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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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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庆典前夜与“系统”微光
黄金莓的甜蜜滋味和惊险的探险经历，成了接下来几天部落里最受欢迎的谈资。越的吹嘘版本越来越夸张，已经到了他能徒手打跑三头獠牙兽、而林凡则能凭空变出黄金莓的程度，引得大家哈哈大笑，也没人当真，但林凡的“聪明”和“勇敢”（在越的版本里）无疑更加深入人心。
那几株移栽的黄金莓幼苗，在林凡的精心照料下，居然真的顽强地活了下来，虽然看起来还有些蔫头耷脑，但至少没有枯萎死亡。这给了林凡巨大的信心，他每天都会去浇水、观察，心里规划着将来扩大种植的蓝图。
然而，部落的气氛很快被另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所取代——丰收庆典要到了。
按照黑石部落的传统，在最后一次大型狩猎和采集之后，为了感谢森林的馈赠和兽神的庇佑，并祈求顺利度过即将到来的寒冷季节，会举行一场盛大的丰收庆典。这是一年中最重要的节日之一，整个部落都沉浸在一种忙碌而喜悦的筹备氛围中。
狩猎队们铆足了劲，带回了更多更丰盛的猎物，希望能让庆典的宴席更加丰盛。亚雌们则忙着处理食物，准备用最新鲜的食材制作庆典上的美味。孩子们被组织起来，采集各种漂亮的野花和彩色的落叶，用来装饰部落的空地和山洞。
林凡自然也闲不下来。他被分配去帮忙处理一批新采集来的甜脆根和地薯。这些块根数量庞大，需要清洗、切割、然后晾晒成干，以便储存过冬。
看着堆成小山的根茎和那几把效率低下的石刀，林凡觉得自己的手腕已经开始隐隐作痛。他一边努力地跟着其他亚雌一起干活，一边忍不住又开始思维发散——要是能有更高效的工具就好了，比如……刨丝器？或者切片器？
他仔细观察着甜脆根的质地和形状，又看了看手边现有的材料。忽然，他目光落在旁边一块废弃的、边缘带着天然锯齿状裂痕的薄石片上。
一个想法冒了出来。
他趁着休息的间隙，找来一块稍微坚硬些的石头，小心地在那块薄石片的锯齿边缘上进行敲打和打磨，试图让那些锯齿更加均匀、锋利。他的举动引起了周围人的好奇。
“凡，你又在捣鼓什么新东西？”一个正在费力切割地薯的亚雌阿姨笑着问，“是不是又有什么‘模糊记忆’啦？”
林凡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就是试试……看能不能让切东西省点力气。”他努力回忆着刨丝器的原理，试图复制出类似的摩擦面。
经过一番敲敲打打，一个简陋无比、看起来甚至有些可笑的“石器刨丝器”诞生了。它看起来就像一块破石片，只是边缘被刻意加工出了一排并不整齐的尖刺。
林凡拿着它，对着一条甜脆根尝试性地刮擦起来。
效果……差强人意。
确实能刮下一些细碎的根茎丝，但效率并不比石刀快多少，而且很容易卡住，需要不停清理。周围传来善意的笑声，大家都觉得凡这孩子想法总是很有趣，但这次好像不太实用。
林凡也有点讪讪，正准备放弃这个失败的发明，忽然，一个低沉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角度不对。”
林凡吓了一跳，抬头看见渊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边，正看着他手里那块可笑的“刨丝器”。渊刚刚结束狩猎回来，身上还带着未散尽的煞气和血腥味，与眼前这堆食物和林凡的“小发明”显得格格不入。
“啊？”林凡没反应过来。
渊蹲下身（这个动作让他显得没那么有压迫感），从林凡手里拿过那块石片和半截甜脆根。他的手指粗粝有力，布满老茧，却异常稳定。他调整了一下握持石片的角度，使其更加倾斜，然后用一种短促而快速的力道刮擦起来。
“嗤嗤嗤……”令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在渊的手中，那块破石片仿佛被赋予了灵魂，甜脆根的碎屑均匀快速地落下，效率明显提高了不少！
“哇！”林凡忍不住惊呼出声，眼睛都亮了。
渊做完示范，将石片递还给林凡，言简意赅地总结：“用力短，角度斜。”然后便站起身，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走向堆放猎物的方向。
周围的亚雌们都惊讶地看着这一幕，纷纷学着渊的方法尝试，发现果然省力了不少！
“还是渊厉害！”
“哎呀，这样刮确实快多了！”
“凡的想法也好，就是差点窍门！”
林凡握着那块还带着渊手心温度的简陋石片，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渊居然会注意到这种小事，而且还亲自过来指导他……这和他平时那副冷硬威严、只关心狩猎和战斗的形象实在有点反差。
他忍不住抬头看向渊的背影，却发现渊似乎也若有若无地朝这边瞥了一眼，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短暂接触，又迅速分开。
林凡感觉自己的耳根有点发热，连忙低下头，假装专注地研究手里的“刨丝器”，心里却像被小羽毛挠了一下，痒痒的，有点乱。
这个小插曲很快过去，大家继续忙碌。虽然林凡的发明不算完全成功，但经过渊的“技术指导”，处理根茎的效率还是提升了一点点。林凡把这个“半成功”的刨丝器放在一边，心里琢磨着以后能不能找到更合适的材料（比如某种坚硬带刺的植物外壳？）。
傍晚，所有的准备工作都接近尾声。空地上堆满了处理好的食物，巨大的篝火堆已经架起，只等点燃。孩子们用鲜花和彩叶编成的花环装饰了部落的入口和主要山洞，整个黑石部落焕然一新，充满了节日的气氛。
空气中弥漫着各种食物的香气，混合着柴火的味道和花草的清香，让人心情不由自主地愉悦起来。
林凡忙完了一天的工作，洗了手和脸，坐在一旁休息，看着眼前这热闹而充满生机的景象，感受着部落成员之间那种融洽喜悦的氛围，嘴角一直带着笑意。
越拄着一根装饰着羽毛的木棍（他非要给自己弄个庆典造型）蹦跶过来，一屁股坐在他旁边：“怎么样？热闹吧！明天晚上才更热闹呢！有吃不完的肉，喝不完的果酒（虽然很淡），还有唱歌跳舞！到时候你可别害羞，一起来跳啊！”
林凡笑着点头：“好，一定。”他确实很期待。这种原始的、充满生命力的庆典，对他来说是全新的体验。
夜幕降临，最大的篝火被点燃，冲天的火焰照亮了整个夜空，也点燃了庆典前夜的欢乐气氛。虽然正式的庆典在明天，但今晚大家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小规模庆祝起来。
有人拿出了兽皮鼓，敲打出欢快的节奏。几个年轻人围着火堆即兴地跳起了舞步，动作奔放而充满力量。孩子们在人群中穿梭嬉闹，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鹿被几个亚雌姐妹拉着也加入了跳舞的行列，他有些羞涩，但笑容甜美，鹿耳随着节奏轻轻晃动，在火光照耀下显得格外动人。
林凡坐在角落，微笑着看着这一切，手里拿着一杯淡淡的、用野果发酵的甜酒，慢慢啜饮着。这种融入集体、分享快乐的感觉，让他感到温暖而踏实。
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视着人群，很快，他看到了渊。
渊没有参与跳舞，他坐在离篝火稍远一些的地方，身边围着几个同样刚从狩猎队下来的战士，似乎在低声交谈着什么。跳跃的火光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明暗交织的阴影，让他看起来既像融入这热闹，又像游离其外，自成一片寂静的领域。
似乎感应到林凡的视线，渊忽然转过头，目光穿越喧闹的人群和舞动的身影，再次精准地落在了林凡身上。
这一次，林凡没有立刻躲开。
或许是因为气氛太好，或许是因为那点果酒的微醺，林凡隔着人群，对着渊，露出了一个比白天更加清晰、更加放松的笑容。那笑容里带着对庆典的期待，对忙碌一天的满足，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自然而然的友好。
渊显然看到了这个笑容。他深邃的眼中闪过一丝清晰的波动，似乎有些意外，又似乎有些别的什么。他并没有像往常那样立刻移开视线，而是看着林凡，几秒钟后，极其轻微地、几乎难以察觉地，对着林凡点了点头。
然后，他才重新转回头，继续和身边的战士说话。
但林凡分明看到，在转回头的那一瞬，渊的嘴角，似乎牵起了一个非常非常细微的、柔软的弧度。
那一刻，林凡的心脏，像是被温暖的篝火苗轻轻烫了一下，不疼，却带来一种鲜明的、悸动的暖意。一种难以言喻的、微妙的欣喜感，悄悄地在心底蔓延开来。
他赶紧低下头，喝了一大口果酒，试图掩饰突然加速的心跳和微微发烫的脸颊。
就在这时！
他的脑海里，那熟悉的电子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声音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清晰、稳定，虽然依旧微弱，却不再断断续续！
“滴！检测到宿主情绪状态：愉悦，满足，归属感提升。检测到宿主与关键人物互动良性发展。综合评估：生存适应度显著提高。奖励积分：20点。系统能量恢复：3%。当前总积分：75点。能量水平：9.5%。系统基础交互功能预热中……即将达到最低苏醒阈值……”
75点积分！9.5%的能量！基础交互功能预热！
林凡猛地攥紧了手中的石杯，巨大的惊喜如同庆典的篝火般在他心中轰然点燃！
它真的要醒了！这一次，是真的快了！
他强压下几乎要脱口而出的欢呼，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但眼中的光彩却怎么也掩饰不住，比篝火还要明亮。
他抬起头，再次望向渊的方向，望着那热闹的人群，望着这片充满原始生命力的土地，望着夜空下跳跃的火焰……
未来，似乎正随着这庆典的临近和系统的即将苏醒，变得愈发清晰和值得期待起来。
今夜，星光璀璨，火光温暖，人心欢腾。
而林凡心中的希望之火，也越烧越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