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 “孟渣子”实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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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哈啊……”沈杳迷迷糊糊睁开了眼，喉咙有点发紧，渴得慌。
“喝水吗杳儿？”杜若康见沈杳起来了自己也往他那边挪了挪。
沈杳点点头，喝完一大杯温开水以后他看向杜若康，盯着他也没开口。
因为他感觉到照顾他的不只有杜若康一个人，好像听到了另一个人的声儿，但醒来后确实是只有杜若康一个人守在他身边。
怎么了？杜若康见沈杳一直盯着自己以为他身体不舒服，又急忙问，杳儿你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啊？不舒服要说出来。
沈杳张开口说了句话，但嗓子发紧，出不了声儿，他愣了一下，接着又咳了几声，试着说几句话，才勉强能说连贯的话了。
“我嗓子……”沈杳听着自己这如同灌进沙子似的嗓音有点烦，又使劲儿咳了几下，“靠……这是怎么了？”
估计是昨天发烧烧坏了吧。说着杜若康边伸出手摸了一下沈杳额头，还好，不烧了，昨天你就突然发高烧吓得我噢。
“我这嗓子还能唱歌么。”沈杳皱皱眉，离文艺晚会不远了，这会儿出这种事儿也是不幸。
没事儿，杜若康站起来抖抖腿，好好休息就成，不碍事儿，哎我天，把我腿给坐麻了。
“你先滚外面沙发上睡觉去，”沈杳也就坐起来几分钟，只感觉头沉得难受，便又躺了下去，“看我看了一夜不累啊，咳咳……我又不是小孩儿。”
是是是，你不是小孩儿，你是老孩儿，杜若康见沈杳手中抄起枕头立马就躲到门外面了，杳儿你有事儿叫我哈，我先睡觉了。
沈杳闭上眼眯了一会儿，脑中不知怎的就想起自己请了三天的假，欠了三天的课，以及三天的作业，一想到这儿他就头疼。
按照往常来讲，这段时间差不多要期中考了，也就下下下周吧，单开学这些日子他学了些什么自己都不知道，脑子里就装满了“孟息”“曾楠”“正宫变小三儿”……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这是！
沈杳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咳了几下自己对自己翻了个白眼儿，“沈杳你一天天的想什么呢。”
他这学霸和年级第一的位子可不是作出来的，他要是不听课……好吧，他确实没听过课，那就说他要是他下了课不复习，他还能保住年级第一，那他还要老师作甚。
“我又不是天才，上课不听下课还能不复习吗？”
他也不记得这是什么时候讲的了。
【犯罪团伙】
——「湿」同学们，歌定下来了哈，是一首古风歌
沈杳侧过身子把放在床头上的手机拿过来。
是施老师在跟他们聊表演的歌，一说到这个沈杳就心里不痛快，自己那清美的歌喉就这么变成了烟不烟嗓的玩意儿了。
气得慌。
沈杳一赌气把手机关机了，放在一旁也不再理睬它，但是他总感觉自己醒来这么久好像忘了身边的某些事情。
我爸妈呢？沈杳一愣，想起来这是漏掉什么了。
按杜若康的说法应该是这么久期间连家都没回过，他想了想感觉还是要打个电话，可惜手机在上一秒已经被他关机了，现在沈杳想打电话还得开机等待一会儿。
“咳……”沈杳歪着头盯着手机良久，在犹豫要不要开机，最后他选择了睡觉休息，“……管他呢，不回不回呗，干我屁事儿。”
“睡觉。”
难受，嗓子疼，咽口水都疼，头发沉。
该醒了。
“咳咳！”沈杳猛的睁开了眼，直勾勾的盯着老师黑板上的题，确定这道题自己是会做，且答案是正确的以后，他才又趴回桌上睡觉了。
这样下去不行，课上不好觉睡不了，效率低的一塌糊涂。
妈我买的药儿是假的吧，怎么一点儿用都没有。
不舒服？孟息回过头看着他，也没避开老师，光明正大的在零情商的课上讲话。
勇气可嘉。沈杳在心里默默嘀咕一句，但他没理孟息，闭上眼睛继续补觉，说实在的，其实他连眼都没睁开来。
现在他是看到孟息就心烦，看到孟息他就想到自己莫名奇妙就成了“小三儿”成了“小婊/子”。
“咳咳！咳！”沈杳刚想完就立马破功了，嗓子太不舒服了，现在他也没指望自己能唱歌，要是能不咳嗽，他都感谢天感谢地，感动你我他了。
“热水。”沈杳小声说。
昂，好的。孟息勾勾嘴角，从桌上拿来一保温杯，打开盖喝了一口确定是不烫嘴的那种，才给沈杳递过去，见他眼睛还闭着，若长的眼睫毛散下一倒阴影。
心里有点痒。
“呼……”孟息朝沈杳轻吹一口气。
沈杳睁眼的同时头也转了过来，见孟息正和自己对视着也没躲。
这时候躲的话太不像他本人的作风了。
“孟息！”零情商一拍讲台，全班都跟着抖了三抖，“你和沈杳聊的挺欢啊，这道题你是会了还是怎的？来来来！给我讲讲，讲不出给我站外面去！”
“那我直接站外面成吗？”孟息寻思着自己上去也是答不出，要闹笑话，直接出去他不香吗？
你倒是想得美！零情商继续吼，对于孟息这种差生他也不是没办法，教的人多了见过的人的种类也多了，像这种类型的差生还算是好的那种。
“先上来把题给写了，再拿张纸到外面站着写一万字检讨，放学了交我，”零情商冷冷瞟了沈杳一眼，“写不完沈杳跟着写，你要是题目写对了就不用写，继续坐着上你的课。”
下面笑声一片，杜若康也没忍住笑了起来。
“跟我……咳咳！” 沈杳也是无语加纳闷，一纳闷就开始咳嗽，顶着个昏沉沉的头起来跟零情商四目相对。
“跟我有个什么关系？”沈杳问，“这道题我会我来写，让他自己写检讨去，别扯上我。”
难道孟息是在跟空气讲话吗？他脑子是掉茅坑里了？零情商看沈杳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逮到机会就往沈杳身上推。
“啧。”沈杳没再说话。
零情商这良苦用心他也不是不知道，就是想让他认真学一学，好好的一苗子就这么浪费了换谁不可惜。
但沈杳就是觉得，他成绩有，平时也是尊重老师的，没犯过大忌，没被记过处分，这不就好了么，一个学生还能怎么做，他成绩不好你管他沈杳是不会跟你说任何话的。
主要他现在成绩又不是很差，你还管他这不是闲得慌吗？
“老师的世界难以理解。”
接下来零情商突然就不知道开了什么窍，根据孟息叫了胡程，有了胡程就叫了江一莫，江一莫还好，成绩是这仨儿当中最好的一个，然后想到这俩又想起了别的人。
一连串叫下去跟他妈炸雷似的，教室活生生被清空了一大半，沈杳都不知道零情商有这能耐。
留在教室里的男生寥寥无几，基本上全是女生，沈杳算是这里的一个特例。
“不想上课的人就出去，我不会罚你的，外面站着的人都是要写检讨的，你现在出去了不用写，”零情商淡淡然道，“到时候叫出来不会的话就照罚。”
虽然沈杳觉得零情商这是在暗指他，但他没打算理会儿，毕竟自己身体难受，坐着也是合情合理。
总不可能赶他出去。
闹了这么一出他到现在连水都没喝，白费孟息还特地帮他把盖子打开了。
自己装着可乐的茶杯被杜若康收走了，沈杳盯着孟息的保温杯盯着看了良久。
按理来说这杯子应该是洗过的，沈杳在心里想。
想着他就直接喝上去了。
“……”被罚站在外面的孟息透过窗户看着沈杳，嘴角往上扬。
现在走廊上全是自己班的男生，虽是罚站，但一个个在外面聊的倒是不亦乐乎。
零情商这是第一次尝试这种方式教书，感觉不错，于是一下课就把这种方法教给其他老师，导致站着的人就这么莫名其妙站了一整天，除了几个偏科人士个别科目是坐着的。
沈杳感觉自己一整天就在睡觉了，没写的作业干脆就不补了，欠着欠着吧，过几天就期中考了，到时候成绩来说话。
“下下周期中考哦。”琦姐在放学来临之际把大家留下来了，“不过不用过于担心，该怎么考怎么考，自己复习自己的，怎么适应怎么来。”
“啊……期中考啊……”下面一群死气沉沉的也是可怜，学了半学期估计就学到了个看热闹。
毕竟沈杳自己的记忆还停留在琦姐刚宣布文艺晚会那会儿。
“操……”沈杳撑着个头没忍住吐槽，半个学期太快了，他自己都没感觉学到什么呢。
其实准确来说半个学期还没到，三中习惯于提前一两个星期把试给考了。
空出来的期末后的假期三中会有特定节假日，像别的学校的“秋季篮球赛”在这儿莫名其妙就变成了“冬季篮球赛”，全校都能观看的那种。
说不担心是假的，三中有一个不好的地方，就是他平常不考试，一到期中期末老师又不复习，个个都跟他妈串通好了似的一张接一张的试卷考。
考完这门考下门，今天考完明天考，而你会发现，明天，永远是无限的；考试，永远都不会有停止的那一天。
“杳儿，你有压力不？”杜若康坐在沈杳旁边见沈杳脸色不大好，其实班上所有人的脸色都不咋地，考试了还开心的人他不是没见过，但这个班上绝对没有。
“废话，”沈杳瞥了杜若康一眼，“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学了些什么，这里又不考试。”
杜若康耸耸肩：“谁叫你好好的重点高中不上，偏偏跑这儿来呢，自己选的路自己扛着吧。”
“知道，”沈杳捏捏眉心，“我跑这儿来陪你你还不高兴了。”
“你管这叫陪？这叫凑巧好吗？”杜若康不满道。
沈杳没再理他，拿出自己手机。
——「神药」最近这几个星期我就不去练歌了
——「湿」？
——「真难」怎么了？
沈杳脸一黑，杜若康瞟了他一眼没敢说话，这表情跟要去炸学校似的……
怎么了？你还问我怎么了？你失忆了是吗？
——「神药」最近要期中考了，需要复习
——「硕果累累」学霸就是学霸
——「硕果累累」佩服佩服
沈杳关了手机抬起头来，杨烁果正往后扭着头对他竖起了拇指。
不知是他的错觉还是怎么，他竟然觉得前面的孟息好像往旁边斜了斜身子，严严实实的遮住了沈杳看杨烁果的视线。
？
沈杳看不懂孟息了，明明也是有女……啊，不对，明明也是有男朋友的人了，干嘛对另一个男生这么好。
不想还好，一想沈杳不知从何而来的“不爽”就占据了他的大脑。
这种人最讨厌了，说好听点叫一心二用，叫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说难听点这就叫脚踏两只船！
跟让沈杳无语的是自己还惦记着这人。
“操……”爆一句粗口来缓解一下情绪，沈杳小声嘀咕，“个渣男。”
孟某人听见后带着不解回过头看着沈杳。
“看屁。”沈杳继续说。
孟某人更是不解了，但依然回过头不再看沈杳了，现在沈杳的脸色给他的感觉是，再看一眼，自己下一秒就得挂。
为什么？自己没惹沈杳啊。孟息纳闷。
讲台上的琦姐正在讲他们这一整天被老师叫到外面罚站的感想，所谓的感想就是：我本人是没什么意见的（下面一阵闹腾）但你们太吵了，一节课两节课还好，别的班的老师就不说什么了，结果一站就站了一上午，人家隔壁的四个班的班主任全跑到我办公室吐槽来了。
“所以吧，我跟你们别的科的老师说了，”琦姐不慌不忙的说，“让他们就不要采取这种措施了，对你们没用……”
“太棒了！Yes！谢谢琦姐！”下面被罚站了一整天的可怜儿不禁感动，这是什么神仙班主任！？这么体谅学生的嘛！
还没等他们准备立下什么誓约，像“保证在英语课上好好听讲”“英语考试好好考”“不在班里捣乱”啊什么的，琦姐边轻笑一声继续说。
“先别急着立‘誓约’啊，你们说的自己都未必能信。”
沈杳静静听着琦姐打算怎么治理这帮人，全班最平静的人估计就是他了，就连孟息和杜若康也或多或少受到了点影响。
“凡是课上问题答不出的人，都得在后面的黑板上写两道题的答案，只要你写了，老师们就不会追究你，如果你没写……”琦姐顿了顿，然后莞尔一笑，“我办公室见，对于不听话的孩子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听话~”
全班都跟着打了个寒颤，说好的为人师表呢！这直接就是赤/裸/裸的威胁啊！
“琦姐不是人啊。”胡程一回到宿舍就趴到床上躺着了，嘴里还不停抱怨。
“废话，”吴子添跟着叹了口气，“她什么时候是人了？不一直都是狼人么？”
整个宿舍里就沈杳和江一莫的成绩好点，所以除了这俩人其他人都跟着叹气。
“咳……”沈杳咳了几下，中午午饭的时候他就戴上口罩了，憋了一整天好不容易能摘下口罩了，难不成还要戴着？
口罩别戴了。孟息见沈杳拿着口罩犹豫不决，从他旁边打了个响指，说，都活的挺粗的，咳个嗽还戴口罩显得你矫情。
沈杳没理他，很自然的从身边拿出保温杯准备喝水，但是晃了一下杯子发现好像没水了。
“喝水？”孟息直接怼到沈杳面前，“我帮你接水去吧。”
“啊。”沈杳应了声，虽然他还没打算跟孟息这个渣子说话，但现在他确实不想活动，一想到接水的地方在走廊就更不想动了。
孟息拿到水杯也是先晃了晃，然后打开盖子往里看了眼，还有一些温水，接着就对嘴喝了这些水。
沈杳瞟了眼他没动。
……对嘴喝……
他猛地转过头，只见孟息已经把水给喝完了。
他是震惊又不知如何去说，殊不知自己的耳尖以红了个彻底：“你……你怎么喝了？”
“啊？”孟息看着沈杳眨了几下眼。
“我没洗杯子啊。”沈杳小声说。
“没事儿啊。”孟息看着沈杳的红耳尖忍住没让自己嘴角上扬，跟着降低音量，“我先给你倒水去了，你等会儿啊。”
沈杳躺床上把被子往头顶上一蒙，心道：这他妈算是间接性……接吻啊……
靠！还真尼玛是个渣子！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一章 “孟渣子”实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