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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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就知道你们没做过生意，说的可是外行话。”销售小姐听见沈小九这样说，笑着接过分布图，很有耐心指点着说：“哪，这一间近着洗手间是吧？这就对了呀！来逛商场的人，逛一逛，谁不内急？内急了难道不要上洗手间？要上洗手间就会经过这间铺面啊！经过了还能不逛逛看看？看了还能不买？一来二去的，这间生意还能不好？”
莫莉莉和罗向依听得傻傻的，几乎要点头了，是啊，说的好像挺有道理。
毛玉敏隐隐觉得哪儿不对，可又说不上来，只说：“要这么好，怎么剩下了？别人怎么不租下来？”
销售小姐笑了，“这间面积小些，不是人人看得中的。先前过来租铺面的，多是大手笔，嫌这间小呢！”
沈小九低头看着分布图，隔一会说：“不对，近着洗手间啊，肯定会有一些臭味，人家进进出出的，才不肯在那儿停留呢！还有，逛商场一般是逛累了，买够了，才要上洗手间吧？等经过这间铺面，荷包早扁了，想买也有心无力了。而且吧，从洗手间出来，手里的水还没甩干，鞋底还有水迹，进去一逛，摸了摸衣服什么的，如果又不买，衣服都被当成擦手布了。”
“呃！”销售小姐暗地翻个白眼。
莫莉莉等人一听，不由看向沈小九，小九好样的，居然分析得这样好，我们怎么就没想到呢？
毛玉敏听着，当下也说：“对，这间不行，不能要。”
销售小姐无奈，指指楼梯转角那间说：“这间不错了吧？一上扶手电梯就能瞧见了，如果衣服亮眼一些，挂高一些，人家上电梯时瞄到，上了二楼，马上就会奔过去瞧瞧的。”
毛玉敏看了看，是感觉这间位置不错的，一时看向沈小九，沈小九也感觉这间还行，就朝销售小姐说：“哪我们上去瞧瞧这间，看看怎么样再说？”
销售小姐笑着说：“好，走吧，我陪你们上去瞧瞧！”
一行人出了门口，上了电梯，直达销售小姐说的铺面位置。
销售小姐含笑说：“你们自己看，这间就在电梯拐角这儿，只要上电梯的顾客，都会看到这间啊！”
莫莉莉和罗向依左看看右看看，再听销售小姐吹嘘，很快也感觉这间不错，一时就悄悄跟毛玉敏和沈小九递眼神，还好啦，咱们是不是就租这间了？
毛玉敏其实有些疑惑，一看她们四人就是学生，不是什么大客，而且要租的，又是10平方米的小铺面，销售小姐怎么这么热情呢？按常理来说，位置好，价格便宜的，才不愁出租呢！这么着紧介绍给她们，好像怕租不出去似的，有些不对吧？
沈小九却是拉着莫莉莉和罗向依站到一边，让她们假扮顾客，指示着说：“你们在电梯那边看到这间商铺有漂亮衣服了，然后想过来看看，两人手牵手，并肩走过来。”
莫莉莉和罗向依退回电梯口，两人牵着手走了过来，一走到小商铺门口，就摇头说：“这儿拐角太窄了，两人走着费劲。而且电梯拐角只有这一间，孤伶伶，好像也不是很好。”
销售小姐脸色有些不好，这间其实是放消防器材的消防间，因为二楼商场承包者认为消防间不用太大，就把消防间分成两半，后一半依然放消防器材，近着电梯口这边，就再开一个门，另辟出一间10平方米的商铺出租。这间其实算是违规了。销售小姐跟承包者有些亲戚关系，而且先出租了这间，提成高些，就想着早点租出去。至于好的位置，当然还留着几间，那是留给关系户的，才不会出租给几个学生。
看见销售小姐脸色不好，毛玉敏赶紧说：“这样吧，还剩下一间三角形的，我们自己去看就好，就不用麻烦你了。”
销售小姐深吸一口气，脸上挤出笑来，“你们是顾客，陪你们看铺，是我的责任，怎么可以抛下你们自己看呢？走，一起看看去！没准这一间，你们就看中了呢！”
毛玉敏拉过沈小九说：“这位销售小姐好像要坑咱们似的，当咱们大水鱼啊？我说，下一间，也得好好的看，而且三角形的商铺，不好布置的。”
沈小九低声说：“是的，咱们看看再说。”
几个人走到那间三间形的商铺面前，这间位置倒是过得去了，可是一左一右夹着两间大的商铺，这间三角形的小商铺看起来更小了，一点不像10平方米的。
销售小姐这回又开始说了，“左右这两间大的商铺呢，是已经租出去了，听说一间准备做韩国品牌代理服装，一间是要做香港牌子代理服装。你们要是租下中间这一间，做些国内民族特色的服装，到时跟左右这两间一起，各有特色，生意一定不错。”
沈小九用手遮在额角，作远目状，“我感觉，这么小一间，不跟小的在一起，却被两间大的夹住，到时会被夹伤的。而且三角形啊，不好焊架子，也不好放收银台，除非价格比别间便宜，才能租这间，要不然，才不要呢！”
“哟，这租金是商场统一规定的，不可能说因为这样那样原因，这间就便宜了什么的。”销售小姐“啪”合上分布图，拿出对讲机讲了几句话，再没了耐心，想抛下沈小九等人下去了。
沈小九拦住销售小姐，指指她手中的分布图，笑一笑说：“这个，可以给我们么？我们自己再去瞧一瞧，不是还有一间近着洗手间的，没瞧过么？”
销售小姐二话不说，把分布图塞在沈小九手里，朝她们挥挥手，拿了对讲机就下了电梯。
毛玉敏看着销售小姐下去了，这才吐出一口气说：“什么人啊？专忽悠我们。”
莫莉莉和罗向依却拉住沈小九说：“小九好样的，要是我们两人过来看，肯定被忽悠了。”
沈小九看着这间三角形的商铺，幽幽说：“其实吧，这间位置真的不错，可是跟两间大的凑一起，又是三角形，又真的不能租。”
“走啦，看看洗手间那间去。”
四人说着话，照着分布图找了过去，先上了洗手间，这才出来看商铺，看完也跟沈小九意见一致，这间商铺藏的太深了一些，除了上洗手间的人会逛，还有谁会逛啊？
“哪咱们还租不租？”莫莉莉搓着手问。
“再看看吧！”毛玉敏眨巴着眼睛说：“万承志还说他姐姐也要过来租铺，还没定下来什么的。等我打电话问问他，他姐姐是准备租多大面积的？是不是选择很多。”
沈小九也说：“是啊，真不行，咱们问问还有没有12平方米左右的剩下来。如果有，咱们再看看。超过12平方米，咱们就真的租不起了。”
毛玉敏说干就干，拿了手机走到一边打电话。隔一会过来说：“万承志说，他姐姐是要租一间25平方米的。这个面积的，商场还剩下二十多间未租出去呢。听说她们昨天来问时，10平方米的，还剩下十多间的。我就奇怪了，这才一天，只剩下三间了？这么热销？”
沈小九“啊”的一声说：“我感觉着，有猫腻！”说着看了看手中的分布图，见上面还有销售部电话，想了想说：“莉莉，你声音成熟一些，你打电话过去问销售部的人，就说想租10平方米的商铺，问一下，这平方数的商铺，还剩下几间，请他们报上档口号，你要跟人上来看一看。”
莫莉莉点头，拿了手机，听沈小九报着销售部的号码，拨了出去。
等莫莉莉放下手机，沈小九等人差点想骂娘。
毛玉敏先骂了出来：“尼玛，还真的当我们好骗的，想骗我们租下不好出租的商铺呀？明明不止剩下三间，居然骗我们说只剩下三间了。”
沈小九吐出一口气说：“销售部的人说剩下四间，我感觉着，肯定不止。咱们赶紧去看第四间，要是看不中了，再换个手机号打电话给他们，没准还能爆出第五间来。”
沈小九她们在这儿折腾时，销售部门口停下一辆车，文格非和顾远思从车里下来，一起进了销售部。
销售小姐见是文格非，激动得双眼发光，又是倒茶又是挪椅子，手脚都不知道要放哪儿了？
文格非也不看销售小姐，直接问另一位主管说：“这几天二楼的出租率如何？”
因为二楼是承包出去的，一些出租数据等，并没有及时递给文格非，文格非过来了，就随便进来问一问。
主管听见文格非询问，就作了简单汇报，又笑着说：“商场大，二楼商铺大大小小几百间，不好一下子全抛出去，是分作几批来出租的。现在是最后一批了。四个区出租率最高的，是10平方米左右的小商铺，现只剩下七间了。”
文格非点点头，商场底层是大型综合超市，倒不愁人气，一层是美食广场，开业第一天有试吃活动，估计也会热闹，但是二楼出租率还没超过九成，就有点……。
“五天后就正式开业了，你们出租率还没达到要求，应该加紧想办法了。”文格非看着主管说了几句，这才和顾远思出了门口，上了二楼。
文格非和顾远思在二楼走了一圈，见许多档口位已经装修好了，里面也挂了服装，还有一些正在装修，看样子也差不多了，这才点点头。
他们两人走到D区扶手电梯这边，见面积最好，位置最小的两排档口，却剩下几间还没装修，不由就皱眉了。从正门进来，上了这个扶手电梯，第一眼就看到这两排档口了，这个时候居然还有几间没装修。想也不用想，就知道这是特意留着的位置。问题是，这样的好位置，现在还不装修，到时开业时，人流从扶手电梯上来，一眼看到有几间空着，像样子吗？
销售部中，主管看着文格非走远了，这才伸手作擦汗状，转头对几位销售小姐说：“听到了没有？都加紧一下吧！别光顾着要把好位置留着什么的，留来留去，出租率都达不到要求了。”
销售小姐说：“这几天想租的人也多，这不是想先把位置差的先租出去了，好的就不愁了么？好位置这个时候抛出去，还怕没人要？”
主管摇头，“好位置也赶紧抛出去吧，先把出租率赶上来再说。”
正说着，主管的电话就响了，里面是文格非的声音。
主管听了几句，忙忙点头应了。
放下电话，主管苦笑说：“扶手电梯上去还有三间小的商铺没有出租，让我们赶紧租出去，让租的人三天内装修完毕，赶在开业那天营业。”
销售小姐低声嘀咕说：“二楼不是承包给咱们乔总了么？咱们文总还要诸多干涉？”
主管瞥一眼销售小姐，“是承包给乔总，可是整个商场的规划和管理，还是文总的团队在管的。到时二楼租完了，说不定咱们就会划给文总团队的人来管理了。”
正说着，桌上的电话响了，销售小姐接起一听，是一个年轻女孩的声音，问说10平方米的商铺还剩下几间。
销售小姐听着声音有点熟悉，一时也没多想，就答道：“还有五间。哦哦，你们在二楼啊？那好，我把档口号码报给你，你自己先看看。看中了下来再谈。”销售小姐说着，狠狠心，除了三间位置最差的，又报了两间位置好的，其中一间，就在正门上去的扶手电梯那一排。
挂了手机，毛玉敏看着沈小九说：“居然让你猜中了，她们还剩下五间。”
沈小九问了档口号，看了看手中的分布图，有些惊喜说：“咦，这间么？如果是这间，位置还真的超好，比咱们刚才看过的那间还要好。快走，去看看！”
罗向依看了看档口号，念出声来：“D2222。天啊，号码也很好啊，四个二呢！”
“是啊是啊，我们四个够二了！”莫莉莉拍着罗向依的肩膀，带笑说：“二死了！”
四人说着笑，跑到D2222档口前一瞧，都有些惊奇，一排十二间小档口，面积一样大小，对面也是一排同样大小的档口，左手边是扶手电梯，右手边是大的通道，通向几间稍大的档口。她们看的这间，斜对着扶手电梯，在一排中位居第二间。
沈小九对着分布图看了看说：“商场有四个大门，这边扶门梯上来的，算是正门呢！正门近着地铁和公交车站，一般人流都会先从这个门进来，往扶手电梯这边上来。”
“怎么突然就冒出一间这么好的位置呢？”毛玉敏拉了一下沈小九说：“感觉太奇怪了！”
罗向依猜测说：“或者是别人定下的，突然又不要了，就让咱们拣了便宜呗！”
莫莉莉也猜测了一下，“或者，是销售小姐原先留着要给亲戚的，亲戚不要了，就赶紧放出来租？”
沈小九不等她们说完，喊着说：“快，咱们下扶手电梯，到正门外看看，然后想像咱们是来买服装的，往这边走着看看感觉。”
半个钟头后，沈小九等人进了销售部，找到另一位销售小姐，指着D2222档口号说：“小姐，我们就要租这间，你开单，我们去交钱！”
销售小姐一看，是早上进来过的四位学生，张张嘴要说什么，抬头看见主管看过来，又闭了嘴，过去吩咐打单的文员几句，让她打出单来。
文员在电脑中“哒哒”打出单来，盖了印章，递给沈小九说：“上二楼，拐角过去，有指示路线到财务部的，你们到财务部交钱，交完把单子拿下来，再来签一份正式合同，就齐备了。”
沈小九接过一看，见里面租金并没有打八折，就递还给文员，跟销售小姐说：“我们是学生，有毕业证，还有学校开的应届学生证明书。”说着掏出毕业证，证明书和身份证。
销售小姐接过看了，跑到另一台电脑前，输入号码，查询到沈小九的毕业学校，又核对了毕业证和身份证，这才跟文员说：“给她们打八折。”
从财务部交完钱，四人下了楼，在一楼傻笑了一下，这才商量合同要写谁的名字。
毛玉敏说：“小九付了一万元，就写她的名字好了。而且咱们还要分两人出去帮别人看铺面，别人又要利用咱们应届毕业生能打八折的便宜，写咱们的名字，所以合同上不能写四个人的名字。”
莫莉莉和罗向依想着她们一个只出了三千元，一个出了两千元，就说：“我们两人去帮人看铺面好了，不要写我们的名字了。”
沈小九想了想说：“那这样，商铺就写我和玉敏的名字。然后咱们自己再签个小协议，说明这间商铺是咱们四人共有的，四人一起奋斗，利益均分，债务共还。”
“好，就这样说定了。”其它三人都同意了，大家涌起一起创业的兴奋感来，很有一些热血沸腾。
很快的，她们就签好合同出来，在广场石凳上坐下，又小声商量了一下，决定先不跟别人说她们租了商铺。
沈小九吩咐莫莉莉罗向依说：“到时万承业的姐姐问起，就说我和玉敏是帮别人看铺的，不要跟她们说铺面是我们自己租下的。”
莫莉莉莉心领神会，小声说：“到时我们帮她们看铺，她们到哪儿进货，货物什么价，什么货好卖，我肯定要偷偷告诉你们。”
罗向依也小声说：“奸细就是这样养成的！”
几个人小声说，大声笑，又有些不好意思， “哪个，虽然说无奸不商，但节操什么的，业界良心什么的，真的要暂时埋没吗？”
沈小九小脸也红红的，小声建议，“哪个，看情况论吧！”
毛玉敏正在插嘴，一抬头看见两个人从二楼下来，往广场停的一辆车走去，一下就呆掉了，脱口说：“看，帅哥！”
沈小九顺毛玉敏的眼光看过去，正好看见文格非和顾远思一边说话一边走着，两人走到汽车旁边，似乎有人打文格非的手机，文格非拿出手机说话，一边看向远处。
沈小九不由自主缩了缩头，一下又挺直身子，怕什么呀？而且，这边坐着不少人，文格非才不会注意到自己呢！
莫莉莉看着打电话的文格非，有些直了眼，“靠的，这么帅的帅哥，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不去演电影当明星太可惜了。”
罗向依作个擦口水状，“你们说，我上去要个签名，人家会理我么？”
“不会！”其它三人异口同声。
毛玉敏趁机鼓励她们说：“好好奋斗，面包会有的，帅哥也会有的。”
“可是这样的帅哥，哪儿会安于室呢？”
“如果咱们是富婆就好了，可以合伙把他包下来。”
莫莉莉和罗向依意淫着，一副花痴状。
沈小九不乐意莫莉莉和罗向依这样说文格非，转移话题说：“那个穿米色衣服的也不错，你们以后有钱了，可以包下他。”
毛玉敏闻言看看顾远思，朝沈小九说：“旁边那个穿米色衫衣的确实也不错，可是被这个打电话的一比，就逊色不少。嗯嗯，两人其实都是帅哥，就是打电话这个，更有气势。”
沈小九不作声，半趴在毛玉敏肩膀上，眼睛却停在文格非身上，从他的鞋子一点一点看上去，最后停在他的脸上，很贪婪地看着，只希望文格非这个电话打得久些，再久些，可以让她多看一会儿。
文格非打完电话，拉开车门想上车，一时停下，回头扫了一眼广场，跟顾远思说：“怎么感觉有人在看我？”
顾远思哼哼：“你走到哪儿没有人看？今天那销售小姐看到你，眼珠快掉出来了。话说，你没事儿长一副騒样干什么呢？”
文格非坐进车里，横顾远思一眼说：“怎么，你没事儿就嫉妒我长得帅干什么呢？曲珊暗恋我，又不是我能控制的。你喜欢她，就赶紧把她追走，免得她一天三个电话打给我。我现在可是有妇之夫了。”好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 6 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