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正宫变“小三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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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闪开。孟息往前一步避开他直径走向洗手池。
曾楠瞟了眼门口，然后背过身把纸巾扔进垃圾桶里：“你喜欢沈杳吗？”
孟息洗手的动作顿了顿，没回答他。
曾楠见他没说话嘴角往上扬了扬，靠在卫生间的门上，说，看你那样就知道你不喜欢沈杳。
“哗啦啦，哗啦啦~”
从镜子里看着他，曾楠并没发现孟息有什么异样，笑容在脸上停留了两三秒，继而代之的是冷漠，他走到孟息后面：“我喜欢他，所以请你不要碍着我眼，谢谢。”
“呵……”孟息听到这话不禁笑了，勾起嘴角往水龙头上一拍，回过身面对曾楠，手往后撑在洗手池上，“是谁给你勇气的？梁静茹么？”
爱真的需要勇气，去面对流言蜚语……
不对，他还没爱呢，梁静茹也没办法给他勇气啊。孟息心想着。
要问一个人变脸的速度有多快，你可以试着翻一下书，当然，不用去翻书，孟息都能确定曾楠绝对刷新了他对变脸速度的认知。
真的是上一秒脸黑的跟个什么似的，下一秒就跟你开怀大笑了。
“哈哈，”曾楠偏过头去，再看向孟息的时候已经换上另一副表情了，“不喜欢直接说啊，要是杳儿看上你了，你不喜欢他，这不是伤他心么。”
嘿，还杳儿呢，杳儿你妈逼啊，有这么亲切吗？
孟息眼皮沉下来，微微甩着胳膊凑到曾楠面前，盯着他眼睛看，缓缓开口：“这位同学，不是我打击你积极心，就算没有我，沈……”他停了停，思考一会儿后继续说，“小杳杳也不会和你在一块儿的。”
在零点几秒后，孟息只见一只手伸到他面前然后拽着他衣领口进了其中一间。
曾楠把他砸门上，撑着门看他：“你别在我面前bb，同样的话也还给你。”
孟息把头撇开，话还没说出来呢，只感觉身子往后一倾，整个人就失重了，连带着刚刚还跟他横的曾楠一块摔了下去。
庆幸的是这地方没台阶，不然俩人都得挂。
“我！”孟息推了推压自己身上的曾楠，忍着没爆粗口，但摔地上是真疼，尤其是还被人当肉垫垫底下了……
“沈杳？”
孟息想说这人真有意志，摔了还不放过这话题。
“嗯……”沈杳看着已经挣脱躺在孟息身上的曾楠和赖在地上不起来的……衣冠不整的孟息，眼神忽的就冷下来了。
地上不凉么，还躺着。沈杳说，语气也冷，虽然平常也差不多是这种语气，但就是不一样，这是透心凉。
孟息愣了愣，听出来真是沈杳来了立马就从地上爬起来了，打了个寒颤。
曾楠咳了声。
沈杳早就注意到这两人不见了，所以换了身衣服匆匆忙忙就跑过来，鬼他妈知道一来是这么副场景。
他还想着曾楠是喜欢他呢，孟息对他有好感呢，搞到最后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人家是一对儿，那自己呢……
“敢情我他妈是小三儿啊！”沈杳往这两人身上一指，没说一句话，最后收回手就走了，头也没回的就走了，只剩那俩货自己沉闷。
“噗嗤。”杜若康也没忍着，直接就笑了出来，“杳儿你也想太多了吧。”
沈杳看着躺在沙发上的杜若康也没说话，但眉毛却是蹙在一起了，好好儿的柳叶眉变了形。
杜若康往他眉心上一按，再搂过他的肩：“我家杳儿才不是，噗……咳，才不是小三呢，正宫都要大气点不是。”
虽说沈杳知道杜若康这是在安慰他，但怎么听起来这怪呢。
滚滚滚，你才正宫呢，沈杳一把推开黏在他身上的杜若康，睡你的觉去吧，我睡你沙发上。
嗯呐。
凌晨两点了。
沈杳瞪着天花板，抿了抿薄唇，坚持瞪完刚好三分钟才翻了个身，今晚又是注定要失眠的一夜。
“我记得我不择席的啊，”他把毛毯往上身扯扯，“这也不是我第一次住杜若康家，这家的人都认识我了。”
主要不是他不想睡，前一段时间他是睡着了，但梦里梦见孟息和曾楠在那……
嗯。
所以现在沈杳都不敢闭眼睡觉了，生怕自己闭上眼有梦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上学前一天熬夜的后果就是第二天上课打瞌睡。
而且是睡的死死的，还他妈会说梦话的那种……
别问他是怎么知道的。
“杳儿！杳儿啊！我操！快醒醒啊！”杜若康面上是没什么事儿，但其实他感觉自己都他妈快挂了！
人零情商都怼到孟息那边了，他身边的学霸沈杳同学还他妈睡得跟头死猪似的，叫也叫不醒。
在这之前零情商问了个问题，班上安静的一批，而他伟大的学霸同桌，趴桌上睡着了，你说睡就睡吧，嘴里还不停的在那边嘀咕。
“你……才是小三……我是……正宫……”
全班安静。
说实在的，其实声音真心不大，要怪只能怪班上忒安静了，以至于这声音跟他妈放大了八倍是的。
别说全班安静零情商震惊了，杜若康都没料到，这回高冷人设算是倒塌了，彻底掉马甲了啊。
孟息往后偏了偏头，趁着全班集体发愣的时候偷偷瞄了眼说梦话的沈杳，嘴角不禁往上扬了扬。
怦怦！
“沈杳！”零情商站黑板前吼了一嗓子，比往日更加“动”人。
“呼唔……”沈杳压根连变化都没有，没醒，睡得反倒更香了。
零情商把手里的粉笔一扔，但没个准头，刚好砸上了孟息旁边的胡程。
“靠……”胡程揉了揉额头，“准没有，力度倒是不小。”
“沈杳！杳儿！”杜若康承认一开始他是笑了，但现在人零情商都搁这儿面前了，他是想笑也笑不出来，偏偏旁边这位大神还淡定自若的在那儿睡觉。
这不叫显得自己没情义，再说了他怎么可能会不叫啊。可是当着零情商的面叫就等于作死。
正当杜若康犯难的时候，旁边的学霸醒了，他先是直起腰揉了几下眼睛，再缓缓睁开那双迷人的丹凤眼，直勾勾的盯着零情商：“怎么了？”
从语气听得出沈杳估计还没清醒过来，根据杜若康多年的经验，他估计沈杳下一秒就会猛的清醒，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不出所料，沈杳下一秒就醒了，再刷的一下站起来，险些撞上前面的零情商。
“你……”零情商愣了两秒，反应过来后刚准备开始吼，“你想干……”
眼前一黑，“哐！”
“沈杳！”
“杳儿！”
“呼唔……”沈杳缓缓睁开眼，目光眩晕了一下才回过神来，眼前是白花花的墙，他拧了拧眉，想坐起来，结果手还没伸出来就感觉自己好像被什么压着了。
孟息？
沈杳抽了几下手也没抽出手来，最后干脆就让孟息握着了。
这是在医护室？沈杳偏过头看着趴在他腿上侧着脸睡着的孟息，眼睫毛往下压了压，遮住了半边眼，用另一只手点了一下孟息的后脑勺。
“醒了？”医务室姐姐拉开窗帘，手里拿着饭盒，看见孟息趴他腿上睡着了不由得一笑，“你俩关系挺好哈。”
“啊……嗯。”沈杳赶忙缩回了手，使劲一抽，将自己的手解放出来，耳朵变了色。
孟息勾了勾唇。
其实他并没有睡着，只是趴着休息了一会儿罢了，沈杳醒来的时候他就知道了，直到沈杳摸了摸他的头他才反应过来，但是为了沈杳的面子他才努力忍着没笑。
“那个小姐姐说了，你这是贫血，”孟息双手插口袋里，“杜若康说他去让他姐烧汤给你喝，就让我在这儿看着你。”
“我又不是小孩儿，”沈杳啧了声，小声嘀咕，“再说你不是也没看着么……”
“嗯？”
“咳，”沈杳假装咳了一声低下头，“没什么。”
“你和……曾……”你和曾楠是恋人吗？
话开了头他却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了，只好匆匆结尾：“算了，说错了。”
孟息看着沈杳没说话，似是在等他继续开口。
只是沈杳说了一遍就不会再说第二遍了，偏过头没看孟息。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可他就是说不出口，心中隐隐会有一种害怕的感觉，可是怕什么呢？沈杳自己也不知道。
大概是害怕孟息的答案不是他所想的那个答案吧，那么他所想的又是哪种答案？沈杳不禁皱了皱眉，想这么多干嘛？人家跟你有什么关系么。
“我先到琦姐那边请假了，你回教室吧。”说完，沈杳一句话没给孟息说的机会就跑了。
在琦姐那边请假倒是挺简单，也不用给家长打电话确认之类的，直接就批准了他两天的假期，顺便还提醒了沈杳不要耽误“文艺晚会”的练习和彩排。
“火上浇油”估计指的就是琦姐了，偏偏这人还是自己老师，打也不是骂也不是的，只能一个人把怒气憋在心里，看哪个倒霉的娃儿点燃了然后爆炸吧。
好像有这么句话，说的是“倒的霉多了会转运”，沈杳现在想给说这句话的人一个，呸，两个大巴掌。
他前脚刚踏出办公室门，后脚还在里面没出来呢，随意的往左边一扭头，呦吼，曾楠就正对着他，俩人就这么不尴不尬的面对面大眼瞪小眼儿，什么话也没说。
“沈杳。”曾楠这往前走是沈杳，往后走又不礼貌，只好朝他招招手。
沈杳这儿没他那礼貌了，关上门转身就走。
要论他现在最不想见到谁，曾楠绝对占榜首，绝对的。
“等一下，”曾楠跑了过去一把抓住他胳膊，因为这一层是教师办公楼所以他忍着没喊出来，“昨天的事儿你误会了。”
“哦？” 沈杳停下来使劲一甩胳膊，甩开了曾楠的手，眯缝了一下眼，“那你倒是说说，我误会什么了？”
曾楠停了一会儿，选择没出声，低头看着地，一脸想说却不知如何开口的样子。
“哈……”沈杳呼出一口气，眼眸中似是沾上了一层霜，“行了，你也别说了。”
他咬了咬下唇，本身有些发白的薄唇泛起了微红，最后看了站在自己面前的曾楠一眼，扭过头踏上了楼梯。
“挺好的，祝福你们吧……”
祝你们早散早好。沈杳在心里说。
等沈杳上完楼了，曾楠叹了口气，靠在墙上耸耸肩：“杳儿和我不能在一起了，那我也得拖你下水不是。”目光顺着楼梯往下看，“是吧……”
“孟息。”
楼角里的人缓缓走上来，孟息对着曾楠一笑，说，谢了。
“啧。”曾楠没再说话，掉头就走。
啊啊啊！
好烦好烦！
下午就收拾完书包回去了，沈杳回家后没说任何话，也没管自己洗没洗澡了，开了卧室门直接往床上躺。
累。
沈杳吸吸鼻子，感觉下一秒就会流鼻血出来，于是又仰面躺床上，身体上并感觉不到累。
心累？沈杳脑中闪现了这个词，但很快就被他否决了，心有什么好累的。
“杳儿？醒醒，吃点东西吧。”
睡梦中沈杳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在叫他，但是头昏沉沉的，上身没力，他微微摇了下头含糊中应了声，便歪着头继续睡了。
“我来，你让开。”
只感觉自己身子被人搭住肩膀扶正了坐起来，脸上吹过一股热气，沈杳皱了皱眉，脸上湿乎乎的并不好受，但紧跟着就闻到了一股香味儿，闻着像是某种汤，挺鲜的样子。
可是他现在头沉得难受，除了难受就是想吐，尤其是在闻了过鲜的东西，腻得慌。
他往那勾住他肩膀的手臂那边缩了缩，暖的，身子一下就好多了。
只是那人没让他缩在里面，而是动了几下肩膀，想把靠在自己肩上的毛绒大脑袋抖下去。
“嗯~”沈杳轻哼一声有点不高兴，头是没抖下去，倒是刚刚好好歪过去了，顺带着半边身子也向着肩部划拉下去，磕到了一块较硬的地方。
好暖和……烫的……忍不住多往里面蹭了几下。
“……”
孟息和杜若康对视着，两人都没出声。
“我先走……”
“噗，那什么，你先喂杳儿喝点汤吧，”杜若康先打断了孟息要说的话，“我有事儿先走了，有问题打电话哈。”
纳尼？这不是我的台词儿么！孟息看着杜若康以不是人的速度“逃”出了房间，在心里为自己默哀一秒。
这是心病啊，得从根源治起，杜若康站在房门外小声说，杳儿，我就只能做这么多了哈，剩下的自己努力咯。
孟息右手拿着汤，因为怕撒掉所以特地举这么高的，低头看着躺在自己大腿根中间迷糊的沈杳，他也有些发愣了，这是让他叫醒沈杳还是不叫醒沈杳呢？
不过……孟息把手中的汤碗放在一旁，忍不住低下头轻轻将沈杳侧着的脸微微掰正了点儿，盯着他的脸看了许久。
上斜的眼角沾染着淡粉色，平日里的戾气这时全散了，他在沈杳的脸轮廓隔空摸了一下，其实沈杳闭着眼的时候还是很乖的嘛，最起码看上去不是那种会炸毛的类型，怎么眼一睁整个人都变了呢。
也许是半侧着脸沈杳感到不适了吧，轻哼一声边整个身转过来面对孟息。
孟息呼吸一紧，沈杳唇边所碰到的位子实在是……太容易让人想歪了……
你说你这样要是让别人看见了，还不得被人家吃抹干净啊。孟息小声嘀咕，腹部收紧了些许，就是怕被沈杳碰到。
“小嘴儿长得真好看。”他说着，手也忍不住用大拇指指尖往沈杳唇上点了一下。
沈杳睡得很熟，丝毫没被影响，上下唇之间因为指尖的缘故稍稍张开了一米米，导致孟息的指尖顺着空隙磕到了沈杳的门牙。
“……”他没有将手伸回来，静静地看着。
“嗯……”沈杳拧了拧眉，呼吸显得有点不通畅了。
但孟息依然没动，直到他感觉自己的指尖好像碰到什么又湿又软的东西时，才猛的一愣。
“我……”孟息离沈杳的距离虽称不上远但绝对没近到可以看清他嘴中的状况。
只是按照这湿软温嫩的触感他就能肯定，沈杳这是舔他了！
又过了几秒孟息才将自己的手伸回去，停顿中靠近了他自己的嘴唇，舔了一下指尖，低头看着沈杳，“甜的。”
这一夜沈杳做了个梦。
他梦到自己喝了一杯盐水，而且这盐水还是温热的，喝到口中是一种油腻粘稠的的感觉。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十章 正宫变“小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