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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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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丰收庆典与心意流转
丰收庆典的正日，在万众期待中终于到来。
当第一缕阳光穿透薄雾，洒向黑石部落时，整个聚居地早已苏醒，并沉浸在一种不同于往日劳作的、沸腾般的喜悦之中。空气中弥漫着烤肉的焦香、炖煮肉汤的浓郁、以及各种野果和根茎食物混合在一起的甜腻气息，勾得人肚里的馋虫蠢蠢欲动。
巨大的中央篝火堆虽然已经熄灭，但余温犹存，旁边架起了好几个新的烤架，上面串着整只的猎物，正被负责烹饪的族人缓缓转动，油脂滴落火中，发出“滋滋”的诱人声响，肉香四溢。
孩子们穿着用新鲜兽皮和羽毛简单装饰过的新衣（或者说，更干净的兽皮），脸上画着用彩色矿石粉末涂抹的图腾图案，像一群不知疲倦的小兽，在人群中追逐打闹，笑声清脆响亮。
林凡很早就被洞外的喧闹声唤醒。他深吸一口充满节日气息的空气，心情也跟着飞扬起来。他仔细洗漱了一番，换上了鹿前几天送来的、用柔软兔皮缝制的新坎肩——这是鹿为了感谢他找到黄金莓和帮忙照顾越特意做的，针脚细密，穿着很舒服。
他走出山洞，立刻被眼前的景象所吸引。空地上已经摆满了一张张用原木拼成的长桌和充当凳子的树桩，上面铺着干净的宽大树叶。亚雌们正忙碌地将各种食物摆放上来：大盆大盆冒着热气的肉汤、堆成小山的烤兽肉、各种颜色的浆果和野果、煮熟后剥开的刺果粉团子、甜脆根片、还有林凡之前帮忙晾晒的地薯干……琳琅满目，丰盛得惊人。
“凡！这边这边！”越的声音老远就传了过来。他今天打扮得格外“风骚”，脖子上挂了好几串兽牙和彩色石子项链，头发似乎也用某种树汁刻意抹过，显得油光水滑，狼尾巴更是得意地高高翘起，来回摆动。他正站在一张长桌边，手里已经抓着一根烤得焦黄的兽腿，吃得满嘴流油。
林凡笑着走过去：“你倒是积极。”
“那当然！一年就这一次能放开了吃！”越含糊不清地说着，顺手撕下另一条兽腿塞给林凡，“快尝尝，这是早上刚猎到的跳羚羊腿，嫩得很！”
林凡接过，道了声谢，咬了一口。肉质果然鲜嫩多汁，带着原始的肉香，虽然只用了最简单的盐调味，却美味无比。他满足地眯起了眼。
很快，族人们陆续聚集过来，按照习惯各自落座。首领和祭祀坐在最中间的主位，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渊和狩猎队的核心战士们坐在靠近首领的一桌，他们虽然依旧沉默居多，但神情比平日放松了许多，彼此间偶尔会低声交谈，举杯共饮。
林凡和鹿、越以及其他一些年轻的亚雌、兽人坐在一起。鹿今天看起来格外好看，清秀的脸上带着红晕，鹿耳上别了一朵小小的蓝色野花，显得清新又可爱。他正细心地帮大家分盛肉汤。
庆典在祭祀一段对兽神和森林的感谢祝词后正式开始了。气氛瞬间变得热烈起来，人们大声谈笑，互相分享食物，孩子们捧着食物跑来跑去，整个部落沉浸在一片欢乐的海洋里。
林凡品尝着各种前所未见的食物，听着越插科打诨和周围人的欢声笑语，感受着这种纯粹而热烈的氛围，只觉得心情无比舒畅。他甚至暂时忘记了积分和系统，完全沉浸在这原始的快乐之中。
酒过三巡（虽然是淡薄的果酒），食物消耗过半，气氛更加高涨。不知是谁率先敲响了兽皮鼓，厚重而富有节奏的鼓点如同心跳般响起。接着，骨笛吹出了悠扬而略带野性的曲调。
越来越多的人离开座位，汇聚到篝火旁的空地上，随着音乐跳起了部落传统的舞蹈。他们的舞蹈动作简单而奔放，充满了力量感和对自然的模仿，举手投足间洋溢着生命的活力。
越第一个按捺不住，拉着林凡就要往人堆里冲：“走！凡！跳舞去！很简单，跟着跳就行！”
林凡吓得连忙往后缩：“别别别！我不会！我真不会！”他一个现代宅男，哪里会跳这种原始舞蹈，上去岂不是同手同脚惹人笑话？
“怕什么！我教你！”越不由分说，力气又大，硬是把林凡拖进了跳舞的人群。
林凡笨拙地跟着越的动作，手脚僵硬，动作完全跟不上节奏，显得滑稽无比，引得周围人善意地大笑起来。越却毫不在意，反而跳得更起劲，围着林凡乱跳，试图带动他。
鹿也被拉了过来，他显然会跳，动作虽然不像兽人那样充满力量，却轻盈优美，带着亚雌特有的柔和，看得林凡有些发愣。
就在林凡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时候，忽然，他眼角的余光瞥见，原本坐在座位上的渊，不知何时也站了起来，并且……正朝着跳舞的人群走来？
林凡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难道渊也要跳舞？
然而，渊并没有加入跳舞的圈子，他只是走到人群外围，目光似乎……落在了正被越折腾得手忙脚乱的林凡身上。
林凡感觉到那目光，更加紧张了，动作越发僵硬，差点左脚绊右脚把自己摔出去。
越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
就在这时，渊忽然伸出手，一把抓住了还在围着林凡瞎蹦跶的越的后衣领，像拎小狗一样把他拎开了些许，沉声道：“别闹他。”
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鼓乐声。
越愣了一下，回头看到是渊，立刻老实了，讪讪地松开林凡，嘟囔着：“我这不是带他玩嘛……”
林凡也愣住了，没想到渊会过来干涉。他抬起头，对上渊的目光。渊的眼神依旧深邃，但在跳跃的火光映照下，似乎少了几分平日的冷硬，多了些难以言喻的……或许是无奈？甚至有一丝极淡的……纵容？
渊没有看林凡太久，只是对越说：“带他去那边吃点东西。”说完，便松开了手，转身又走回了自己的座位，仿佛刚才只是随手解决了一点小麻烦。
越吐了吐舌头，对着林凡挤眉弄眼，小声说：“看吧，我就说渊对你挺特别的……他可从不管别人怎么玩闹。”
林凡的心跳还没完全平复，耳根有些发热。他下意识地朝渊的方向看去，只见渊已经重新坐下，正拿起一杯果酒喝着，侧脸线条在火光下显得格外分明。
刚才那一幕，虽然短暂，却像一颗小石子投入林凡心湖，荡开了一圈细微的涟漪。渊那看似不经意的解围，和他手掌传来的温热力度（即使隔着一层兽皮），都让林凡感到一种莫名的……悸动。
他被越拉回座位，鹿体贴地给他递来一碗清凉的甜汤压惊。
“凡，没事吧？越就是太爱闹了。”鹿温和地说。
“没事没事。”林凡摇摇头，喝了一口甜汤，甘甜的滋味缓解了他的尴尬。他忍不住又悄悄瞥了渊一眼，发现渊似乎也在看他，两人目光再次短暂相接，又迅速分开。
一种微妙而难以言喻的气氛，在喧闹的庆典中，悄然流转于两人之间。
接下来的时间，林凡安心地吃着东西，看着大家跳舞唱歌。越虽然消停了，但很快又找到了新乐子——跑去和孩子们比赛摔跤，惹得笑声不断。
夜幕彻底降临，篝火燃烧得更加旺盛，将所有人的脸庞都映照得红彤彤的。欢乐的气氛达到了顶点。
就在这时，林凡的脑海中，那期待已久的、清晰而稳定的电子音，终于再次响起：
“滴！系统能量达到10%，满足最低苏醒阈值。人生辅助系统精灵2333，启动成功！宿主您好，好久不见，2333很高兴再次为您服务！(￣▽￣*)”
林凡猛地坐直了身体，心脏因为激动而剧烈跳动起来！
醒了！终于醒了！这个坑爹又不靠谱的系统，总算彻底苏醒了！
他强忍着立刻进入脑海与系统交流的冲动，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但嘴角的笑容却怎么也抑制不住地扩大。
“检测到宿主目前处于安全且情绪积极的环境，建议稍后进行详细交流。当前简要汇报：总积分：75点。能量水平：10%（维持基础运行）。商城功能（简陋版）已解锁，可消耗积分兑换基础物资或知识。任务模块已解锁，将不定期发布适应性任务。请宿主积极探索，努力赚取积分哦！(^▽^)”
商城！任务！虽然还是“简陋版”和“不定期”，但这意味着他终于有了明确的目标和回家的希望！
巨大的喜悦和安心感包裹了林凡，让他觉得眼前的庆典更加美好，食物更加美味，连空气中飘散的烟火气都变得格外亲切。
他心情大好，甚至主动拿起一杯果酒，笑着对身边的鹿和刚刚摔跤赢了、正得意洋洋回来的越说道：“来，为我们部落的丰收，干杯！”
鹿和越虽然有些惊讶林凡突然的主动，但也高兴地举杯响应：“干杯！”
清脆的碰撞声融入喧闹的庆典声中。
林凡仰头喝下杯中酸甜的酒液，感受着那份微醺的快乐和系统苏醒带来的巨大希望。
目光再次不经意地掠过渊的方向。
他发现，渊不知何时，正静静地看着他。那双总是深不见底的眼眸中，映着跳跃的火光，也映着他自己带着灿烂笑容的脸庞。
渊的眼神，似乎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深沉，也都要……柔和。
林凡的心，再次不争气地，快速跳动起来。
今夜，庆典欢腾，篝火温暖。
系统苏醒，前路可期。
而某些悄然滋生的情愫，也在这丰收的季节里，随着歌舞和酒香，暗暗流转，悄然生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