东西？”
“会啊，”苏槿颜转身回抱住她，“到时候我就跟你说，你当年在花市为了抢最后一束玫瑰，跟摊主撒娇的样子有多可爱；你在民政局拍照时，紧张得把‘黎兮悦’写成了‘黎西西’。”
黎兮悦低笑出声，吻上她的唇。月光从窗帘缝隙钻进来，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结婚证被小心地放在床头柜最显眼的位置，红色的封面在夜色里泛着温暖的光。
颈间的蓝宝石与鸽血红轻轻碰撞，像在为这场拥吻伴奏。黎兮悦忽然觉得，所谓的圆满，从来不是跨越山海的浪漫，而是把蜜月旅行的心动，酿成柴米油盐的日常；是把“我爱你”三个字，从极光下的誓言，过成枕边的晚安，灶台上的烟火，和余生每一个平凡日子里，藏不住的温柔。
至于那些珠宝、相册、信物，不过是这场漫长婚姻里，点缀彼此的星光。真正重要的，从来是身边这个人，和她眼里永远为自己亮着的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