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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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俩发了一通火，总算能坐下来好好谈谈了。不管怎么样，程明歌是不能把程淋塞回娘胎去了。只能解决眼下的问题。
“跟他断了。”程明歌坐在老板椅上，看向光秃秃的办公桌对面坐着的程淋，咬牙切齿地道：“你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全给我断了！”
“我知道了。”程淋忍着难受道，“我会处理好的。这事别告诉妈。”
“你还知道你有个妈！”程明歌冷嘲热讽道：“你跟男人做那事的时候，想不想得起你还有父母！你是要活活把老子气死！”
程淋没吭声。
“看来是我太放纵你了，让你太自由了！从今日起，所有的卡都停了。吃住在家里，你用不着花钱。上学让司机送，你的车不许再开。”
“爸！”
“嗯？”程明歌瞪着他，“你还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吗？”
“你是要软禁我吗？”
“是又怎样？从今日起，你只能两点一线，除了学校就是家里。高考结束后，你爱考哪里考哪里，最好考到天边去，我当没你这个儿子！”
“呵！”程淋听到“我当没你这个儿子”，忽然冷笑出声，嘲讽道：“是我这个儿子让您失望了，您以为这样，您外面那个儿子就可以登堂入室了吗？爸，你想都不要想。”
“你！”程明歌震惊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都是男人，你以为你能瞒得过谁呢。”程淋看着他，态度十分的倨傲，“我不说，只不过是为了妈着想。我还不想这个家散了。哪怕它本身也已名存实亡。”
“你！你这是什么态度！”程明歌被他的态度激怒了，“你翅膀还没硬我告诉你！你现在还吃我的穿我的！”
“是，现在还吃你的穿你的。将来还要继承你的家业呢！”程淋猖狂地笑了起来，“有我在，你那个私生子一根毛都别想拿到！”
“话别说得太满，”程明歌看着他，怒极反笑，“你现在还什么都不是。”
“你说的对。”程淋放松了神情，对他道：“爸，既然咱们都有秘密，也都不愿让妈知道，就维持表面的和平吧。”
“我前面说的不会变，从现在起，你没那么自由了。”
“随便。反正我也厌了。”
程淋从他爸办公室出来，眼前一阵发花，肚子饿得咕咕叫。他也懒得下去找东西吃了，直接问他爸的助理要了点东西吃。助理给他泡了泡面，问要不要出去给他买吃的。
程淋说不用了。他打算先垫垫肚子，一会儿回家吃。
程淋坐在会议室里，狼吞虎咽吃着一桶泡面。他从没觉得泡面这么好吃。
那一桶泡面暖和了他的胃，安抚了他躁动不安的内心。
吃饱喝足之后，程淋不由恢复了点力气，脑子也活泛了些。就开始思考这起变故。
他爸是怎么忽然知道这事的？刚他爸在气头上，他也没敢细问。说完话就出来了。
从他爸之前透露的只言片语可以知道有人给他发照片了，发照片的这人又是谁？
而且还是昨晚的照片？
程淋脑中闪过某个曾经威胁过他的人，但没有证据也不能诬赖他。程淋打了个电话，让人帮他黑进昨晚那家酒店调取某段时间的监控。前台，电梯，房间门口的都要。
程淋挂了电话，暂时还不想回家，就在会议室里休息。他妈打了个电话过来，他接了。安抚了那头几句，说一会儿就回去，他妈这才放过。
挂了电话，程淋想到花云苏身上，又觉得难受得很。程淋觉得他妈是个可怜的女人，被丈夫背叛也浑然不觉，一心扑在了儿子身上，儿子又嫌弃她。如果让她知道这些背后的真相，他可能，就没妈了。
程淋等了一会儿，监控给他发过来了。会议室里有台电脑，程淋直接用电脑看了起来。
毫无悬念，很快就锁定了目标对象——孔方。化成灰程淋都认识他！
呵呵，孔方，真是我做初一，你做十五啊。
咱们就斗吧，看谁先死！
程淋是咽不下这口气了，因为这件事已经波及到了他的家人。别的都能忍，唯独这个，不能忍。
孔方，你真不应该这么做，有什么事冲我来多好。（孔方：你我也没放过。）
我会让你后悔的。
程淋心中又开始酝酿起报复孔方的计划。
计划还没成型，程淋得先回家睡个觉了，他实在受不了了。
程淋刚从会议室出来，又不凑巧遇见了他爸。
程明歌见了他，冷哼了声，“还没回去？是不敢回去了吗？”
“哪能啊，”程淋笑了下，“休息一下，现在就回。您也回家吗？”
“你管老子！”程明歌见着这个儿子，想到他跟男人睡过，觉得龌龊得不行，都不想再看到他，加快脚步气呼呼地走了。
程淋以他的身体状况也追不上他，他也不想理，他爸的助理朝他点了点头，跟着走了。
程淋慢腾腾地挪着步子，摩擦生疼，又不由让他想起了昨晚。
昨晚……孔方能进酒店房间拍照，说明他……他进来过啊！程淋想得脑袋嗡的一声，好像抓住了一个关键。
怪不得他觉得这次相比以往粗暴许多，他都快残了。那男人平时还算温柔体贴，很少这么粗暴地对他。而且，男人身上也青紫一片，很明显是，被打的啊……
程淋想清楚了前因后果，终于明白昨晚发生了啥。
那杀千刀的孔方进来趁他醉酒把他给上了，还把那男人暴打了一顿，然后又把他们摆一起拍果照！
虽然没能看着照片，但程淋猜测就是这样的！他们今早醒来就是这副鬼样子！
好你个孔方，真是其心可诛啊！
把人睡了，还能嫁祸他人！真尼玛绝了！
程淋想得火气蹭蹭的，自己又被他白睡了一回。这下新账旧账一起算，他会让他后悔出生在世上！
程淋精神振奋地下楼，到了车上，又像泄了气的皮球，变得精神萎靡。就算要找人报l仇，现在的他也没力气了。
这一天可累得够呛。
还是先回家睡一觉再说吧，程淋把车开出去。
车开到了公路上，程淋开始还能睁着眼看前面，开着开着，眼睛快眯起来了，他实在困得不行。
忽然一只大狗冲出了路面，程淋只觉眼前一闪，下意识踩了刹车，但惯性作用还是撞着了，这还不算，他的车轮还轧了过去。这一下子，给程淋彻底吓清醒了。他以为撞到了个小孩，赶忙下车去察看。还好是一只狗。
那狗已经死在他车轮底下了，嘴里流了不少血。
程淋惊魂未定，暗骂了一句，真尼玛晦气！
周围人都看了过来，程淋一脸疲态，皱着眉，忍着火气问他们：“哎，这谁家的狗？”
这时狗主人跑过来了——一个年轻女孩，看到狗死了，登时两眼飙泪，“天啊！大宝！”女孩扑上去看着被轧死的狗，哭得伤心欲绝。
“哎，你怎么回事啊？”程淋一见着人，当即一肚子火，十分不留情面地骂着人，“你干什么吃的，带狗出来不栓狗绳，让狗跑到路中间来了！路都是你家的，啊？”
那女孩手上还拽着狗绳，因为狗死了正伤心呢，被程淋一通骂，又委屈又恼火，抽抽搭搭地冲他大喊，“我怎么知道啊！它自己，挣脱绳子跑了呜呜……你怎么开的车啊，你撞死了我的狗你还有理了……”
“我撞死你的狗？呵呵！你看清楚了，这是公路上！不是你家后花园！这狗不突然跑出来我能撞死它吗？它赶着去投胎呢吧！非得跑到我车轮底下找死！”
女孩说不过他，就一个劲哭，周围人指指点点。
程淋看她哭得稀里哗啦，忽然累得真尼玛不想说话，得，不跟你啰嗦，打交警电话，该怎么判怎么判！
程淋的心情糟透了，懒得鸟人，打了交警电话。等交警来处理的过程中，他自己走到路边坐着，已经累得不想动了。这他妈的都什么破事，全赶一起了！真是人倒霉，喝口水都塞牙！
不多久，交警来了，现场录了口供，并调取了路段监控看了一下，是狗自己跑出路中间来，车主刹车不及时，造成了这起交通事故。事故认定狗全责，车主无责。
程淋虚惊了一场，感觉更累了。
虽然被判无责，但程淋觉得跟自己疲劳驾驶也有点关系。若是他没那么疲劳，兴许能早点看到狗跑出来……出于人道主义，他最后赔了女孩几百块钱。全当破财消灾了。
等程淋处理完这一摊子事，花云苏又打电话来催了。
程淋心烦意乱，但也没跟她说路上出了交通事故，只应着马上就回。
等程淋回到家，都快天黑了。
这一天过得实在太艰难了。
程淋回到家，又胃口全无。只想睡觉。
花云苏总算把儿子盼回来了，问他去哪了，他爸打电话回来问了他的事情。
程淋说已经去过公司一趟了，没什么事。
花云苏看到程淋走路有点瘸，不由担心地问：“你腿怎么了？受伤了？”
“哦，没事，就撞了一下。”
“撞哪了，妈妈给你上点药。”
“不，不用了，妈，先吃饭吧。”
程淋在饭桌上坐下，感觉这是他过的有史以来最尼玛暗无天日的一天！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