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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被送月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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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成淇和莫敛之并肩走着，身后是王奉和几个小太监。
小余子偷瞄了皇帝一眼，见对方面无表情，不知是喜是怒，心想：这莫大兄弟不会是要骂我吧，扔酒杯真的太不应该了，确实该骂……
莫敛之见他小心翼翼的模样，觉得还挺好玩，说：“不错。”
余成淇疑惑：“什么？”
莫敛之：“不装了，敢发脾气扔酒杯——”
最后一字的上扬语气好像在昭示着他还……挺开心？小余子不懂皇帝的脑回路，听到扔酒杯，便道歉：“是我……啊不……奴才莽撞了……”
二人在前面走着，搞得余成淇以为只有他们两个人，那声“我”脱口而出，还好及时改口，毕竟后面还跟着人，不能放肆。
“确实挺莽撞，”不过我喜欢……莫敛之顿了顿，柔声说：“此后有朕在场，你可以莽撞，若是其他时候，还是收敛一点。”
这话说得……都快让小余子觉得皇帝喜欢上自己了，但自知没这么大的能耐，他又把这胆大包天的念头消除。
连忙说：“多谢皇上……”
心中感叹：莫敛之对朋友是真的不错。
谈话间便走到了无束宫。
皇上吩咐其他人在外面候着，只带了小余子进去。
莫敛之拿出一个精致的漆木圆盒递给他，介绍说：“这是江南圆月楼的月饼，颇负盛名，可谓是一饼难求，在宫里也吃不到。特地请雪寒从江南捎回来的，送你一盒。”
雪寒？叫的这么亲密？
本来听见前面几句，余成淇还是挺开心的，一听最后这话，突然心里不是滋味。
他接过木盒：“谢谢。”
余成淇那日醉着酒，醒后便都忘了，自然不记得有连松这个人，更不知道言雪寒和连松才是一对……
而且现在余成淇只发现莫敛之对姜潇月和言雪寒与他人不同，姜潇月是妹妹，那言雪寒是什么？也就不怪他怀疑了。
看起来小余子兴致不高，不喜欢？莫敛之问：“怎么？你不喜欢吃月饼。”
“喜欢喜欢，”语气有点敷衍，余成淇说：“替我谢谢言雪寒。”
“谢他做什么？是我买的。”莫敛之不满，明明是自己花了重金请人买来的，话说言雪寒不愧是朋友，不过是跑个腿，还借机敲了他一笔。
这态度……怎么回事？他和言雪寒不是那种关系吗？余成淇忍不住问：“你和言雪寒……”
“我和言雪寒怎么了？”看着小余子的表情，莫敛之欣喜，他不会是吃醋了吧，故意意味深长地说：
“我和他相识于微时，认识大概有七八年了吧，当初去那个乌烟瘴气的小倌馆，一眼就看见了他……”
余成淇表示对你们的“爱情故事”不感兴趣，敷衍道：“哦。”
这反映让莫敛之很满意，继续说：“然后……他就和连松好上了，废了我好大的口舌，才凑成这一对苦命鸳鸯。”
余成淇惊讶：“什么？”
莫敛之：“连松你也见过的，那日在南见阁，你还问他是谁来着。”
余成淇皱眉：“我怎么不记得？”
莫敛之：“你喝醉时问的。”
余成淇：“……”
“怎么？吃醋了？”莫敛之眼神玩味，渐渐走近余成淇。
“吃个鬼醋，”余成淇退后几步，拉开距离：“我可是比竹子还直的直男！”
莫敛之：“直男？什么意思？”
“就是没有龙阳之好，只会喜欢女子。”
本来莫敛之想说，你这即便喜欢女子，恐怕也是有心无力，但怕伤害到这小太监的自尊心，便道：“这样啊。”
这敷衍的语气，他好像不相信？
不知为何，听他和言雪寒不是一对，似乎还有些开心，余成淇不敢往下想，只想快点离开，告辞说：“谢谢你的月饼，我先回安然居了。”
也不等对方回应，就逃一般地走了。
莫敛之没有阻拦，他看着余成淇的背影，笑了笑。
直？
竹子不是被火烤一下就弯了吗？
那他就再加把火。
余成淇本来想说比钢筋还直，但怕对方听不懂，才想到了竹子。
竹子这比喻，似乎也不怎么恰当啊……
余成淇抱着圆木盒走在回安然居的路上。
自上回出宫回来之后，这七八天他几乎天天往无束宫跑，大多数都是莫敛之叫他去的。
而且每次都不会空手而归，什么新奇的小物件或看着就价格不菲的珍宝，皇帝眼睛都不眨就赏给他了。
他发现他们还挺聊得来的，私底下莫敛之不许他用尊称，有时俩人会就着一件小事聊上半天。
小余子看着木盒上飞舞的“圆月楼”三个大字，原来有个土豪朋友感觉这么爽的吗？
似乎莫敛之也没有那么可怖，不过就是气势强了一点，想着，余成淇不由自主露出了微笑。
他忽然想起张萝之前的提醒。
莫敛之是在利用我吗？他不清楚，皇帝利用人的方式就是对人好、还砸钱吗？难道是在故意迷惑人？
但这不像是莫敛之的行事风格，莫敛之的性格有些极端，可谓是睚眦必报。
对待看不惯的人，绝不会用先给甜头再惩罚之类的手法，一般会直接出击，不给人一点好处。有时候玩性来了，先做点事让人心里难受，然后慢慢折磨。
莫敛之没有耐心玩什么装朋友的游戏。
余成淇相信他，相信他眼中的笑意和真诚。
回到安然居，小余子想把月饼先放回屋。
刚踏进下人的处所，小李子、小夏子、小凳子就围了上来，盯着他手中的大圆木盒好奇问：“余公公，这是什么好东西啊？”
没等余成淇说，小李子就看见了盒面上“圆月楼”三个大字，惊讶道：“圆月楼？妈呀！我一直以来的梦想就是能吃上圆月楼的一块月饼！”
往常有什么好东西，余成淇定会和他们分享，这次他竟有些犹豫或是不舍？脑海中莫敛之的那句“特地请雪寒从江南捎回来的”怎么都挥之不去。
那三个憨憨如狼似虎地眼神，余成淇假装没看见，继续朝自己的房间走去，见三人留在原地，他停下脚步，说：“来吧……”
三人收到指令，欢呼一声，连忙屁颠屁颠地跟余公公进屋。
把东西放桌上，四个人围成一圈看着，这漆木大圆盒就很有质感。余成淇移开盖，盒的中央隔出了一个小圆，放着一块月饼，用白纸袋包得规规整整，上面有手写的“圆月楼”三个金色的飞扬小字。
外侧的环形被分成八块，分别放着块月饼，只不过每块上面都只写了一个字，用的是黑墨，连起来是“中秋佳节，人月两圆”八个字。
包装简洁大方，又有其独特的风格。
小李子刚伸出手，就被余成淇打回去了：“不是梦想吗？你再好好看一会儿，不然没了。除了中间这块，其他的小凳子和小夏子先选。”
小凳子和小夏子受宠若惊。
小李子欲哭无泪，他也没做什么让余公公不高兴的事啊。
见小夏子没动手，小凳子也不敢拿，只听小夏子问：“余公公，您这是上面那位给的？”
余成淇点点头。
小夏子皱眉：“这么多天他没事就把您叫过去，没对您怎么样吧？这月饼里……不会下毒了吧……”
余成淇被逗笑了，用力拍了下他的脑袋：“放心吧，死不了人，不过是拉几天肚子。”
三人：“啊？”
“吃不吃？不吃算了，本来就不想分。”余公公作势拿起盖子要盖上。
“吃吃吃！”小夏子和小凳子连忙抢救下一个。
余成淇看向小李子：“你不要？”
小李子也赶忙拿了一个。
拍开另一只想作恶的肥手，余成淇骂道：“别得寸进尺啊。”
小凳子挠了挠头，尬笑两声：“奴才一个顶他们俩，还以为……”
余成淇无语：“滚滚滚。”
今日是中秋，静妃特意放了大家一天假，午后这大好的时光怎么能不搓麻将呢？
现下是静妃，小余子，小夏子和小李子四人。
洗着牌，张萝长叹：“唉呀，去找月妹妹，她说要去见一个人，还头一回碰见月妹妹拒绝本宫，你们说她会去见谁呢？”
余成淇接话：“娘娘都不知道，奴才们怎么会知道。”这把是他坐庄，牌还不错。
小李子口无遮拦：“连娘娘都拒绝了，不会是淑妃娘娘的心上人来了吧？”
这小太监……余公公立即呵斥：“你给我滚，说得什么话？嘴巴上没把门？这谣言要是传出去了……”
摸到了一张好牌，搞得余成淇后面的话都忘说了。
张萝若有所思，连抓牌都忘了，待别人提醒才回过神。
牌越抓越好，弄得余成淇心里不由得有些紧张，又抓到一个财神！
小余子把牌一推，大笑道：“哈哈哈，中发白齐，清一色对对胡，还有个花，庄七！让你们破费了，哈哈哈，快给钱快给钱！”
另外三人没有反应，都看着他的身后发愣，余成淇皱眉，怎么了？
循着他们的视线转过头，一看也愣住了。
妈呀！
莫大兄弟什么时候站到他身后的？
皇上来了，怎么都没有人通报一声！？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