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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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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大人莫不是忘了我刚才所说的话了。”杜司玉扶起她,“普大人原本行踪不定,失踪也不会有人奇怪的。”
月光浑身无力地被他拖到对面床前,看着杜司玉一块一块地揭开床板,露出里面黑黝黝的一片,月光却就着微弱的月光发现里面竟然趴着一个浑身束缚的人!她不由想惊叫,但是却发现自己已经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杜司玉在她耳边低声道:“没有闻到血腥味是不是?因为他还没死啊,只是和你一样中了药。现在就麻烦普大人和庆生作个伴,等事情过了,我就把两位送到澡堂,让你们也体验一下灰飞烟灭的感觉。”
现在月光终于体会到元宏说的不要激怒凶手的话了,可是一切悔之已晚。对了,师傅给自己算过一卦,应该会逢凶化吉,她在心中给自己打气。
杜司玉从一旁拿出一根绳子,微笑着就给她上绑。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接着钱司礼的声音传来:“杜弟?杜弟?”
月光不由心中一沉,钱司礼也是个文弱书生,恐怕没办法对付杜司玉吧。
杜司玉低低咒骂一声,从一旁拿了东西塞住了她的嘴,将她往床里面一推。月光身不由己地被推到里面。接着杜司玉快速将床板放好。
月光整个人处在黑暗中。只听见杜司玉假惺惺地打了个哈欠问道:“钱兄,什么事啊?很晚了。”
“杜弟,普兄说去上茅房,可是我刚去茅房却没看见他。”钱司礼的声音有些焦急道,“看来那个凶手出手了,现在要召集大家商量下怎么应对。你穿好衣物就来学堂,我再喊别人。”说完就听见钱司礼在拍旁边的门:“盛兄,王兄!盛兄,王兄!”
然后旁边盛秋海和王光新也惊起开门:“钱兄,什么事啊?半夜三更的。”
“盛兄,王兄,说去上茅房,可是我刚去茅房却没看见他。”钱司礼道:“看来那个凶手出手了,现在要召集大家商量下怎么应对。你们穿好衣物就来学堂。大家一起商量下。”
“马上来。”盛秋海和王新光应道。
杜司玉慢慢地走到床边:“呵呵,普大人,天色还早,你不如先休息会。我先去学堂了。”
月光心中恨恨的,却毫无办法,只好听得他走到门口,开了门。
“怎么是你们?”杜司玉却突然惊叫一声,接着咬牙道,“原来你们骗我!”
怎么回事?月光心中纳闷,只听见杜司玉突然闷哼一声,接着有人倒地的声音。
到底是怎么了?月光看不见周围的东西,也听不见周围的动静,她正焦急之间,眼前猛地一亮,一晕烛火亮了起来,接着是元宏的脸。
原来自己获救了吗?难道元宏就是自己的贵人?月光还在茫然之间,已经被元宏抱了起来。
“不是让你不要冲动吗?”元宏无奈地摇头,“要不是我见你吃晚饭时神色不对,你真的死了都没人知道!”
月光听了这话不由心酸,是的,如果自己和哥哥商量一下,或许不会落到这种地步。
“好了,别哭了。”元宏见她默默流泪便道,“下次不要这么卤莽了,等下让大夫看看,可不要拉下什么病症。”
听他这么一说,月光哭得更厉害了。
“好了,元兄,你也不要责怪普兄了,他也是为了查案啊。”一旁突然有人插话,月光闻声望去,却是沉边业,他正笑眯眯地看着月光道,“要不是普兄设计让杜司玉说出来,大家都没证据证明是他做的呢。事实上胡中杞的身上根本没什么记号,不是吗?”
“哼,要不是边业你的口技了得,我都没把握救人。”元宏还是脸色不愉,“里面还有一个任庆生,你把他放床上,他昏迷这么久,怕是要好好查查。”
沉边业点头道“明白。我已经通知千里过来了。”
元宏点头道,“恩。你和无觅处理后面的事。”
“是。”沉边业收敛起嬉皮笑脸,很严肃地对元宏行礼。
月光讶然地看着眼前这一切,原来沉边业和风无觅都是元宏的手下?他究竟是什么人?
“不要多想。大夫一会就来。”元宏将月光放下,月光无力地倒在桌上。
过了一会儿,门外传来敲门声,接着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我是花千里。”
“进来吧,千里。”元宏沉声道。
月光就看见一个黑衣女子走了进来。
“看看她怎么样了?”元宏道。
花千里走过来,三指搭脉,凝神诊断,过了会才放下手道:“中了蓝问,还好刚服没多久,吃颗解药,很快就能恢复。”
元宏接过解药,倒了水给月光服下。
花千里检查一旁的任庆生:“这个人也中了蓝问,不过中毒很深,估计已经服了几天了,吃了解药恐怕也要两天后才能醒。”
“能动了吗?”元宏关切地问道。
“好一点了。”月光点点头,她已经能抬起一个胳膊了,只是身子仍旧是麻麻的动不了。
“这里出了什么事?普恩,元宏,沉边业,床上一个还有地上的一个是谁?”苏正北突然出现在门口,看着屋里的一干人等问道,“还有姑娘你是谁?怎么会都在这间屋子的?”
花千里从怀里掏出一个牌子扔给苏正北。
苏正北仔细看了牌子一会才将牌子递还花千里道:“原来是卫使。”
卫使?月光心中不由一震,她听源贺讲过,卫使官居五品,与御林军一样负责皇城的安宁,卫使的权力很大,所有官员见卫使都要配合行事。
苏正北自然不便问花千里出了什么事,便看向月光:“普大人,怎么回事?”
月光苦笑道:“苏大人,在下……”她实在是说不出那么丢脸的事来,只是摇摇头。
“苏大人,地上的是杜司玉。”一旁的沉边业帮月光说道,“普兄找到了凶手杜司玉,元兄和我在门外都听见了杜司玉亲口承认,他就是杀害胡老师的人,任庆生应该也是知道了他的秘密而被下了毒,现在还是昏迷中,等他清醒了就能作证。”
很快苏正北便带着衙门的人将杜司玉带走了,同时要月光和任庆生醒了后也去衙门录口供。
又坐了会,月光终于恢复了一半力气,便讪讪地站起来道:“我先回去了。”
“恩,你先回去休息吧。”元宏也站起来道,“边业,任庆生你帮忙照看一下。”
出了屋子,月光疾步向自己房间走去,可是元宏却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月光终于忍不住停下来问道:“你还跟着我做什么?”
“我没有跟着你啊。”元宏很无辜地看她,“难道我不能走这条路?”
“当然可以。”月光不情愿地说道,她停下来,“那你先走。”
元宏看了她一眼,还真的往前走去,看他方向,竟然是向书画室走去。
“这么晚了,你去哪里做什么?”月光禁不住问道。
“快去休息吧,不要这么好奇。”元宏没有回头,只是带着笑意说道,“你可不会每次都这么幸运。”
月光顿时哑口无言,愤恨地进了自己屋子。
“普兄,你怎么了?”钱司礼被她重重地关门声惊醒,“出什么事了?”
月光这才发现自己失态了,忙道:“没事,被蚊子咬了一口。”
“还没到夏天就有蚊子了吗?”钱司礼的声音有点困惑。
“有些蚊子就爱与众不同。”月光躺到床上道,“很晚了,睡吧。”
“奥。”钱司礼应了一声,就继续睡觉了。
第二天,月光还在睡梦中就被人一阵推搡,她皱着眉道:“什么事啊,一大早的,我还没睡够。”
“你倒睡得着啊。”源怀冷冷的声音传到她耳朵里。
哥哥!月光不由一个激灵,马上睁开眼,果然看见源怀坐在床边,忙道:“哥哥怎么来了?”
“刚刚衙门来宣布了你做的好事。”源怀看她,“你还真是什么都会做,什么都敢做啊。”
“呵呵。”月光不由讪笑,“哥哥,我还没起床呢,还有,钱司礼会听见的。”
“这里没人,大家都去看任庆生了。”源怀恨恨地看她,“我已经听元宏兄讲了,你还真是胆大包天啊!”
“哥哥,我知道错了。”月光讨好地看他,“下次再也不敢了。”
“还有下次!”源怀站起来道,“檄文案子已经解决,你也不用帮什么忙了,今天你就离开学院,回陇西去!”
“啊?”月光不由傻眼,“哥哥……”
“你不愿意?”源怀转头,“你还想呆在这里做什么?”
月光忙摇头:“没有,哥哥,我也想走来着,只是,只是,衙门要我和任庆生一起录口供呢,任庆生不是还昏迷着吗。”
源怀这才通融了下道:“录完口供就走,不许再找理由!”
“知道了。”月光扁扁嘴,“能走我就走。”
源怀走出门:“没有商量,你必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