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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记忆欲复 ...

  •   二人说罢,也不做多停留,这寒冬腊月真是太冷了,实在不想在屋外久待。

      晋冬见他们进了屋,迫切的想要跟上去,谁知一阵寒风袭来,晋冬打了一个喷嚏“哈秋”一声,再睁开眼时已然秋风习习。

      晋冬怔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果不其然,又出现了苏宁,苏宁正在一间红色的寝间内,寝间内无处不贴着“喜”字,喜气洋洋。

      晋冬心道:这莫不是他与苏宁大婚那日?

      在苏宁一旁的丫头道:“小姐,你瞧这都五更天了,太子殿下该是不会来了,要不小姐还是洗漱完睡了吧……”

      苏宁摇摇头:“花月,他喜不喜欢我是他的事,而今天是我们的新婚之夜,今夜就是他不来,我也得坐在这里等。”

      那名叫花月的丫头深深叹了口气,心中不由感慨:“小姐可真是个痴情种。”

      身不由己,苏宁终究是太困了,不自觉的睡了过去。

      大婚这日礼仪繁多,苏宁本就很累,还要托着一副疲惫的身躯等待新郎的到来,苏宁终究是个人,终究敌不过困意深深睡了过去。

      晋冬本以为看到这里就该结束了,以为脑海深处是想让他看到苏宁独守空房的情景。

      晋冬闭上眼眸,再睁开眼还是在婚房中,晋冬心中不由的疑惑,就在这时,门被敲响,花月问道:“何人呐?太子妃娘娘已经睡下了。”

      门外人听到这本欲走开,谁曾想花月已经走到门边推开了门,见到来者不由得心中疑惑:“太子殿下,都这么晚了……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晋冬把食指轻轻搭在了唇瓣上,示意花月不要出声,轻声道:“你先出去吧。”

      花月点点头,识趣的出了婚房,晋冬看着梦境中的自己小心翼翼轻手轻脚的走近了苏宁,晋冬在床榻边蹲下身子来,轻轻在苏宁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熟睡着的苏宁压根不知道这一切,晋冬没有过多语言,想对苏宁说的话全部都在这一吻中。

      此时看着这一幕幕的晋冬百感交集,他仿佛身临其境,一个念头涌上心头:“宁儿大概已经恨透我了,可这又有何妨呢?”

      “只要能待在这个世界中,只要能和宁儿在一起,日后有的是机会解释。”

      晋冬蓦地睁大了瞳孔,嘴里碎碎念:“这是怎么回事?”

      晋冬突然冒出一个疯狂的念头:“难道所有人都是在骗他的吗?”

      所有人都可能撒谎,唯独自己的记忆不可能撒谎,这个苏宁到底是谁?

      他曾与她相爱,爱到了骨子里,又好像有什么迫不得已的原因一次次伤害她,对了……

      梦境中的晋冬说过一句话:“只要能待在这个世界中”

      晋冬的头又开始痛了,晋冬蹲下身子去,满眼深情望着熟睡着苏宁的晋冬消失了,化作云烟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眼前一阵云雾弥散的一个未知空间,晋冬抱头吼道:“难道我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吗?”

      头疼欲裂又想去探索,晋冬深深闭上了眼睛,想使自己冷静,晋冬深吸口气,一个熟悉的声音想起。

      “系统提示:穿书系统将恢复运行!”

      !!!

      一个熟悉的3D蓝屏出现在了晋冬的眼前,晋冬怔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这……这是什么?”

      【系统提示】:穿书人物失去原有记忆,穿书系统将开始回忆模式。

      记忆如涌泉袭来,晋冬记起了,也没全部记起。

      晋冬知道的是:他本就是异空间的人,他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大概他现在所处的一切过往云烟。

      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看小说时不经意的一句不满的脏话罢了。

      晋冬记起所有和穿书系统的经历,但穿书系统虽然已经有了自主意识,但始终还是顺从顾愿的意愿,穿书系统知道顾愿想的是什么,但穿书系统和顾愿一样,不过是想让情节更加丰富,故事更加有趣罢了。

      晋冬还想在记起什么,谁知浑身一冷,晋冬恢复了神志,是晋啸廖一盆冷水泼下,晋冬浑身已经湿透了。

      苑故问道:“你可知你睡了多久?可把我吓死了,你可是睡了一天了。”

      晋啸廖憨笑几声:“我就说不用大费周章吧,还请什么巫师,一盆冷水下去啥事没有了,还中什么巫术。”

      苏无辙站直身子,手付起来,高抬下巴,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望着晋冬,只冷冷的说了句:“大病初愈,注意休息。”

      没有过多语言。

      虽然晋冬还是不由得涌上:“大舅子真高冷的想法。”

      但此时做了个梦的晋冬已然今非昔比,他隐隐觉得全世界都在欺骗他,欺骗他的感情。

      晋冬板着脸一脸严肃且认真的问苑故:“你真的是我夫人吗?”

      苑故懵了,但在晋冬脸上实在找不到一点开玩笑的神色,苑故只能“昂”了一声。

      晋冬又望望一旁的两人,没有说话,但两人都看的出来晋冬这是在问他们苑故说的是不是真的。

      晋啸廖转念一想,品朵朵的晋冬娶进门的侧妃,大概算是妻子吧。

      晋啸廖点点头,也“昂”了一声:“算是吧。”

      晋冬又把眼神聚集在了苏无辙的身上,此刻苏无辙是真的无言以对,他知道侧妃也是妻子,但他要怎么以一个太子正妃哥哥的身份来回答这个问题。

      苏无辙蹙了蹙眉:“你话怎么这么多?其他两人都问了你还不甘心?”

      晋冬老实的点点头,确实不甘心,确实还半信半疑,其他两人看起来撒谎都是一套一套的,就觉得苏无辙这种高冷正经的靠谱。

      苏无辙:……

      苏无辙有些恼怒:“你要让我怎么以苏宁,你的正妃的哥哥,你的正经大舅子这个身份来回答这个问题?你说侧妃是不是你的夫人你的妻子?”

      晋啸廖站在一旁,虽然知道被骂的人不是他,但隐隐还是有些后怕,他悄悄向晋冬眨了眨眼,以示晋冬:“大侄子,适可而止吧,真没脑啊,第一次见给自己找罪受的呀。”

      苑故:现在的年轻人啊。

      在苏无辙看来,晋冬这就是睡一觉醒来睡傻了,本来苏无辙就隐隐觉得晋冬像是中了巫术一样,一觉醒来晋冬更是变了一个人,苏无辙叹了口气又摇摇头,又坚定的往向晋啸廖:“我就说他是中了巫术吧。”

      晋冬:我知道错了,我真的没中巫术啊,大舅子咋恁迷信呢。

      初入夏,在皇城的天气还没有那么热,走在大街上偶尔还有一小阵暖风吹过,而此时的离洲宛若一个蒸炉般。

      苏宁正躺在床榻上辗转反侧,苏宁拿着小扇子扇得可快了,可这不够缓解炎炎夏日中百分之一的燥热。

      苏宁本想,天气热的慌,不如睡了过去,也就没感觉了,哪还会燥热。

      谁曾想,燥热包裹着的苏宁根本睡不着,苏宁深深叹了口气,且说这“离洲凉”中处处是冰块,但那陈鑫仿佛看在她是祝可离收留来的嫌弃她一般,寝间里也不给放两块冰块。

      苏宁深深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只能到楼下去蹭蹭冰块的凉意。

      陈鑫瞥见她下来,“哟”的一声:“织芙宝姑娘又下来蹭冰块啊,怎么,楼上不凉快啊?”

      苏宁不想搭理他,陈鑫根本就看不起她,抠搜的连几块冰块也舍不得给。

      苏宁熟练的拉了把椅子,坐在了陈鑫身旁:“走吧走吧,我帮你掌着,你看我天天帮你做这做那的,你连几块冰块也不给我,你是真不知道我的寝间又多闷热。”

      陈鑫也不客气,一直有:“我把房子给她住,她帮我这么点事过分吗?”

      陈鑫“哼”了一声:“有的住就不错了,这些冰块可是从西域来的,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呐,我们该省就省。且要不是我,你现在还在那破草房里住着呢。”

      苏宁点点头,也没再搭理陈鑫,迎面走来一个客人,那客人笑了笑:“你们店可真凉快。”

      苏宁只点点头,笑了笑。

      陈鑫见有苏宁在忙活着,也就转身上了楼去找了祝可离。

      “姑娘,来间房。”

      苏宁笑了笑:“十两银子。”

      来人本已经在准备掏腰包了,可听到苏宁口中穿出来的数字,陡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瞪大了眼望着苏宁。

      苏宁整个人靠在椅子上,腿架在了掌柜台上,手中的小扇子一扇一扇的,一副高傲模样望着客人,那神情仿佛再说:“爱住住,不住滚。”

      那客人实在无奈,其他客栈也太闷热,只有这客栈凉快,来人咬咬牙,掏出了十两银子有些不舍得递给了苏宁。

      苏宁拿了一块房牌给他:“二楼,从左到右数第三间。”

      见到客人上了楼后,苏宁左顾右盼,把十两银子分成两份,一份装进了自己的小腰包,一份放进了掌柜台上收银子的柜子里。

      做人嘛,重要学会变通,机灵点多好。

      刚刚那个付了十两银子的客人一脸哀怨的上了二楼,却没有进了第三间寝间,而是转身停在了了第二间门口。

      屋内陈鑫和祝可离真在商谈什么要事。

      陈鑫道:“楼可琴要找的那人你真的打算给她?”

      祝可离摇摇头:“自然是不可能给她的,子容可是我的小恩人呢。”

      陈鑫“啧”了一声:“可是你就不怕被她发现了?她那边可发话了,要是再找不到人……”

      “扣扣扣”,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可以进来吗?”

      祝可离向陈鑫点点头,知道是那人来了……

      祝可离喊道:“快进来。”

      来人就是刚刚被苏宁骗了五两银子的那人,那人身上背着一个大竹制背包,身上寒酸的穿着一件蓝色的素衣,头上还带着一顶蓝色的帽,俨然一副书生模样。

      刚刚也是苏宁不仔细瞧,若仔细瞧瞧,这人长的很干净,很清秀。

      祝可离赶忙招呼他过来坐下,那人放下了背包,坐在了祝可离和陈鑫身边。

      这人看起来比祝可离都要小上一轮,约莫十五六岁的模样。

      祝可离问:“一路从涟耽刚过来可累了?”

      说着祝可离倒了一杯凉茶给他,那少年一口灌入腹中。

      说着祝可离摇了摇头:“科举不急呀,要是想当官,我们这趟真巧去皇城,和那女人说上几句,给你个小文官坐坐,这不轻而易聚?”

      那少年摇摇头,放下手中的茶杯,一脸坚定认真的对祝可离道:“祝兄,你可就别打趣我了,我这个人你是了解的,什么都是要靠自己的努力的来的嘛。”

      陈鑫也笑了笑,笑得好像有点慈祥,这是第一次在陈鑫这张臭脸上看到这么明媚的表情。

      “这孩子,真懂事。我就稀罕子容这孩子了。”

      来人少年原来叫秋子容,是乡野下一个寒窗苦读十载的少年,就期待着能在三年一度的科举中拔得头筹,光宗耀祖。

      三年前,祝可离依着楼可琴的命令在找一个叫秋子容的少年,没错就是这个秋子容。

      可巧的是,那天遇到了劫匪,祝可离可劲的逃,最后滚落到一处隐秘的树林中,劫匪也找不到,可是祝可离摔得半死,可巧被在采摘草药的秋子容看到,就把人带回了家。

      醒来后祝可离就看到了秋子容那张清秀稚嫩的脸庞,还有一旁一个慈祥的老奶奶。

      秋子容问:“这位兄台,你滚落林间,是子容救了你哦。”

      祝可离听到了“子容”二字,心道:“该不会那么巧吧,也许是同名罢了,这么天真的不像楼可琴要找的人啊。”

      祝可离想,大概自己已经死了,现在的一切大概是自己死后老天为了宽慰自己做的一场美梦。

      祝可离早就知道接下来回发生什么,既然是老天爷补偿他的,那大概他会抓到秋子容,秋子容是一个很重要的人物,抓到他后他会加官进爵,还把楼可琴杀了。

      嗯,这一切可真是美滋滋,秋子容见他不语,又问:“兄台为何不出声?”话落,秋子容还甜甜的笑了笑:“我叫秋子容,这位兄台如何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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