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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Chapter 2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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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封打卡贴出来的时候，南暮也好奇是谁发的，不过实在没时间去深究了。短短一个月的时间，想把自己的成绩提高到一个‘好’的程度，在泽海，真的是非常难，简直就是一场豪赌。上课的时候南暮恨不得把老师说的每句话都给记在本子上。
就连沈非臣，因为承诺了要把成绩稳定在前二十名以内，所以学习比以前拼了许多。这是在泽海，不然沈非臣其实很想说年级第一，他觉得那样比较有气势。
沈非臣也不得不去跟唐楼套近乎，唐楼是年纪第一，上次月考分数比自己高了不少。那个总分简直就是变态才能做到的，语文整张卷子下来扣了才七分。
唐楼对于沈非臣的示好还是有些惊讶的，毕竟在他的印象里，沈非臣过于骄傲，而且对成绩的渴望也没有那么严重。知道上次家长会的事情，体会出沈非臣的这种转变是因为南暮，倒也就帮了他。
午休的时候唐楼会给沈非臣和南暮讲题，也会将自己做过的卷子给两个人看。南暮认真，直接将唐楼的卷子复印了下来，对比自己的卷子，会在本子上写下差异。
南暮勤奋，沈非臣一点就通，唐楼教的时候并不算吃力。偶尔中途休息的时候，唐楼喝着水，看着两个人有些发呆。
南暮笑他：“你怎么了？最近发呆的时候好像多了。”
唐楼摇头：“不是发呆，我只是有些迷茫。”
“迷茫什么？”沈非臣问。
“你们两个好像很清楚自己要做什么，有个目标，我自己却好像只是个学习的机器。”唐楼眼神发空，“我没有什么爱好，也没喜欢的人，也没有想做的事情。可以预见，按照父母的意愿当个律师我可以做到，可那似乎又并不是我想要的。”
南暮对于唐楼这个想法，能理解，又不太能理解，实话实说的回道：“如果想不出来，就不要想了，你的成绩，足以让你选择任何你想做的事情。你要不去仔细找找？”
随着时间推移，离第三次月考只剩下一周的时间。虽然南暮和沈非臣没有细说当时的情况，但通过帖子唐楼还是了解到这次月考对于两个人的重要性。如果达不到班主任心里的标准，正儿八经的按照校规，是应该开除的。即便沈非臣的成绩还算不错，南暮也算个好学生，可对其他学生的影响到底是不好。
没有成绩做地基，他俩会受到很多的阻力和非议。唐楼清楚后果，破天荒的在周五这天晚上没有回家，而是连夜自己出了卷子出来，他尽量出的难，盼着能多帮两个人一些。
在天即将亮的时候，唐楼关上了电脑，取出了U盘。出了宿舍楼，面对天空的第一抹曙光，心中的一抹雾也被这光亮照散。
我想当个老师。
这六个字在灵台中越来越清明，唐楼笑了笑，拿着U盘去打印。
早上七点，约好了在教室。
南暮注意到了唐楼眼下的黑眼圈，想说点什么，却没开口，沈非臣也是如此。只是在卷子上下笔的时候，两个人都格外的认真，积攒了一个月的努力在心里攒成了一团火，迫切的想在笔尖发泄出来，不但要对得起自己，对得起老师给的机会，更要对得起唐楼。
唐楼拿着保温杯，坐在椅子上，教室内很安静，笔尖划过纸张的细微声音让唐楼非常安心，他不自觉的闭上眼，就这么睡了过去。
夏天已经结束，秋天的早上凉，倒显得阳光更加温暖。今天无风，开着的窗户传来阵阵花香，在这阵花香里，唐楼睡的香甜，沈非臣中途看了唐楼一眼，又看了看坐在自己前面的南暮，扯了嘴角，继续下笔。
南暮内心也更加坚定，等所有卷子做完，她看了一眼周围，又看了眼睡着的唐楼和捏着眉心的沈非臣。想把这一切清晰地记录下来的念头很强烈，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
这张照片后来被南暮洗出来，夹在本子里珍藏了很多年。
周六做完卷子，唐楼加急把卷子批改完，等到周日给两个人细细讲解。沈非臣错题少，唐楼预估这次月考他应该是稳了，再到南暮，错题很多，但绝对不会是倒数第一了。
“我这次的出题要比月考的卷子难了不少，明天月考，你俩可以稍微安心一些了。”
一如唐楼所说，月考卷子发下来，南暮都惊了，心叹第一到底是第一，好多题目都被压中，而且卷子难度确实要简单一些。
南暮却担心起唐楼来，因为考数学和英语的时候，唐楼后半场考试因为睡眠不足就直接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就算是年级第一睡着了估计也玄吧。
中途一场考完，南暮给唐楼买了杯咖啡，小心翼翼的问：“你上次说你考不好，你家里人会打你。现在你都这么大了，你家里人还会打你吗？”
唐楼笑了，觉得南暮这表情挺有意思的，接了那咖啡，调侃她：“你为什么觉得我会考砸？”
“你都睡着了。”
“那倒也是，太困了没办法。”
“那怎么办？”
唐楼也不解释了，从口袋里拿了个棒棒糖开始拆，听南暮在耳边啰嗦，他有时候觉得南暮这样子倒是和沈非臣挺像的，拆完棒棒糖，直接塞到了南暮嘴里。
这就又奔赴下一场考试。
月考成绩出来还没公布之前，南暮很紧张，手心都起汗了，她担心唐楼成绩，担心沈非臣成绩，也操心自己成绩。中午的时候公告栏会贴年纪前一百名的名单。她这次目标倒是没想着蹭进去前一百，只要进步很大，也算是给班主任一个很好的交代了。
是以挤到公告栏前面的时候，直接奔着前排去，看到唐楼的名字，南暮都快哭了，因为激动，她实在是没想到唐楼都睡着了竟然还是第一。再看沈非臣，南暮就更想哭了，超额完成目标，竟然在第六名！
那一刻，南暮完全顾不了别人的眼光，笑的跟个傻子一样，就开始往篮球场狂奔。沈非臣不敢看成绩，他知道唐楼睡着，也不想让唐楼看，直接拉着他去了篮球场。
在篮球场看到两个人的时候，南暮根本没看到其他人，也没管他们是不是在打球，直接冲上去蹦到了沈非臣身上，沈非臣还没反应过来，直接本能性的接住了她。
“你考了第六！”
“我太高兴了！”
“你真的好厉害！”
“啊啊啊啊！我真的好开心！”南暮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见了，看着沈非臣满头大汗，呆头呆头，情不自禁就在他脸上吧唧了一口。
“那你呢？”
“我不知道，我没看！啊啊啊！我好开心！”
“小傻子。”
沈非臣不害臊，还想着亲回去，结果南暮转头一看到唐楼，直接从沈非臣身上蹦下来，也冲上去给了唐楼一个拥抱：“你还是第一你知道吗！”
看着南暮抱着唐楼蹦蹦跳跳，沈非臣脸色顿时就不好了，苏是拿球砸他：“醋坛子打翻咯！小南瓜移情别恋咯！”
“移你大爷！”沈非臣接了球又给苏是砸了回去，上前几步就把南暮拽走了，南暮乐呵的不行还在给唐楼招手。
是以周围人就看着沈非臣一脸黑线拽着个笑的傻乎乎的南暮。
当天班会，班主任拿着卷子进来清了清嗓子：“这次月考让我对有些同学刮目相看啊，要是你们都这个水平，你们爱干啥干啥，我不管。”
“南暮从上次的年级三百一十七名，一个月内提升到了第八十四名，可谓是飞升啊，包括沈非臣也是，直接爬到了第六，如果不是作文写的一般，扣的分数多了，他这次的成绩能爬到第二。”
“当然，我们更要表扬一下唐楼同学，稳稳第一，从未失手。不过这种是天才类型，你们学不来，欣赏就好，欣赏就好。”
南暮压根儿就没看自己成绩，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这次竟然考得这么好，转头看看唐楼，又看看老师，眼泪唰的一下就差出来了。
“再说说这回让我比较惊讶的肖雨浣同学，你的作文为什么是空白，四十大分直接不要了是吗？”
肖雨浣低头不说话，这一个月她亲眼看着南暮和沈非臣为了学习疯狂，她根本就没觉得南暮能考好，她知道南暮的底子，想一下子变好根本就不可能。可这一个月里，南暮从未松懈，有时候认真的连自己经过都不知道。周围同学的议论，闲言碎语，她也从未关心过。
包括有一次，在厕所，听着洗手池的同班女同学议论，那话不好听，肖雨浣想反驳，却看到南暮从镜子里出现，她神情如常，像是那些话压根儿就不是说她一样。
“你怎么这么冷静，都不生气吗？”
南暮笑笑：“她们和我又没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对不在意的人浪费情绪。”
“那要是很多人都排挤你呢？”
“我大概会很难过，可我能做的，就只是做好我自己。”
她说的话和沈非臣说的不谋而合，肖雨浣才发现或许自己真的是对南暮不了解，自以为是的人不是沈非臣，而是自己。
南暮笑着拍拍肖雨浣就赶回去继续学习去了，而肖雨浣却盯着镜子里的自己久久挪不动步子。
头顶上是班主任的质问，肖雨浣神思混沌，开口道：“我不理解题目，所以我没有写。”
“有什么理解不了的，这次作文的命题是‘真我’，就算你不会，你编也得编点儿吧。”
“我只是觉得‘真我’不存在，可...”后半句话肖雨浣没说，只是回头看了一眼南暮，南暮被肖雨浣看的有点莫名其妙，才听她继续道：“不过我现在好像明白点儿了，老师我错了，我下次不会了。”
肖雨浣咧嘴一笑，班主任见她态度好，也就没说什么。毕竟肖雨浣即便是作文没写，总分还是很能打，他对待成绩好的学生一向很宽容。
从这天开始，匿名论坛那封打卡贴也再也没有更新过。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