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 3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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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总，您怎么了？”
祁闲剧烈咳嗽了十几秒，才把呛进气管里的水咳出来，他抽了两张纸巾擦着嘴，再次向陈放确定：“叫什么？宁海尘？”
陈放：“对，祁总您认识？”
“不不不，不认识。”祁闲赶忙摆着双手否认。
绝对不能告诉陈放，他不光认识宁海尘，还故意和宁海尘一起给沈柏霆带绿帽子，甚至邀请他来家里吃过饭。
陈放松了口气：“那就好。”
祁闲不再吭声。
他在思考。
既然宁海尘和沈柏霆遇害一事有关，就意味着他们在酒吧的相遇，极有可能并非偶然，甚至两人迄今为止的所有接触，都源自阴谋。
宁海尘说他和沈柏霆是合作关系，陈放却说宁海尘和沈柏霆有过矛盾。
两人之间一定有一个在说谎。
非要选择的话，祁闲更愿意相信陈放。
想到自己昨晚收到信件，还给宁海尘写了封回信让闻洄舟寄过去，祁闲就恨不得抽自己大耳刮子。
“行，我以后一定注意。”祁闲盯着资料上的照片，“能给我描述一下他长什么样子吗？”
祁闲早在准备参加沈柏霆葬礼的时候，就向陈放坦白过自己脸盲。
“这……”陈放犯了难，只靠语言描述一个人的样貌，并且让听者在脑海中构建出来，着实超出他的能力范围。
于是，陈特助选择更可行的解决办法：“我去叮嘱陆峰，让保镖对加强您身边的安保吧。”
祁闲点头：“好。”
陈放去忙事情，办公室的门关上的下一瞬，祁闲飞速掏出手机，给闻洄舟打电话。
闻洄舟过了十几秒才接：“少爷。”
祁闲急迫地开门见山，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希望管家的工作效率能低点：“昨天晚上的信还在吗？”
“我已经寄出去了。”
祁闲眼前一黑。
寄出去……就寄出去吧，反正他也没写什么好话。
祁闲重新坚强：“行，没事，你看一下昨天寄件的地址，如果还有其他东西从这个地方来，直接拒收吧。”
闻洄舟：“好。”
挂断电话，祁闲苦恼地捏了捏眉心。
平心而论，和宁海尘相处的这几次，他从未在对方身上察觉出到丝毫危险性。
男人的所有心思都用在调戏他上了，以至于祁闲一度觉得他是有喜欢勾搭别人老婆的特殊癖好。
难不成，在他毫无察觉的时候，宁海尘已经对他做了坏事？
唐淞年敲门进来时，就看到祁闲胳膊肘撑着办公桌，双手抱头，脸上写着“别急，我在烧烤”。
“祁总。”他轻轻喊了一声。
祁闲抬起头，想起今天自己来公司的正事，将宁海尘暂且放到一边，拿出陈放拟定好了考核计量表。
“来，在我面前站好。”
唐淞年听话照做，他站在办公桌前，祁闲陷在老板椅中，从头到脚地把他打量一遍。
考核的第一项：形象气质。
唐淞年气质清俊，又给人淡淡的疏离感，很贴合他名字里的淞字，可惜，祁闲认不出长相。
所以他选择直接去问。
祁闲：“你帅吗？”
“什么？”唐淞年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祁闲：“平时有没有人说你帅？”
这问题很难回答，说有吧，显得些许自恋，说没有吧，又是在领导面前撒谎。
唐淞年最终选择如实回答：“有。”
“过来，让我摸摸。”祁闲朝他勾勾手指。
唐淞年上前两步，紧靠着办公桌，他俯下身，让祁闲只要一抬手就能摸到。
少年微凉的指尖先是碰到他眉头，仔细描摹过眉毛的形状，摘下唐淞年碍事的眼镜。
唐淞年下意识屏住呼吸。
再向下，触碰到睫毛，痒意让唐淞年不自觉地眨眼，在祁闲的指腹扫出一阵轻柔的微风。
祁闲的动作非常柔缓，尽最大可能不会让被他摸的人有所不适，以至于在他探索唐淞年眼型时，对方都没有闭眼。
然后向中间靠拢，用指尖抵住山根，沿着鼻梁直直地向下滑，就能够抵达鼻尖。
唐淞年终于憋不住，重新开始换气，呼吸带起的气流拂过祁闲掌心，湿润而温热。
少年蜷起的中指稍不留神，指节就碰到了唐淞年的唇，薄而柔软。
祁闲的食指顿在唐淞年鼻尖，这个高度和角度……他总觉得有点似曾相识，甚至知道如果被偷亲嘴角，鼻尖会蹭到自己脸颊的哪个地方。
源自宁海尘给他的经验。
但唐淞年绝不可能是宁海尘，否则陈放早就在见他的第一面就炸锅了。
可能长相优越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些相似之处吧？想要帅，就得贴合三庭五眼的标准。
祁闲打消疑虑，继续向下，在人中的凹陷处轻按，接着是自然翘起的唇峰。
他的指尖沿着唇缝探索，又抵达下巴。
按理来说，对面部的探索应该到此为止。
但祁闲神使鬼差地继续触摸，沿着脖颈一路顺畅的碰到秘书凸起的喉结。
“祁总？”唐淞年终于发出疑问，喉结随着他说话和吞咽的动作，在祁闲的指腹下滑动。
祁闲这才回过神，赶紧松了手。
他拿起笔，在形象气质一栏里写上10分。
唐淞年眼神疑惑，祁闲不能提前透露他在做考核，只能为自己刚才的行为辩解：“就是单纯想摸摸你，没别的意思，别多想哈。”
加上这一句话，很难让人不去多想。
唐淞年不知道该回他什么，只能轻轻嗯了声，表示自己明白。
考核表第二项：在秘书岗位录取中，法务、行政、人力资源、秘书专业优先。
唐淞年是学国际经济与贸易的，专业不算对口，但他成绩好，说明学习能力很强，自学这些技巧肯定也不在话下。
酌情给他扣0.5分吧。
祁闲打上9.5分。
考核表第三项：工作效率高，执行力强，抗压力强，有优秀的时间管理意识。
好复杂，短时间内，很难去测试吧……
祁闲咬着笔杆思索，突然灵机一动，想出个绝妙的法子。
工作效率、执行力、抗压力、时间管理能力其实都能够在极端环境下同时展现，他只需要创造一个绝对高压的情景，布置一些堪称无法完成的任务，观察唐淞年会怎么做就行。
正好，他有挺多挤压着的公务。
祁闲打开抽屉，抱出一大堆文件，“轰”的一声摞在桌面上，推向唐淞年。
“这些是目前需要处理的项目。”祁闲放松地靠在老板椅上，摆出大爷姿态：“今天下班之前……不，下午5点之前，都分门别类的整理好，再想办法处理吧。
“如果没能按时完成，我可能就得认真考虑一下你是否能胜任这个职位了。”
这话说出口，祁闲自己都想要作呕。
他最讨厌用高高在上的姿态发布命令，同样也最清楚要如何演出这种样子，整天看着祁志勇的做派，耳濡目染，只是学得三分，就很恶心了。
但想要测试唐淞年，他目前只能想出这种办法。
“好的。”唐淞年答应下来。
祁闲努力盯着他表情，试图从中找出一丝半毫的不满，但重度脸盲增加了难度，他只能从秘书平稳的声调中判断，唐淞年很平静。
祁闲有点傻眼。
超多的任务诶！按理来说是不可能完成的吧，唐淞年没打算和他讲一下吗？
如果唐淞年表示任务量太大，可能没法按时完成，祁闲会酌情减少一些的，他又不是真想把人给逼急眼。
唐淞年抱起这摞文件，下巴刚好要抵住最上面的：“我去做了祁总，会尽快给您答复。”
“啊？好的好的。”祁闲目送唐淞年走出办公室，挠了挠头。
也许他现在可以去做唐淞年没能完成，找他来领罪的心理准备了？
嗯……到时候唐淞年肯定会很慌吧，成为秘书后的第一项工作就没能按要求完成，他名校出身突然受挫，会不会对他的心理健康造成影响？
那自己该怎样在保持老板威严的情况下安慰唐淞年呢？还是说直接向对方坦白，这其实都是考验？
祁闲叹了口气。
真是的，又给自己找麻烦，说好了要测试抗压能力呢，别心软啊祁闲，当老板就要有老板的觉悟！
只是……这种自己爽了就行，别人的感受完全不重要的觉悟，真的有必要吗？
果然，他还是不适合做资本家。
祁闲忧愁地模拟着所有可能发生的情况，为每一种都提前做好预案。
怎么感觉像是变成了对他的考核呢？
中午祁闲去食堂吃顿饭，也算正儿八经地考察食堂情况，只能说不愧是大集团，伙食一顶一的好。
祁闲没能在食堂里找到唐淞年的身影，估计在处理他给的海量项目，腾不出时间来吃饭。
祁闲心中的愧疚更深了些。
他略一思量，打包了一份午饭，准备给唐淞年送过去。
祁闲向陈放打听，唐淞年的办公室在25层行政部门，和陈放的办公室紧挨着。
他找到写着秘书处的门牌，办公室门口站定，礼貌地敲了敲门。
无人回应。
午休时间，许多员工都在办公室里休息，祁闲也不敢敲的太大声，尝试性把门推开一小条缝隙，朝里瞅。
好像没人。
祁闲走进办公室，他看了一圈，唐淞年确实不在，早上给出的文件放在桌上，左右两边各一摞，左高右低。
他简单翻了下，因为啥也不懂，难以判断究竟哪边是已经处理完的。
果然是在努力工作啊。
祁闲更内疚了，他到底怎么一拍脑门想到这种折磨人的测试办法啊！
唐淞年可能去了茶水间或者卫生间了。
祁闲作为周扒皮，有点不敢在这时候面对杨白劳，他把饭放在桌上，心虚地走了。
祁闲轻轻地带上门。
在他离开后，男人从办公桌下钻出来，手里攥着眼镜，后怕地松了口气。
祁闲回到自己的地盘，饭后升糖让他开始困倦，打开书架后的休息室，往床上一躺，美美地开始午休。
他刚舒舒服服地闭上眼，突然又想到什么似的睁开，掀开枕头。
果不其然，那颗凭空出现在枕头下的珍珠还原模原样地躺在原处。
祁闲不敢轻举妄动，毕竟这极有可能是沈柏霆闹鬼给他的阴物，但一直留在枕头下也不是个办法，他找了个盒子装起来，放在床头。
好像也不是很吉利的样子。
算了，就先这样吧。
改天请个大师，研究一下啥情况，再决定如何处置这颗珍珠。
祁闲一觉睡到下午三点半。
他头部遭受重创，也留下了睡眠偏多的毛病，医生说是大脑在自我修复，多休息反而有益处。
脑子里似乎有些混乱零散的画面，但又似乎啥也没有，祁闲早就习惯了，他躺在床上玩手机，直到四点，才慢悠悠地爬起来，坐在椅子上。
今天又快要被他混过去了。
晚上吃什么好呢？
祁闲思考着人生难题，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请进。”
他赶忙调整成端正坐姿，摆出总裁的架势。
唐淞年推门进来。
看到是他，祁闲松了口气，浑身软软地垮塌下去，但又想起还要对唐淞年测评，又赶紧重新坐直。
唐淞年怀里抱着那一大堆文件夹，肯定是没能按时完成他布置的任务，过来认错的吧。
祁闲迅速温习提前打好的腹稿，接下来要测试的，就是唐淞年在面对批评时的抗压能力。
祁闲等他开口。
“祁总，我已经全都处理完了。”
“唐秘书给你布置的任务多，不是你完不成的理由……什么？！”
祁闲简直要怀疑自己听错了:“你全都处理完了？全都？”
“是的。”唐淞年把文件夹放在桌上，又把单独一份文件摆在祁闲面前，“这是我整理好的重要信息，请祁总过目。”
祁闲傻眼了。
不是，这么多工作，不到一天的时间，竟然真的有人类能够完成？！
现在他应该作何反应？反正继续保持此刻见了鬼似的惊讶表情肯定不合适，如果按照心里的真正想法夸赞唐淞年的工作效率奇高，就不能考察他的抗压能力了。
他也没做唐淞年能按时完成的预案啊！
祁闲都要焦虑地啃起手指。
他绞尽脑汁地思考着，突然想起了很久之前发生过的一件事。
那是他从昏迷中苏醒后的第三个月。
因为脑部遭受创伤，医生为他定制了一系列的康复训练计划，其中就有帮助认知恢复的项目，祁闲需要每天做完医生发下的测试题，训练自己的同时，也能让医生了解究竟恢复到了哪种程度。
最开始，祁闲做的很痛苦。
那些本应最简单的字段和问题对他来说难以理解，好不容易明白什么意思，做出的回答也都驴头不对马嘴。
他在语言和认知方面都出现了障碍。
就这样过去三个月，突然有一天，祁闲能把试卷看明白了，也意识到这些问题其实非常简单，只需寥寥数语就能回答清楚。
他兴奋地拿着试卷去办公室里找医生，恰逢祁志勇在和医生交流。
听到祁闲说自己只用了五分钟就写好今天的测试，祁志勇抢过卷子，撕得粉碎，没给他说出下半句话的机会。
“这才几分钟就写完了？是找你隔壁床的人帮忙做的吧？我知道你想出院，但也不能随便糊弄人啊！”
“我没有，是我自己写的，今天我突然——”
“自己写的？那就是没认真做！你知道请专家来治疗有多贵吗？知道你在医院多待一天，我得多花多少钱吗？整天胡闹，耽误治疗，你要想当个傻子就直说，别害得所有人都为你费心费力的！”
当时祁闲被压的几乎喘不上气来，百口莫辩的委屈让他浑身发抖，要不是医生在旁边及时察觉到他的异样，都要晕倒在地。
直到现在，许多年过去，祁闲还清晰记得祁志勇都说过什么。
祁闲学着祁志勇的样子，道：
“这么多工作，你才几个小时就做完了？肯定找别人帮忙了吧，这些都是公司的机密文件，不能给其他人看的，万一有什么关键信息泄露出去，造成的损失可大了，唐秘书，到时候你能担得起吗？”
唐淞年：“祁总，都是我独自完成的。”
“独自完成的？”祁闲冷笑一声，“那你肯定没认真干，专门来糊弄我的，工作当中最忌讳糊弄，你糊弄我糊弄，还有没有真正干活的人？千里之堤立溃于蚁穴，别看集团这么大，只要有一处没能做好的地方被人钻了空子，造成的后果不堪设想……”
祁闲越说越难受，越说越反胃。
曾经祁志勇教训他的画面历历在目，那时候的他除了低眉顺眼地左耳进右耳的出，并无其他选择。
可现在不一样了，没人能再强迫他听不想接受的话。
祁闲猛地一拍桌子，仿佛厚实桌面是祁志勇的脸，怒吼：“闭嘴吧你！”
他这下力气极大，摞起的文件夹都被震的哗啦啦掉了一地，唐淞年更是后退了半步。
他没急着去捡掉在地上的东西，而是轻声向祁闲道歉，“对不起祁总，是我的错。”
“别说对不起！”祁闲一听，更恼了，蹭的站起身揪着他的衣领摇晃，“我在故意pua你啊，你难道听不出来吗！下次遇到这种人就该直接给他一巴掌，再逼逼屁话，嘴给你打歪！”
“我知道，您先冷静。”唐淞年双手握住祁闲正抓着他衣领的手，轻轻掰开，攥在掌心里，安抚少年的情绪，“我知道您不是真心说这些的，您不是这样的人。”
祁闲剧烈起伏的胸口终于慢慢平息，他收回手，跌坐回老板椅里。
他确实被安慰到了。
可……不是要测试唐淞年的抗压能力吗？怎么变成对他抗压能力的考验了？
被他用祁志勇的方式怒斥一顿，唐淞年还能反过来平静地安抚他，应该也算是抗压能力的体现吧？
祁闲就要打开抽屉拿出考核表，听到唐淞年轻声道：“您要听我汇报一下吗？
好。祁闲关上抽屉，正好也顺带考察唐淞年的业务能力，看他处理的怎么样。
唐淞年开始分门别类的汇报，他尽可能用通俗的话讲，祁闲原本还抱着自己也就听个响，走一下流程的心态，结果发现……他竟然能听得懂？
祁闲立刻认真起来。
唐淞年光是汇报就进行了将近半个钟头，可见这短短几个小时里，他究竟做了多少工作。
以至于祁闲心中火山爆发式地喷涌强烈愧疚——自己竟然给他布置了那么多任务，真该死啊！
“大概就是这样了。”唐淞年合上文件，“祁总，您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祁闲问了个和工作无关的问题：“中午我给你带的饭放在桌子上了，有看到吗？”
“有，我吃了。”唐淞年笑了下，“多谢祁总关心。”
祁闲：“你现在就下班吧，今天辛苦你了。”
“没事，反正很快就到点了，我还是按时走。”唐淞年说着，突然想到了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对了祁总，您给我的文件里有一份是本季度的财务报表，我简单看了下，发现里面有点问题。”
“有点问题？”祁闲一听是财务方面，心中突然浮上股不祥的预感。
“对，设备方面的支出和往年相比增长了30%，但我去问了老员工，这一季度并未进行大范围的翻新，反倒是去年集体更换过一批电子设备。所以我怀疑，账目被动了手脚。”
唐淞年停住了。
祁闲看出了他的欲言又止，道：“没事，有话你直说。”
唐淞年：“我飞书询问了财务部门的员工，根据他们的说法推断，怀疑是财务主管职务侵占。主管好像发现了我在调查，刚才她给我发消息，我告诉她作为秘书，我的所有工作都是由总裁您指派的，从他的反应来看，可能很快会过来找您。”
祁闲吓了一跳：“什么时候的事？”
唐淞年：“今天下午，准确来说是四十分钟前。”
也就是说，唐淞年完成的最后一项工作就是调查财务主管，这位祁闲压根就不认识的主管，随时都可能找到自己这边。
职务侵占可不是小事，他初来乍到，容易被对方糊弄过去，得赶紧找陈放处理！
祁闲赶紧抓过来手机，给陈放发消息让他来救火，可祁闲刚按下发送键，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响。
糟糕，这来的也太会挑时候了吧！
怎么办怎么办……
祁闲看向唐淞年，突然灵机一动。
既然唐淞年能从蛛丝马迹中发现职务侵占的端倪，说明他很懂。
人家毕竟是经济学的高材生，应该也知道该如何做出妥善处理吧？
不管了，总比他自己应对要好。
祁闲两腿一蹬，老板椅向后滑出半米，他叉开双腿，指着办公桌那宽敞的桌洞，对唐淞年道：“来，钻这儿。”
“什么？”
唐淞年一瞬间没能反应过来，他迟疑几秒，推拒道，“祁总，还是工作时间，不太好吧……”
“正是因为工作时间才要做，不然我肯定早就溜了。”祁闲催促道，“快点别磨蹭，等不及了！”
秘书罕见地露出为难神色，很快，他下定决心，坚定点头，用最快的速度拉上办公室的窗帘，再绕过办公桌来到祁闲身边。
他一手扶着祁闲的膝盖，钻进办公桌下，少年迅速向前，用自己的双腿堵住桌洞。
唐淞年调整姿势，双膝跪着。
作为男人，由于骨盆的结构问题，他没办法鸭子坐，桌洞的高度又有限，只能用臀腿和腰腹的力量保持姿势。
见少年已经靠过来，唐淞年微微抿唇，他伸出手，去解祁闲的腰带。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第 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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