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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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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找到幕后真凶，但书架上的书还是要补的。
田恬把容秀支走，对范越说，“你也看到了，补录这些书是目前最重要的事。”
范越狠狠皱眉，抄书对他来说是轻便事，“兵部那边有备份，资料我来补全，这下你可以放心接手这些人了吧。”
因为心中加深了对国师的怀疑，田恬心中原本不打算自己做这些事，颇为不愿{半推半就}答应下来，“你看看缺了哪些，等明天有时间把那十人带来给我看看。”
“怎么还要明天，今天就可以带过来给你瞧瞧，顺带我帮你立威，免得他们一帮小子没轻没重的。”范越不清楚师父把这摊子事情一股脑推给田恬的真正含义，大包大揽起来。
田恬随口找借口离开，“下午陛下那里找我有事。”
……
随着夜晚的到来，得到范越回信，心知田恬近几日恐怕都闲不下来的事情，国师换上一身夜行衣，从小院出去。
田恬屋里没有点灯火，窗户外冷风吹进来他也不在意，等看到那个熟悉的黑色身影，立时便从窗户翻身跟了上去。
不远处盯梢田恬的侍卫一惊，昨夜上报给陛下两局尸体的事还没有回音，今天田恬又要出去？
侍卫们自觉他们几个人不够用，飞快传消息叫人来，一边赶忙快步跟上去。
侍卫到的时候两人打的正激烈，这片本就在深秋显得荒废的花园里，花枝被零散打落在地上，田恬和那蒙着脸的人一招一式皆是凶厉得很，丝毫不手下留情。
蒙面人见来了人，招式更是凌厉，田恬不急不恼仗着修为高深，一招一招接下来，最后蒙面人被打中后背，脱力趴在地上起不来身。
田恬看着他眼里的慌乱，制住他后才伸手去揭他的蒙面布。
“你……国师，真的是你？”田恬松开手，蒙面布掉在地上，虽然他心里早有猜测，也没想到真的会是国师，冒天下之大不讳去行刺李瑭。
国师满脸的灰败之色，像是认命一样。
其他两个侍卫赶紧拿绳子过来绑人，万万没想到陛下让他们跟着田大人，竟然还能逮住三番五次行刺陛下的凶手？
侍卫把人带到承明殿外，李瑭让把人带进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国师，面上十分不解，又有几分终于落地的失望，“陈尚，你来打孤身边数十年，从来兢兢业业，孤也不曾薄待你，为何要刺杀孤？”
国师满面平静，“陛下的确是不曾薄待微臣，可也不曾信任臣，你我各取所需，不必这样好像臣多么对不起陛下。”
“各取所需？”李瑭敏锐的挑出这个词，“不知国师说的这个需是什么？”
国师不答声，李瑭让卫统领把人带走审问。
他走下玉阶，看向田恬，心里有些复杂，“你……何时学了一身如此了不得的功夫，侍卫报上来的时候孤还不敢相信。”
田恬淡淡道，“如此便可以洗清微臣的嫌疑了。”
“没有嫌疑，”李瑭满怀大慰，笑的爽朗，“孤何时怀疑过你，你和赵文宏都是孤的知心人，此番抓住刺客田恬你功不可没，说吧想要什么，孤一定满足你。”
田恬凉凉地看他一眼，“启禀陛下，不知陛下要寻臣的师父，现在可有消息了？”
李瑭怎么会直言自己怀疑田恬的来由，说道，“孤当日问过两句便忘了，怎么，你要寻你师父？”
田恬行礼道，“臣想请陛下帮忙，寻找臣的师父张半聋。”
他想了想还是没有提及师门神算门，不知道师门究竟是为什么搬离雾夕山，但师门不会任意搬迁，可想而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李瑭满口答应下来，留田恬在承明殿用膳，好奇地提起，“你如何学会了一身好本领，听侍卫说你能一跳三丈高，和国师对打也不落下风？”
田恬来到这承明殿后，就发现灵力再次没办法使用，心里更加肯定是这处宫殿的问题，便秉持着之前的说法，“臣学的是修炼之术。”
“修炼就修炼吧，索性你抓到了刺客，孤再说你骗人，反倒是显得孤话多落不得好，”李瑭示意陈福把眼前的烩羊肉分给田恬一碟，“这烩羊肉是北境名菜，孤搜罗来的厨子更是好手，田恬你也尝尝。”
田恬对上陈福讨好的神情，不加推让的接过，心说李瑭心虚了。
在旧都的那会儿，就是如此，李瑭想对一个人好时，便是成堆的赏赐，越是显出来亲近的越是赏的多。
“那孤问你，你修炼到这般地步，可想去考个武状元，或是跟着赵文宏去军中练练？”李瑭无意地问起来。
田恬说，“这和在安国塔有什么区别？”
“自然不相同，”李瑭放下筷子，“孤往日信任国师才不过问安国塔的事，可管理安国塔的国师竟然敢刺杀孤，侍卫已经去搜查安国塔，怕是要等三五日才能安宁下来，在那之前，你就先住在……别处。”
让侍卫去搜查安国塔里那一窝修士？
田恬十分诚恳道，“陛下十年前都能信任臣会卜算之术，真的不相信臣会修炼之术吗，臣没有欺骗陛下。”
“哦？”李瑭轻笑，不太在意道：“你的卜算一道虽然不如国师，但人品厚重，卜算精准孤也看在眼里，修炼一道呢，你能拿出证据来吗？”
田恬信誓旦旦道，“臣在安国塔时曾直接从高层的窗户里翻出来，陛下不信的话可以询问跟踪臣的侍卫。”
李瑭倒是信这个，反驳道：“武功好手也能做到，再说，你会的是武功还是修炼之道又有什么区别？”
田恬面无表情道：“如果臣所料不错，安国塔内大多数都是修士，如果他们其中有人反抗，陛下派去的侍卫毫无招架之力。”
李瑭叫来卫统领，把田恬的话说一编，颇为无奈的问道，“卫统领如何看？”
卫统领双手握在佩剑上，“若是如此，那边格杀勿论，在厉害的人也逃不掉宫里的天罗地网。”
这时候，外边的人鼻青脸肿的回来汇报，“启禀陛下，属下带兵搜查安国塔内的人，现在搜查完毕，搜查过程中有二人不服管教潜逃离开宫中，属下办事不力请陛下责罚。”
“没抓住？带了多少人去的？”
侍卫支支吾吾的说，“起先带了十人，后来那二人反抗击伤宫人，宫中其他处侍卫过来支援，最后那二人在二百侍卫围攻下离开。”
二百人？打两个人还没抓住。
李瑭不怒自威的脸上也是微微皱眉，看向田恬，“竟让你猜准了，里面藏着绝顶高手？”
田恬：“……陛下若真的不信臣会修炼，臣可以演示给陛下看，只是演示的地点需要由臣来指定，不可在陛下的寝殿。”
“摆驾安国塔。”李瑭面容冷肃，又朝田恬说，“田大师可敢和朕打个赌？”
田恬：“若是答应便在安国塔内试试给孤看，如果能证实的确是修炼之术，孤便承认以后有仙人，如果不能证实，那田恬你以后就要说你学的是武功，如何？”
田恬说：“什么赌？”
李瑭说，“赌能否证实你学的是修炼之术，而不是武功，你若是答应便在安国塔内试试给孤看，如果能证实的确是修炼之术，孤便承认以后有仙人，如果不能证实，那田恬你以后在孤面前，就要说你学的是武功，如何？”
田恬自觉十拿九准，一口答应下来，“陛下可不要赖账。”
李瑭哼一声，“田恬你不要赖账才是，孤如今是一国之主一言九鼎，可还记得你在旧都和孤下棋时常赖账。”
田恬微微瞪大眼还等反驳，李瑭已经带着奏折上了马车，马车开始往前行。
安国塔虽然也处在宫中，但离李瑭所在的承明殿可不近，马车足足走了半个时辰。
见到田恬回来，范越急忙上来拉住田恬的袖子问，“田恬我师父是怎么回事，我师父为陛下忠心耿耿，怎么可能刺杀陛下呢？”
李瑭把未批阅完的奏折放下，下来马车就见到这一幕，把两人拉开，询问卫统领，“怎么回事，怎么没有把他抓起来？”
范越愣了愣，卫统领上前一步说，“经过国师交代只有国师参与其中，搜查过后，的确没有在范仙师房中搜查到可疑物品。”
李瑭无所谓的点头，“看向田恬，你要如何证明？”
田恬看向安国塔六层的藏书室位置，指向那里，“如此臣便跳到那上面去如何？”
李瑭从小习武偏向实用性的打斗，但也知道武功跳不到六层那么高，“你试试，如果真的能跳上去，孤便信了你，还给你加官进爵，哪怕是国师一位给你当也行。”
田恬信心满满，“陛下可要把国师的位置给我留着。”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