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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搞选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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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甜歌，业内统称“猴哥”，是一名拥有辐射之力的人类。
在某种程度上，心理咨询师资格和优异的成绩并不是她获得这份工作的主要原因，武力值可能才是决定性因素。
高千朔很有效率地谈完了预约系统的一些细节，将空间留给了居然和候甜歌。
“猴哥。这个球，是干什么的？”好奇宝宝居然抬手，指向桌面上人脑袋大小的光滑黑圆球。
说实话，这颗球的存在扭转了整个房间的气场，让这里更像是一个骗钱为主要经营项目的占星学算命摊子。
“辐射黑珍珠，你可以把它理解成‘外挂’。”候甜歌像是摸一颗秃瓢那样摩擦它，“万一大妖要是不想谈话、更想打架，我就可以用它开挂，这样就可以把大妖按在地上摩擦。”
居然听了不由得脊背微微发凉。为了不惹到强大的新上司，他自觉地管好自己爱犯贱的嘴巴，献上崇拜的小眼神。
他拿出笔和本，摆出了准备记录工作事项的模样，主动询问：“心理健康部助理的工作内容大概是什么样的，与技术部对接的需要我做些什么呢？”
候甜歌答：“安排和协调好各位rapper、各路大仙神兽的预约，必要时茶水伺候。现在还需要你用最原始的电话确认，等技术部把网上预约程序做好放进系统就会方便很多了。”
她将手挡在唇边，说悄悄话似的小声道：“千万要清楚什么妖、什么人是不能惹的，什么妖、什么人是比较危险的。怎么安排不得罪人、不会出事可是一门学问。”
听她这么说居然就懂了。
大妖，有架子；rapper，有态度。这两类来访者的共同点就是不好惹、需要respect（尊重），万一处理不好，公司的电梯天天都是密室逃脱现场。
他心领神会地点点头，“懂，老板优先、老妖优先。白老板和大妖比，大妖优先。”
“也不全是。”候甜歌单手捧着脸，“我是不能给你、大高还有白老板做咨询的，这样的行为有违职业规范。”
心理咨询师不能与来访者有任何私人关系，必须保持适当的界限感、信任感和神秘感。任何一位有职业道德、对工作负责任的正规咨询师，都不会给自己的熟人做心理咨询。
候甜歌很有耐心地向居然科普起心理咨询的相关知识。
正好居然本来就对这个行业很感兴趣，也听得津津有味。
她对国内所有包含心理咨询的电影电视剧集表示了强烈谴责。
“我国的影视行业真的为污名化心理咨询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她揉揉自己发痛的太阳穴，“咨询师对来访者告白、在公众场所展开咨询、暴力分析……怎么离谱怎么来。”
居然表态，“放心吧猴哥，我不会被这些不负责任的文艺作品误导的。”
“嗒嗒”！
某颗被辐射过的黑珍珠突然蹦跶两下，活像是灵异事件现场。
一阵凉意窜上居然的天灵盖，吓得他在椅子上打了个寒战。
“别害怕。”候甜歌安抚道，“他只是在表示赞同。你就当他是个捧哏。”
黑外挂又“嗒嗒”蹦弹几下彰显它的存在感。此球的行为使得这个刚刚显得正规起来的工作室。再次充满了玄学的气息。
就在这时，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
“猴哥在吗？”
是白一沙的声音。
居然懒散而松弛的气场瞬间消失。他利索地从椅子上窜起来，冲过去开门。
“我在外面就听着你们相谈甚欢了。”白一沙倚靠在门边，“看你们相处得还算不错，我就放心了。”
候甜歌若有所思地扫了眼居然，显然是心里有了些猜测，但她只是勾唇笑着，“谢谢白老板关心。”
“对了，还有个事儿。”白一沙掏出腋下夹着的文件夹，“管理局想要借用黑珍珠七天，控制一个刚刚苏醒的凶妖，文件在这儿。他们已经派人在楼下蹲守，等着取珠子了。”
侯甜歌翻开文件夹，略略扫过几眼后“哼”了一声，“管理局这是趁人之危啊，黑珍珠接走整整一周就这个价钱？”
“可不是。”白一沙脸色也不怎么好，“他知道我们资金周转不开，故意把价格压得这么低，就是猜透了我们急着要钱。”
文件在桌上摊开，负责签字的却不是候甜歌，而是那个圆滚滚的黑珍珠。
只见它“咕噜噜”滚到文件上，还每页都翻开看了看。随后，它轱辘到墨水瓶口，抖下一些珍珠粉。吸了珍珠粉墨水的玻璃蘸水笔飞到文件的签名处，“刷刷刷”落下潇洒的笔迹。
居然看着签名觉得这珠子很有当医生的潜力，签名写得像病例。
弄完这些，黑珍珠推开窗户，打开纱窗，在众目睽睽之下跳楼了。
“……哎？！”居然后知后觉地上前几步，下意识地想要拦住，又发觉为时已晚只能尴尬地定在原地，“那，那什么情况？”
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大珍珠不得碎成珍珠粉吗？
候甜歌的脸上是老僧般的平静，“管理局的人应该是在那扇窗户底下蹲着。”
“估计是了，砸不死他们的。”白一沙收起桌子上的文件，“那我就不多打扰，你们继续。”
候甜歌摆摆手，“拜拜。”
“咔哒”！
门关上了。
美人离场，居然也就不在乎形象了。他小心翼翼地扶助窗框，看到了楼下被砸趴下的西装男和完好无损的黑珍珠。
亏得居然刚才吓的心底拔凉、下巴差点掉到地上，到头来都是浪费感情。
他心有余悸地坐回椅子上，“这个出场方式也太接地府了吧？不知道的还以为它偶像公布恋情了。”
“不至于吧。”候甜歌伸了个懒腰，“因为偶像公开恋情寻死觅活的都是什么年代的事情了，现在有点脑子的粉丝都知道，塌房的崩溃是可以被良药治愈的。”
居然笑问：“什么良药，是时间吗？”
“不，是新的墙头。”
这个精辟的答案值得掌声。居然做小海豹鼓掌状。
她无奈地耸耸肩，“但真正的药到病除，是认识到这个圈子全员恶人。这是我本科兼职做站姐时悟出的道理。”
居然感觉自己刚收回去的下巴又要掉了，“猴哥还做过站姐？”
“嗯，为了钱，也为了写论文。我毕业论文的选题有关饭圈心理，做站姐可以接触现成的案例。当时我就想：有钱拿，有论文可写，还能为偶像工作，何乐而不为呢？”
当时她还跟那个小爱豆的公司签了合同，都算是内部工作人员了。两个站姐管一个号，另一位负责蹲守活动地点跟拍，她的工作无非是修修图、写写文案、剪剪视频。
她摊手，“谁知道，距离的拉近是美好幻想破灭的开始。”
凭借之前透露出来的蛛丝马迹，居然已经在网上找到了曾经由候甜歌管理的站姐账号，按照时间线翻到了当年她发的各种夸奖小作文，满屏都是青春伤痛文学的文风。
“年级前十的学霸少年？”居然捂住自己偷偷上扬的嘴角。
候甜歌淡淡道：“高考两年文化分都没过线。”
“绅士风度、家教良好的温柔暖男？”居然接着念。
她鼻子“哼”出气来，“脏内裤丢在女助理床畔，让人家帮忙洗净晾干。”
“属于舞台的ACE天生爱豆。”居然“啧啧”咂嘴。
她也“啧啧”咂嘴，“跑调破音全靠百万修音师拯救。”
“努力在练习室挥洒青春。”居然的腹肌憋笑憋得直抽抽。
她连连做干呕状，“差点在练习室监控下直播造人。”
这回居然是真的忍不住了，“噗嗤”笑出声来。
“不要靠近追星，会变得不幸。”候甜歌嗤笑道，“他在我人生中唯一的意义，就是他的粉丝丰富了我毕业论文的数据收集。”
居然无奈地说：“幸好咱们公司是搞‘哈圈’的，你也算是脱离苦海了。”
“呵！你还是对咱们公司的历史不够了解。”她回归了佛祖一般的安定，幽幽道，“两年前，咱们公司为了钱，是搞过选秀的。”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