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二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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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维尔不想再回病房去，他心安理得的霸占了属于银灰的床，然后告诉银灰：“我好想念角峰。”
那双金色的兽瞳朝自己看过来，他又从善如流的补充道：“……做的汤。”
角峰的厨艺哪怕是和希瓦艾什庄园里的厨师长比较也毫不逊色，更何况泽维尔已经吃了好一段时间的病号餐。
他就着浓汤吃了面包，等到银灰把餐盘送出去，就直接在床上躺下了。
银灰的宿舍比所有的干员宿舍都要舒适，这不是泽维尔第一次在这里睡下，可以前，他从没有觉得这个地方是如此的温暖。不管是柔软的床铺还是恰到好处的温度，都让泽维尔无比贪念。
在整合运动的时候，他被安排住在大通铺的帐篷里，第一天之后，他就更宁愿抱着衣服去帐篷外面避风的方向打地铺。后来他受了伤，被和泉守带走，短暂清醒时发现自己睡在山洞里，几乎要立马晕厥过去。
如果不是因为这里属于罗德岛，那么他愿意待的久一点。
晚上银灰坐在桌前处理艾伦送过来的文件，他在最后一份协议上签下自己的名字，然后合上钢笔盖子，扭头对泽维尔说：“明天我要回去了。”
泽维尔正和巴特莱发消息，闻言只头也不抬的“噢”了一声，于是银灰就知道不对劲了。
“……你要去哪儿？”
“可能随便什么地方吧。”
这让银灰想起来在山谷的那天，他猛地反应过来，走到床边站定，俯视着鸠占鹊巢的泽维尔，眼神晦暗不明。
“那天在山谷里，你有没有对我说什么。”
雪豹天生视觉敏锐，他分明看见岩石积雪坠落之前白发青年是笑了。那是一个过分艳丽灿烂的笑，像是雪境盛开的第一朵瑞贝卡。
可所有人都告诉他，是他看错了。
银灰希望泽维尔告诉他他是对的，可很显然，他高估了青年人性化的程度。
“我忘记了，或许是说了什么，但现在那已经不重要了，不是么。”泽维尔一掀眼皮，他看着银灰，接着说，“明天我会跟你一起下舰艇，然后你带着我的刀走，好么。”
金色的瞳孔开始颤抖的时候，泽维尔终于好心情的笑出声来，“我的刀叫和泉守，你带他一起走。”
床铺非常温暖，泽维尔想自己不应该这么尖锐，可他听见银灰用隐忍的语气叫自己的名字的时候，他意识到自己停不下来了。
“他很厉害，他可以顶我的缺，你们就一起帮助罗德岛，帮助博士。”
从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在罗德岛，泽维尔就意识到，事情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
能带他上舰艇的无疑是和泉守，而他从来不知道，和泉守和博士相熟到能够拜托博士救他的地步。
你知道那多荒唐么，他的刀，本应该无论什么情况都无条件和他站在一起的他的刀，带他去了一个他绝不想踏足的地方。
这就像他曾经的队长，还有银灰……但唯一的不同就是，和泉守做出的事远不是背叛两个字能够概括的。
“你以前的生活一定很顺利吧。”
“……什么？”
“泽维尔，哪怕是崖心，在她年幼时知道了这个世界是多么危险之后，她就不会像你这么任性了。”
银灰单膝跪在床沿上，他抵着泽维尔的额头。离那双诧异的红色眼眸格外近的时候，他笑出了声，“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么，像因为医生打针时被弄疼了而无理取闹的孩子。”
这对于银灰来说也是一个新鲜的认知，从他见到泽维尔起，在荒凉的雪原里，他就觉得青年应该是过得十分不幸才对。
可现在，他看着泽维尔，终于知道是自己错了。
因为太脆弱了，因为过去太过美好，让他没能经历风雨，才让他成了现在这么一副任性骄纵的模样。
“我甚至不想问你过去发生了什么，因为一切都那么显而易见。”银灰亲吻着泽维尔颤抖的唇，他知道，要让泽维尔接受自己说的话，实在太难了。
“你可以憎恨博士，因为她破坏了你心里所谓的家族荣誉，或许在你看来这比活命更加重要。可你如果恨和泉守，那真的是一个非常任性并且没有道理的决定，你应该明白这一点，好么？”
银灰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帮和泉守说话，在泽维尔面前，他甚至都没有过多的时间去消化和泉守是一把刀的事实。这感觉实在过分微妙，就好像自己在劝说泽维尔“看看和泉守吧那真是个十分不错的男人”一样。
“他是你最信任的人，而这一次他也只是在你的生死关头做出了自己的判断而已。你觉得自己应该不借助旁人的帮助死在某个角落，可他做出了判断，他希望你活着……所以他带你来了这里。”银灰抿着唇，接着道，“你不应该那么理所应当的让他背负你的死亡，你不能那么自私。”
这话让泽维尔想到拉普兰德，可他知道自己和拉普兰德是不一样的。就如银灰所说，他的选择只是自私的决定而已，可拉普兰德是为了不拖同伴的后腿。
泽维尔无比清醒，他认同银灰说得绝大部分的话，除了有一点，他憎恨博士并不是因为家族荣誉被破坏。他想起银灰说的话，蓦地笑了，“你为什么不问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总是这么自信，银灰，你分析问题的时候总是，无比冷静。”
就好像只关于一个陌生人。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