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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初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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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了个大早，拾掇一身出来，总共没待俩小时就出来了，时柠边拉拽着领带，热得脑瓜冲火。
车内，呼呼开着空调，顾初妄挨小休坐在后座，时柠边单独坐童珺别身旁，也就是副驾驶。
不知为何，一时间没人出声，蝉鸣和车轮摩擦声隔绝在外，沉闷进入耳朵里。
格外诡异的场面。
“咳……”时柠边假装咳嗽，试图缓解尴尬。
童珺别把墨镜从鼻翼推下一半，看向后视镜里的顾初妄，直接了当说道：“我儿子之前说喜欢你，所以你俩在一起了吗？要是没在一起，那他的效率可太慢了。”
顾初妄：“……”
小休看向窗外，努力装作空气。
“……妈，我们在一起了。”时柠边以搔鼻尖来掩饰尴尬，“咱能换个话题吗？今天好歹也是我生日。”
“哦，那你说你要去哪？”童珺别抬手看了眼手表，慢条斯理道，“我可以当一个小时的司机。”
思忖过后，他们还是决定去飞机场，童珺别一点不惊讶，顺其自然送他们到地方，道了别，头也不回地潇洒离开。
小休手捏着机票一角：“……阿姨，真是雷厉风行啊。”
“她那不叫雷厉风行，”时柠边胸腔震了下，呵笑自嘲，“是放养我这个儿子，再说绝情点，是对我不管不问。”
顾初妄不做评论，沉默看了看他，无声无息中叹了口气。
电话打来时，他们已经上了出租车，狭小的空间，回荡着男子双人怒骂。
“狗.操的东西！他妈的，你们不说一声回来，行，我俩连夜赶飞机过去。”
“好嘛！我俩搁跟个傻子一样耍鹦鹉，你俩倒跑回去了！急着找个地方撸几——”
扔下兄弟，时柠边十分过意不去，但这可这不耽误他无情挂掉电话。
再不挂，真得被他说出个好歹来。
司机是个大姐，一言难尽地趁红灯时回头瞅他们一眼，一下子撞上顾初妄的眼神，电光火石间又收起脑袋，一本正经地目视前方。
到市区已经临近傍晚，他们饿着肚子，随便找了家面馆，吃饱喝足后小休便回了小院，去时没带多少行李，在沪宁的时候童珺别帮他们拿回衣物后才送去的机场，要不是她记得，这些神经大条的男生不一定能想起来，不包括小休。
只剩他们俩的时候，往家走的步子明显变小，往常一步分三小不走，路过的柱杖老大爷走得都比二人快。
到了路口，时柠边猛地说道：“去我家吧……”
“干什么？”顾初妄欲盖弥彰地问。
“……”时柠边脸皮薄，嘴唇翕动半晌，一个字也没蹦出来。
顾初妄倒坏笑起来，贴近他耳边：“前去药店。”
去那个正经地方买不正经的东西，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了顾初妄，他摸了遍口袋，找到个口罩戴上，不易察觉地倒吸口气，鼓足胆子进去，时柠边在门外石墩子旁幸灾乐祸地低声笑道：“加油老公。”
顾初妄脚下突然被虚幻绊了个踉跄，四肢僵硬、面无表情地靠近在柜台。
职员在收款时，用震惊加疑惑的眼神把顾初妄打量了个透。
“棒！”时柠边看着手里提黑袋子的顾初妄，毫不吝啬赞美，为他竖起大拇指。
“……快点走。”顾初妄催促，恨不得马上离开这里。
一个笑得厉害，一个羞得厉害，可到了床上，完全颠倒了过来。时柠边瞥了眼套.套，沉默不语，猛吸口烟。
“…………”他做着剧烈的心里斗争，最后不得不对顾初妄承认，“我……说实在，我有点害怕。”
顾初妄心里想笑，表面却极其善良的安慰，语气里还存着一丝担忧：“算了，这事不急，慢慢来。”
说着，抬手收了东西，随手往抽屉里一扔，转身去洗澡。
他本来也没打算今晚做。
以后多学习学习再来找男朋友实践吧。他心里这么想着，关掉花洒，胡乱扯过浴巾裹在腰上，上身湿着，一边歪头擦头发一边往卧室走，顺便告诉顾姥姥一声今晚不回家住。
趿拉拖鞋路过客厅时，倏地瞧见时柠边冲向窗外发呆，他不禁一愣，说：“你在看什么呢？”
“……嗯？”时柠边视线逐渐聚焦，定在半.裸的顾初妄身上，别开视线，“你洗完了我去。”
*
浴室的声音静止了，屋内出奇的安静。
刷手机的顾初妄慢慢觉出不对劲，以为是时柠边因为刚才的害怕而内心受挫，便在脑海里组织好语言，想让他别在意。
拖鞋打地的声音逐渐近了，没等他看清时柠边的脸，便说：“小时同学，你……”
“啪嗒——”
眼前瞬间一片漆黑，灯被时柠边冷酷关掉。
顾初妄怔了一下，下一瞬间就感觉到一个人正扑向自己，一句“什么”还没问出口，嘴先被封得死死的。
唇与唇之间来回分合，每一次的下落都格外重，舌尖舔入对方牙床，疯狂掠夺走他的空气，喘息不止。
空中弥漫着性.欲与激情，刚烈成年男人互相剥夺走最后那层欲盖弥彰的衣布，肌肤碰撞的一瞬，触角般的电流窜向心脏。
某处被刺激得厉害。
“……宝贝……你的比我的好吃。”
身下人的眼尾红了大半，潮红从皮肤下奔涌到表面：“嘶……”
下一时刻，耳畔听见类似撕包装袋的声响，细微的音量传入时柠边耳朵都格外清晰，昭示着无处可遁的缠绵和情.潮。
渐渐的，那点未经人事的不安被酣畅挤进罅隙。
一晚上，做了好几次，最后时柠边实在没了力气，瘫在被子里，嗓子叫到沙哑，任顾初妄摆布。
“宝儿，来，躺我怀里。”顾初妄吻上他发顶，轻柔地搂过时柠边肩膀，拥入炙热胸膛，“睡吧，睡醒我帮你洗。”
“……嗯……”时柠边哼唧两声，四肢酸软地窝在那里，沉沉睡去。
再醒来时已是转天下午，时柠边从床上爬起来，身旁没人，喊又喊不出来，走又走不了，气愤地猛捶枕头。哑声道：“顾狗这个马达机！靠！”
不出一会儿，顾初妄端着饭菜进来，见到时柠边已经醒了，喜气洋洋地对他露出八颗牙齿：“来，吃饭。”
“不。”时柠边直勾勾盯着他，“我要洗澡再吃饭。”
无缘无故地叛逆让顾初妄察觉到了什么，不由失笑：“哪疼？我给你揉揉。”
“……滚你大爷。”时柠边说。
然后缓慢移动大腿，在脚尖落地的一刹那，顾初妄放下饭菜，一把凌空抱起他，语气里带着满满的爱意道：“说了帮你洗，我不能食言啊。”
时柠边：“……”无耻。
浴室的镜子是全身镜，一打眼瞧去，紫红的吻痕从脖颈一路延伸到脚踝，时柠边打算在未来三个小时都不搭理顾初妄。
一番折腾，俩人终于吃了饭，也不是多好吃，但却吃得很撑。
饭后谁也不提收拾的事，身子一倒，倚靠着彼此，腻得不行。
“看个电影？”顾初妄漫不经心地按着遥控器，问时柠边。
后者像是没听见一样，把顾初妄当空气。
“啧。”顾初妄轻掐了他一下屁股，“好歹睡过，不想认了？这么快就抛夫，好个负心汉……”
“啊！”时柠边忍不住吼了一嗓子，白他一眼，对这个“无赖”无话可说，“看看看！”
“乖宝——看什么片？”顾初妄为让时柠边舒服，整个手臂拥紧他上半身，他的碎发晃得鼻尖直痒痒，“恐怖？悬疑？还是喜剧？”
“……随便。”时柠边精神不佳，病恹恹地抬了下眼皮，接着阖眼偷摸小憩。
顾初妄由着他来，挑了个热映电影，先是把音量调得很低，人物的窃窃私语让时柠边更加昏昏欲睡，等他彻底打起了低呼，顾初妄瞄他一眼，按了静音，一边哄孩子般轻拍时柠边，一边安静看字幕。
天际渐渐擦黑，汽车启动的轰鸣与吱吱呀呀的蝉鸣杂乱无章地合奏，声音是闷的，温度是闷的，连傍晚睡醒后的心情都是闷的。
一睁眼，空荡的屋子漆黑一片，时柠边心下一悚，不知从何时起，他对顾初妄的依赖已经根深蒂固，承受孤单的心灵一下子变成稚子，没了顾初妄，他整个人都是一个大写的不安。
幸运的是，手指稍微移动，马上就感受到属于顾初妄的抚摸。
顾初妄迷糊中说道：“嗯……时时我在……”
此刻，他爱极了这个睡梦中都会叫他时时的男人。
他心想以后这个人谁也不能和他抢！
时柠边略微一仰头，蜻蜓点水般吻上顾初妄的唇，沿着侧脸轮廓，这个亲吻一直爬到眉梢。
“醒了吗？”时柠边小声俯在耳边道。
“醒了。”一道低沉的温热。
时柠边：“那就睁开眼睛让我好好瞧瞧，别闭眼，别不耐烦。”
“好。”
随后，顾初妄睡眼惺忪地看着他，薄薄一层水雾笼了眼睛，那点欲，如数收敛。
时柠边说：“我想和你约法三章。”
“你说。”
“不能对我发脾气，不能招惹其他男的女的，不能扔了我。”
“这么简单？”顾初妄挑眉，缓缓坐起，懒洋洋地环过他的腰肢。
“不简单。”时柠边突然松开攥他的手，同样坐正，抿了抿唇线，说道，“这是你后半辈子一直要坚持做的事。”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