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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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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没有人情味的哥哥!”月光气呼呼地起床,“也不慰问一下我!”
不过,钱司礼那么爱打听,沉边业不会在那边说什么吧?
月光想想有些不安,便走去任庆生的屋子,那里已经围满了人,沉边业正眉飞色舞地讲着:“……那杜司玉也狡猾,他将蓝问下在了杯子外沿,普兄虽然没有喝水,可是仍旧中毒了,为了让蓝问的药性发作,杜司玉便有问必答,我在外面一听,他还真承认了自己杀人。”
“对了,沉兄,他是怎么做的呢?”赵雪晴问道。
“很简单,他约了胡中杞见面,然后杀了他,将尸体藏在桥洞下。”沉边业道,“然后等白天大家都看见书画室没人,晚上再将尸体移回书画室,造成自杀的假象。要不是被元宏兄发现了那段琴弦,说不定老胡已经安然入土,杜司玉也能继续若无其事地上学。”
“难怪那天杜弟突然说什么叔叔待他如亲子,他却让他失望了。原来那时他已经杀了胡中杞。”钱司礼道:“不过,杜弟那么老实地一个人,究竟是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
“难道是为了檄文一事”一旁的花太香道,“他将胡老师伪装成因为檄文自杀难道是为了给自己脱罪?”
“不错。”沉边业点头,“那篇檄文他虽然改变了字迹,我们都认不出来,但仍是被胡中杞认了出来,胡中杞敲诈他,要他给钱,还要他偷取他叔叔的文件。杜司玉实在没有办法,终于下定决心杀了他。”
钱司礼不由摇头:“碰上老胡这样的坏人,杜弟还真可怜,一步错,满盘皆输啊。”
众人听了也不由唏嘘起来。
“普兄,你来了怎么不进来啊?”眼尖的钱司礼看见月光缩在门口马上道,“大功臣,快来讲讲你是怎么发现的。”
月光讪讪地进来道:“有什么可讲的,太丢脸了。”
“普兄这就过谦了。我们都没发现杜弟的问题,你居然就能怀疑他有问题。”钱司礼道,“说说,你怎么发现的?”
月光道:“钱兄你不记得吗,那天你带着我们介绍书画室的时候,我很好奇那柳树有多长,就在那里拉柳枝,然后杜司玉就突然跑过来和我们说话,我就没有再拉柳条。”月光道,“后来我和元宏兄又在桥下面发现了工地被偷的木板,然后我又听说了胡老师死的时间更早,而太学院里人来人往,没有可以藏尸的地方,我就突然想起了那块木板,我看过那块木板,有两人宽,上面涂了防水的漆,然后我就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原来如此。”钱司礼一拍掌,连连点头,“我怎么就没想起来呢!”
“哎,任庆生真是倒霉啊,和杜司玉一个屋,到现在还不能动。”段之仪道,“害普兄白白给赵兄和我占了位置。”
“那倒没有浪费。”月光道,“我们把牌子送给了3位小姐。”
“3位小姐?”丛人楷挤挤眼,“漂亮吗?普兄。”
“还行吧。”月光回忆了一下道,“都长得不错。”
“真的假的?”丛人楷似乎有些不信。
“真的啊。”月光看看屋子里,源怀、元宏都不在,正好看见花太香进来便道,“花兄,极目楼那三位小姐很漂亮是吧?”
花太香闻言微微一笑道:“确实还行。”
“哎呀,连花兄都说好,那就不错了。各位,今天我们也去看看樱花啊。”胡松如大声建议道,“院长都说了在案子了结前先停课的,我们去换换心情。”
“胡兄,好主意!”丛人楷赞同道,“就是这时候去怕是极目楼没有位置了。”
“其实下面看也是一样的。”月光想想自己也快走了,难得和这帮学子见面了,便道,“大家在一起玩,比在楼上有趣。”
“可是这么多人怎么坐啊?”钱司礼道,“每人带个木扎去?”
“不用。”月光嘻嘻笑道,“一切包在我身上,大家先去,我一定会让大家人人有座位!”
“哎,普兄,这么美好的时候,能不能通融一下。”丛人楷笑嘻嘻地凑到月光身边,“你看,那里有很多美人是不是?”
“那又怎么了?”月光不解地看他。
丛人楷道:“兄弟们都想问问能不能先把我们的耳朵解了,回来再缠啊?”
月光环顾一圈,独耳们都望着她连连点头便笑道:“算了,看你们都很乖,惩罚到此为止吧。”
“那就多谢普兄了。”众学子大喜,表示了对月光的赞赏之意。
丛人楷大笑:“各位,我们走吧。”
“不过任兄怎么办?”钱司礼疑问道。
沉边业微笑道:“没事,你们去玩吧。我来照顾任兄。”
“哥哥,我们去购物。”月光一把拖住跟着大伙一起走的源怀,“我一个人拿不了。”
源怀看看她,想想要好好和她说说就同意了。
“你到底在想什么?”两个人一起走在大街上,源怀终于忍不住道,“为什么还要参与这些事情?”
“哥哥,我就要走了,你就不能也高兴一点。”月光不满道,“难得和大家认识,也该友好告别啊。”
“你能这么想很好。”源怀这才点头,“对了,你对元宏有什么想法?”
“什么意思?”月光有些不解。难道哥哥发现元宏的秘密了?
源怀道:“我看他对你太好,半夜会去救你,老实说我都没发现你当时有什么异样。这个人确实不错,但可惜他已经成亲了,他亲口说已经有3位夫人了。””
“哥哥想哪里去了。”月光不由笑了出来,“元宏不是因为喜欢我才救我的。”
源怀看妹妹表情确实没有其他意思,不由不解道:“那他怎么会那么关注你的?”
月光看看周围道:“哥哥,我告诉你,你不要和别人说,元宏是朝廷在太学院的内应,他正在查胡中杞的案件,他早就发现了杜司玉的疑点,一直很关注他,所以很巧地救了我。”
“原来如此。”源怀这才放下心来,“总之你不要对他有想法。一个大司马和任城王都那么紧张的人,他的身份绝不简单。爹也交代我们不要参与朝廷之事,你等案子了结还是快些离开平城。”
“知道了。”月光点头。不过真是没看出来,元宏居然早就成亲了呢。
源怀道:“对了,你准备怎么安排大家的座位?”
月光神秘一笑:“哥哥你就看好吧。”
月光刚到极目楼,就听见一群学子喊她,一看,大家都站在一棵樱花树下。
“普兄,你不是说一切包在你身上的,怎么空着手来了,我们怎么坐啊?”丛人楷首先提出疑问。
“我不是买了这个吗?”月光将手中的布往地上摊开,“这样一展开,大家都可以坐了,比木扎舒服。”
“坐地上?”一群学子面面相觑。
“你们怕什么啊?”月光首先坐下,“我鲜卑族以前也是席地而坐,难道现在你们反而扭捏了?”
“也是,人多热闹。大家都坐。”赵雪晴首先坐下。
“坐就坐,怕什么。”段之仪也坐了下来。
学子们这才一个个坐了下来。
“大家随意啊。”月光又拿出刚买的花生,“赏花赏花。”
“普兄,你想得真周到!”众人大喜,都分了花生聚成几个圈子笑闹起来。
“哥哥,给我剥个花生。”月光坐到源怀身边。
源怀笑着给她剥了一个。
“谢谢哥哥。”月光很高兴地吃起来。
“普兄,瞧你那懒样。”段之仪道,“怎么光叫源兄哥哥啊?”
“哼,下棋输给我的人我不叫哥哥的。”月光又抢了源怀一粒花生。
“那赵兄可是胜了你,也不见你叫哥哥啊?”段之仪道。
“那有什么难的。”月光看着赵雪晴笑眯眯地叫道,“赵哥哥。”
赵雪晴没想到她真会叫哥哥,不由愣了一下,然后才剥了个花生给她:“给,我的份。”
月光不客气地接过来笑眯眯地说道:“谢谢赵哥哥啊。”
看着月光笑容满面的样子,赵雪晴也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