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深夜做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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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倾洂哥，”垣归开了门眯眼睛笑着，看上去丝毫没有违和感，让人感觉这人好似天生就没有危害，天生就是纯净小孩儿，与平日里不笑的样子差别极大，“怎么才回来啊，快进来吧。”
杜若康轻咳一声，然后绕开垣归直径走回屋里去了。
现在他是真的懵了。
怎么宋倾洂的意思跟垣归的表现这么不一啊。
杜若康顶头着一连串的问号然后回了房间，犹豫了一下在关门前看了外面一眼，视线刚好和垣归以及宋倾洂得对上了，吓得他立马把门给关上了。
估计自己真的被俩神经病盯上了。
“垣来，”保险起见杜若康给垣来打了个电话，“你哥没什么神经问题吧？”
“啊？”垣来一愣，“神经问题？有啊，太聪明了。”
杜若康挂了电话。
“我操？”垣来一脸懵。
要不是为了尹湫桐……杜若康伸手往头发里一抓，不对，不是为了她。
垣归抱着抱枕坐在窗台上，手里拿着一本法学书，偏过头看向窗外，毛衣的高领挡住了他的下巴，阳光照在书上，折射的光芒反映到他的鹰眼旁。看上去安静又和谐，但你永远也不会知道这个男人在想些什么。
宋倾洂手指在电脑键盘上敲着，发出很好听的键盘声，目光一直停留在垣归身上。这个人好似就在你身边伸出手就能碰到，有时候你又会觉得这个人好像离你很远，远到你够不着他。
垣归很好看，不管他在垣归身边呆了多久，这幅场景他还是会心动，仅仅保持在心动而已。有时候他会疑惑，不知道什么人眼瞎，会在这个人只为他停留的时候跑去国外。
“好看吗？”
宋倾愣了愣，回过神来发现垣归正挑着嘴角看着他的眼睛，光影顺着发丝打下来，额前碎发似是在发光。
“嗯。”他低下头继续打字。
很好看。
垣归转过头，叹了口气开始看书，说是看书其实也只是不过脑的看一行行让人头皮发麻的文字罢了，他还得研究一下杜若康的事儿呢，现在就只是个猜测，连有些最基本的要素都没有，实行起来就会很麻烦，毕竟他要考虑很多种可能性，少一种都可能前功尽弃。
不过娱乐什么的还是少不了。
他最喜欢这种“钓鱼”游戏了。
“……你，还有你，你们两个给我滚出厨房。”杜若康皱着眉瞟了眼锅中可以打码的某种屎黄色的不明料理，然后用一言难尽的眼神看向垣归和宋倾洂。
垣归耸耸肩：“我很少会下厨的，你得珍惜。”
“这东西你吃的下去你再说这话。”宋倾洂离开厨房，坐在客厅的椅子上说。
杜若康瞪着垣归：“你今晚就吃这玩意儿吧，想吃正常的饭就出去。”
“成吧，你别把我厨房炸了啊。”垣归说着就转身离开了。
杜若康翻了个白眼，摇了摇头把那坨不明物体倒进垃圾桶里，小声嘀咕：“你都没炸我还能炸啊，哎呦，啧啧啧，浪费这么多菜啊。”
把锅洗干净后杜若康环视厨房一周，把需要用的调料还有碗啊盆啊什么的放在洗碗池旁边，冰箱里还有一些蔬菜和肉，得亏垣归只做了一道菜，接着他再从柜子里找出一个围裙套上，准备做饭。
垣归厨房是没有门的，就是属于那种一进门就能看到客厅和厨房的那种，而且和客厅是连在一块儿的，看上去简洁明了，从客厅瞎瞟几眼就能看到厨房里的人在干什么。
譬如现在的垣归和宋倾洂。
杜若康在洗菜，垣归和宋倾洂就坐在客厅里然后齐齐看着杜若康的背影，一言不发，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
“你们要是实在太闲了过来帮我洗菜吧。”杜若康不用回头都能感受到这二位的目光了，行走江湖多年，这点技能他还是有的，不然走在大街上走一半儿就被人给打晕了就尴尬了，他好歹还是有小弟的，还有很多小弟，真要发生了丢人。
“你怎么知道我们很闲啊。”垣归撑着头继续盯着杜若康。
我后背都要被你们盯出火了这还不闲啊。杜若康在心里吐槽。
他没理会垣归的这句话，准备切菜然后开火炒菜。
要是以后的饭都由自己搞定的话，得跟垣归讲讲房租，让他降点下来。杜若康开了火感觉温度差不多了开始倒油进去。
这菜可不是白烧的。
“吃饭了。”杜若康在厨房捣鼓了十分钟左右然后搞定了四菜加上番茄鸡蛋汤，成了一碗饭开始往外端，然后挑了一个位子，往垣归右边隔了两个的椅子上一坐，开始吃饭。
垣归和宋倾洂对视一眼，然后宋倾洂轻咳一声：“我们的呢？”
“嗯？”杜若康舀了一碗汤，似是没反应过来，“啊！饭啊，饭……没烧你们的。”
垣归跟着一愣，然后一挑眉：“你一个人烧这么多，吃的掉？”
杜若康又夹了一筷子菜，勾了下嘴角，似是炫耀的在垣归和宋倾洂面前一晃，然后吃掉了：“是的啊，你们要想吃的话也不能白吃。”
垣归笑了笑。
“碗，你们得洗。”杜若康说。
宋倾洂起身去盛饭了，然后回来坐到了杜若康旁边，也舀了一碗汤，吹了口然后喝了一口：“嗯，不错，碗我洗了。”
垣归继续笑着，瞄了宋倾洂一眼，无奈宋倾洂只顾着喝汤，并没理垣归。
“我的饭，是要钱的，”杜若康说，“嗯……我这人很慷慨，也不多要，一个月算上早中午只要五百，”接着他伸出一个巴掌在垣归面前摇了摇，“从房租里扣吧，这样的话我一个月的房租就是三千五，怎么样，成交的话你就去盛饭吧。”
宋倾洂尝了口糖醋排骨，然后点了点头，顺手夹了一块放进杜若康碗里：“嗯，这个不错。”
“那可不是，”杜若康笑了笑，立马塞进嘴里，“我经常烧给我家杳儿吃的，手艺能不好么，不过我家杳儿只喜欢吃甜的，辣的吃不了，你要是想吃辣的话我可以学着做点，好不好吃我就不知道了。”
“嗯，没事儿，我不忌口，”宋倾洂又尝了别的菜，“那个……杳儿是你喜欢的人么？我就是单纯的问问。”
“没，我和他是关系很好的兄弟。”杜若康没把沈杳有男朋友的事儿说出来，就是为了让宋倾洂稍微收敛点，也是希望这人别缠他缠的太紧了。
垣归一脸微笑的看着两个人在他面前你说一句我说一句，你给我夹一块菜我给你夹一块，你来我往的。
笑容逐渐凝固。
接着他也去盛了饭，房租减少就减少吧，反正房租什么的他又不在乎，钱乃身外之物，不必关心，杜若康要是被宋倾洂拐跑了就不好了，他玩这类游戏还没输过，竞争者是自己的枕边人他也没试过，还挺新颖的，所以他更不能输。
游戏嘛，不能在开头就猜到了结尾，不然没意思，他能跟宋倾洂睡这么久就是因为宋倾洂和别人不一样，杜若康能挑起他的兴趣是因为这个人和宋倾洂又不一样了。有时候换个猎物也算是尝鲜了，在不会输得前提下先让对手尝到美味……垣归吃了一块里脊，然后冲着杜若康一竖大拇指，再将猎物夺回来，心理和生理上都会得到满足。
这顿饭吃的还算安静……除了垣归一分钟提两个问题然后宋倾洂一分钟对一道菜进行评价，然后杜若康回答完问题再反馈评价，是个很安静的一顿饭。
所以他们吃的也很快，也就吃了近一个小时。
杜若康看着面前一扫而空的菜碗很是满意，他给杳儿他们做菜，这群人嘴上说着好吃其实也就每道菜吃个一半，很少会出现一扫而空的战绩，今天的战绩令他找回了那种厨房霸主的感觉。
把碗收到水池里后就等着宋倾洂洗完了，临走前杜若康打量了宋倾洂几眼，毕竟这位怎么看都不像是进过啊厨房的人，他有些怀疑这人洗没洗过碗，“这位哥，你应该洗过碗吧？”
宋倾洂：“……”
见宋倾洂没搭理他杜若康就放心了，应该是洗过。
垣归吃完饭就往沙发上一躺，杜若康拿出手机坐在沙发上玩，耳边听着水池的洗碗声，玩了一会儿手机杜若康才觉着哪儿不大对劲，又玩了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怎么少了电视的声音啊，怪不得这么安静。
“垣归你家没电视吗？”杜若康四周找了找没找着。
“有啊，我卧室里。”垣归笑了笑。
“怎么不放客厅啊，”杜若康说，“怪安静的。”
垣归想了想，然后应了一声：“那我明天买一台回来吧，主要我平时也不看，放客厅还不如放卧室呢。”
其实在杜若康印象里电视放客厅也不是为了看，有时候家里来了人然后你又不熟悉或是来了你不想理的人，这种时候挑个电视节目，不用你去看，把声音打开来，让场面有些声音，整个人都会放松不少。电视不是用来看的，是用来听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捣的鬼，反正他从小就这么认为的。
而且客厅有了电视会使整个家更有生气。
估计这也是心理作用吧。
等宋倾洂的碗洗完了，杜若康跟垣归在客厅耗了一会儿，然后回房，他还不想打扰这二位“不知道谁背叛谁”组合，主意原因是因为他还要写作业。
不是大学的作业，是杳儿给他布置的每周作业，难得跟屎一样，然后杳儿还每次都说“哎呀，这种题你还错，幼儿园小朋友都会”，这种时候他就很想说，哪家幼儿园这么先进啊，给三岁小屁孩儿学物理化学？
只可惜这些话他也只敢想想，要真说出来了杳儿还不得一个眼神杀把他给大卸八块儿啊。
为自己默哀一秒。
杜若康回到房里，从床头柜里翻出一叠打印出来的纸，然后又找出一支笔，趴回小桌子上开始看题。这一眼瞄去，哎呦，这道题好似有些眼熟，于是他拔/下笔盖插/到笔的后面，准备开始写题，结果这道题越看越不对劲，发现这道题也确实就是，眼熟而已。还是不会。
他叹了口气。
杳儿其实就是担心他罢了，能理解，就是操心操太多了。其实现在他上的大学嘛，二本的，让他上一本的是不切实际，高三最后努力一把还是不错滴，不过上了二本也说明不了什么，现在这社会还不是博士硕士一抓一大把的类型么。所以他就打算上了二本以后再疯一疯，不到最后关头他也不打算好好认真学，不到最后关头绝对不低头的那种类型。只可惜他家杳儿一知道他这学习态度立马就开始向他“进攻”了，一周就布置两道题目，但是非常经典，在他眼里属于“右手就能做”，但每次杜若康看完题目他都会悲叹一声，哎呀，今天又是断手的一天呐。
为了不被自己家杳儿骂，他还真得一周两道题，每周日和沈杳见一面，带着题，然后给沈杳，看完他做的题后给他补习。
“多累啊。”杜若康转着笔，看着纸上的题也是无奈了，多累啊，就是为了沈杳，他也必须拿出点态度来。
他很想给沈杳一个惊喜的，做出题的惊喜，只可惜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这题目就不是人能做出来的。于是和往常一样，盯着桌面发十几分钟的呆，然后收下去睡觉。
垣归有些无聊的往宋倾洂身上瞎摸着，宋倾洂躺在他卧室的床上伸长了退玩手机，而垣归则非常不要脸的枕在宋倾洂的腿上发呆。
“你和杜若康表白了。”垣归说。
他并不确定，但是吃饭的时候宋倾洂和杜若康的语言上的沟通，加上宋倾洂本人的性子，圆规感觉宋倾洂很有可能在今天下午接杜若康回来的途中表白了。
宋倾洂顿了顿，然后一点头。
垣归嗤笑一声：“你真着急啊，也不怕把他给吓着。不过他应该是拒绝了吧，毕竟你昨晚叫那么~浪，他要不聋就听得见，他是不是把我俩当男朋友关系了？”
宋倾洂继续点头，迟疑了一下，然后又摇摇头。
“怎么？有出入，单大体上跟我猜的差不多吧。”垣归的手指挑开宋倾洂肚子上面的衣角，手探了进去，冰凉的手掌碰到宋倾洂温热的皮肤有些贪婪的抚摸着，而宋倾洂则是被冰的一抖。
“他认为我们两个人是情侣，”宋倾洂开口道，“但我否决了，我也说了我要追他，不过他并没有答应，也没有准确的抗拒，我感觉挺好的。”
垣归笑笑没发表意见。
此时门被敲响了。
“垣大律师，我能问你问题吗？”杜若康敲了几下门，手中拿着显眼的打印纸和笔，一开始他是想问宋倾洂来着的，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宋倾洂看上去更严肃些，垣归怎么看怎么都不严肃，但他还是第一时间想到问问题的时候他会想找宋倾洂。
结果出来一看，哦呦，两个人都不在客厅，全回房间里待着了，现在的场面就不一样了，这里是垣归家，不能当着正主人的面儿找副主人问问题，这点情商还是要有的，否则不体面。
垣归和宋倾洂一块傻了，垣归最先反应过来，随后挽起嘴角一挑眉，锐利的鹰眼折射出光芒，“嗯，进来吧。”
宋倾洂抖了抖腿，想让垣归起来，谁知垣归非但不起来手还越来越往上了，宋倾洂只好瞪着垣归，这是自己老板的儿子，也不能太不给面子，只好在杜若康进来前低吼一句，“把你的手拿开，杜若康要进来了！”
垣归耸耸肩，页跟着压低了声儿，不过脸上愉悦的表情表示这个人并不在乎这么多，“没事儿，不着急。”
进来后杜若康看到的就是这么幅场景，场景……
总之就是不管你看哪儿都会感觉自己走错了房间，一切都是自己的错，是你自己打扰到了两个正打算大干一场的两个人。
“我……打扰到二位了？”杜若康若有所思得看向床上的两个人，最后将视线停留在垣归伸进宋倾洂衣服里面的手上。
“没有啊，有事儿直说。”垣归眯眼睛笑着。
杜若康转移视线，给他打击的其实不止事这场景，还有某个白天说要追他，说跟垣归不是恋人关系的人，现在到晚上就原形毕露了，他很无奈，能不能撑久点啊！
“额，我就是有题不会，想让垣律师，”杜若康停了停，继续说，“和宋倾洂两位老师教我一下题目。”说完便将那张打印着题目的纸递过去。
垣归和宋倾洂再一次傻眼了。
“你，大半夜的来找我就是为了让我给你讲题？”垣归眯缝着眼睛看着杜若康，语气有些谑弄，“深夜做题？”他加重了“做”字。
杜若康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
他想说，我不玩3/P的啊！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深夜做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