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21.两种x可能x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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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洛洛冷漠地看着已经不成人形的红宝石拖拽着身体向自己爬来。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那张破碎的脸上嘴巴部位一开一合，重复的话语像是漏气般低哑而不清晰，“老师、老师、把老师还给我……还给我……”
散发着诅咒气息的宝石连库洛洛都无法直接触碰，宝石人本就裂开的身体在拖拽中落了一地漂亮的红色碎屑，像是蜿蜒的星河，又或者是蔓延的血液。
太无趣了。
怜悯的神色到不了眼底，库洛洛将“头部”轻轻放在地面，后退了几步，看着它伸出如同枯枝细长的手，徒劳地想要触碰那块石头。
实在是太无趣了，失去了从前记忆的红宝石和初来乍到一样单纯盲目，心思全部写在脸上一看就透，让他刚刚因战斗激起些许热意飞速消弭。
果然还是之后和揍敌客的人战斗更值得期待，不过放它这样挣扎也太碍眼了，要说些什么能最迅速地解决……
“虽然我觉得你丢掉这部分记忆更好，不过非要知道的话，告诉你也无妨。”库洛洛走上前来，蹲下，将它落在石头上的手抚开，轻柔地握在手里。
“你为了复原蓝宝石背叛了你的老师，去到月亮上，才发现漫无尽头沙漠是由被磨成无法复原的粉末的宝石铺成的。”
他垂下眼睑，将发出一声声清脆崩坏声的宝石人紧搂到怀里，同情得近乎落下眼泪：“你离开了最喜欢的老师，却也永远无法夺回失去的同伴，多么痛苦、多么悲伤啊。”
“但这不是你的错，月人打碎宝石人只是为了刺激金刚，是金刚不顾你们的牺牲，冷漠自私地给你们生命，又让你们死去。”
“你没有背叛老师，是老师背叛了你。”
库洛洛最后的话低沉地像耳边的呢喃，又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背叛是一开始就存在的，所以你接受了幻影旅团，帮助蜘蛛，还毫不犹豫地替我挡下了攻击。”
崩溃的宝石人一如预料地在他怀中裂成一瓣瓣火红的碎片，时间掐得刚刚好，库洛洛满意起身，拍手弹去沾在身上的碎屑，踏出步子踩在满地的宝石碎片上嘎吱作响，抬头迎向缓步走来的今晚正真的敌人：
席巴·揍敌客，桀诺·揍敌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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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的日历缺了一页
被留下的月份会盛大吊唁吧
在身着丧服的乐团的演奏下
霜月安稳地随着旋律送往天际
“菊跟叶将一起干涸凋零
躺卧在沾染鲜血的火红眼旁
即便迷失的宝石屠杀大半手脚
你的优越地位依旧屹立不摇
“归来之人为菊反目
寻找新的伙伴或许更好
出发时就往东行
一定会遇到你所等待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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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长，很辛苦吗？”
将黑手党成员一个不落屠杀殆尽的蜘蛛们围到倒在废墟里的库洛洛，看见他衣服邋遢身形狼狈，明显是经历了一场大战，小滴关切不已。
“……”库洛洛没有答话，许久长吁一口气，坐起身看见派克正弯腰收集着地上的宝石碎片。
“这东西居然真的敢来打扰团长啊。”芬克斯嗤笑，将脚边的大块宝石踢向派克，“收集起来干什么？团长能全部操控吗？”
被“帮忙”的派克不悦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小滴和玛琪也一起来收拾。
碎得不成型的宝石应该没有意识，包裹着的微弱的念却还是让一地的碎屑慢慢聚集起来，形成能拾起来的大小，隐有聚集之势。
飞坦毫不留情地一脚踩碎恢复得较大的部分，反驳芬克斯：“直接全部收集的话会恢复心智，团长操作不了，先让我把里面的什么生物全部融掉，重新结晶的宝石才好用。”
他看向库洛洛，似乎只要一声令下他就能行动。
只是库洛洛拒绝了他的提议：“不，它可能还有用。”
“可能？”
库洛洛起身，伸展因全力战斗而疲惫的身体：“回基地解释。库哔，之前的计划可行吗？”
长发矮小的团员抬手：“不能动的话可以。”
“那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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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杰奇犽千辛万苦从幻影旅团基地逃出，中途终于联系上酷拉皮卡，电话里闹了番矛盾，回到酒店看见仙派和雷欧力喝酒醉成一团，完全没有担心两人的模样，不禁汗颜。
“喂，未成年不能喝酒吧。”奇犽无语，当初可是雷欧力自己说他只有十几岁的！
“在我的国家16岁就成年了嗝。”雷欧力挺胸。
“……和这两个轻松的家伙没什么好讲的，小杰。”奇犽拉着小杰回房间，没拉动，转头看小杰还是一副气鼓鼓的模样。
倒也可以理解，先是露比又是酷拉皮卡都嚷嚷着旅团太危险把他们两个撇在一边，固执地以为同伴间就应该有难同当的小杰此刻自然不愿意瞒着雷欧力。
“至少等他清醒一点再说吧，”奇犽叹气，朝雷欧力喊：“我们有很重要的幻影旅团情报要说，你快点把酒醒了到小杰房间来！”
雷欧力被吼得一愣一愣的，奇犽趁机将小杰拉入房内按下，关门关窗就差上锁，回过头来严肃：“关于露比的事，你可能没发现，我必须提醒一下。”
“啊，”小杰握拳，眉眼间是强迫自己忍下的怒意，“他们根本就不把露比当做人看。”
“啊你个头啊你根本不懂。”结果奇犽一拳打在小杰头上，后者蚊香眼委屈不已，想开口又觉得还会挨揍，鼓成包子脸盯着奇犽等他解释。
“我直接说结论，”奇犽深呼吸口气，“露比原来很可能是幻影旅团的成员。”
“……？”小杰茫然，赶在奇犽伸手要揍前捂住头，“等一下等一下，奇犽是怎么看出来的？他们根本就不关心露比的死活，不是用‘它’就是用‘那东西’来称呼露比，怎么可能是露比的同伴？”
“不是同伴，是成员。”
小杰似乎明白过来奇犽着重强调的深意，呆呆地把防御头部的手放下：“为什么一定是成员呢？”
“时间。”
“根据你和露比得到的红宝石很多年前出现在流星街的情报——现在来看是准确的——幻影旅团至少那个时候就盯上露比了。”
“露比也说过，她原来没有念能力，怎么可能和幻影旅团常年处于追与逃的状态？而如果露比是在和旅团一起行动的时候掌握了念，就可以解释她是怎么迅速变强、最后脱离旅团的。”
“你在鲸鱼岛发现她的时候她状态很差，一定是发生了激烈的战斗，让她不得不舍弃部分身体金蝉脱壳，摆脱旅团的追杀，又或者，她本来就是因为蜘蛛的身份被仇家报复了。”
奇犽有些口干舌燥。
该死，要是能早点想到就好了，天空竞技场就不该让西索和她单独交换情报，鲸鱼岛的时候是，刚来友克鑫的时候也是，他怎么就没发现！
心底再怎么恼怒也无济于事，奇犽感到难以直面小杰的目光，低下头去：“不管怎么推算，酷拉皮卡被灭族的时候……露比一定还在旅团。”
如果一开始就阻止露比寻找自己的身体，可能还有回旋的余地。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再清楚不过了，奇犽等了半天没得到小杰回应，不由得恼火：总是让他一个人考虑这考虑那，自己只顾着一根筋向前冲，搞得好像只有他不信任同伴一直多想一样！
“我们必须做最坏的打算，”奇犽斩钉截铁，摊开手掌是露比留在他身上的宝石颗粒，“露比找回身体回到幻影旅团，就能推算出锁链手是酷拉皮卡，我们身上的宝石可以用来定位，蜘蛛随时可能过来用我们威胁他！”
然而即便奇犽大声到门外雷欧力和仙派说笑的声音都停了，小杰还是一言不发，奇犽额角青筋一跳直接揪起他的衣领：“现在、把你身上的宝石给我，我们不能拖酷拉皮卡后腿！”
“为什么……”此时的场景和在旅团基地两人发生矛盾的时候是那么相像，小杰脸上的神色分辨不清，右手探出没有管被抓住的衣领，反而是握紧了奇犽另一只手上的宝石碎片。
“为什么奇犽就能迅速提出露比是蜘蛛的假设啊！”他一情绪激动就控制不好身上的念，攥住奇犽的手念力爆发，后者因疼痛眉头一紧，毫不示弱地运用缠保护左手：“我只是不像你一样任性、目光短浅不顾大局而已！”
他想收回左手，一拉竟没拉动，纳闷小杰到底用了多大劲低头看去，接下来的话立刻吞回肚子，右手放开小杰的衣领抓住后者的右手：“你松手！”
“不！我不松！”
“反正我就是任性！笨蛋！目光短浅不顾大局！”奇犽上了两只手，小杰也不得不两手齐发和他较劲，“露比绝对不可能是幻影旅团那种漠视生死，随意剥夺别人生命的人！”
“这不是你相不相信的问题！你认识的只是失忆后的露比，和失忆前的露比根本不是一个人！你给我松手！”
“我不管！就算恢复记忆露比还是露比，她绝不可能伤害酷拉皮卡！我不松！你不准破坏露比留在你身上的宝石（身体）！”
“啊啊啊啊我动手了你松不松！”
“就不！除非你发誓相信露比，不然你打死我也不松！”
气急败坏的奇犽真的就头一仰将小杰撞了个人仰马翻，结果自己的手还被束缚住连带着也倒下去，被小杰一张嘴咬在脸颊上，大怒，灵活的下肢一折右脚顶上小杰的左脸想把他踹开，后者胳膊发力侧身将他连着脚压在地上。
于是雷欧力在外面听墙角越听越不对，惊慌失措打开门，就看到小杰奇犽互相抓着对方的手，用头用牙用脚打成一团十分不雅的模样。
雷欧力：……
雷欧力关门：“……算了，仙派，我们继续喝酒吧。”
【TBC】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021.两种x可能x性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