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六章 约架吧孟渣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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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我同意了吗？”沈杳伸长了腿低下头揉着眉心，“我同意了个寂寞，不是，怎么没人问我啊？”
杨烁果说：“我叫你好几声你也没理我不是，群里消息你又不看，我们投票的结果照样是这个。”
沈杳没吭声，他现在想静静。
团里的想法是唱古风歌，穿汉服表演，其实这样的话穿就穿呗，唱古风歌就唱呗，但是那个服装……
实在是不堪入眼。
啧啧啧。
以至于在他见到曾楠的同时又听到这个消息他都没来得及去反感曾楠，在曾楠笑着找他聊天做沟通的时候他连个小口角都没有。
太不可思议了，一件衣服的影响竟然这么大。
沈杳皱着眉没说话，其他人在施老师的带领下去练歌了，只留下他一个人坐在这儿。
其实这种情况下的话他也可以申请退出社团的，就像初中的时候一样。
只是退团后……沈杳偏过头看着一群人借着唱歌的名义在那边儿闹。
“沈杳歌词来拿一下。”杨烁果旁边扎着两个小辫儿的女孩拿着张纸冲他挥挥手。
“哦。”沈杳叹了口气走过去。
只是退团后又会回到和从前一样的日子了吧，一个人，谁都认识他，却谁也不会跟他说话。
施老师勾了勾嘴角。
“你这地方不对，”沈杳盯着一个戴眼镜的女孩儿，手指点了下纸上的谱子，声音带着惯有的严肃，“声音要放出来，别收着，不然的话音上不去显得太突兀。，别人都能很好完成这部分，虽说人与人之间不一样但你还是严重影响到我们的进度了。”
眼镜女看着沈杳半天没说话，看上去像是被沈杳这一通直白不加遮掩训给训蒙了。
周围的人没出声，就连杨烁果这种爱调节气氛的人也没说话，曾楠想说但是被施老师按在一旁了。
大事不妙。
沈杳跟眼镜女互瞪了五六秒后意识到自己的表达方式好像出问题了。
“我……”沈杳张了张口，偏过头没再继续看着她，因为他感觉这女的是要哭了的节奏，他得安慰一下。
“我的意思是，”沈杳清清嗓子，语气相比之前好像……没什么变化，严肃没了，倒是变得冷漠起来，“这一块儿是有问题的，你是太害羞了还是怎么我不知道，只知道太过紧张的时候你的嗓子会收紧，音准会下降。”
沈杳偷偷瞄了眼镜女一眼，见她还没哭，心中不由得放轻松下来。
“沈杳同学说的没错，我一直觉得自己太容易害羞了，每次一害羞就会出现失误。”眼镜女往上推了推眼睛框，笑着说，“谢谢啦。”
哎？沈杳扭过头看着眼镜女，眨几下眼。
nianiania，什么情况？没哭啊。
“继续练吧，你们不对的地方沈杳会指出来的。”施老师松开按在曾楠胳膊上的手，一副笑眯眯的样子，“是吧，沈杳。”
沈杳想说“是个屁” ，但说出来的却是：“嗯。”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沈杳简直有无数次找施老师理论理论的想法，你说你个老师啥都不干全让学生做了，你来干什么来的。
他在心里吐槽着施老师和琦姐绝对是出自同一师门的，要不怎么教学生的方式一毛一样。
……一样。
沈杳猛的看向施老师，施老师绝对是受到琦姐的指点了，专门来坑他来的。
靠，琦姐你牛逼，沈杳将头转回来。
太牛逼了。
虽然心里这么想着，但沈杳还是感觉这一个小时过得很快，他还没注意到就要等下次上社团才能继续了。
这种被人围着问问题，然后自己逐一回答的感觉挺不错，可能有一大部分原因是因为他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吧，所以蛮新鲜。
曾楠来问他的时候他也没说什么直接就指点了，指点以后他才反应过来，本人其实觉得挺意外的，因为明明对着孟息的时候他还那么膈应呢。
是啊，对着孟息他还是千挑万挡的呢，怎么对曾楠就没有这种情况。
还是只对孟息有男朋友而反感？
“什么玩意儿。”沈杳呸了一句。
“就是，什么玩意儿啊。”杜若康也接了一句。
沈杳回过头看了杜若康眼，然后又瞄了孟息一下，刚好和孟息的目光对上了。
孟息挽起嘴角看着他。
沈杳把头转了过去。
“杳儿，”杜若康过了一会儿才问道，“你们这是要表演什么啊？唱歌吧？”
“废话不然呢，”孟息斜了他一眼，“人家歌唱团不唱歌那不成跳舞啊。”
沈杳没说话，戴上耳机边听边练，说实话这一天他光顾着给别人辅导了结果自己独唱部分还没练。
现在什么时候合拍还有点儿问题。
前面有一部分的音蛮低的，他个人认为这一段儿有些难度，不过想想觉得施老师也是没办法才让他唱这一段的，女生这一块儿不大ok，曾楠的话……
他感觉也可以归类到女生那一栏，所以想都不用想肯定让他唱啊。
哎。
有实力就是这么痛苦。
在心里为自己擦一把汗。
“沈杳。”孟息的声音传了过来。
沈杳一愣，他耳机声音开的挺大的，之前只能听得见音乐声，现在忽的听见孟息的声音有点迷茫。
“啊。”沈杳呆渧的目光只停留了一小会儿，很快就消失了，他看了眼孟息手中握着自己另一半的耳机，犹豫了一下才往孟息手上点了点。
孟息将耳机还给沈杳后问：“沈杳你学过跳舞啊？”
“是啊我……”下意识的沈杳就说了出来，基本是没过脑直接说，都开了头把答案说出来以后才恢复理智，“没，没学过，我像是会跳舞的人吗？”
哎操！什么情况？怎么就说出来了？沈杳在心里呐喊着，简直想把孟息刚才的记忆清空拉倒。
胡程江一莫和吴子添立马回过去盯着他。
“日了个惊天大鬼了。”沈杳小声骂一句，歪过半面身子对着墙，他甚至能听到杜若康没憋住的笑声，顿时有一种想去把杜若康灭口的冲动。
“我靠，”孟息有些吃惊，“沈杳你练过舞啊？”
“谁说了，”沈杳继续面对着墙，咬着唇说，“你耳朵出问题了吧，我说的是没有。”
他耳聋他耳聋他耳聋……沈杳想着。
“没有啊，”胡程说，“我们刚才都听到了，哎沈杳你还练过舞啊，看不出来。”
你能看出来才怪了，沈杳啧了声。
在众人的“逼问”下他依旧咬死自己没练过舞蹈，其他人也没办法，沈杳平常本身就够冷范儿了，在他们连问四句以后沈杳的脸出现在他们视野里的那一瞬间，几个人都没声儿了。
虽然沈杳确实承认自己脸色不怎么样，但是他也一直不知道原来自己甩起脸来这么牛逼，千言万语抵不过一张脸啊。
“别问了别问了，‘冷草’生气了。”江一莫说，然后半拖着吧胡程拎一边儿去了。
果然被人围着还是不太好啊，沈杳将胳膊抵在额头上枕着枕头，正在背歌词。
那么久的时间全浪费在别人身上了，自己什么也没捞着，本来给他十几分钟就能背下来的词儿到现在还背不熟。
真的是又累又困，但偏偏要是背不下来的话他心里还就难受，像有个什么东西堵在胸口一样进不去出不来，难受的慌。
所以只能硬撑着躺床上背了。
“沈杳。”孟息轻声叫了他一声。
沈杳没说话，继续背词儿。
跟之前不同，前几次是他真没听见，这回是他装的，其实听见了但不想理孟息罢了。
为什么呢？谁知道啊，指不定是因为今天见到某人的缘故吧。
挺矛盾的。
明明跟孟息没什么关系，可他就是忍不住把这事儿往孟息身上套。
“沈杳你先睡吧，今天太晚了，”孟息说，“词儿明天再背也来得及不是。”
“这是你们学渣的思维方式，”沈杳眯缝着半只眼看孟息，“我们学霸喜欢今日事今日做。”
其实也没有说一定要这样，但沈杳就是感觉一件本该今天做事儿你没完成，拖到明天，那么明天就有可能会改到后天，这么一直延续下去你就忘了还有这回事儿了。
所以啊，尽管小时候没人这么跟他说……好吧，什么事都不会有人告诉他，但就算这样，沈杳也自己整理出这么个做法了。
“哦，”孟息看着沈杳，感叹道，“算了算了，我等渣渣配不上与您共思考。”
“那是因为你懒，”沈杳说几句就停顿一会儿整理背下来的词儿，“你要是不懒的话也不会就这么个水平，这种事小学老师就教了吧，到现在也没看见你学会，笨不可怕，况且你还不笨，勤奋一点分数会对你更友好的。”
孟息盯着沈杳良久没出声。
沈杳说完后也愣了，回过头看了四周一眼，还好其他人都睡了，就他和孟息这一块的灯是亮着的。
呀，一不小心说多了。
（脑内剧场把自己捶死。）
他咳了一声，算是清了清嗓子。
“原来你也不是‘冷草’嘛，”孟息笑笑，“这不是话很多么，你要在班级也这样，绝对会推翻这个人设。”
沈杳也笑了，感觉自己有点想多了：“‘冷草’是什么玩意儿，胡程之前就说了一遍我还没反应过来。”
这种简单到可以称为“弱智问题”的问题沈杳还真就问出来了，自己当然知道了，光看字面就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了。
不用脑子都能想到肯定是校贴里给他的外号，这也不用想，虽然他从来没看过三中的校贴，其实从初三就没再看了。
但不管怎么想都非常简单的问题他就问了孟息。
脑子抽了。
绝对的。
“就是学校里最冷的校草啊，”孟息没多大吃惊，像沈杳这种连校贴瞟都没瞟过一眼的人知道就怪了，“你难道不知道你平时有多冷吗？简直能和空调相比了，调节温度杠杠的。”
“滚，”沈杳说，“我背词儿了，你做自己事儿吧，时间不早该睡了。”
孟息想了一会儿，让后爬上床，又探出半个头到下面：“晚安好梦。”
沈杳被突然冒出的头吓了一跳：“啊！晚安好梦。”
什么时候睡着的沈杳也不知道，只知道自己在跟孟息说完没多久后就感到困意袭来，顿时眼睛都睁不开了，被沉下来的眼睫毛遮住了一大半儿，再后来就彻底闭上眼了。
一夜都没做梦，就感觉睡得挺熟，这么长时间连眼都没睁过一次。
但他觉得要是睡着了没做梦，这一晚上就白睡了。
【犯罪团伙】
——「湿」大家觉得这两件主打衣怎么样？
——「湿」［图片］［图片］
——「来打酱油的」很好哎！挺适合他俩的。
“适合你大爷。”沈杳点开图片瞅了眼。
施老师的审美观沈杳也是佩服了，世上竟有如此神奇的审美，她挑的这两件哪里是给两个男生穿的？分明是给小情侣穿的，一男一女啊这是。
但这么想他还有点同情曾楠，曾楠是真难啊，好好一男孩儿，被别人当成女的不说，顶多算长得太清秀，这下直接换上女装。
让不让校花活了。
沈杳从桌肚里拿出一包沙琪玛，慢悠悠撕开包装，再低下头狠狠咬一口，塞满嘴，不留空隙，嚼的时候还会从里面渗出油来，很酥软，而且很甜。
正愁着垃圾扔哪儿呢沈杳听见有人叫了他一声：“沈杳扔我这儿。”
他愣了愣，把塑料包装袋在掌心里揉成一团，刚抬起头就看见孟息以及他脸上的“孟息招牌式微笑”。
孟息怕沈杳没听清，迅速瞅了讲台上的老师一眼，然后往自己下面一指：“这儿。”
沈杳目光顺着孟息手指的地方看下去，停了一秒，他甚至能听到自己脑中的那根琴弦崩裂的清脆一响，就那么一秒过后沈杳直接拍了一巴掌在孟息后脑勺上。
他这回没收住力气，基本上算是他毫无克制的一掌了。
从声音就能判断出来这一掌的威力。
很响。
宛如在挑西瓜的时候习惯性会拍的那么几下，不过力度肯定是自己这一掌胜出，但声音倒是不分高下。
不仅响，还脆。
“……”孟息手掌盖住后脑勺，一脸震惊的看着沈杳，一句话没说，但是从那挑了八米高的眉毛能看出这人很不爽，非常、非常不爽。
“沈杳孟息你俩想打架是吧！”老师把书往讲台上一砸，吼道，“想打架帮我滚出去啊！不想学你来了干嘛！”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距离问题，沈杳竟然觉得老师把书砸讲台上的声音没他拍孟息后脑勺的声音大。
……这有什么好嘚瑟的……
沈杳为自己今天新奇的脑回路表示疑惑。
四周同学都没说话，平时如果不是老师拿书砸人脸上了就不会停下说话的人这会儿什么声儿都没出。
全体吃瓜。
看着眼前熟悉的人脸，熟悉的场景，熟悉的安静，以及……熟悉的尴尬。
我操！操！操！操！
什么鬼情况！
日了个惊天大萝卜！
沈杳和孟息继续互瞪，孟息是什么都写脸上了，一脸“哦呦你想挑事啊”的表情。
相比之下沈杳简直是没有表情，相当对得住“冷草”这个称号了，真的是无论什么时候都能保持自我。
“两个人帮我滚出去！”老师看到沈杳和孟息理都没理他更是生气了，“快点！现在立刻马上！”
“滚！”
周围这才有了些蠢蠢欲动。
沈杳孟息两人又坚持瞪了半分钟才在老师催促下站起来来到走廊。
“我靠！这俩怎么了？”“我哪知道！你说他们会不会在外面打起来？” “不会吧？那我们还要拉架吧……”
“闭嘴！一个个的上课回答怎么没见你们这么积极！”
“你打我干什么？”孟息问。
“不知道。”沈杳回答。
确实，自己打孟息干嘛？人家腾地方给自己扔垃圾自己还打人家。
太没道德了啊沈杳同学。
孟息看着沈杳没出声，看了一会儿背过身趴在栏杆上玩手机了，反正对于他来说罚不罚站没什么区别，只不过是换了一个地方玩手机罢了。
“我发现你这人……”孟息手指往手机屏上划拉几下，也没看着沈杳，“真是猖狂，打人是凭心情的吗？”
没有，我打人是看人的。沈杳心想。
“是的，怎么了。”沈杳说。
孟息的手指停了停，几秒后他关了手机放回裤兜里，扭过半个头冲沈杳扬扬下巴，一挑眉，满脸挑衅：“哟~沈杳学霸还会打架呢，你……”
“试试？”沈杳将胳膊肘抵在孟息喉咙上，孟息还没说完他就反应过来了，眯缝着眼勾勾嘴角。
孟息将一挑眉变成两挑眉，也笑了：“好啊。”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十六章 约架吧孟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