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
第二天上午，醉生梦死的两人终于醒来。醒来的两人，都有些反应不过来昨晚发生了啥。只觉周身疼痛，好像被车碾过一样，骨头都要碎了。
程淋已经半身瘫痪，男人也差不多。这得有多激烈，才能变成这副鬼样子啊？
可惜两人都不记得了。昨晚喝的酒太烈，后劲太大。来酒店之后的记忆一片空白。
“昨晚，是有些过火哈，”程淋看了看自己，又看向男人。还笑得出来。
男人身上一片青紫，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他肚子痛得抽筋，倒抽着凉气对程淋道：“我，我那个，我肚子痛得不行，不知是不是急性肠胃炎，可能要去趟医院……”
“那我呢？”程淋感觉自己也快死了，下半部分好像痛得没知觉了。
“你……我过后再来看你吧。”
“那行吧。”程淋也没法。男人还能走，他是走不了了。
男人走后，程淋难得的接到了他爸的电话，“喂，爸。”
那头程明歌压抑着怒火的声音传来，“在哪呢？”
“在……在朋友这里。”程淋哑着嗓子撒了个谎。
“现在来公司，来我办公室。”程明歌命令的语气道。
“什么事啊爸？”程淋问。
“赶紧的，废什么话！”程明歌说完就挂了电话。
程淋莫名其妙，他爸平时不大管他，现在忽然打这个电话来，难不成东窗事发了？想到他爸知道了他在外面胡作非为，之后的日子可能不大好过。
程淋忍着剧痛从床上爬起来。看到床单上的血迹，觉得十分刺眼。怎么搞的，看来以后不能喝那么醉了。
程淋穿戴整齐，靠着顽强的意志力，出门乘电梯下去。磨磨蹭蹭走了一段路去gay吧取车。然后开车去他爸的公司。虽然接下来不用怎么走路，可坐着并不比走路好，他爸的公司离这还贼远。
程淋一路上受够了路不平的苦，到了公司下车的时候，情况也很糟。他差点两腿一瘫软栽倒下去。程淋扶着车门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妈的，程淋痛得满头大汗，苦不堪言。昨晚刚经历了一场剧烈运动，第二天不是好好躺着，而是出来东游西逛！这他妈就是受罪！
程淋额头青筋直冒，累得气喘吁吁，他现在才到公司楼下，离他爸办公室还远着呢！程淋想到要走那么长的路，顿时很绝望。要不打个电话让他爸下来？程淋真这么想了，但没敢真这么做。
程淋忍了又忍，终于鼓起勇气迈开了第一步。等他千辛万苦来到了他爸办公室，推门进去看到办公桌前那张椅子，也不管他爸什么脸色，当即一脸扭曲地蹭过去坐下。
程明歌一看到他这样，差点没给他气死。
程明歌也才四十来岁，但因为事业操劳，有些老态，看起来五六十都有了。
他偶尔也在周末加个班，今早上来到办公室，打开电脑就收到了一封邮件。本以为是什么垃圾邮件，但标题引起了他的注意——【程淋是个该死的同性恋】。程明歌看到程淋的名字，心突的一下，再看到同性恋几个字，脑袋就炸了。他当即点开了那封邮件。
辣眼睛的照片一下弹出来，差点没吓得程明歌从老板椅上跳起来，照片上他的儿子正和一个男人睡在一起，两人还，赤！身！裸！体！……程明歌都没眼看！
多年商场沉浮锻炼出来的沉稳稳重此刻土崩瓦解，他气得恨不得砸了电脑。但他更想宰了那小兔崽子！
程明歌当即给程淋打了电话，但是没人接。眼睛扫到照片上的日期，还是昨晚！一想到儿子此刻正和一个男人伤风败俗地躺在一块。他眼前阵阵发暗，呼吸困难。心跳得极快极快。
程明歌忍着没再拨过去，因为这件事，他这一上午是啥也甭想干了。
程明歌忍了又忍，不得已打电话回去质问花云苏儿子在哪呢，言语里多有责怪的意思。但没把照片的事告诉她。花云苏也很委屈，说儿子最近已经不那么听她的话了，又见程明歌埋怨她，两人说不了两句，就在电话里吵了起来。
程明歌挂了花云苏的电话，气得差点心脏病发。一个两个都不让人省心！好好一个儿子给她惯成这样，干什么吃的！
花云苏那头挂了电话，也给儿子打电话，一样是没人接。
那两人睡得正死呢。
程明歌看着像瘸了一样的儿子，满腔的怒火，瞪着他，“昨晚干什么去了？”
“没，没干什么啊。”程淋疼得直抽抽，轻应了声。
“没干什么！”程明歌登时一拍桌子站了起身，砰的一声巨响，差点没把程淋从椅子上震起来。他神色慌张地看向自己的父亲，程明歌怒火冲天，指着他情绪激动地质问：“你昨晚，跟一个男人，干什么去了你说？！”
那话掷地有声，程淋听了，脑袋轰的一声，当真是东窗事发了！
“你还被人拍了照片！”程明歌气得不行，捞起电脑显示屏就冲他砸了过去，“简直不知羞耻！”程淋见显示屏砸过来了，连忙起身躲过，他一起来，那伤口就撕裂般疼得他撕心裂肺。
显示屏狠狠砸在椅背上，带得椅子倒在地面。程淋心砰砰乱跳，脑袋轰轰的，一时什么都思考不了。他早上什么都没吃，空腹一路跑来，又苦又累，又受了惊吓，差点因为血糖低而晕过去。
“爸……”
“别叫我！”
程明歌气得不行，捞到什么就全砸他身上，“你还要不要脸，啊？你都跟人做了什么！你都跟人做了什么！我程明歌没你这样的儿子！伤风败俗，不知廉耻！”桌上的文件水杯笔筒键盘等哗啦啦全砸在程淋身上，程淋任他砸着，没敢吭声。
程明歌一想到那些照片不知是谁发给他的，还可能散布到网络上去，说不定很快他们程家的脸面就要丢光了。他们程家的脸面就要丢光了！他真养了个好儿子啊！
“我没你这样的儿子！你，你！”程明歌真给他气着了，捂着跳得极快的心脏身子直往后倒。
“爸！”程淋见他爸要倒，也顾不得什么了，赶紧过去扶着他。
程明歌还没晕完，一见他过来，登时如临大敌，狠狠一把推开了他，“滚开！别碰我！”
程淋被推得一踉跄，眼前一阵发花，差点也倒了。
父子俩身体状况都不大好，一时也没人发火了，都各自撑着桌子椅子喘气。
办公室外隐约听得里面在世界大战，有好奇的员工凑近听了听，除了听到砸东西的声音，也听不到说了什么。今日周末，加班的人不多。否则很快这事就八卦开了。
程明歌深呼吸了几口气，心脏渐渐跳得不那么快了。他看向那个不成器的儿子，恨不得将他塞回娘胎去。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