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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闹剧一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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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晋冬在萧王府的客房中,晋冬辗转反侧,也不知是因为认床还是其他什么缘故,头痛欲裂,更本睡不着。
晋冬一恼,索性就不睡了,整个人坐了起来,拍了拍疼痛欲裂的脑袋:“啊啊啊啊啊,怎么就是睡不着?”
晋冬头痛的慌,紧紧抱住自己的头,又掀起被子在自己的头上捂着,可还是无法缓解疼痛。
晋冬脑海中莫名闪过一些他没有存在过的记忆,脑海里一直闪过一个女人,只是等晋冬想要记清楚她的模样,又是一阵剧烈的头痛……
晋冬是个宁愿学会放弃也不想吃苦头的人,想来那个人不过是苑故罢了,忘了就忘了罢,记起来又有什么卵用呢?
晋冬以这些借口来劝慰自己,这个女人是苑故的几率占有百分之九十,这百分之十驱使着晋冬的好奇心去探索,晋冬又找了借口来劝慰自己:既然老天爷要让我忘记,那我记起来干什么呢?
如若老天爷现在给他整这头痛欲裂的是想让他记起来,那么他不愿意记起来!
让他忘了一段时间又承受着痛苦记起来,闹着玩呢?
这动静早将睡在隔壁的苑故吵醒了,苑故顺着动静的来源摸索到了晋冬的房间,苑故轻轻扣了扣门:“晋冬,你怎么了?我方便进去吗?”
晋冬一听门外人是苑故,又细一想:也许睡不着觉是因为认床认人,就是晋冬有记忆以来,他都是和苑故一起挤乞丐窝子,睡的分外安详,难不成是因为没和苑故一同睡?
想来现在苑故半夜敲响他的门,也必定是因为没有晋冬睡在一侧,不习惯睡不着罢了?
晋冬对着门口喊道:“快进来!”
苑故轻轻推开房门,又关上房门,摸着黑坐在床榻边上坐在了晋冬的身旁:“怎么回事啊?你睡不着吗?”
晋冬嘟囔道:“你不也是,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苑故刚想对晋冬说是因为被晋冬吵醒,话到嘴边,有化为唾沫咽了下去,怕晋冬听了这话愧久,把话一改一改:“是啊,所以我这不来找你了嘛。”
晋冬嘴角一扬,勾住了苑故的脖子将她往床上一压,在苑故耳边轻语:“那我们睡觉了。”
苑故反射弧稍稍有点大,这才反应过来蓦地睁大了瞳孔,心中咆哮:操他娘的,扮个女装这么大风险,现在穿书系统还造反了不得不为之,所以我当初造的这么个穿书系统是给自己找罪受来了?
【系统提示】警告警告!主人再侮辱穿书系统,系统将进行自毁!
苑故:……
操他娘的啊!
既来之则安之,既然扮女装暂当晋冬的小妾这是已经改变不了的事实,那不如找办法化解眼前危机。
苑故可是真的不想把自己的第一次葬送在一个男人身上啊艹!
苑故紧闭眼眸,深深吸了口气,再睁开眼是满眼秋水以及满眼秋水下的坚定,苑故轻启唇瓣,在晋冬耳边柔声道:“夫君,相公,今天天色已晚,我乏了,我只想在你怀里踏踏实实睡上一觉~”
!!!这谁顶得住啊!!!
晋冬瞬间脸红的和红屁股似的,一下子从苑故身上下来,又拉过被子把自己的头罩得紧紧的,发出闷闷的声音:“天色不早了,快睡吧。”
虽说苑故不是晋冬曾经熟悉的苏宁,但晋冬却还是沉沉的睡了过去。
难道说晋冬是缺乏安全感,需要身旁有个人才能睡的安心?
翌日一早,阳光透过窗纸照在了晋冬身上,晋冬这才悠悠转醒。
晋冬心中感叹道:“果然苑故就是我的枕边人,不需要更多言语,更多动作,只要睡在身旁睡的很沉呢。”
晋冬虽然醒的动静很小,但碰巧苑故也有要醒的意思,也就一齐醒了过来。
晋冬问道:“是我吵到你了吗?这么早就醒了?”
苑故摇摇头,心中一点隔阂也没有,一整晚意外睡得很踏实。
苑故:反正都是男的,也都一起挤过乞丐窝,如今共睡一床不就是换了个地方睡嘛。
此时的晋啸廖正打算来喊晋冬起床,大大咧咧的敲了敲门,也没多想,就直接推开了门。
见到眼前的这一幕,晋啸廖蓦地睁大了瞳孔,来不及发出惊叹就赶忙关了客间的门。
晋啸廖这才指着晋冬和苑故二人:“你你你……你们二人真是……”
晋冬竖起食指,轻轻的搭在了唇瓣上,示意晋啸廖不要外传。
晋啸廖贱兮兮的笑了笑,发出“嘿嘿”两声,道:“我懂,我都懂。”
晋啸廖走到晋冬面前,伸出手,晋冬疑惑问道:“干嘛?”
晋啸廖只当他是装疯卖傻:“封口费啊。”
晋冬白了他一眼:“我们可是亲叔侄,就保密还要封口费,且我们二人昨晚也只是共枕而眠罢了。”
晋啸廖眼睛望天,收回手,一脸漫不尽心:“那我可就不能确定能不能保住这个秘密了。谁知道你们昨晚发生了什么,指不定就……哎呀,侄儿你也要替你皇叔考虑考虑,无辙钱管的比较严……”
晋冬深深叹了口气:“哎呀皇叔,可是我现在手头上也是身无分文,皇叔啊,你看这……”
晋啸廖翻了个白眼,且嘲讽性的白了晋冬一眼,嘟囔道:“切,穷鬼。”
伤害不大,侮辱性倒是极强!
说他晋冬穷?没错,他晋冬确实穷!但人穷志不穷:“你才是穷鬼,你全家都穷鬼,你还不是个妻管严。”
“你全家都穷鬼”这句话听起来怎么好像怪怪的耶?
晋啸廖也是个直肠子,被晋冬这么一说,整个人都点燃了:“你才妻管严,你全家都妻管严!我好心收留你们二人,你们让我说一句怎么了?你们不穷吗?连封口费都没有,我只是要三文钱,要多了吗?”
苑故勾唇坏笑,苑故就趁着他们拌嘴皮子的功夫,偷偷溜回了自己的客房,合衣躺下,盖厚被子,详装成一副还在睡梦朦胧中的模样。
虽然隔壁客房的喧嚷声真的很大,能睡着也是个奇迹。
“你收留我二人?还不是苏无辙同意让我们住下,苏无辙要不同意,你指不定把我们赶出去了,胳膊肘往外拐。”
“没大没小,我可是你叔叔,苏无辙是你婶婶!”
苑故悄悄在心中默默数着“三,二,一。”
果不其然,“嘭”的一声房门被推开,露出那张令晋啸廖又爱又怕的俊脸。
“大早上的杀猪呢?晋啸廖,我叫你喊他起床你干什么来了?”
“吭”的一声,晋啸廖膝盖一软跪在了木制的地板上。
晋啸廖忙道:“无辙你听我解释,我是看到晋冬和其他女人苟且才……”说完晋啸廖又回过头指着床上:“你看!……”
苏无辙高抬下巴,背着手望着晋啸廖,对着晋啸廖“嗯哼”一声。
晋啸廖瞬间傻眼,整个人默默呆愣着望向苏无辙:“不是,辙儿,辙辙,你要相信我呀。”
苏无辙点点头,笑了笑,一脸柔情又善解人意的对晋啸廖道:“那肯定啊,无辙肯定是相信王爷的了,只是这……”
苏无辙变脸比翻书还要快,又从一个柔情美人变成了一个冷艳美人:“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所以晋啸廖你告诉我,人呢?”
晋啸廖悄悄咽了口唾沫,冷汗直冒:“大概,也许,应该是跑了吧。”
晋冬一脸看戏,心道:苑故有点东西啊,溜得可真快。
苏无辙蹙了蹙眉,虽然平日里晋啸廖偷奸耍滑,说过的谎话并不少,只是到底夫夫之间的信任还是要有的:“那你倒是告诉我,晋冬和谁苟且被你捉到了?”
晋啸廖脱口而出:“是那个品朵朵!”
苏无辙点点头,转身出了客房,晋啸廖知道,他是去隔壁客房找品朵朵了。
晋啸廖连忙站起来,紧跟在苏无辙的身后。
晋冬不由感叹,能令一位护国大将军如此,敢令晋啸廖如此,果然啊,被偏爱就是可以恃宠而骄。
晋冬发完感叹后才反应过来:卧槽,也不知道苑故那边怎么样了,万一没准备好。
晋冬连忙大步流星的跟了上去,随着苏无辙推开客房寝间的门,晋冬也进到了客房中。
苑故坐直起身子来伸了伸懒腰,而后又揉了揉眼睛,一副睡眼朦胧,刚被吵醒的模样。
晋冬心中不由得感叹:苑故这演技一流啊,都能拿个小金人了。
这想法不自禁的浮上心头,晋冬也没有注意到。
此时苏无辙见苑故一副才睡醒的模样,又问道:“朵朵姑娘,你刚醒啊?”
苏无辙不免有些疑惑:怎会如此之巧?刚刚推门而如人就醒了,一切宛若早就安排妥当了。
晋啸廖瞬间傻眼了,连连摆手,对苏无辙解释:“无辙,爱妃,你要信我啊,这品朵朵本就心思不纯,这一切肯定是她早就有所准备!”
了罢,晋啸廖又转头指着苑故:“怎么可能呢?你怎么可能在我们要来的时候就碰巧迷迷糊糊醒了过来?”
苑故叹了口气:“萧王爷说什么呢?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啊,我也只是被隔壁客房的动静吵到,这才悠悠转醒,王爷是误会了什么吗?”
晋冬立即附和:“是啊皇叔,既然人家早就被我们的吵闹声吵醒,此时我们破门而如,她又怎么可能反应不过来呢?”
晋啸廖:直娘贼!这下跳进长河也洗不清了!
苏无辙点点头,听着也觉得有道理,毕竟也只是隔间,且刚刚隔间动静如此大,一般人也该醒过来了。
晋啸廖揉了揉眼睛,此时也开始怀疑是自己看错了。
苏无辙白了晋啸廖一眼,此时误会了人家姑娘还打扰了人家姑娘休息,顿时让苏无辙无地自容了,苏无辙扯着晋啸廖的衣摆,晋啸廖还愣在原地,苏无辙望了晋啸廖一眼:“还不快走?”
晋啸廖这才反应过来,连连点头:“走走走!”
二人正愈出了客房,谁知只听“吭”的一声,晋冬昏倒在地,苏无辙骤然回眸,晋啸廖也跑到晋冬蹲了下来,苑故也早蹲在了地上摇着晋冬的衣衫:“晋冬,晋冬你醒醒,你怎么了?”
就在刚刚,晋冬骤然想到了刚刚冒上脑海的那句:“苑故这演技可以啊,都可以拿个小金人了。”
晋冬突然反应过来,什么是“演技”?什么是“小金人”?
这些都是在天底下从来没有听到过词语,晋冬细细思考这些词语的含义,他意识到自己可能又要陷入头痛中,他的大脑下意识的在记忆恢复。
晋冬不自禁的想去摸索脑海深处的记忆,可能是因为失忆后脑子比较脆弱,也就晕了过去。
晋冬再睁开眼,是在寒风呼啸的冬季,他在一个古香古色的府邸中,他看到另一个自己在向一个披着白色狐裘大衣,浑身散发着大家闺秀气质的女孩走去。
他看到自己对着女孩喊:“这么冷的天你在外面干什么呢?”
晋冬看不到那女孩的脸,但他敢笃定他不是苑故,苑故活泼开朗,像只泼猴一般,可这个看不到脸的女孩是个大家闺秀,成熟稳重,她与苑故迥然不同。
晋冬虽然看不到她的脸,但能听见她悦耳的笑声,如山涧的百灵鸟,她定是朝自己笑了笑:“没事,我在这等你呢,天气虽然冷,但你不也从东宫到这儿来了吗?”
晋冬看着另一个自己奔向那个女孩,投入了她的怀抱,她拍了拍自己的头,仰起头看着自己笑了笑:“干嘛呀,我们还没成婚呢,真是的。”
成婚?这难道就是自己的正妃,东宫的女主人,苏无辙的妹妹,那个所谓的苏宁么?
晋冬转念一想:这大概是自己的回忆,可回忆中自己与这位正妃苏宁的感情貌似很好,可为什么他们都说自己同正妃并不想爱,只是被一纸婚书绑在了一起。
眼看着苏宁拿来了丫头手上的大氅披在了自己身上,还叹了口气:“天气这么冷,你怎么穿这么点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