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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第 16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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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正事啊,不就是为了来看这药吗?”
宋南楼说得坦荡,眼里带着笑意,说着还把桌子上的药方拿了起来,细细看了几遍。
“奇怪……我竟没看到什么稀奇古怪的药材,只是这些平常的东西能让你的病情痊愈吗?”宋南楼眼里闪过疑惑。
“反正试一试也没有损失,顶多是这药苦了些,我会害怕这个?”
说完,云榛颇为豪迈地拿起碗,在碗中吹了口气,便打算将要饮而尽。
可这药确实比他想象中要苦许多,他刚喝了一口,就险些把药给吐出来。
“怎么这么苦?”他吞下那一口,脸色难看,望着剩下来的那大半碗药,眼里满是嫌弃。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宋南楼也是觉得好笑,他难得看到云榛吃瘪。如今难得看见了,便觉得有趣,出口调侃道。
“呸,你说的轻松,这药又不是你喝的。”
云榛却是这辈子都没有喝过这么苦的药,脸都皱巴成一团了。
只是喝了一口,那苦味便阴魂不散的缠上了他的舌根,让云榛痛苦极了。
时罔也不知道是从哪里翻出一颗糖,放到云榛的手心,道:“你喝完药吃这个吧。”
云榛看着手里的那颗旺仔牛奶糖,一边疑惑这是时罔从哪里拿来的糖?一边又觉得好笑,认为这是哄小孩子的把戏。
可云榛也懒得多想,管这糖是哪里来的?他也的确吃这哄小孩子的把戏。
当然,这仅限于时罔。
于是他就皱着脸把那药给喝了干净,然后故意可怜巴巴地看着时罔。虽然什么话都没说,可时罔确实看懂了他的眼神,无奈地帮他把那旺仔牛奶糖的包装拆开,放到了他的手心。
云榛也就难得矫情一下,毕竟这还有人,他也不可能真让时罔把糖喂到自己嘴里。
饶是如此,宋南楼还是低骂一句,“矫情。”
“这是情趣,你们这些年轻人不懂。”云榛嚼着奶糖,如此义正言辞道。
云榛的嘴里带着难闻的中药味,原本是苦到舌根深处,如今嚼着这旺仔牛奶糖,便有一股子奶味,进自己的口腔之中,胡搅蛮缠地,将那浓重的苦味给压了下去,他倒是没先前那般难受了。
“有用吗?”见他喝完,宋南楼还是好奇药效一事,出口问道。
“哪有一喝就见效的?你当这是什么灵丹妙药?”云榛倒不觉得能那么快见效,再说自己这问题也只有清明当天才能看出,平日里也跟个没事人一样,哪能证明药效?
可真要等到清明节来确定这药效,那也是太晚了些,想到这里,他便突然忆起之前,自己去袁家时发生的小插曲。
长时间不触碰那本无名书,自己也会出现一些不正常的状况。
“要不我这两天都不碰那本无名书了,看会不会出现上次那样脑子空白的情况?”
云榛如此做了决定,让时罔得空把那本书给送到灵司会,这几天都不要让自己瞧见它。
时罔点头,其实他比在场任何一人都要关注这药的药效,语言上不说,并不代表心里不在意。如今听到云榛要试探这个药效,自然会配合他。
“那就辛苦时罔同学了。”云榛笑嘻嘻地将这并不算任务的小事交给了时罔,便暂且把药的事情放下了。
宋南楼这头还在琢磨着药方的事情,他手里把玩着药方看了半天,也没捣鼓出什么名堂来。
“先别看药方了,话说郑柳前辈之前说的事情,你有什么看法?”
“能有什么看法呀,他们肯定有所图谋,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说到这里,宋南楼又想起一件事,补了一句,“对了,郑柳前辈他走了。”
云榛并不惊讶,毕竟郑流的金链子丢了,这人一定会去找,至于去哪里找,怕是只有阴间这一个选项了。
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估计概率不大。
不过,如今只能盼得他能找到那金链子,然后顺藤摸瓜,找些消息出来。这样倒也是不错。
他这般想着,面上的笑意加深,还加了点不怀好意的意味,看得别人不由觉得背后发凉。
“你莫不是想到什么坏主意了吧?”宋南楼皱眉,下意识地挡在宿从熠前面。
别让小朋友学坏了。
宿从熠:“……”
“坏主意倒是没有,只是觉得有些事情似乎能有些转机,就有些高兴吧。”
云榛说着把碗放到一边,摸着自己的下巴,转头看向时罔,“你现在还回去上课吗?”
这话题显然是转得飞快,其他人都没跟上他的思路,只有时罔认真道:“不是很想。”
“那就先陪我出去吃顿饭,到午饭的点了,”说到这里,他又看向了宿从熠和宋南楼,“你们要去吗?”
去什么?难道当电灯泡吗?虽然他两人也是情侣,但着实没有四人约会的打算,于是宋南楼果断拒绝了。
至于要吃什么东西,云榛心里也没想好,等出了灵司会的门,他才转头看向时罔,询问他的意见。
但也要知道云榛意见向来就是时罔的意见,他本人向来没什么主意,只是按着习惯说了一句,“看你。”
这回答与随便并没有什么区别,但神使鬼差的,云榛竟是想起过年去的那家火锅店。
就是在那里,几人遇到了藏魂坛的事情,也不知为何云榛又想去那里了。
他心里做着打算,便直接拉着人上了地铁,往那家火锅店而去。那家火锅店的老板早就把云榛的脸给记住了,上次又是他们帮他解决了大麻烦。他自然是把云榛和时罔当作贵客般欢迎,还给他们两人准备了包厢。
“看来做好事也是真有好报的。”云榛看着老板给他们送上来的小吃食,嘀咕一句笑道。
“不过我觉得我都快吃不下了。”
“可以打包带回去吃,先吃菜吧。”时罔帮云榛烫着牛肚道。
只是吃到一半,云榛突然觉得有些不对,他下意识地看上时罔,发现那人也正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眼底带着几分复杂。
“我感觉到一股极为奇怪的气息,”云榛直接开了口,却又有些无奈,“如果我的感觉没错,那这家店会免太倒霉了吧?”
“不对,应当说是我们来得太凑巧了。”云榛说完,又纠正道。
时罔不作回应,他站起身,打开门往外看了一眼,而且外头的情况如常,并没有像上次那样的血腥场面,先是松了口气,再回头看上云榛。
“应当只是私底下闹事。”
云榛有些可惜,看着桌上未吃完的食物,道:“等我们解决完以后,这东西还好吃吗?”
“对于火锅来说,应该没什么区别。”时罔实话实说。
云榛沉默片刻,也觉得有些道理,便也不再多做计较,直接带着人转身出门。老板看见了两人出了包厢,便下意识问了一句,“你们……吃好了?”
吃这么快?
云榛随口胡扯了个理由,说是两人去上厕所。
老板松了口气,笑着跟他说了几句,这才把人放走。
说了也巧,云榛说自己是去上厕所的时候只是胡说,但顺着鬼气往外走的时候,却发现那来源之处,还真是厕所。
两人进了男厕,对视一眼,悄然进了其中的一个隔间。好在此时厕所里面并没有人,否则见两个大男人挤进一个隔间,都要误会将会发生什么事情了。
”这让我想起我上次抓厕鬼的时候,”云榛看着马桶道,“只是这次比那次有良心多了,那次去的还是女厕所。”
说起往事,他脸上也是带着一抹笑意,话说回来,他自己捉厕鬼的那天,也是与时罔重逢的那天。
这一眨眼就是几个月过去了,还真是快。
“女厕所的话,你是不是还……”
“当然穿女装了……”云榛说到这里,叹了口气,突然想起自己已经许久没有干过这事,也不知道是脑子哪里抽了,感叹一句,“好像我突然有些怀念。”
时罔沉默,脑子里面突然生起了一些画面,脸上有些发红,不知道该说什么,使得转移话题,“那股鬼气似乎在水箱里面。”
云榛向来是行动主义者,他立刻把水箱给开了,发现里头的确有着东西,而且那东西两人都十分眼熟,正是郑流的大金链子。
两人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是怎么回事。
之前两人感受到的鬼气竟是故意留在金链子上的,目的就是为了引得两人过来,用小拇指想都知道,这怕是背后有人在算计着什么。
云榛迟疑地把那大金链子从水里拿出,望着金子在水光与灯光的相衬下更显闪烁,一时纠结是否应当把这金链子还给郑流。
他已然猜到书灵对他的金链子有所觊觎,要是再放到这傻孩子的身上,怕是第二天就会被人抢走。
这么一想,放在自己这儿,着实是安全许多。
可郑柳那头又去找金链子了,这回无功而返,也不知道心里是作何感想。
“就当我们是捡个金链子出来吧,先回去吃饭。”云榛拿一旁的纸把金链子擦干,随手塞进时罔的口袋里,便开了隔门。
只是打开门后,正好有人站在那里洗手,那人听到开门声,便下意识地朝镜子里看了一眼,便瞧见一个隔间里站着两个一米八朝上的大男人。
虽说那人背对着云榛,但云榛也能从镜子里偷看见那人惊愕的表情。
不用脑子都知道他在脑补些什么。虽说云榛在公众场合干不出这种缺德事,但也懒得和陌生人解释。自在坦然地跑到洗手台前洗了个手,再招呼着时罔,和他一起离开。
两人离开厕所后,仗着自己耳力不错,他们还能听到那人小声的嘀咕,“奇怪,我之前怎么没有听到声响?不过现在男同的胆子未免太大了吧?”
“什么胆子大?”时罔有些茫然,即便现在不是处男,但他依旧十分纯情,并不知道有人会在厕所里乱搞这种事情。
云榛自然不能解释,他也是一脸的故作无辜,附和道:“什么玩意儿,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