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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 2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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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月光还在睡梦中，钱司礼就回来了，猛摇她的床。
“诶？钱兄，你怎么一大早就回来了？”月光困顿地看他，“你不是回家了吗？”
“我昨晚就想回来的！”钱司礼双眼炯炯有神，“普兄，我终于知道了你为什么要叫源怀兄哥哥了！”
“什么？！”月光顿时睡意全消，他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是女的？“你怎么会知道的？”
钱司礼道：“我家老头子说的，他和你爹当年是好朋友，所以知道这事。不过你们的感情还真好，称兄道弟。一般来说不是应该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吗？至少也是互不理睬才对。”
啊？怎么听着听着不像知道自己是女的这事，月光不由迷惑起来：“钱兄，你在说什么？”
钱司礼见她这样，便一脸理解地说道：“我明白的，我明白的，普兄，这事我不会和别人说的。我保证这个太学院绝对只有我和你以及源怀兄三个人知道！我先去吃早饭了。”
月光看着他一溜烟地跑掉，不由郁闷起来，“说了半天我还是不知道什么事啊。”
月光慢吞吞地走到食堂时，源怀已经就坐，看到她便冲她招手，月光看见哥哥已经帮自己准备好早餐便走了过去：“哥哥，早。”
“快坐吧。”源怀道，“今日有你最喜欢的烧鸡粉，我已经帮你盛好了。”
“谢谢哥哥。”月光高兴地坐下。
源怀看看没人注意他们俩，便低声道：“昨天梅衣没发现你吧？”
月光笑眯眯地说道：“没有，我发现了她，不过哥哥就不要对外面说我当时在了。”
“为什么？”源怀很是不解。
“因为她和我一样啊。”月光眨眨眼，看看另一桌吃饭的梅衣小声道，“也是女的。”
“什么？”源怀吃了一惊，悄悄打量一眼梅衣，“还有这种事？大家居然没发觉？”
“不都说你们男人迟钝吗？”月光吃了口烧鸡粉。
源怀看她：“你什么时候去普府？”
“时间还早。”月光道，“我想先去看看蒋少游，然后去买份礼物再去那边。”
源怀却不明所以：“蒋少游怎么了？他不是领了抚恤金了吗？还有什么问题？”
“很糟糕。”月光道，“也不知他怎么样了。”
“要不要我陪你去？”源怀问道。
“不要了。”月光道，“也不知他愿不愿意见外人呢。”
“那你自己小心。”源怀叮嘱道。
“知道了。”月光点点头。
“普兄很喜欢吃这烧鸡粉？”旁边桌上的花太香笑眯眯地探过身来，“大家都不习惯那个古怪的吃法。”
“我口味比较古怪。”月光对他的充满探究的视线如有火烧，忙端起碗故意道，“钱兄，原来你在这里啊！”说罢便坐到了钱司礼桌上。
“怎么了？普兄？”钱司礼低声道，“你好像很怕花兄啊？”
月光正好想弄明白钱司礼到底知道了什么事，便装得很是苦恼地说道：“哎，花兄似乎知道了什么。老是试探我。”
“原来是这样。”钱司礼同情地看她，“不过花兄不是那么多语的人，如果真被他知道的话应该也不会到处说的。”
“钱兄真确定没有其他人知道？”月光装着不信的样子道。
钱司礼很肯定地点头：“真的，我昨天回家才知道这件事，今天一早回来看了你就过来吃早饭，没和别人说。普兄放心，我还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都是十五年前的事了，大家早就不记得了。”
十五年前的事？月光心中一动，就是在自己出世前发生的事了？钱司礼说的话可以断定，普恩和源怀“应该”是仇人，普恩也可以叫源怀“哥哥”。为什么呢？月光确定自家和普家应该不是亲戚，不然这么多年不会没有来往。
哥哥似乎也并不知道什么事，不然他听说自己要去普恩家应该会告知自己的。
不过最奇怪的是自己和普恩会长的这么像，要知道自己和源华虽是双胞胎，但两人却长得一点都不像，现在居然和一个外人长得像，老实说确实够奇怪的了，不知去了普恩家会不会弄明白原因呢？
月光边思索着边吃着早饭，等她吃完一碗烧鸡粉时，食堂里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对面的钱司礼已经等了她一会。
“钱兄，你吃完就先走吧。”月光道，“我还没吃饱。”
“没事，我等你。”钱司礼道，“反正今天也没课，不着急。”
“钱兄不用客气。”月光道，“你先走吧。我起码还要吃三碗呢。”
“三——三碗？”钱司礼不可思议地看她，“普兄，你的食欲真好。”
“还好。”月光笑眯眯道，“所以钱兄不用等我了，我不吃饱的话一天没力气。”
“那好吧。”钱司礼这才站起身，“我和丛人楷他们找墨老师下棋了，普兄有空也来看看啊。”
“哦，好的。”月光应了一声，又慢条斯理地吃了四碗烧鸡粉，这才觉得自己吃饱了，慢悠悠地站起身，准备先去看看蒋少游。
正想着呢，门口进来一个人，扫视了一下食堂，快步奔到月光桌前：“少爷！”
“咦？你这么早来做什么？”月光发现是普家的人不由奇怪地问道。
那人冲她行礼：“夫人听说少爷要回家很是高兴，特意派普威来接少爷。”
难道还怕自己不去吗？月光心中嘀咕了一句，看来普恩和家里的关系果然不好啊：“那走吧。”
月光和大家道了别就跟着普威去普府，半路想想“自己”娘亲过寿总要送礼，不过自己身边也没什么钱，就随意买了一对珍珠耳环。
月光刚到普府，就有一个中年美妇人迎了过来，看着月光很拘束地说道：“普恩，你回来了。”
这位是？月光看她对自己恭敬的样子倒是不敢乱叫。
“夫人。”普威在一旁行礼。
月光这才知道这位原来是普夫人，不过自己实在叫不出娘，便拿出那对珍珠耳环递给她。
“给我的礼物？”普夫人看着她愣了，过了好一会才颤抖着接过去，颤声道，“谢谢你，普恩。”
收个礼物，至于这样热泪盈眶吗？月光见她这样子很是疑惑。
普夫人转头微微擦擦眼角，然后笑道：“普恩，你朋友来了，你快回竹园招待客人。等下我让普威叫你们。”
“哦。”月光应了一声，心中暗暗叫苦，不知是普恩的哪个朋友来了，但是没法子，刚进门就要走也不像话，只好装作若无其事地向后面走去。
普府占地不小，不过下人却不多见，月光一路走着也没看见什么人，可能普夫人过寿都在帮忙呢，当下月光也定下心，慢慢地四下观察。
大厅后是一个种满了木兰花的园子，后面有五座独立的小院。
到底那一座才是普恩的院子呢？月光看看，有三个院子都有竹子露出来，既然说是竹园，应该竹子很多才对，月光便找了个竹子最多的院子走了过去。
那个院子全是竹子，绿幽幽的竹子差不多将房间都要遮掩掉。这么多竹子叫竹园也比较对。月光高兴地沿着小径走了进去。
沿路闻着竹叶的清香，月光的心情也变得愉悦起来。这个普恩还挺有品味的嘛。
过了竹林，里面居然有一个小小的池塘，里面还浮着大片小片的荷叶，偶尔有调皮的小鱼跳出水面。
看来就是这间了。月光肯定地推开房门，顿时“丁林丁林”一阵清脆的声音传来，却是门外的风进来敲动了挂在门口的一串风铃。
月光忙将门关上，风铃这才慢慢地停止了声音。
屋里静悄悄地没有声音，并没有什么客人在，难道这个院子不是普恩住的地方？月光随意打量四下，这是一个小小的客厅，里面的桌椅全都是竹子制成，墙上还挂了一副泼墨竹海图。
看来这屋子的主人很爱竹子啊。月光掀开一旁的竹帘，走进内室，里面却不是卧室，入眼的是摆满了书的竹架，右手边是一张书桌，原来自己猜错了，这只是个书房。
月光转身准备去第二个有竹子的院子，不留意瞄到左边墙上挂了一幅画，不由好奇地走过去，原来是一幅美人秋千图。一个美人正倚坐在秋千上，笑得很是灿烂，一旁的题跋：恩恩秋千图画于天安二年。
天安二年？不就是十五年前？难道画的是年轻时候的普夫人？不过月光再三打量，终于肯定画中的美人和自己刚才见到的普夫人不是同一人。
但是，很奇怪，月光总感觉那画中女子很是眼熟，到底自己什么时候见过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