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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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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一行人赶回太学院时,却发现门口两个卫士正在窃窃私语,神色凝重。
花太香问道:“卫士,出什么事了?”
“四位学子。教书画的胡老师自杀了。”卫士神神秘秘地说道,“原来那个匿名檄文是胡老师写的,他怕官府追究,就在书画室自杀了,早上学子们上书画课时发现门关着,里面却还点着灯,就撞门进去可是人早已经死了,据说里面到处是血啊。大家现在都还在那边。”
“什么?”四人对望一眼,都快步向院内走去。
“难怪赵兄和段兄没来,原来出了这么大的事!”花太香边走感叹道,“前一阵院内闹得沸沸扬扬的匿名檄文竟然是胡老师写的,倒是好生叫人意外。”
这倒好,哥哥还没开始查匿名人,这个人就抓住了,这样的话哥哥不是不用管了?
月光心中高兴,但现在不是开心的时候,只好强忍着兴奋看看哥哥,却不小心瞄到元宏板着脸整个人冷冷的,不由问道:“元宏兄,你怎么了?”
元宏见月光看自己,愣了下:“没什么,只是觉得胡老师不像个会自杀的人。”
“那倒是。”花太香点头,“他平时感冒一下就会停课几天,居然会自杀,还到处是血。”
四人到书画室时,月光一直留意着元宏,见他没有马上进门,反而在门口站了一下,然后细细看了很久,还蹲下去拣了什么东西,便悄悄过去,碰碰他:“喂,你在做什么?我看见你拿了什么东西!”月光不客气地揭破他,“你到底在做什么啊?”
“没什么。”元宏摇摇头。
神神秘秘的,月光疑惑地看他。
那个胡老师的尸体已经用布盖了起来。月光只看见一只有着一条血痕的手露在外面。里面倒没有卫士说得那么夸张,什么到处是血,只是老师的手附近有一大滩血。
源怀和花太香已经和赵雪晴一群学子站在一起了,一个白胡子长者正和那位潘大眼的夫君水月忻站在一起神色凝重地商量着什么,其余几位老师则是和学子站在一起。
张恒和水月忻正说着,看到元宏愣了下,然后就慈祥地看看他:“元宏,你来上学了啊?”
“恩,近来身体不错就来看看老师。”元宏点点头,“老师可以先给我看看胡老师的遗书吗?”
“哦,在那边桌上,是写在那张画上的。”张恒指指桌案。
元宏过去,月光在后面也跟上,只见是一副杏花烟雨图,旁边题了几行字,果然说自己因为写了那檄文,一直不安,终于受不了决定自杀。
张恒也过来叹气:“真是不幸,太学院居然出了这样的事,我和水老师正商量着,不知该通报衙门还是给胡老师办后事。”
元宏摇摇头道:“老师,我觉得应该通报衙门来检查下尸体。”
“检查尸体?”张恒疑惑地说道,“胡老师是自杀,还要验吗?”
“我认为胡老师绝对不会是自杀。”元宏道,“这应该是一起谋杀!”
此话一出,顿时所有学子和老师都呆了。
“可是,这个书画室都是反锁的门窗。”张恒道,“如果是谋杀的话凶手怎么离开这里?”
“凶手应该是用了什么手法。”元宏伸出手,“其中用的一样东西就是这个。”
月光一看,他手中是一段线一样的东西,应该就是他刚才地上捡起来的东西。
“这是我刚才在门口地上捡到的琴弦。”元宏拿起手中的线,“我想凶手定是用了这个栓住门栓关上了门,然后割断琴弦。”
他的话音刚落,就有个学子大声道:“蒋少游,你看我做什么?不是我做的!”
月光一看,这个学子昨天也和自己下过棋,应该是叫张大和,昨天没什么好画,就在他耳朵上写了个大字。
“怎么回事?”张恒沉声问道,“少游,你有什么要说的?”
蒋少游在众人的眼光中不由瑟缩了下,好一会才道:“院长,上次琴课,张大和的琴弦断了,就换了根。”
水月忻点点头:“确实,那天张大和换了根琴弦。”
“我是换了,可是我换下的琴弦也没什么用,后来我就丢在篓子里了。”张大和道,“蒋少游,你收拾琴室的,应该看到了啊。”
蒋少游摇摇头道:“就是没有,我才看你的。”
张大和不由哭丧着脸道:“一根琴弦,我拿了有什么用啊?”
“我想起来了!”丛人楷一拍手道,“那天大和你还开玩笑地说这琴弦挺牢的,肯定能勒死人!当时大家还笑话来着。”
“对对对。这么一说我也有印象了。”胡松和,“当时大和说他最讨厌的就是胡老师。”
“我那是说着玩的啊。”张大和更是惶恐了,“而且胡老师也不是被勒死的啊。院长,你要相信我啊!胡老师真不是我杀的。”
“昨天我们上琴课时,这里还是没锁门,里面也没人,而且白天那边新建的棋室也能看见这边动静,所以布置自杀现场必须是在晚上。”元宏道,“院长,我看要询问大家晚上的行踪。昨天我,普恩,源怀,花太香四个人一直在极目楼,可以排除在外。”
“确实。”张恒点点头,“我知道昨夜原本水老师值夜,后来他家中有事就先走了。其余学子,你们也说说。”
“院长,晋音就可以证明我的清白!”张大和不由兴奋地抢先道,“昨天我和他都输了普兄的棋,然后我们两个就一直在房间里下棋来着。晋音,你说是不是?”
他的同屋刘晋音点点头:“是的,我们一直下到天快发白才睡的。”
“那你们可以排除在外。”张恒点头,“其余人呢?”
“那我们也有证据。”钱司礼道,“昨天我们也下棋来着,我和司道、胡松和、赵天逸、丛人楷、李梵、吴汉初、李贵良、陆一先、王永清、李天授十一人在棋室里讨论普兄和赵兄的棋局。中途并没有人离开。后来盛秋海和王光新也过来看了。”
段之仪也道:“我也可以证明,昨天赵兄也摆了他和普兄下的棋局研究,我在一旁看书。”
一个月光昨日没见过的少年道:“我去水月流、丁平之他们屋聊天。中途平之去了下茅房,很快就回来了。后来无觅也来了。”
“咳咳。我……”梅衣正要说话,武季仁忙拍着她的背道,“梅弟,你身体不好,我来说,院长,我和梅弟昨晚一直在房间,没有出去。”
“还有3个人,蒋少游,杜司玉,任庆生。”水月忻一直计算着人数,“咦,杜司玉,任庆生呢?怎么没来?”
杜司玉摇摇头:“昨夜庆生就没回房睡觉,不知是不是家里有事。”
水月忻点点头:“哦。那司玉昨夜你一直是一个人?”
杜司玉也点了下头:“是的,老师,我昨夜肚子不舒服,一直在茅房,我还在茅房遇见了平之,后来我肚子好一点了我就一个人回屋睡觉了,没人证明。”
“哦。”水月忻问道,“平之,是这样吗?”
丁平之点头:“对,我碰到了司玉。”
“蒋少游你昨夜有证明吗?”水月忻又问道。
“没有。”蒋少游苍白着脸道,“我在新棋室干完活,收拾了食堂,然后又去收拾了澡堂,然后就回房了。”
蒋少游说到中间时月光似乎听见梅衣小小的叫了一声,她下意识地看看他,发现他正神色不定地看着蒋少游,等他发现月光的眼神,马上就低了头。
好像有什么他没有说的。月光瞄了眼元宏,这个人刚才不肯告诉自己,这次也不告诉他!
“元宏,你看,所有人都有证明。这下怎么查?”张恒不由愁眉紧锁。
“等衙门的仵作来吧。”元宏道,“验尸,可能另有发现。”
张恒点头:“好,我这就派人去报案。学子们先散了吧,这书画室先封锁起来等衙门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