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 呵，晚会算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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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怎么了？”沈杳拿回手机发现电话已经挂掉了，抬起头瞅了杜若康一眼，但杜若康笑得还挺开心。
没啥没啥。杜若康揉揉鼻子，走过去勾住沈杳的肩，走啦，等会儿时间到了安怜霂估计回来催咱俩的。
沈杳见杜若康没什么异常，觉得孟息可能就是问几句话罢了，也没多大事儿。
反倒是自己这么一惊一乍的也不知道干嘛，人家孟息又不会因为自己没到他家里去生气哦，再说了就是生气也跟杜若康没关系不是。
“阿西吧，”孟息跳下床将卧室门打开来，家里就他一个人，老爸老妈出去玩儿了，老姐还在和新男友约会，这么大的家里就只剩下自己，想想就觉得郁闷，“操！”
点好的外卖放在桌上冒着热气，孟息盯着许久才拉开椅子坐下去查了包装袋。
“这个杜若康演技很好嘛，”孟息夹了一块红烧牛肉塞进嘴里，边嚼边说，“在沈杳身边的时候还不是这样的，怎么一离开沈杳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最主要的是他设计的剧本里真的没加上杜若康，把曾楠等一系列局外人都带上了也不会想到杜若康喜欢沈杳啊。
忒离谱了这也。
越想越气，孟息往嘴里倒了几口饭，实在是塞不下了才开始慢慢嚼。
“沈杳哥！这边！”谷墨见到沈杳也没动，坐在前面的吧台朝着他挥挥手。
“沈杳哥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啊。”谷墨要了一杯酒递给沈杳，沈杳摇了摇头表示拒绝，于是他就给了杜若康。
“安怜霂不是说中午就开始了么，现在都十一点五十了，也就提前了十分钟而已。”沈杳跟服务员点了一杯柠檬水喝。
回去还要复习，酒还是不要喝的好。
“嗯？”谷墨听后眨了眨眼，“中午？谁说的啊，是晚上八点啊，哪里是中午哦，白天的酒吧里人比较少，到了晚上才热闹。”
“晚上？”杜若康立马就捕捉到了信息，“那安怜霂还跟我俩说是中午。”
没有啦~他估计也没记清时间。谷墨端着酒杯晃了晃，随后和杜若康碰了个杯。
“我操？这都能记错，”杜若康啧了几声，“这时间得差了八个小时吧。”
杳儿你是在这儿等着呢，还是？杜若康扭过头看着沈杳问。
“当然是回去了，”沈杳说，“在这儿等着我也干不了什么，回去睡觉了，你要去哪儿随便吧。”
说不定现在去孟息家还来得及。
……
靠！谁要去他家啊！
魔怔了这是。
“成吧，”杜若康说，“那我在这儿陪谷墨聊会儿，晚上我接你啊。”
起床，晨跑，吃饭，看两个小时书，看一个小时手机，睡觉，然后再起床，晨跑，吃饭……周末过得跟复制粘贴差不多，除了那一天晚上吧里有活动以外，沈杳全宅在家里，睡觉称得上是一天中的二分之一。
孟息那天打了电话后就没找过他了。
期中考沈杳没多大压力，反正考得再差也不可能会掉到第二去，所以他的心态还算是好，平常心吧，像三中这种“渣渣辉”级别的试卷他也感觉不到有什么难度，所以在考试后即便他没说，也会有老师帮他找附中和一中的试卷给他做，做完后也会帮他批一下。
第一次看到班主任给他的试卷他还蛮感动的，竟然坚持了整整一周认真听课而不是在课上打瞌睡或是玩手机。
现在想想沈杳都觉得那时候不可思议，毕竟那课讲的，一言难尽啊。
“哎？耿爷开空调了？”胡程刚开了宿舍门，一阵暖风便向他们袭来。
沈杳看了空调一眼，内心表示无奈。
尼玛自己上周熬夜复习的时候不开，看书看到一半儿差点被冻死，现在自己要睡觉了你才开，是打算让整个宿舍集体赖床还是怎的。
“暖和，”孟息是最后一个进来的，关了门以后直接把外套脱了往衣架上一挂，“之前大半夜把我冷的都想跟别人挤被窝了。”
沈杳坐到床上瞟了孟息一眼。
孟息好像是没察觉，笑着把头扭过去跟江一莫聊起来了。
这个状态有点熟悉啊，不说话，好吧，不能算是不说话，准确来讲应该是不跟自己说话，然后表现得感觉他不认识自己这个人。
上一次也有这个状态，最后两个人聊起来了还是因为琦姐的原因。
那这次呢？琦姐不可能又把他俩抓过去啊。
难不成这是真的要永远不讲话了？
沈杳吞了口口水，那这就不好说了，反正他是不会开口，孟息这样子估计也不会理他，而且他都不知道孟息是哪根筋抽了。
这个人好奇怪啊。
沈杳来到阳台拿了洗漱用品准备等杜若康一块儿洗。
有时候下课看到女生一起结对儿去卫生间他感觉蛮神奇的，上个厕所还要人陪，又不是男生，男生的话说不定结伴儿去手脚不便的还能帮忙扶一扶。
想到这儿沈杳就一抽搐，直接转身走了，也没理杜若康在后边儿叫唤他。
他愣是头也没回一下。
甚至没听出来最后一声是孟息的声儿。
“还剩最后十分钟，没写完的同学都抓紧了啊。”监考老师站在讲台上说，和另一个站在后面的女监考老师很好的搭配着，时不时还走下来巡视几圈。
看上去还挺严格的。
沈杳很肆意的带着帽子趴在桌上迷糊，试卷放在右上角，杜若康正很尽力的伸长脖子偷瞄他的答案。
听说这一片儿的人都靠着杜若康往外传答案，只是不大敢跟沈杳讲话，但私下里与杜若康倒是玩的挺好，所以杜若康很荣幸的担任了这次的“作弊小组长”。
沈杳没什么意见，对于别人想抄答案但不敢和自己商量得靠杜若康来传递答案这件事儿他早免疫了。
今天天气挺好的，沈杳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儿，阳光撒下一小片儿在桌上，刚好照到了他枕着的胳膊，仔细感受的话会觉得被光照的地方有点发暖，和冬日的冰冷倒是相克。
一般来讲，写完试卷后他都会趴在桌上睡觉，不会提前交卷什么的，毕竟交了卷也不知道去哪儿，还不如待在教室里，起码这种“别人都在奋笔疾书，我却趴在桌上睡觉，原因不是别的，是因为我比你优秀”的感觉他还蛮享受，那种连老师都受不了的猖狂范儿。
学霸三中不是没有，沈杳这个班里也有，年级前五的，写完试卷后都在认真检查，偏偏他在这儿睡觉。
最让监考老师无语的是这位还次次都能睡着，绝对不是假睡，实打实的真睡，几次女老师都想一巴掌拍醒这个猖狂的小兔崽子，考场是你睡觉的地方吗！
还剩下最后一分钟了，沈杳迷迷糊糊睁开了眼，想看一下杜若康答案传完没，打完哈欠扭过头的同时，孟息的脸就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而且是个角度极其刁钻的脸，连孟息这种能靠颜值吃饭的人在沈杳眼里都有破相的节奏。
抬头的瞬间沈杳和孟息就对视上了，孟息见况也没将头转回去，和沈杳大眼瞪小眼。
两个人都没说话，其实也说不了。
没一会儿铃声响起，两个人的视线才算分离，监考老师拍了几下手：“停笔了停笔了啊，别写了！”
“哎操，”杜若康跟在沈杳旁边伸了个懒腰，“杳儿你今晚要不要出宿舍吃啊，反正明天也不会上新课，这两天把试都考完了，出去混混也不要紧。”
“我……”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沈杳！”
“操！”还没来得及反应，沈杳只感觉自己背后好像被人猛的撞上了，得亏他穿得多比较重，不然这会儿他就该和地面亲密接触接触了。
哪个傻逼不长眼！他妈脑子长粪坑里的吗！
“你眼瞎嘛！”沈杳转过身想看看是哪个瞎子，转身的那一瞬间他脑中突然就匹配上了这个声音。
“没事儿吧？”孟息也啧了一声，揉了揉撞沈杳背上的脑壳。
虽然沈杳在没见到孟息这张脸之前就反应过来了，但还是有些惊讶。
哟！你又看得见我了啊？我不是透明人了啊？沈杳想着，眉梢微微上挑，带着不屑。
杳儿，今天出去吃不？杜若康对着孟息笑了笑，胳膊往他肩上一搭，顺带把沈杳整个人都往他这儿拉了点。
“我……”
“那刚好啊，我们宿舍的一块儿吧，”孟息也笑了，眯缝着眼，“缓和缓和关系，还有一年半的时间呢，都要待在一块的，关系得搞好点。”
说着拉起沈杳胳膊然后顺着往下牵起他的手，带着沈杳往前面走：“今天一块去吃烧烤吧，换一家店吃，你不是吃不了辣嘛。”
沈杳巴眨几下眼，视线落在孟息牵住自己手的指尖上：“哦。”
颤颤巍巍找到一家烧烤店里坐下，一路上沈杳别的没想起什么，倒是发现孟息手指挺好看，白皙且骨节分明，并不突兀，而且孟息的之间带着一丝冰凉。
拉住自己的时候还蛮舒服的。
孟息和杜若康坐在他身边，这是个小包厢，里面还有一空调提供暖气。
趁着其他人都在研究菜单，沈杳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叹了一口气，果然，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自己的手跟孟息的一比简直就不能叫做“手”了。
“除了烧烤我还点了两份火锅，”孟息翻着菜单，“菜你们自己点，锅底要一份辣的，一份清水啊。”
大冬天的吃辣的才爽啊。胡程倚在江一莫身边说了一句。
“杳儿不能吃辣。”杜若康喝了口茶。
江一莫和胡程同时抬头瞅了沈杳一眼。
沈杳没说话，目光和这俩碰上了，胡程和江一莫立马又扭过头，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白酒？”吴子添拿的是酒单，图片加上文字凑够了起码有四五张纸。
“是的啊，这么冷的天还喝啤酒吗？”孟息说，“我喝橙汁，咱就六个人，点一瓶就可以了，喝醉了我保证不管你们啊，到时候把你们丢大马路上可别说我。”
说是五个人，其实喝酒的也就只有四个半，沈杳喝橙汁，孟息橙汁喝点白酒喝点，看的沈杳都担心这人胃会不会喝坏了，白酒还杂着喝，好在孟息很少喝白酒，大部分时间都喝的是橙汁。
吃饭的时间不长，他们六个人是偷偷出来的，得在耿爷检查宿舍前回去，不然小命就没了。
沈杳在孟息他们还没吃到一半的时候就差不多可以收盘了，因为别人都是边吃边聊，胡程沈杳今天算是长见识了，世上竟会有如此话多之人，吴子添和江一莫到后来全没忍住直接拿了酒往他嘴里灌。
但这些跟他不搭噶。
沈杳看了清锅一眼，也没剩多少了，江一莫和他一样不吃辣，胡程和吴子添是属于无辣不欢的类型。
杜若康对食物没什么要求，跟在他身边久了也对辣没多大兴趣，让他在意的是孟息，明明上次吃烧烤的时候还拿着青椒啃挺欢，怎么这会儿也吃清锅了？
沈杳端着装满橙汁的杯子喝了一口，垂着的眼睫毛愣是遮住了半边眼尾上翘的凤眼，微微呡合的嘴唇使得整个人看上去有些孤淡。
旁边的那些吵闹是别人的，与他无关，再怎么吵再怎么闹他也不会说一句话，你们聊你们的，我喝我的橙汁吃我的饭，吃完了就走，每次出去吃饭他都这样。
以至于到后来他就干脆不去了，去与不去皆可，凭他高兴罢了。
孟息看着沈杳感觉哪里不大对劲。
从吃饭到现在沈杳一句话都没说，虽然他也看得出来沈杳不是那种话痨，不说话也正常，但就是不对劲，和平常的沈杳不一样。
至于哪儿不对劲他也说不上来。
“沈杳，”孟息把椅子往沈杳那边搬过去，“你觉得这次考试难吗？”
沈杳正在发呆，被这一声叫醒了，看到孟息突然离自己这么近愣了愣，反应过来后又带着鄙夷的眼神瞟了孟息一眼，“你哪根筋搭错了？考完不问我现在晚饭都要吃完了才问啊。”
孟息笑了笑：“我不是寻思着之前在吃饭呢么，就没问。学霸嘛三中的卷子挺简单吧。”
“是啊，”沈杳看了他一眼说，“简单是简单，但这么简单的试卷也有人不会做啊，所以又不简单了。”
绕死你吧。
渣渣。
沈杳勾了勾嘴角见孟息半天没反应，就又喝了口橙汁。
回去的时候还好，学校大门没关，前脚他们刚换了鞋，耿爷后脚就进来了，那叫一个一秒之差啊，晚那么一秒他们全体都要接受耿爷的“心灵碰撞”。
“考试成绩还没出来呢，”班长宁背书占据讲台中心，“尾巴夹紧点儿，别到时候没法儿做人了。”
沈杳额头磕桌角上，戴着耳机看视频，这几句是他在插上耳机之前听见的，至于后来这位伟大的班长大人说了什么他就不知道了。
要说考试之后那唯一安顿的一天就是没批出成绩的那一天了，基本上属于全员解放的状态。
当然了，沈杳是不管什么时候都是解放状态。
有成绩可以横着走。
“沈杳，”孟息用椅后背撞了撞了他桌子，“沈杳？”
沈杳没理他。
“沈杳？”孟息继续撞着桌子。
沈杳还是没理他，依旧低着头。
“哎？不理我？”
“有事儿？”沈杳忽的一抬头把孟息吓了一跳。
哎我操，孟息扭过头看着他，琦姐说今天的社团又可以继续上了，让我通知你一下。
“哦。”沈杳听完后又带上耳机看视频了。
虽说他眼前是盯着手机屏，但脑子里想的却跟手机上放的完全不一样，他现在脑子里想的全是施老师发的那几条信息，以至于刚才孟息连续撞了他好几下桌子他都没反应过来，还是最后耳机有点松落的时候才听见声音的。
他现在突然不想上社团了。
彻彻底底不想上社团了，太可怕了，琦姐还有施老师还有社团里所有的人都是魔鬼。
……魔鬼。
沈杳眼前有点模糊，揉揉眼睛，手机屏幕黑掉了，他愣了一下，也没再看视频，揣进兜里就眺望远方了。
说是远方其实就是窗户外面，文科教学楼一面对着操场，另一面……也就是沈杳左手边的窗户所对着的是条小溪和建在学校旁边的公园。
沈杳尽量让自己望得更远些，这个公园很大，而且绿植多，不是说什么眼睛疲劳时多看看远方和绿植可以缓解么，所以他就照着做了。
但也没多大用处。
【犯罪团伙】
——「硕果累累」来，同意表演这个的接个龙
刷刷几条信息飞过去了，最后只剩下沈杳一个人没接龙，群里的人都艾特他，只可惜沈杳开了免打扰现在又在眺望远方，就没看见了。
杨烁果隔着位儿叫了好几声沈杳也没理，无奈之下只好当做沈杳也接龙了。
——「湿」全员通过，就这个了
沈杳打了个喷嚏。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十五章 呵，晚会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