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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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明歌真的像他说的那样，断了程淋的所有卡，好在程淋也不把钱都放卡里。经济上他还是有一定自由的，只是人身自由就彻底没了。
程明歌派了个司机接送程淋上下学，对花云苏的说辞是他已经高三了，学习压力大，容易疲劳，自己开车很危险。花云苏对此表示赞同。甚至因此对程明歌的看法改观了些，觉得他还是关心儿子的。
司机除了接送，还负责监视程淋，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即打电话给程明歌。
程淋这阵子学乖了，没闹出什么幺蛾子。
造成这种局面的孔方，当然要来看看成果。他下午没课的时候，就开车来市一中。看到程淋被自家车接走，直接送回家之后，很满意。他想要的就是程淋规规矩矩的。不要再做令他头疼的事，不然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干出什么事来。
很快期末考试了，放寒假。
程淋给陆秦打了个电话，问他过年回不回来。陆秦说不回，他那边的治疗情况程淋也不知道，想去看看他。
陆秦却拒绝他来，他现在不想见人。
程淋让陆秦想开点，天涯何处无芳草，是吧？何必单恋一枝花。
陆秦说：“我现在挺恨他。”
程淋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现在各自都冷静了下来。程淋知道苏城北有自己的苦衷，发生了那样的事，几乎是毁了。
两人聊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寒假程淋也不被允许出去。他整天待在家里，都要疯球了。于是他就怂恿他妈，想让她和他出去旅游。
花云苏说：“现在冰天雪地的，去哪里旅游？都快过年了。忙着呢。”
程淋想了下，感觉也不大实际，对他妈道：“你需要买什么东西吗？咱们一块出去逛逛街吧。”
“不用特地出去买了，直接打电话叫人送来。外面冷，就别出去了。”
“叫上姜姨，去喝下午茶吧。”程淋还是怂恿着。
慢慢的花云苏也有点回过味来了，“你是不是，想出去啊？那你自己出去玩啊，干嘛非得让你妈陪你。”
“那不是，”程淋呵呵一笑，道：“想交流一下感情吗？”
花云苏想了下，有点道理，于是就打电话给姜婉莹，约一起去喝下午茶。
两人电话里聊了聊，姜婉莹问为什么突然约喝下午茶了，花云苏说：“还不是我儿子说想交流一下感情。”
“他也去吗？”姜婉莹问。
“去啊。”
“那我也把儿子带上吧。”
姜婉莹挂了电话，就对孔方道：“儿子，陪妈去喝下午茶。”
“云姨的电话？”孔方问，“程淋也去吗？”
“是啊，突然说要交流一下感情。也不知搞什么。反正没事，你去吗？”
“去。”孔方点了点头。
于是，两对母子就在一家安静的茶餐厅喝下午茶。
程淋看到孔方，眉毛挑了挑。孔方那张扑克脸，照例没什么表情，只是招呼了声，“云姨。”
“哎，”花云苏应着他，几人坐下后，花云苏问向孔方：“大学上得怎么样，A大好不好，我想让淋淋也去那里上。”
“挺好啊。”孔方应着，看向对面的程淋，“他不是说不上A大吗？”
“是不上啊。”程淋看向他道：“我看也没什么好。”
“这孩子，”花云苏说了他一句，“你不上怎么不知道好不好，我看挺好的。”
“好不好我是不知道，”姜婉莹在旁搭腔，“要不是他腿断了，兴许还能上个更好的。”
“那是挺可惜的。”花云苏想起那事，也遗憾地道。
孔方看向程淋，程淋也看向他，两人都知道怎么回事，但两人都不说。那边两个母亲聊开了，程淋觉得有些无聊，不由伸出脚去撩拨孔方。孔方下意识看了花云苏一眼，端起茶来，还算镇定地喝了一口。
他们的位置靠窗，两人坐里面，程淋的脚开始只是不安分地蹭了蹭孔方的腿，后来就顺杆往上爬，去撩他的第三条腿。
有桌布遮掩，并没有人察觉底下风光，程淋一边勾他，一边笑意盈盈地朝他笑。孔方抓了他的脚，捏了捏，在他的脚心刮了刮。程淋怕酸，差点没叫嚷出声。他不悦地瞪了孔方一眼，要抽回脚，孔方还不让。程淋轻咬了唇，忍耐着脚底下的动作。孔方望着他，唇角勾了勾。
“云姨，”孔方看向花云苏，道：“我带程淋去A大看看吧，说不定看了他就想考了。”
“哦，去A大吗？可外面冷……”花云苏看了一眼外面，听着北风呜呜的。有点不放心。
“没事。”程淋出声道，他现在也想出去，“去看看也好。”
“就让他们去吧，以后两人一个学校还不好吗？”姜婉莹在旁道。
“那也行吧，”花云苏放行了。
孔方松了手，程淋把脚抽了回来，放进鞋里。
两人起身出去，先去了趟卫生间。
孔方看到程淋，就想拉他过来吻他。最后他把程淋推进了厕间。
程淋有些不悦：“干嘛啊你，难不成还想在这里把我……”
“只是想吻你而已。”孔方说着，把他抵在厕所门上吻了下去。
程淋已经个把月没被男人碰了，不得不承认，他对孔方有点那什么，嘴上说着不要，身体还是很诚实的。
程淋勾了孔方的脖子，回应着他，两人很快吻得气喘吁吁，硬邦邦。
“是你在勾、引我。”孔方咬着他的唇，难耐地道：“你对我也不是全无感觉。”
“我只是想要、男人而已。”程淋气喘吁吁地回应着他，“要不是你、做了多余的事，我还用得着这么，饥不择食。”
“你现在是饥不择食？”
“不然呢？难不成我会喜欢你？”
“为什么不会呢？”
“……”程淋没再说话，两人热烈地吻了一通，等渐渐平复了才出去。
孔方驱车带程淋去A大，A大的校园环境不错。
虽然在A市生活了这么多年，A大却好像独立于程淋的世界之外，他从没想过要来看看这所学校。现在见到了，心情说不上激动，但也并非毫无波动。
来这里读大学似乎也不赖。程淋心中这样想。
两人下了车，校园里还是挺多人。里面有一处景点，不少人慕名而来，让这所学校无论何时都变得十分热闹。
北风呼呼地吹，现在还没下雪，天气挺冷了。
孔方很自然地把手搭在了程淋肩膀上，问他：“冷吗？”
“嗯，有点。”程淋应着。
孔方把自己的羽绒服拉开了拉链，把程淋裹了进去。热烘烘的气息轰上了脊背，程淋浑身一个激灵。
程淋穿衣有点要风度不要温度，一件型男风衣整得挺单薄。主要是他想着在室内喝个下午茶也不冷，就懒得穿厚，谁想到会来A大吹风呢。
“还冷么？”孔方问。
“我说冷你会不会把衣服脱下来给我穿？”程淋问。
“会。”孔方说着真把羽绒服脱下来盖在他身上。
孔方脱了羽绒服，身上就穿了一件黑色圆领羊绒衫，也不知道他冷不冷，反正程淋现在挺暖和。
想到孔方做的那些过分的事，程淋就没什么同情心，嗤了一声，安心地受了。
孔方伸手过来，将他捞进了怀里。
两人四处逛，孔方还给程淋当导游，能说出个四五六。
“来这里也挺好。”孔方最后说了这一句，希望程淋也考来这里。和他在一起。
“我觉得还差点意思。”程淋道，“你要是不在这里，说不定我就来了。”
“我在这里也不影响你，我大二，你大一。”
“不是，我一想到你在这里，就膈应得不行。”
“那你，刚刚勾引我又是为什么！”孔方心里有些恼，只是面上没什么表情，“程淋，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弄死你。”程淋轻飘飘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给我爸发了照片。那晚你还把我……”程淋说到这，说不出口了。
“你想要男人的话，可以找我。随叫随到。”孔方说着，又补充了一句。
“不用特地出去找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找我就好。”
“可我偏偏稀罕外面的，不稀罕你，怎么办呢？”程淋笑看着他。
一股强风吹过，差点把程淋吹飞了。程淋拢了拢身上的羽绒服。
孔方看着他，一时失了言语。心又开始抽痛起来。
程淋看到他脸色都青了，嘴唇也紫了，干脆把衣服扯下来给他披上，“穿上吧，等会儿冻感冒了又赖我。”
“我不明白。”孔方感受着身上的热量，望着面前的人，道：“你既然不喜欢我，为什么又勾引我？为什么又在意，我冷不冷？”
“你是不明白，”程淋看着他，笑：“我是因为我妈。”
“你妈，云姨，她怎么了？”
“她不是只有你妈一个朋友吗？所以啊，”程淋道：“咱们可不能闹掰了。但也别想有除了兄弟以外的感情。”
“可你在勾引我，为什么！”孔方都有些怒了，他抓了他的肩膀，死死拽着，“程淋，爱我就这么让你为难吗？”
程淋白了他一眼，“你还好意思说，因为你，我爸限制了我的人身自由。你以为我想勾引你啊，我想男人了而已。”
“那你就把我，当成你的男人，不行吗？嗯？”
“都说了，我们两家不允许这样的关系！行了，我不跟你说了，回去吧，怪冷的。”
程淋挥开了他的手，径自走了。
孔方看着他的背影，心冷得跟这天似的。要怎么样，才能得到他的心？
这个人，他有心吗？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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