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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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淋吃了晚饭就上楼去睡了，他连洗澡的力气都没。
花云苏还拿药来要给他擦腿。程淋心里涌现一股无力感，不管他妈说什么，他都不起来，闭着眼死拽着被子，怕他妈来掀被子。心里祈祷着神啊，赶紧让她出去吧。
最后花云苏只得放下药，等他睡醒了再自己擦。
程淋睡到天昏地暗，做了很多光怪陆离的梦。
刚开始梦到在房间里被孔方按着做那种事，梦中过滤了痛感，他竟然觉得有点舒服。
接着就是被他爸知道了他和男人睡这事，对他发了好一通火，还差点被他用电脑砸死。
最后梦到在路上出了交通事故，梦里要比现实惊悚许多，砰的一下就撞上了，狗死得相当惨烈，就死在他前车窗上，流了好多血，那血铺满了整个车窗，异常妖冶恐怖……
程淋呼吸急促起来，一下就惊醒了。醒来之后，他还在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心跳得极快。
程淋暗骂了声晦气，抹了把脸。伸手拿手机看了眼时间，凌晨三点了。
程淋这会儿清醒了不少，出了一身汗。只得先起身去洗个澡。洗澡时还想着做的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梦。全是白天时候发生的！也许冲击太大了，就在梦境里重现了一遍？这也太他妈吓人了。
程淋洗完澡出来，身上舒服了些。心情却说不出的寥落。看到他妈放在床头柜上的那瓶药。想到自己身上的伤。程淋在床上坐下，拿过药看了一眼。是一瓶喷雾剂。
还是擦个药好得快点。程淋想着，便脱了内内，低头给自己喷那伤处。感觉特别怪异，喷在那种地方，有种说不出的羞耻。程淋喷了几下，又伸手去抹，还往里面戳了戳。
有种自己玩自己的感觉……
程淋心中十分怪异。那药碰到伤口很是刺痛，抹到通道里面，又有点热辣辣的烧起来的感觉。程淋忍着疼痛，给自己里里外外抹了个均匀。
感到极度不适，却也只能忍耐。之前做那么多次，他都不怎么理，让它自己好。这次特别严重。感觉都撕裂了。
程淋一边上着药，一边又不由想到孔方那死人。他现在十分想断了他第三条腿。让他嚣张。
程淋磨着牙恨恨半晌，最后还是有点困，上完药又上床躺了。
一觉睡到第二天上午，被尿憋醒了。
程淋起来，有点头昏脑涨的，摸了摸额头，热乎乎的，难道发烧了？
感觉也不是很严重的样子，程淋没理会，从床上爬起来去卫生间上厕所。
这时门外敲门声响起，“淋淋，起来了吗？”是花云苏的声音。
“哦，等会儿。”程淋在卫生间里应着人。
“起来就下来吃饭吧。”
“知道了。”
饭桌上难得的见到程明歌。
程淋下来见了他们，喊了声：“爸，妈。”
“来了，快来坐下吃饭吧。”花云苏招呼着他。
程明歌见了程淋，冷哼了声，脸色十分难看。他还是消化不了他儿子跟个男人睡了的事情。现在看这个儿子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说话也带刺，“睡到这个时候，还要人等你。”
“不等我你们就先吃呗。”程淋坐在了他妈对面。
一张方桌，程明歌坐主位，母子俩坐侧边。人来齐了就开始吃饭。
花云苏一直给程淋夹菜，程明歌又看不顺眼了，“他自己没手吗？用得了你夹，你怎么不干脆给他喂嘴里？”
“妈，我自己吃吧。”程淋也出声了。
花云苏看了程明歌一眼，埋怨道：“你大清早的吃火/药了，说话那么呛。”
“都是你教的好儿子，看给他惯的！”程明歌说起来气火得很。
“都是我教的好儿子怎么了？你管过吗？”花云苏干脆在饭桌上跟他吵了起来，“一天到晚顾着你的公司，顾着你的生意，这个家有你没你都一样！你干脆搬出去住得了，省得我们碍你的眼！”
“你以为我不想搬吗？”程明歌在外面还有一个，自然是有去处的。
“妈，吃饭吃饭，吵什么。”程淋忍不住出声道，“爸搬去哪里住？难道去公司吗，那不是让大家看笑话吗？”
程明歌看了自己儿子一眼，听到“让大家看笑话”，也是一阵气闷。他还是比较注重社会名声的，一直以来程明歌在公众眼里都是一个爱老婆爱家，一心一意的好男人。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事，他也没想过摆到台面上来。
只是，在这个家的压抑，加上儿子的不成器，已经让他的心理承受能力达到了极限。
“不吃了！我去公司加会儿班。”程明歌说着起身，真走了。
“……”花云苏也给他气着了，想骂什么，又不好当着儿子的面骂。
程淋给她夹了一筷子菜，对她道：“吃菜，妈。”
花云苏最后还是忍不住跟儿子抱怨：“你看看，这样人，你还让我跟他生二胎，生了他就当甩手掌柜，什么都不管！他是不是以为白白就有那么大个儿子啊！”
程淋劝着她：“他喜欢挣钱，你就多花他的钱。别那么傻，替他省着。没的便宜了外面的女人。”
花云苏还不知道程明歌外面有女人，她能感觉到的是，这么多年，夫妻之间已经没什么感情了。就算有也被耗光了。
“我花，我怎么不花？”花云苏道：“不花都对不起我这个姓。”
“可以跟姜姨去旅旅游，四处玩一下。”程淋边吃着饭，边道：“孩子也大了，该为自己活了。”
花云苏看着程淋，到底消了气，道：“你现在高三，我怎么能在这时候离开呢？还是等你高考以后，到时咱们一块出去旅游。叫上你姜姨和孔方，咱们四个一起，你觉得怎么样？”
程淋见花云苏说得挺有兴致的样子，不忍坏她的兴致，道：“可以啊，想去哪里玩，到时咱们一起。”
“这个主意不错。”花云苏点了点头，真思考了起来，“在国内游，或者出国都可以，想想真是很久没出去过了。”
程淋见他妈什么都不知道，感觉还是挺幸福的。自己已经和孔方水火不容了，要是被她知道了，她绝对不能原谅他，甚至迁怒她的好朋友。豪门之间太多虚情假意，难有几个真朋友。如果连这唯一的朋友也剥夺了的话，程淋真不知道他妈会怎样。
程淋因为自己母亲的关系，竟然有点不想找孔方的麻烦了。
程淋挺恨自己的优柔寡断。每次都想要弄死他，可每次都心慈手软。
他并不能真正恨孔方恨到毁了他的地步，除非真是被气着了。
尼玛还能怎么样呢，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痛！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