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人性本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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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顾景。
谢锦推开了他：“陛下。”
顾景并不在意：“哥哥没事就好。那朕就放心了。”
“陛下，”谢锦思考了一下原著剧情，还是决定提醒一下：“您近期还是不要出宫了，刺杀这种事情还没有被查出幕后主使，宫外并不安全。”
顾景很任性：“不要。”
“大历每一代帝王都有黑甲卫守护，朕自然也不例外，哥哥不用担心我，反倒是哥哥自己，要多加小心，朕给你分配几个人吧，黑甲卫最差的都可以以一当百，有他们保护哥哥我才放心。”
谢锦知道黑甲卫的存在，在原书中这一队特殊护卫也曾经出现过，是属于皇帝直接任命的特殊部队，给男主找了不少的麻烦，甚至害得对方几次几乎命丧黄泉。
黑甲卫的存在应该是机密才对，毕竟这是每一个皇帝独属于自己的利刃。
“陛下不用担心，臣能够保护好自己，陛下对臣的实力应当有所了解的，臣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之辈。”
谢锦微微低着声音，听上去非常温柔。
顾景还是不同意：“朕自然是相信哥哥的，但人有力竭时，哥哥总是双拳难敌四手，不抓出来是谁动手之前，朕还是不放心。”
谢锦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收下了顾景送来的人。
在原著中，这几起刺杀的背后主使是楚王，先帝的先帝幼子，年龄比顾景还要大两岁，和谢锦的年纪差不多大，是个一直在背后觊觎皇位的野心之辈。
谢锦在看书的时候曾经思考过一个问题，就是暴君这么残暴，为什么还会留着这些个兄弟手足的性命？
不要和他说什么手足之情下不了手，这种屁话他不信。
心里这么想，他也就这么问了。
顾景沉默片刻给出了这么一个回答：“之前不动手是想让生活变得丰富有趣起来，这群人心心念念想要这个皇位，为了这个位置轮番唱戏，粉墨登场，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
“不管他们怎么跳，怎么生气，坐着这个位置的都是朕，朕可以一直高高在上的看他们在朕的面前上演各种离合悲欢，阴谋诡计，施展出各种手段，这可比看戏强多了不是么？”
暴君的游戏人生。
“不过哥哥你放心，这次过后朕会挨个解决这群人，”他的声音狰狞起来：“小虫子跳来跳去也要有个度，就算他们乖巧听话，朕也不打算继续留着了，这群人总是个隐患。”
他靠在谢锦肩上：“看来看去世间众人还是哥哥最合朕的心意。”
“顾景，”谢锦开口：“你有没有想过只诛恶首？就算是先帝之流也是有很多无辜人的，他们什么也没做，每天都只是活着，也没有对你的位置有任何的觊觎之心，你没有必要如此玩弄人心。”
这是谢锦第一次插手顾景的决策。
他想知道在对方眼里自己这个哥哥到底算什么，是一个一时开心觉得有趣的玩意儿还是真的有对他真心相待的人？
谢锦记得对方说过自己不正常，但是没关系，只要对方有一丝丝真心，他觉得就不是没救。
所以这是一个试探。
“或许有很多人对你怀有恶意，但是总是会有无辜的人存在，杀戮并不能结束一切，”谢锦叹了一口气：“他们会反你，有很大的原因是因为你自己继位两年，没有做出任何一个正确的措施不是么？”
顾景忽然站直了，他定定地瞧着谢锦，眼神里是谢锦看不懂的意味：“哥哥你说错了一件事情。”
“什么？”
谢锦觉得对方浅色的瞳孔里第一次出现了深不可测的绝望。
“那群人，没有任何一个人对朕是怀有善意的。”
顾景一字一字，说的很慢：“从朕出生以来，就没有。”
“哥哥你太天真了，”顾景忽然扯着嘴角笑了一下：“你觉得世界是美好的？其实并不是，这个世界上很多人就是会无缘无故对着其他人怀有抹不去的恶意，朕和他们是天然对立的，朕活着，他们就有可能死。”
“反过来，他们活着，就会想杀了朕，这个世界弱肉强食，并没有什么公平可言。弱小者被裁决，猎食者则高高在上，朕之前留着他们，只是因为朕想要留着，现在朕不想了，他们就不能活着。”
顾景安慰道：“不过既然哥哥你开口了，朕也不能不听。”
“朕会让林相泽好好查一查幕后主使，如果不是他们动的手，朕可以再留着他们一段时间。”
林相泽就是大理寺卿林大人。
顾景破天荒的没有撒娇卖萌，而是说完这一切直接走了。
谢锦泡在澡盆里思考，头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顾景眼神里出现的绝望并不似作假，他坐在那里，发现自己其实对于对方的过去一无所知。
对方愿意告诉他什么，他才会知道什么，对方表现出来什么，他就只能看到什么。
顾景说人性本恶。
顾景说他们活着就想杀了他。
顾景说从没有人对他抱有善意。
谢锦从水里站出来，拿起旁边的干净衣服给自己换上，把一切都收拾好后走出房门。
许文友正在和两个蒙面甲卫对峙，空旷的院子里，他带着十名护卫围住这两个人，个个手握兵器，表情严肃，而那两个甲卫却无动于衷地站在那里。
谢锦的脑袋开始疼起来。
他没想到顾景送做那么快，说送人，人就已经到了。
许文友凑过来抱拳：“将军，这两个人没有通报，形迹可疑，忽然出现在这里恐怕对您有危险，需要末将解决他们吗？”
谢锦拒绝了：“不用。”
他对着两名黑甲卫：“你们是跟着他来的？”他是顾景，这话不能明说。
黑甲卫同时下跪，身上的兵甲发出金属碰撞的叮当声：“见过右相大人。”
谢锦没记错，黑甲卫一共只有近百人，是全国范围内挑选出来的高手，这两名单看实力极强，比他不差。
但他没心思安排这两个家伙，让下面的护卫带着他们走后，他拉着许文友走到偏僻的地方。
“安排人去查探皇宫里六年到二十年之间，发生的所有事情，只要是稍微大一点的事情，都给我报过来，特别是关于当今陛下的事情。”
许文友神情严肃，并不怀疑谢锦的目的，在他眼中这是自家将军终于开窍了，知道要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所以才需要调查这些。
“将军放心，属下这就去办。”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人性本恶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