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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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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页
江城的海，养育了江城的先祖，也许也曾相识了那传说中的不二城。
与云深山相视千年，共万里风与月。
董凡驱车三个小时，来到了这片临近海域的沙滩。
放眼望去，在这上面有着近百个烂尾工程。自二十多年前兴办拆迁建设至今，没有一个工程完工。而415，也差点成为这壮观场景中的一员。
这里面水极深，黑暗同样滋生于泥泞。
董凡摘下墨镜，对着那片海吹了声口哨。可惜呐，爷们董凡回来了。
“大人，大……”
董凡利索接了电话。
“喂，张哥。嘛事？”
“小凡，你又回叶辞海了啦？不是跟你说不要再管吗，上回的事你还……”
“哥，我知道。”
董凡打断他，似乎察觉到什么，他突然扭头看向一处废弃的楼顶。看着那一个亮点，他缓缓勾出一个笑。
“上回的事我记得清清楚楚，医院那几天我也不是白住的。我这个人一向爱恨分明，他们送我一个这么大的礼物，我也要礼尚往来，不是吗？”
电话另一头的男人越发激动。
“小凡，你还年轻你不懂！你看张哥我，硬碰硬的结果是什么？你别再义气用事了，回城里当好你的少爷，张哥求你了。”
“……”
张哥沙哑的声音还在耳边响着，一阵海风吹过，熟悉的味道瞬间勾起了他的年少。
董凡似乎又看见了那个活跃的孩子王。
他轻启唇舌。
“张哥，今年秋天，我们再一起放风筝吧。……我长高了，长得很高。可以把风筝放得很高了。
“……你……”
沉默在蔓延，一如沉默已久的叶辞海。
“好。……张哥应你。小凡你记得张哥永远都是你的后盾，你万事小心。”
“嗯。”
这一次，董氏动作很迅速。而董凡更是亲自在叶辞海守了三个月。
一切步伐都在有条不紊地推进。
地下停车库。
董凡抺了一把脸上的血，径直走向一辆银色的车，拉开车门他一屁股坐进副驾驶。
司机恭敬地说了一声，三少好。
董凡对着车内镜认真地擦拭着血，微微点了点头。
后面坐的董昊冷哼一声。
“怎么了，昊哥？又晕血了？”董凡瞥他一眼，调笑。
“你受伤了？”
“没。对方的。都是小场面。”
“见了血都小场面？那这三个月到底都发生了多少次？若不是，爸在酒桌上听市长秘书夸你，我和听哥都不知道你能这么闹腾！”
董昊越说越气，又跟了一句脏话。
“兄弟之间都瞒，你是想等你出事了我们直接收尸？……呸，呸，我这张臭嘴。”
“昊哥，放心啦。……邓歌那边知道吗？”
董昊上手啪地打了董凡一下。
“臭小子！都不担心我们，就想着邓歌！她不知道，但我也不保证她什么时候会知道，你自己想好怎么说。”
董凡一闪，赔笑说，“你和听哥肯定会瞒好爸妈和小景的。至于我，我干事，你们放心。”
“其实，你不只是为了415顺利完成的吧？……而且，小景之前是不是坏了你的大事，你下那么大狠手？”董昊狐疑问他。
“昊哥，你想什么呢。就一天到晚光盯着兄弟了？兄弟我接手这事，就会好好干的。你呢，能不能分点心在相亲上？”
董凡调侃他，惹得董昊闭眼不想理他。
“小心点。小时候的事都过去那么久了。”
今日是董父董母结婚周年，晚上叫兄弟姐妹几个都回家吃口专属狗粮。
客厅里，董听抱着儿子搞怪逗笑，大嫂坐在笑呵呵的董母身旁，边削着苹果，边和坐在单人沙发上的邓歌聊天。董景则守在董父手边，两人低头因着一份企划正压着声音争吵，父女俩争得是面红耳赤。
董凡和董昊刚一进门，就被小侄子发现了，小家伙指着他俩叫道。
“小昊，小凡！”
一家人一愣，又笑作一团。
大嫂起身上前抱过儿子来，耐心纠正他。
“那是二叔，三叔。你可不能跟你爸爸那样叫。”
她点点儿子的鼻尖，扭过头，冲着两个小叔说，“小昊，小凡快过来坐，等会就开饭了。”
董听笑着，搂上妻子，头抵上她的发丝，“你看，你也跟着我这么说。”
大嫂脸红，捶了董听胸口一下。
众人：……这口狗粮……措不及防。
董凡头一个反应过来，用自己二十六年培养出来的随机应变能力，一个健步坐上单人沙发的扶手，俯身亲切地道。
“宝贝小歌歌，几天不见，想死凡哥了。”
董昊一下子被恶心到了。
邓歌很给面子，嘴角勾起陪他演。“凡哥，我也想你。”
董父和董母看到这一幕，对视一眼，同时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宽慰，满心欢喜。
董景却是跳了起来，她都快要气死了。
“坏凡哥！离小歌姐姐远点……”
董凡立马回嘴，“我老婆，我想怎么搂怎么搂！”
“啊啊！”
董昊看着满满一客厅的人，顿感自己，好多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