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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车中质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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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彬开着车回了家，还没到家门口，就看到了吴岳站在自己家楼下门口。
“你怎么来了？”庄彬快步过来，有些惊喜，也有些忧心。
“我刚才去饭店找你，他们说你们已经走了……我就来你家楼下等了……”
“……哦。”
庄彬低着头应着，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心中七上八下，他来找自己，是打算和自己分手？还是原谅自己？他可能原谅自己么……
“庄彬……”
庄彬忐忑的抬起头，就看到吴岳对着他露出了一个微笑。
“对不起，我之前……可能是冲击比较大……因为我从没想过这么完美的你，会做那种事……”吴岳诚恳地看着庄彬，看到庄彬的羞愧，立刻补充，“可是我仔细想想，你能把这件事告诉我，说明你很重视我……我很高兴。”
听了吴岳诚挚的话语，看着他认真而谅解的样子，庄彬感动之余，觉得很惭愧。
“可是……你会不会看不起我……毕竟那是很没道德的行为……”
“每个人都会犯错，你能说出来，说明你已经反省过并且决定move on了，我觉得你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
“……你真是个好人……”庄彬被吴岳的话温暖了，他看着吴岳的眼中有着感激。
“你这句话让我很慌啊。”吴岳忽然笑了。
“什么啊？”庄彬纳闷。
“像是给我发【好人卡】……可是，我不想让你给我发好人卡，我想让你给我发【爱人卡】。”吴岳笑了。
庄彬不可思议地愣住了，然后也笑了。
“你这样，让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来告诉你该怎么办……”
吴岳笑着上前，拥住了庄彬，然后深情落下一吻……
…………
非常难得的，在有彩鸡的莫然车上，竟然冷场了。
两人从医|院离开，彩鸡就低着头若有所思，而敏锐的莫然发觉了彩鸡的态度。
“为什么……不告诉我Dunn是我资助人的事？”彩鸡纠结了很久，开口了。
莫然冷冷地看着前面的路，开车，不说话。
“是因为……还没来得及么？”彩鸡问。
莫然依旧不语。
“……你明知道我那么想知道那个神秘人是谁……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彩鸡很失落。这么多年来，作为一个没有多少人关爱的人，他十分想知道对自己施以善意的人是谁。这是他仅有的牵挂之一。他很想对那个人说声谢谢，虽然他不能收那些贵重的礼物，可是他想和那个人说谢谢。
彩鸡认为自己和莫然是情侣关系，如果是情侣关系，那自己的男朋友，应该是支持自己的想法的。可是莫然竟然瞒着自己，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还是……你误会我们之前的关系，吃醋了？”
车子猛地刹了车，停在了没什么人的路边。
“你能不能不要自说自话了？！谁是你资助人，那是你的事！凭什么指望着我告诉你一切？！我有什么义务要告诉你么？！”
莫然有些口不择言了，他在愤怒，虽然他不愿意承认，但是他愤怒于彩鸡和管唐共游迪士尼，愤怒于彩鸡隐瞒自己，更加愤怒，那个资助彩鸡的人，对彩鸡有着非同寻常的目的。
彩鸡愣住了。
“你是我男朋友啊！”彩鸡吼道，他真的生气了，莫然说的感觉像是把自己和他的关系撇得一干二净一样。
“谁特么是你男朋友？！你能不能不要自说自话了？！”
彩鸡看到莫然的狂暴，僵住了，失望之情从每个细胞钻出来。
“……那你，是我什么人？”泪水，已经在眼眶了，彩鸡的心，受伤了。
“……”莫然不语。
“说啊！你是我什么人？！”彩鸡质问着莫然。
莫然把头转过去，心中翻江倒海。
彩鸡如鲠在喉，泪水已经开始泛滥，他倔强地起身，在狭小的驾驶舱站起，扯住莫然的衣服，想要把他拉过来，扑上去要亲莫然的嘴。
“你特|么够了！”莫然一推，瘦小的彩鸡就被推回去座位，重重地坐下。
莫然看到彩鸡的狼狈，心中是后悔。可是终究是打不过愤怒和他想逃避的混乱情绪。
“……为什么一定要下定义呢？！为什么你要较真呢？！！”莫然对着彩鸡吼道。
彩鸡僵直着身体，不停地流泪。
“莫然，你知不知道，一味地喜欢对方，却得不到对方的回应，很痛苦啊？！你知不知道，被吻了之后，却得不到对方的确定，是多么提心吊胆的事啊？！我不是神仙，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只想知道，你对我，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
彩鸡越说泪水越多，到后来已经开始哽咽了。
“草！！”
莫然愤怒之中用力拍下了车喇叭，发出了长久不息的悲鸣。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下定义呢？！为什么一定要说的那么清楚呢？！他为什么要逼自己呢？！！莫然心中在悲鸣。
彩鸡不知道，天人交战已经很长时间的莫然，理性|感性根本分不出胜负，只有逃避定义他们之间的关系，他才能逃避着，继续和彩鸡继续相处下去……一旦试图去定义他们之间的关系，莫然，怕结果，是自己不愿去面对的……
…………
彩鸡坐在路边，下班了，他却不想回家。本来可以回福利院的，可是此刻他不想自己的坏心情影响了其他人。
昨晚，他和莫然不欢而散，彩鸡一晚没睡。第一次，他认认真真地思考人生，第一次，他真正的失落。
他知道自己着急了。莫然是直男，可能真的需要很长的时间去消化。可是自己控制不住，自己也不懂，从来没有这样急迫和渴望。
……自己，搞砸了吧……
“Cheney。”
彩鸡抬头，竟然是Dunn……
两人去了附近的餐厅，对坐着，沉默了好久。
“谢谢你。”彩鸡开口了。
Dunn一愣，“为什么？还是上次迪士尼的事么？只不过是顺手。”
“我知道了……是你每年都送我礼物……”彩鸡认真看这Dunn，“谢谢你，真的。”
Dunn愣住了，转而笑了，“对不起。”
“为什么要道歉？”彩鸡不懂。
“这样有目的的出现在你身边，你会很不舒服吧……”
“……有一点。”
彩鸡的诚实让Dunn翘起了嘴角。
“我有个弟弟，如果他还活着，应该和你差不多大。”
听了Dunn的话，彩鸡愣住了。如果还活着，那说明……
“我第一次见你，是十五年前，当时我才二十五岁，而你，才九岁。”Dunn顿了顿，“我见你的第一眼，不，我们全家见你的第一眼，就都惊讶了，因为你太像我弟弟了。……而我弟弟，是见到你之前的两年前，去世的。”
“对不起……提起了你的伤心事……”彩鸡说。
“不。我很高兴和你说。……当时，我们全家，都想收养你的……”
Dunn的话，让彩鸡惊呆了。
“……除了我母亲。你们太像了，像到了我母亲看到你就会想起他深爱的死去的儿子……可她没办法把你当作他的替身，只能从你的身上一次次看到她失去儿子的事实。……所以我们放弃了，为了保护我母亲脆弱的心灵。”
彩鸡沉默了，虽然和他无关，但是他能感受到那一家人的绝望。
“但是我很想念我的弟弟，所以我就一直在你生日那天送你礼物……”Dunn说着，忽然有了一些犹豫，可他还是说出来了，“直到你17岁的时候，有一|天，我忽然发现，我对你，从最初对弟弟的悼念，变成了对你的……私人的情感……”
彩鸡愣住了。17岁，17岁开始，礼物变得贵重……
“你别误会，我不是那种炼铜皮或者对着自己弟弟有怎样龌龊思想的变|态……我越来越发现，你和我弟弟不一样。我弟弟是特别安静内向的，可是你却特别可爱活泼，性格和他完全相反，而且，你的长相也越来越不像他。我观察着你的同时，被你乐观的态度，还有可爱的处事方法吸引了……我喜欢上了你。”
彩鸡听着Dunn的话，手心冒出了汗。第一次，有人和他说，喜欢自己……
“我对你是认真的，所以我等着，等着你二十四岁。等你有独|立思考能力，可以认真考虑人生的时候，出现在你面前，……我瞒着资助你的事，就是怕那个影响你的判断……我不希望你是因为我帮了你，才被|迫感恩于我……”
“……可是，我有喜欢的人了。”彩鸡低下了头，攥紧了手，他想着莫然。
“我知道。”
Dunn理所当然的回答让彩鸡诧异地抬起了头。
“我知道，而且我也知道你才24岁，而我已经37岁了。”Dunn看着彩鸡的眼神深情而炙热，“我既然可以等你到24岁，就可以等你到34岁、44岁，虽然我一定会比你先走……但只要我活着，我有信心能等到你。”
Dunn的深情表白让彩鸡晕头转向。从来没人这样深情地和自己说这些……
“我不强迫你注意到我的存在……但我想你允许，我陪在你身边……即使是朋友的身份也好。”
“我不想耽误你……我，我真的有喜欢的人了……所以，你不要浪费时间了……大叔，你是个好人，应该找个爱你的人……”彩鸡慌乱地说着。
他记得莫然的一吻，那一吻，就足够他拒绝天下所有的男人了……
“你真的喜欢他么？”Dunn忽然问道。
彩鸡点点头。
“我不这么认为……”Dunn意味深长地笑了……
…………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