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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Chapter 4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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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预见了这样的结果，也像断头台上的巨斧终于落了下来，南暮说完，心就死了。
心死了，很多事情也就无所谓了。
南暮从沈非臣身旁走过，被沈非臣拉住，没有说话，南暮只是看着他，看到沈非臣溃不成军。因为沈非臣发现那双眼睛里已经没了爱意，也没了光，更没了当年的犹似太阳雨的明亮和温柔。
他当初就是因为这些爱上她的啊，怎么就会忘了呢，忘记她的本来模样，那么偏执的只想她像个空壳一样待在自己的身边。
“不能分手。”沈非臣抑制不住的哽咽，骄傲如他，也顾不得还在场的三个人，只是拉着南暮的手腕，看着她，“我们不能分手，南暮，不可以。”
“我求你好不好。”
好不好三个字因为哽咽，听起来已经不清晰，南暮仍旧没有说话。
无法承受她这样的眼神，沈非臣放了手。
南暮转身走的决绝，沈非臣放手放的不甘。
还是追了上去。
雨下的很大，南暮撑伞在雨中走得匆忙，她想逃，想逃到一个没有沈非臣的地方。
她没办法看沈非臣那副样子，怕再看下去自己就会心软。
“我爱你。”
“我也是。”
“我永远也不会和你分手。”
承诺过的话，让负罪感最大化，南暮的心开始撕裂，钝痛在胸口，痛到她像个疯子一样使劲用拳头砸在自己的胸口。
如果能缓解多好。
可是不能。
沈非臣捡起遗落在地上的伞，又撑到了南暮身前。
看着再一次被南暮扔掉的伞，一如自己的尊严就这么被扔掉，沈非臣抱住了南暮，很紧很紧：“我们不能分手，你是爱我的。”
沈非臣在哭，哭的肩膀都抖动，南暮也在哭，却没办法伸出手再拥抱他。
“最后的这些日子和你在一起的每一秒我都很窒息。”
“我想逃，逃到没有你沈非臣的地方。”
“我知道你的，和好了你还是会这样。”南暮声音不复以往的甜，沙哑的厉害，哭腔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一把刀，一根刺，“荒谬吧，我以前以为只要相爱的两个人是不可能分开的，我也以为你永远都是初中时候对我说我很好的男生，可人是会变的。你变得偏执可怕，让我在你面前像个宠物，什么都听你话不需要思想的宠物。”
“我追赶了你很多年，我真的累了，也不想再继续自卑下去了。”
“那不是我本来的样子，你也不会始终如一日的爱着像个宠物的我。”
“不难猜，如果和好，总有一天你会讨厌那样的我。”
“我爱你，可我不能一无所有的爱你，而你，也早就将我丢下太远太远。”
沈非臣仍旧不放手，南暮没有动，再开口的一句话，为这出分手戏码画上了休止符。
“分手，对你好，对我也好，你心里也明白，松手吧，别让我看不起你。”
南暮走了，在这样在大雨中消失了。
被她丢掉的伞也不知道被风吹到了哪里。
苏是肖雨浣小A三人，目睹了两个人分手的全部过程。
肖雨浣小A从来都没觉得这两个人会分手，觉得遗憾，觉得惋惜。只有苏是不意外，从沈非臣为了南暮迷失自我，他就预见了这样的结局。苏是或许比沈非臣更明白南暮些，南暮从来不是包子，内心丰满且强大，她可以为了沈非臣丢掉自我，却不可能纵容沈非臣一再偏执下去。
有些话不开口则已，开了口，也就没了挽回的余地。
其实苏是觉得眼下这样的结局也好，否则这两个人爱的太满，爱到彼此都窒息，再继续下去，怕就不只是遍体鳞伤了。
如果说分手当天是斩首的利落干脆，那去接受分手的事实，接受南暮离开的事实，则更像是漫长而细碎的折磨。
沈非臣在三天后回到了两个人租的房子，屋子里很干净，只是再没了生气。她带走了很多东西，也有很多没带走。
自己当初送她的包，首饰，鞋子，衣服，她一样都没拿。
就连梳妆台上自己送她的护肤品和香水，她也没带走。
桌子上还有一个包装好的礼盒。
沈非臣拆了，是一副画，看清楚画的是什么之后，沈非臣瘫软在沙发边，被巨大的悔意和遗憾淹没。
画里是高一那年两个人在废弃仓库前躲雨的场景。
青涩的两个人想接近彼此却又羞于接近的样子，互相笑着，那么简单。
落款日期是七月三十一号。
这是南暮准备给自己的生日礼物。
沈非臣从来没觉得一天二十四个小时原来这么长，他从清晨坐到深夜，再到天亮。室外的天气明媚的像是被洗刷过，沈非臣却只觉得灰。
股市里面的钱沈非臣慢慢套了出来，手边一切无关学业的事情也都停了下来。
就连那辆车，也被沈非臣卖掉了。
他又从新回到了学校宿舍。
这期间接到了很多人安慰的电话。
“我一直以为南暮会是我未来的媳妇，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南暮是个好姑娘。”
自己的妈妈似乎比自己更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因为这件事，很久都拒绝和自己沟通，连回家，都不见自己。
沈非臣同样也接到了自己奶奶的电话，这通电话，则让细碎的折磨更难忍了些。
“你俩怎么分手了？奶奶我身体不好，一直以为这丫头是我孙媳妇，不知道你俩能不能和好，也怕真有那么一天，我也看不到了。”
家人的电话算意料之中，高中班主任的电话却让沈非臣有些猝不及防。
“说实话啊，早恋的我见多了，你俩分手是让我最可惜的。南暮那孩子很善良，身上更是有一股韧劲儿，当年她站出来说喜欢你没错，其实也让我这个当老师震撼的，你也别太难过，好好的吧。”
沈非臣打开手机，□□列表里，南暮的账号已经消失，删的干脆。微信也是，点开她的朋友圈，只有一条冷漠的横杠。
她也换掉了情侣头像。
清除的干干净净。
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留恋。
就连苏是肖雨浣小A这些人，也都被她一一删除。
沈非臣觉得很冷，让他接受南暮不但和他分手了，而且也不想再和他有一丝一毫的牵扯这件事，真的很难。
“我俩第一次见面就是雨天，所以我真的很喜欢下雨天。”
“不管你在哪里，看到雨就要想我知道吗？”
分手也是在雨天，不知道南暮还会不会喜欢了。
沈非臣没再过问和追寻南暮的消息，S市的每一处都好像有她的身影，每次拐弯，沈非臣都会期待下一秒走出来的就是南暮。
他期盼偶遇，又在一次次的失望之中承认了，在诺大的城市里，不刻意相约，可能这辈子也遇不到。
沈非臣申请了英国的大学，顺利拿到了录取通知书，这并没有花很长的时间。
苏是问他：“为什么是英国。”
沈非臣也就回答：“因为那边总是下雨。”
在准备走的时候，沈非臣在一个夜里没忍住给南暮打了电话，无人接听。将电话卡取出来，沈非臣扔到了垃圾桶。
那副画沈非臣并没有带走，而是回家的时候挂到了自己房间里，这个房子里所有关于南暮的东西他都没有动，也将那些东西一一抚摸了一遍，回想当时南暮的样子。
看到初.夜那次被打碎的娃娃，拼凑起来满是裂痕，这个沈非臣当时也没舍得扔，而是拼好了放在角落里。
连两个人的初中和高中，沈非臣都特地抽了一天去走了一遍。
直到去了机场，马上就要离开国内。
苏是肖雨浣等人都来送了一程，不知道肖雨浣为什么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沈非臣只当着她还要数落自己，上前拥抱了一下她：“别替南暮骂我了，我知错了，她也是真的离开我了。”
肖雨浣的神色却很古怪，推开沈非臣，问他：“你还回来吗？”
“不知道，看情况吧，我想到处走走看看，可能毕业就回来，也可能再也不回来了。”
“那南暮怎么办？”
肖雨浣说了这句话就被苏是捂了嘴不让她再说，沈非臣笑笑，摆摆手挥别了众人。
人一走，肖雨浣拍开苏是的手瞪了他一眼：“你捂我嘴干嘛。”
“你难道要把南暮休学的事儿和阿葵说啊，那阿葵还怎么走啊。”苏是也是刚知道这个消息，休学的原因却不清楚，只当着是失恋太伤心散心去了。
肖雨浣没再搭理苏是，出了机场也没和小A她们一起走，而是直接打车去了医院。
医院里头，南暮浑身是伤，头上和耳朵更是缠了一圈纱布。知道喊她她听不见，肖雨浣绕到了她面前，凑的很近开始说话，南暮则对着她笑。
“沈非臣走了？”
“嗯。”
“没告诉他吧。”
“没。”
南暮点点头，很认真的盯着肖雨浣：“这件事没人知道，你谁也不要说，如果有谁知道了，我真的会和你绝交。”
肖雨浣不想答应，看着南暮的样子，还是点了点头。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