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 近视＋路痴的沈杳同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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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年纪第一，两科满分。
这是沈杳上了半学期书的评价。
“正常，三中的试卷本身就不难。”这句话是每当别人问他或者投来羡慕的目光他都会说的一句。
其实这确实是真的，做了附中和一中的卷子沈杳能感觉到还是有些差距的，跟顶尖的学生一比他也只能排到第四名，离第一差了七分。
不过也没多大问题，现在刚高二，离高三还有段距离，平时跟以前一样就能保持住现在水准了，所以不到关键时刻，沈杳没打算认真上课学习之类的。
该玩玩该吃吃该喝喝。
该花痴也花痴一会儿，反正没人注意。
沈杳戴着耳机下巴磕在桌角上偷偷瞄了面前的孟息一眼。
孟息的成绩就那样吧，正反一百名都没有他，沈杳觉得就按孟息那上课态度能不倒数也是很厉害了，还能在中上游站立。
认真学一学绝对是个学霸啊。
沈杳在心里为自己这么多管闲事表示疑惑。
看着孟息坐直了的后背，从窗外撒进来的光点落在孟息发丝上和衣边上，泛着金光，还有逐渐靠近的距离感 ，甚至能闻到上午抱在一块儿的薄荷味儿。
？
沈杳愣了愣，自己鼻子什么时候这么灵了？这重影都有距离感了？
“沈杳，这道题你写了没？”孟息往椅背上一靠，偏过头小声问了一句。
“哪道？”沈杳回过神来立马将目光收回。
“这个。”孟息把试卷放在沈杳桌上，手指着一道题。
沈杳瞅了一眼题目，脑中差不多已经有个概念了。
“我说你写。”沈杳说。
孟息转过半个身子，趴到沈杳桌上写起题来了。
“第一，这是一个‘文’字，象……”话还没说完，沈杳就被孟息给打断了。
“等等，”孟息抬起头看着沈杳，一脸迷茫，“蚊子？跟蚊子有什么关系。”
“写不写，”沈杳瞪了他一眼，“爱写写不写拉倒。”
“啊好，你继续。”孟息乖乖低下头去。
沈杳继续报着答案，顺便看了孟息写的其他题目一眼，他也是搞不懂了，怎么这种只要有手就能写的题目孟息能全做错。
看到孟息写下来的答案沈杳更是无语了，点了点孟息的试卷：“是‘文’字，不是蚊子，文化文学的‘文’，你想什么呢在。”
“嗯？”孟息看了看沈杳，然后又看了眼题目，这才把答案给改正过来了。
沈杳在心中叹了口气。
“服装到了，你们要不拿回家试穿一下吧。”施老师手里拎着一个衣袋放到钢琴椅上，“那什么，曾楠你先在这里换一下衣服。”
啊？曾楠突然被点名眨了眨眼，有些不确定吗又问了一遍，施老师您是叫我么？在这儿换衣服。
是啊。施老师点点头，说，我就是看看效果。
沈杳坐在一旁看视频，听到这谈话没忍住朝曾楠那里看去。
哎呦喂，这人今天就要换女装了啊，真好。
毕竟我可是老早以前就穿过了呢，正宗版的女装，还是带裙子的那种……
想到这儿沈杳就停止了脑内放映，再接下去就不太美好了，所以也不要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了，不想了吧。
“曾楠穿的是那件非常红艳，黑色打底红色和金色为主打的那件么？”杨烁果抱着自己的服装袋坐在沈杳旁边问，“而且好像还有头饰什么的，哦对了，还有纹在额头上的贴纸。”
是的。施老师点点头，递给曾楠袋子让他到隔壁去换衣服。
“真惨。”沈杳在手机屏上划拉几下，小声嘀咕着，“换我穿成这样打死都不会见人，不不不，是打死也不会穿成这样。”
施老师扭过头跟他对视了一眼然后笑了。
沈杳马上就闭了嘴，垂下脑袋开始玩手机。
自己的服装按理来说就是另外一件了，干净素雅的白色女……男装。
虽然白色看上去并不会有多像女装，但施老师挑的这一件就是按照女孩儿的标准来挑的，店家还很贴心的送了一对儿耳链。
不过总比曾楠的那件强，相比之下他更愿意穿这件而不是曾楠的。
“施老师，换好了，”曾楠没有戴假的长发，换好衣服轻轻咳了一声走进教室，“不过这个围腰上的玩意儿我不会，所以就没系上了。”
其他人顺着声音看向曾楠，沈杳第一眼看到一身红的曾楠也是有点新鲜。
不得不说曾楠本人就长得比较精致些，穿上汉服就更像女孩儿了，沈杳还没看到他带长发的样子就能想象到演出那天曾楠是怎么个样子了，绝对是校花儿。
因为曾楠比较瘦，所以没系上腰带的汉服穿在他身上有种略大的感觉。
挺好看的。
真的，确实好看。
怪不得孟息会喜欢曾楠。
沈杳叹了口气，将手机放回外套口袋里，伸直了双腿，两只脚腕儿相交在一块儿，很完美的显露出自己的大长腿，盯着施老师，想看看施老师什么时候把他的服装给他。
“好看。”施老师上上下下打量了曾楠一番，笑容不减，“成，把你衣服换回来吧，这衣服穿着怪不方便的。”
“施老师，我的衣服你还没给呢。”沈杳算是看出来了，这人怕不是就没想起来还有自己这么个存在，盯她盯了半天愣是看都没看自己一眼。
施老师扭过头笑着说：“等会儿。”
虽然内心充满大大小小的问号，但沈杳没再问下去了，要是再不开始练歌这一节课就白上了。
曾楠回来后，施老师让他们带着一些入场顺序以及唱歌时的一些动作和退幕动作一块儿练了。
跟着一帮人扭来扭去的时候沈杳感觉自己绝对能和那些拿着俩音响跳舞的广场舞大妈一较高下了，得亏是沈杳本人是主角，需要跳的动作少一点，不然他真的觉得这样练歌还不如参加舞蹈社团呢。
而且他还有基础，练起来也难不到哪儿去。
比现在这样跟棵海草似的瞎扭好多了。
“施老师，我的衣服。”快走的时候沈杳又问了一遍。
“啊，来来来，给你。”施老师递给他一个袋子顺便又将另一个袋子给了曾楠。
早给不就完事儿了么。
“曾楠！”经过操场的时候孟息喊了一声。
沈杳闻声愣了愣，跟杨烁果解释了一半的数学题的思路也猛的终止了。
孟息的声音。
孟息在找人。
找谁？
孟息再找曾楠。
“哦，我明白了，”杨烁果见沈杳半天没讲下去，以为是沈杳想让自己思考，于是也停下来想了一会儿，“这道题的思路是不是……”
“嗯。”沈杳皱着眉应了句，打断了还没开始讨论自己思路的杨烁果的话。
“沈杳你也太给面子了，我这还没开讲你就鼓励我来了。”杨烁果笑了笑，“那你还讲吗？要不明天下课我找你吧，今天脑子里就装了音乐，学不进去别的了。”
“好。”沈杳说，说完就跟着杨烁果走了，全程没有回过一次头看操场上的孟息。
对于讲了一半题又开始抽搐的自己，沈杳认为要说尴尬的话他还没来得及体会，杨烁果情商蛮高的，不会让他下不来台阶。
但是孟息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叫的是曾楠不是自己啊，沈杳甚至在判断出孟息声音的那一瞬间就想要回过头看着他，因为好像在他印象里孟息开了口所叫唤的名字都是“沈杳”，突然间改变了他还有点不适应。
差点酿成一场大尴尬。
孟息叫曾楠而不是叫自己是很正常的，毕竟在后桌与男朋友之间傻的才选前者。
但他还是希望孟息可以叫自己名字。
“沈杳。”孟息拍了拍沈杳桌面。
哟，这都幻听了啊。
沈杳对着桌上的书发神，没注意到孟息。
“沈，杳。”孟息又叫了一声。
“啊？啊。”沈杳回过神来发现不是幻听，立马就坐起来挺直了腰瞪了眼孟息。
孟息瞟了他一眼：“想什么呢学霸，这么入迷，都发愣了，你去吗？”
“什么？哪儿？”沈杳反应过来孟息之前跟他说话来着，但说了什么他没听清。
“周末陪我配眼镜去吧。”孟息说。
沈杳抬起眼皮瞅着孟息：“你近视？”
“没，是我姐要配眼镜，我就是顺便去测个视力。”孟息说。
“那你们家的事儿跟我说什么。”沈杳问。
奇奇怪怪，我跟你又没有什么瓜葛，你姐配眼镜我还得陪着了，我是喜欢你又不是喜欢你姐。
“没有啊，我妈说她买了好多菜，吃不完，让我叫几个同学一块儿去我家里吃。”孟息说。
“吴子添江一莫胡程杜若康我都说了，”孟息补充道，“去吗？应该没有你不认识的人。”
“天天呆一块儿我还能忘记呢。”沈杳看着孟息对他翻了个白眼，世上怎会有如此愚钝之人。
老师下来巡逻来了，孟息将脸转过去背往后斜斜，小声问：“去吗？”
沈杳想着不去，结果说出来很神奇的变成了“去”。
测视力啊，测视力我不行啊。沈杳闭眼趴桌上假寐，他的视力什么样儿他能不知道，到时候跟孟息一比就尬了，一个学霸，不戴眼镜就算了，谁知道他不戴眼镜的原因是因为他瞎，而且还懒得去配眼镜。
哎呦喂，愁人啊。
一个瞎的学霸。
【犯罪团伙】
——「湿」服装试穿下，我一件都没发错，不会有人拿错服装的哦
——「硕果累累」好滴
——「打酱油的」知道啦
啊，沈杳看了施老师的信息才发觉自己还没好好欣赏一下即将陪伴自己演出得衣服呢，要不看这条信息他估计都要忘记自己还拎着个袋子。
沈杳将目光往下移到墙角的衣袋上，然后提起来抖了一下，顺便抽了张纸在袋底擦了擦，因为不想被其他人发现，所以他偷偷摸摸把袋子正着放在膝盖上，从上面看了一眼。
自己也是脑抽了，沈杳看着袋子里的盒子叹了口气，人家寄快递怎么可能就给个袋子。
不过这个快递盒没盖好，沈杳觉着应该是路上颠簸被其他快递挤开来了。
从那打开来一米米的缝隙中他看见有一小块深红色的布露在外面，边角还镶着金丝线。
嗯，素白色也不可能会全是白色儿啊，那多单调。
沈杳在脑中回放了一下施老师给他看的图片，全身上下就只有边边是深蓝色儿的，这么一看……他又低了低头仔细琢磨这块布料，和他印象里的是不太一样，反倒和曾楠的那件蛮像。
叮咚~
脑内一声脆响，像是回答正确的提示音。
由于是在课堂上，沈杳不能制造出太大音效，但是现在要是不说点什么实在是表示不出他内心中的无奈，忍了半天还是说了一句，“日了个惊天大鬼了啊。”
【犯罪团伙】
——「真难」？？？
估计曾楠和沈杳一样，在施老师的提示下打开了衣袋，结果发现拿的衣服和之前的不一样也是表示疑惑。
施老师没回应，好像是在上晚修，不方便看手机。
管他呢，沈杳盯着袋子，猛的把盒子打开来的一条缝合上，然后丢在原来的位子不再看它。
只是袋子砸墙上的声音有点大，孟息回过头看了他一眼：“咋了？”
“写你的作业。”沈杳没好声的说。
孟息只好耸耸肩转过头去。
沈杳感觉自己绝对是个厄运体，什么刚找到自己喜欢的人就失恋啊，班主任和任课老师是神经病啦，自己讨厌的人要跟自己演出啦，到了最后连一件衣服都要欺负他。
非常悲催。
心里苦。
“杳儿你别迷路啊，”杜若康周六上午先跟着胡程江一莫他们到孟息家去了，出发前还特地打了电话给沈杳，“要不你叫个车吧，我怀疑你能坐到高架那边。”
“滚，”沈杳因为“给吧”里上午有表演所以没根杜若康一块儿，得先乘公交到附近卖眼镜的地方找孟息，毕竟孟息说他姐特地点名要求让自己过去帮忙挑眼镜，“就五站路我能坐哪儿去。”
电话那头杜若康突然没了声儿，在沈杳以为电话挂了的时候杜若康很庄重的说：“别了，我帮你叫车吧，不对，要不我去找你，你千万别坐公交。”
沈杳走到人行道上，望了马路对面眼，看见了公交车站，“Why？我都要到了。”
“大哥！哪里来的五站啊，坐两站就到了！”杜若康说。
“哦，”沈杳应着，“是么？可能我记错了吧。”
“你别坐公交了，我找你去……”
还没等杜若康一句话说完，沈杳就看见自己可以坐的那一辆公交到了，立马开足马力跑了过去，边跑还边说，“车来了，先挂。”说完便瞎按了几下屏幕挂了电话。
这路虽说不上远，但也有一百米了，全程高速冲过去上了车沈杳喘了几口气才缓过来。
天天这么赶公交一定能瘦，沈杳找了最后一个空位子坐下去。
刚准备给杜若康回个短信，下一秒就看见一位上了年纪的奶奶扶着把手站在一边，他愣了愣，想让座，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毕竟现在车上有好些人是站着的，要是让座没让成结果自己还站了一路，他会被自己的善良所感动到的。
四周看了几眼，有些初中生和看上去年纪不大的上班族无动于衷，依旧低头看手机，似乎只有他一个人看到乐这位奶奶。
难受了半天最后沈杳站起来迅速戳了戳奶奶，然后指了一下空位，示意让她坐下。
“侠侠啊。”奶奶对着他眯着眼笑了笑用方言说了句。
心里舒坦了，沈杳一样胳膊拽住扶手站在后门前。
等到两站后沈杳下了车，但是，环境有点跟他之前来的，不大一样。
“我操？”沈杳出了公交车看着面前的桥有点迷茫，四周是刚被拆迁的房子，很是荒芜，“什么情况。”
顺着公交车来的时候的方向走过去，沈杳走了差不多十几分钟，总算是看到房子和人迹了，但是也寥寥无几，最后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他迷路了。
在看到这些的时候其实沈杳是坚信自己不会迷路的，直到他沿着路往前走，走到湖边的时候他才真的慌了，若大的湖出现在他面前，彻底乱了他的阵脚。
“我靠！”沈杳原地转了几圈，确实是除了湖就是拆迁的房子了，要不就是还在施工的地方，最后放出声来说，“沈杳你牛逼啊，这都跑哪儿去了！”
最后无奈之下原路返回，看了车站牌后才发现，是自己眼瞎坐错了车，两辆车轨迹完全不一样。
“沈杳你人呢？”孟息打来电话。
“迷路了。”沈杳说。
“嗯？”孟息有些没听太懂，“你进错口了？”
“迷路！”沈杳不爽的喊着，“我他妈坐公交不知道坐哪儿了！连个人影都没有！”
“啊，迷路啊……”电话那头的孟息顿了顿，“什么？迷路！？”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十八章 近视＋路痴的沈杳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