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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 30 章 ...

  •   当祁总的秘书?

      这消息简直就像天上掉馅饼,唐淞年半晌说不出话。
      突然从一个刚过试用期的小员工变成总裁秘书,任谁受到这样的指派都得发蒙。

      唐淞年:“会不会有点太突然了?”
      祁闲:“不突然,我刚好需要一个品行好,脑子聪明还能信得过的人,再加上你电梯里救了我一命,是最合适的人选。”

      唐淞年:“我之前不知道您是祁总。”
      “嗯?”祁闲没明白他的意思。

      唐淞年补充说明:“我不是因为您的身份才选择餐厅里帮您刷卡,在电梯里照顾您的。”

      “我当然知道。”祁闲失笑,原来是怕自己觉得他另有所图啊。
      “今天也是我第一次来集团,除了陈放,其他人都不认识我,你别紧张,我是真心觉得你人不错。”

      唐淞年:“谢谢祁总对我的认可,至于秘书这个岗位,我的资历还太浅,贸然把我提过来,恐怕不会服众,希望您能再慎重考虑一下。”

      唐淞年说的很道理。
      但“服众”一词,在祁闲这儿不存在。

      他自己本身就是个无法让大家信服的存在,别看股东们在董事会上表现怪好的,背地里还不知道会怎么使劲蛐蛐他呢!

      “我已经考虑清楚了。”祁闲说的是实话。

      他从前的生活和纵横捭阖的商业巨擘完全在两个世界,如今继承了沈柏霆的遗产,就算有智囊团和陈放帮忙决策,也绝不能保持现在这种啥也不懂的状态。
      他必须得学。

      可陈放每天忙的都要飞起来了,哪有空亲自教他公司管理和商业经济方面的东西呢?
      唐淞年恰好是国际经济与贸易专业的,又在电梯里救过他,简历还非常干净,是祁闲身边最合适的人选。

      见祁闲这副“我意已决”的样子,唐淞年双唇微张,最终欲言又止地闭上了嘴。
      如果再推辞,实在有些不识抬举了。

      “既然如此,谢谢祁总提拔。”唐淞年站起身,朝祁闲鞠了一躬,“我会在您身边好好学习的。”
      祁闲被他说得脸上一热,到底谁跟着谁学习还不好说呢!

      “待会儿我让陈放通知人事那边走流程,再让他给你安排个办公室。”
      祁闲看了眼时间,都下午5点了,干脆就等到6点和大家一起下班吧。

      至于剩下的这一个小时……祁闲朝唐淞年勾了勾手。
      唐淞年走到办公桌前。

      祁闲:“你给人补过课没?”
      唐淞年老实回答:“大学期间帮高中生补过,读研之后也有帮考研的学弟学妹做些专业课的指点。”

      “行,有相关经验就行。”祁闲转动老板椅,从书架上抽出一本《经济学原理》,将沉甸甸的大部头放在桌上,诚恳道,“教教我。”

      唐淞年愣住。
      他没想到自己升职后的第一项工作,竟然是教老板读书。

      唐秘书目光在祁闲的脸和书封上来回移动,少年明亮眸中对知识迫切的渴求,让他咽下千言万语,答应下来:“好。”
      他找了张椅子坐在祁闲身边,把书本掀开。

      祁闲提醒他:“我没学过零基础,麻烦讲得慢点哦。”
      唐淞年:“好。”

      祁闲摊开空白的笔记本,又打开右手边的第二个抽屉,里面放着好多盒钢笔。
      祁闲随便拿了一款打开,是万宝龙和小王子的联名系列,19年的限定“小王子与飞行员”。

      大漠棕色的笔身由高级树脂制成,相较于贵金属的笔杆要更轻,也更衬手,镀铂金的笔帽上刻着灿金色的星星和一圈法语,祁闲半个单词也不认得。

      “所有大人都曾经是小孩子,虽然只有少数的人记得。”唐淞年突然道。
      “什么?”祁闲抬眸看他。

      唐淞年:“笔帽上的这句话。”
      “你还懂法语啊,真厉害。”祁闲拔开帽,笔尖上刻着一只超级可爱的小羊。

      “好了,我要开始学习了。”
      祁闲一笔一画地在笔记本空白页写上自己的名字,就像上学时崭新的作业本发下来后,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右下角或者中间位置写名。

      你可是沈柏霆的笔啊,把他的本事也传一些给我吧!我要求的不多,五分之一……不,三分之一就行!
      祁闲捏着笔祈祷。

      领导内心世界丰富的很,对此唐淞年一无所知。
      他对这本书很熟悉,先是带着祁闲简单过了遍目录,再从第一章的“经济学十大原理”开始讲起。

      “经济学是研究如何将稀缺的资源有效地配置给相互竞争的用途,以使人类的欲望得到最大限度满足的科学,即研究社会如何管理自己的稀缺资源……”

      唐淞年的语速特地放慢,还用笔一个字一个字指着自己所念到的地方,尽力照顾零基础的祁闲。
      祁闲也在非常努力地听。

      上次他这样认真细致地研究一件事,还是17岁开始学摄影的时候,只是相较于唐淞年此刻念出来的文字,摄影书和课程讲的东西要好理解太多。

      每一个词祁闲都认得,可拼在一起组合成完整的句子,他就突然变得好像不懂中文了,看到后半句得倒回去再看前半句,等前半句想起来,又忘了后半句。

      十分钟后,祁闲胳膊撑着办公桌,沉重的脑袋压着手臂,上下眼皮终于缠绵悱恻地紧紧相拥。
      他手里的笔“啪嗒”一声掉在笔记本上,在鬼画符般精神涣散的字迹中,划出最后一道长长的拖尾。

      唐淞年停住了话音。
      他伸手在桌边一立,拦住就要滚下办公桌的昂贵钢笔。

      笔盖还在祁闲手里攥着。

      唐淞年把钢笔放回摊开的笔记本上,动作很轻。兴许是一直响在耳边的白噪音消失了,祁闲揉着蒙眬地睡眼抬起头,嘟囔着问:怎么不讲了?
      唐淞年:“还听吗?”

      祁闲评估了一下自己的身心状况,委婉地道,“要不课间休息一下?我稍微有点头疼。”

      “好。”唐淞年合上才刚讲了两页的书。
      通过少年脸上的欣喜表情,他能看得出来,其实祁闲啥也没听懂。

      祁闲赶紧伸了个懒腰,赶走瞌睡虫。
      他又看了一眼时间,怎么还有四十多分钟才下班啊!

      唐淞年站起身,绕到老板椅后,抬起手,食指的指尖按在祁闲的太阳穴。
      突然被毫无征兆的触碰,祁闲抖了一下,他正要回头,意识到唐淞年是在给自己按摩,整个人放松地向后靠,欣然接受了。

      老板椅的椅背很高很宽,祁闲整个人都陷在里面,唐淞年只能按到他头顶和额角位置,而且姿势还很别扭。

      唐淞年按了两下,实在不得劲,见少年合上双眼享受其中,主动提议道:“祁总,您要不在沙发上躺着?”
      好主意。

      祁闲来到沙发边,正要坐下,唐淞年却抢先他一步坐在沙发靠边的位置,拍拍自己的大腿,言外之意是让祁闲枕在上面。
      就像电梯里那般。

      祁闲迟疑了两秒钟,决定照做。
      一是办公室里就他俩,又没别人会知道,二是他都已经在电梯里枕过了,如果现在拒绝,倒显得是在拿乔。

      朴素的皂液味道包裹而来,没有丰富诱人的香调,却能让祁闲悄然中安心,这是他幼时每一次洗完手会残留在掌心的味道。
      香皂有各种各样的气味,但母亲还是最爱用天然皂液,久而久之,祁闲也深深记住了它的味道。

      如今,在母亲离开他十五年后,他又一次在一个人身上感受到了相同的温暖和气味:普通而廉价,却最有生活气息的味道。

      唐淞年的手重新按在祁闲太阳穴上,力道舒缓,手法专业,简直堪比专业技师。

      自从得知要和沈柏霆联姻,祁闲就没有一天闲着过,各种杂七杂八的事纷至沓来,得应对复杂的人际关系和各方刁难,甚至被强行拉进剧组,拍了好几天的戏。
      他疲惫得很,头部穴位随着唐淞年的力道,或钝痛,或麻木,颈后的经脉被梳理,通畅感让祁闲浑身都放松下来,不再紧绷。

      祁闲闭着眼,问道:“你专门学过吗?”
      “自学的,我有家人头部受过伤,我想着学了之后帮着按摩。”

      “能教我学东西又会法语,还会按摩,找你当秘书我可真是选对人了。”祁闲笑道。
      不愧是我,眼光真好。

      唐淞年一路按到祁闲发顶,发现了隐藏在发根中的疤痕。
      这道鲜为人知的伤疤狰狞,从头顶延伸到靠近后脑勺处,粗略估计得缝了上百针。

      他手上一顿,似被伤痕吓到,随后垂下眼,睫毛遮住眸中神色。

      日渐西斜,炽热霞光为少年眼角眉梢染上几分绯色,仿若羞赧,他左眼皮上有一颗很小的痣,只有闭着眼时,才能被发觉。
      祁闲右手放松地搭在小腹上,左手自然从沙发边沿垂落,胸口随着呼吸起伏,唐淞年视线掠过他从乌黑额发中露出的光洁额头,顺着鼻梁浅色薄唇,停在他颈上圆润的喉结处。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见祁闲沉浸在舒适按摩中,唐淞年主动道:“请进。”

      陈放走进办公室,就看到他前任老板的配偶躺在年轻秘书的大腿上,接受头部按摩。
      格外亲密的姿势让他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陈特助。”唐淞年想要起身,但他腿上还枕着祁闲,只能抱歉地对陈放笑笑。

      祁闲从鼻腔中发出一声疑惑的“嗯?”,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看到是陈放,放心地重新闭上:
      “怎么了吗?”

      “您让我查的东西我查到了。”陈放没继续往下说。
      祁闲领会了他的言外之意,少年看向秘书,唐淞年立刻停止按摩,乖乖地将双手收在身侧。

      祁闲撑身坐起来,感受着头颈的舒畅和放松,对唐淞年道,“时间也不早了,唐秘书,可以准备下班了。”

      “是。”唐淞年站起身,礼貌地对祁闲鞠了一躬,转身离开办公室,还帮他们把门关上。

      “周维他在医院。”陈放从最重要的内容开始汇报,“据说是昨晚受了伤,蛮严重的,现在还在昏迷中。”
      “昏迷了?”祁闲讶然,昨天他还在晚宴上听周维讲话呢,怎么短短一夜没见,就受伤昏迷住院了呢?

      陈放:“嗯,至于是怎么受的伤,我还没查到,不过他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来集团参加会议了。”

      “唔。”祁闲摸了摸下巴。这倒是件好事,他怀疑周维可能和沈柏霆的死有关,如今自己继承了遗产,周维也很有可能对他下手。
      周维昏迷,想要他小命的人暂且少了一个。

      “多注意他那边的动静吧,什么时候醒了也告诉我一声,我还想顺着他的线索调查呢。”祁闲叹了口气,“这样一来,我在剧组的几天岂不是白潜伏了?”
      陈放:“但您也出演了一部剧的角色。”

      祁闲摆摆手,他已经过了想要叱咤风云,做万众瞩目大明星的年龄了。
      现在的他早就成长了,认识到人生的真谛,只想守好怀里的钱,安稳当个米虫享受生活,目前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以后能更好地混吃等死。

      “对了,章强呢?”祁闲想起还有这么一号人物,算算时间,他的惩罚也持续将近五个小时了。
      陈放:“他四十分钟前晕过去了,我叫人送去了医院,收回股权的流程已经启动,再免除他在集团内的一切职务。”

      祁闲满意:“深达影业现在的负责人是谁啊,如果有好的本子需要选女主角,记得先考虑一下陈芸悠,我答应要给她资源当做报答的。”
      陈放颔首:“没问题,我会吩咐下去。”

      “剩下好像没别的事儿了。”祁闲看向陈放,满眼期待,“我能和下班了吧?”
      陈放:“我还想和您谈谈唐秘书的问题。”

      “啊?”祁闲茫然地眨眨眼,“他挺好的,给我上课,还帮我按摩。”
      陈放:“一个合格的总裁秘书需要做的远不止这些,在没有确定他能力程度的情况下,就贸然决定提拔,我个人感觉还是有些仓促了。”

      陈放顿了顿,补充道,“更何况我们还需要时间考察他的人品,他目前的简历看起来是很干净,但也不能排除有人伪造经历故意接近您的可能。”

      祁闲认真顺着陈放的话思考。
      他并非独断专行之人,相反,因为在祁家从来都没有过话语权,他很擅长聆听别人讲话。
      陈放说得有道理。

      “还需要考核是吧,那咱就考核。”祁闲拍板决定,“话说陈放你当初是怎么被沈柏霆选中成他助理的?”

      陈放:“我最开始是沈总的同事。”
      “啊?”出乎意料的答案让祁闲一愣。

      他想过是陈放的履历特别好,从其他公司跳槽过来,或者从层层应聘者中经过严苛选拔脱颖而出,又或者是工作能力出色被一次次提拔,最终成为总裁身边的特助。
      结果竟然是同事关系吗……

      沈柏霆是私生子,十几岁被接回的沈家,最开始老沈总把他下放到公司历练,他和陈放应该也是在那时候认识的。

      祁闲:“所以,对沈柏霆而言,你是他能够绝对信任的人?”
      陈放:“是的。”

      祁闲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如果陈放说的都是真话,那他和沈柏霆之间的情感羁绊一定很深。

      可沈柏霆出事之后,陈放一滴泪都没掉过,除了事情太多需要连轴转流露出的疲惫之外,祁闲从未在他身上察觉到丝毫悲痛。
      怎么会这样呢?

      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是他的好朋友白遥出了意外,自己绝对会以泪洗面,难过得要死。
      是陈放对他说了谎,还是有什么事他不知道?

      祁闲暂且将疑问放在心底。
      反正,现在他相信陈放,因为除此之外,他别无选择。

      祁闲想了个折中的办法:“你当了沈柏霆这么多年的助理,肯定知道合格秘书的标准吗?能辛苦你写一份考察要求吗?我去试一试唐淞年。”

      “好。”陈放答应,“祁总有什么要求直接让我去做就好,不用这么客气。”
      祁闲失笑:“这不是怕我提的要求出错吗?”

      这时,祁闲手机响起。他看了眼来电显示,接电话。
      白遥:“几点下班啊,我在你公司楼下了。”

      “稍等,我这就下去,你在地下停车场等我吧,车牌号是……”
      祁闲看向陈放。

      “燕A88888。”陈放回答。
      “燕A五个八。”祁闲转述。
      白遥:“欧克。”

      祁闲挂断电话,对陈放道,“借我东西的朋友来了,我想请她吃顿饭,能开车送我们俩过去吗?”
      陈放:“好的。”

      五分钟后,祁闲双手插在外套口袋里,小跑着溜出专用电梯,陈放西装革履稳健地跟在他身后,拎着装满古怪物件的包裹。
      铜钱在龟壳里叮当作响,桃木剑从袋子里露出一角,白遥甚至还用喇叭和小型磁场检测仪研发了一款捉鬼机,陈放把它从盒子里取出来之后,就再也放不回去了,只能拿在手里。

      祁闲忘了车停在哪儿了,只能按照印象走。
      但他很快就找到了要开的车,因为迈凯伦车前盖上正靠着他要找的人。

      白遥今天换了一套黑色无袖紧身背心和黑红朋克拼接半身裙,脚蹬圆头厚底骑士靴,斜跨美式复古贝斯造型包,正在一边观察车标,一边等待。

      祁闲朝陈放伸手,陈放将车钥匙放进他掌心。
      车灯亮起,白遥立刻抬起头,四处张望,远远看到祁闲,朝他用力挥了挥手。

      祁闲走到车边,陈放看到面前浑身金属配饰好像从五金店里出来的女大学生,甚至出现了些许身份认知的问题——他以为借给祁总众多玄学用具的应该是个世外高人,怎么气质完全不符啊!

      “这是我朋友,白遥。我的助理,陈放。”祁闲向他们双方介绍彼此。

      陈放礼貌地伸出手:“您好,白小姐。”
      “晚上好!”白遥啪的一声拍在他掌心,直接把准备握手的陈放整不会了。

      白遥:“走吧,咱们今天去哪儿吃?”
      祁闲示意她上车:“去贵的地方。”
      白遥:“能坐副驾驶不?”
      祁闲:“可以啊。”

      于是白遥坐进副驾驶,祁闲落座后排,至于开车的,当然是陈放。

      “果然豪车是豪车,坐起来真舒服。”尽管知道这是祁闲的车,白遥还是担心会造成损失,不敢乱动弹,只用眼睛去看,“要不是沾了你的光,我这辈子也坐不了这么好的车。闲老师,有你这么出息的朋友,简直用光了我三生三世的运气,我真是太幸运了!”

      白遥声情并茂地说着,回过头,看到祁闲身边竟坐着个浑身黑衣的高壮大汉!
      她吓得差点从副驾驶上弹射起步,又被安全带勒得熄火。

      白遥指着陆峰:“他他他他他他……他什么时候上来的?刚才有这号人吗?”
      “我的保镖,陆峰。”祁闲再度介绍,“保镖嘛,平时要尽可能低调,存在感比较弱。”

      白遥了然:“懂了,你的保镖是黑子。”
      “黑子?”陈放疑惑,这个词在他的理解中属于网络用语,是不好的意思。

      白遥:“黑子的篮球看过没?黑子哲也。”
      陈放:“讲什么的?篮球?”
      白遥:“男主带着狗和热血笨蛋现任一起对抗五个前任的动作剧情番。”
      陈放:“……”

      “噗哈哈哈!”
      祁闲实在没憋住,拍着副驾驶的椅背狂笑:“是不是感觉受到了冲击?”

      “是的。”陈放老实回答,“我之前从来没接触过这些。”
      祁闲:“一看你就是那种三次元现充,要不是和沈柏霆结婚,我也不会接触到你们的世界,什么商界精英,家族斗争,对我来说也太遥远了。”

      听到祁闲提起家族斗争,白遥追问:“对了,那几个来找你麻烦的沈家人怎么样了?”

      祁闲向白遥详细讲述了自己是怎样利用道具把沈家四人吓得屁滚尿流的,听到祁闲用带鱼和法棍狂戳沈逸山屁股,白遥乐得直拍大腿。

      “你这还不够狠,可以再表演一个沈柏霆的恶灵要撕开你这具身体里出来,附到他们身上,就要那种浑身发抖下一秒脆弱躯体就要分崩离析额的感觉!说不定能把他们当场吓晕呢。”

      “没事,留着下次再用,咱就是讲究一个升级,每一次都得比上一次吓人才有意思。”
      他俩兴致勃勃地讨论着下次要如何教训沈家人,很快,陈放就把车开到了目的地。

      这是一家颇具盛名的老牌法餐厅,米其林三钻,人均7000块,也是祁闲目前能找到的最贵的餐厅,其他更上档次的都需要提前几个月预约。

      这家餐厅,也是祁珩经常来的。
      祁志勇平时半分钱都不会给祁闲,祁闲全靠拍摄养活自己,深知赚钱不易,平日里鲜少出没高消费场合,对市里的高档餐厅的了解,仅限于祁珩朝他炫耀吹牛时听上一耳朵。

      他今天选在这儿,也是想尝尝祁珩平时吹得天花乱坠的高档餐厅到底有多好吃。

      祁闲对陈放和陆峰道:“你们俩也一起吧。”
      陆峰:“这不太好吧。”

      “没事,这几天你们也辛苦了,我当老板的得好好犒劳才行。”祁闲眨眨眼,又补充道,“当然了,该有的奖金一分也不会少。”
      陆峰的眼睛一下子亮了:“那太好了,谢谢祁总,祁总大气!”

      餐厅整体呈银黑色调,整体装潢奢华却又不繁复冗杂,祁闲欣赏之时,陈放对服务生说了句什么,服务生点头,引导他们在靠近巨幅落地窗的位置坐下。

      霭蓝天空渐次加深,大团云层团聚在城市的天际线,拉开夜晚的帷幕,天边还剩下最后一抹橙黄色的夕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侵吞消失。
      白遥把对面把城市夜景记录在手机里,对面大厦的通明灯火映在玻璃上,恍惚如另一个世界。

      祁闲翻看菜单,把所有感觉还不错的菜品全都点了一遍,除了陈放之外,他们三个都没吃过这样昂贵的饭菜,自然要大饱口福一顿。

      等待上菜的功夫,陈放从公文包里拿出笔记本电脑,开始办公。
      “哇,这也太夸张了吧。”白遥惊讶,对祁闲投去谴责的目光,“你看看你,到底布置了多少工作量啊?人家吃饭的时候还得办公。”

      “我没有啊。”祁闲无辜摊手。
      不对,好像是有来着,他让陈放帮他拟定一份针对秘书选拔的考核表。

      “是那个考核表吗?不用现在做的,等你有空了再搞。”
      祁闲说着把头凑向前,好奇地想要看陈放拟定的考核内容。

      结果陈放“啪”的一声把电脑屏幕合上了。

      祁闲:?
      不光他愣住,就连白遥和陆峰也愣了。

      祁闲重新坐回去,疑惑地问:“有什么……是我不能看的吗?”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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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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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