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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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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中的滨江公园观景台被布置得如同梦境。黎兮悦从身后环住苏槿颜的腰，下巴轻轻搁在她肩头："喜欢吗？我准备了三个月。"
苏槿颜注视着满地的玫瑰与烛光，喉咙发紧。黎兮悦身上淡淡的雪松香萦绕在鼻尖，让她想起昨晚那个未完成的吻。
"太奢侈了。"她轻声说，却没有挣脱这个拥抱。
"为你值得。"黎兮悦转过她的身体，指尖抚过她锁骨处的茉莉项链——那是今早送来的礼物，"我有话要对你说。"
江风突然变得急促。黎兮悦单膝跪地，打开丝绒盒子，里面躺着一枚茉莉花造型的钻戒。
"苏槿颜，我..."
"我们不可能。"
这句话脱口而出，连苏槿颜自己都愣住了。黎兮悦的笑容凝固在脸上，举着戒指的手微微发抖。
"因为年龄？因为我有孩子？"苏槿颜后退一步，"都不是...因为你是黎家人。"
黎兮悦缓缓站起身："什么意思？"
"羽昕的亲生父亲..."苏槿颜攥紧拳头，"是你舅舅黎正南。"
雨滴突然砸落。黎兮悦的脸色在闪电中惨白如纸："不可能...舅舅他..."
"八年前那场商业酒会。"苏槿颜的声音混在雨声中，"他给我下了药。"
戒指掉在地上发出清脆声响。黎兮悦踉跄着扶住栏杆，雨水顺着她的脸颊滚落，分不清是雨是泪。
"所以这些年..."她的声音支离破碎，"你一直以为我接近你是为了..."
"监视？掩盖丑闻？"苏槿颜苦笑，"直到看见羽昕眼角的泪痣和你一模一样，我才确定你是黎家人。"
黎兮悦突然抓住她的手腕："跟我回黎家。"她的眼神锐利得可怕，"现在，立刻。"
暴雨中的劳斯莱斯像离弦的箭。苏槿颜望着窗外模糊的景色，想起八年前那个噩梦般的夜晚——醒来时浑身的淤青，床边放着的黎氏集团名片，还有两个月后验孕棒上的两条红线。
黎家老宅灯火通明。黎兮悦拽着她直奔书房，一脚踹开雕花木门。黎正南正在看文件，抬头时金丝眼镜闪过冷光。
"舅舅。"黎兮悦的声音像淬了冰，"解释一下羽昕的事。"
黎正南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最后落在苏槿颜身上："看来瞒不住了。"他取下眼镜慢条斯理地擦拭，"没错，那孩子是我的。"
空气瞬间凝固。苏槿颜浑身发抖，八年来积压的恐惧与愤怒终于找到出口："你这个——"
"但不是你以为的那样。"黎正南拉开抽屉取出一份文件，"这是当年的酒店监控截图。带你进房间的是陆明远，不是我。"
照片上，陆明远搀扶着不省人事的她走进电梯，而角落里，黎正南正在通电话。
"我发现后赶去房间，只来得及拍下证据。"他又取出一支U盘，"陆明远把你送给林氏董事长换取融资，我阻止了这件事。"
苏槿颜双腿发软，黎兮悦及时扶住她。监控视频清晰地显示，黎正南进入房间五分钟后就叫来了救护车。
"为什么不早说..."她的声音支离破碎。
"我需要证据制约陆明远。"黎正南看向黎兮悦，"而且...我不想让小悦知道她爱慕的人，和她表妹有血缘关系。"
"表妹？"苏槿颜猛地抬头。
黎兮悦的手突然收紧："羽昕...是我表妹？"
"不。"黎正南摇头，"羽昕是我的女儿，也就是小悦的表妹。而你苏槿颜..."他顿了顿，"和小悦没有血缘关系。"
窗外惊雷炸响。黎兮悦突然拉着苏槿颜往外走："够了，我们走。"
雨幕中，黎兮悦将她抵在车库墙上，浑身湿透："现在你明白了？我接近陆明远是为了收集证据，接近你是为了..."她的声音哽咽，"我他妈从十岁就喜欢你！"
苏槿颜的眼泪终于决堤。黎兮悦狠狠吻上来，这个吻带着血腥味和咸涩的泪水，却比任何时候都真实。
"戒指..."分开时苏槿颜突然想起。
黎兮悦将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在这里。从十年前那个雨夜起，它就只属于你。"
车库顶灯突然亮起。羽昕抱着兔子玩偶站在门口，睡眼惺忪："妈妈？黎阿姨？你们怎么淋湿了？"
黎兮悦蹲下身平视小女孩："羽昕，以后叫我姐姐好不好？"
"为什么呀？"
"因为..."黎兮悦回头看向苏槿颜，眼中盛满星光，"我想当你妈妈的家人。"
苏槿颜红着脸别过头，却悄悄勾住了黎兮悦的手指。雨还在下，但黎家老宅的灯光，温暖得让人想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