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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 3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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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苏大人。我儿是不可能杀人的。你们是不是弄错了？”达奚昌也道，“那宋莲生有什么东西值得我儿杀人？达奚家不缺钱！”
“那个就需要我们查证了。”苏正北道，“老太爷，现在我们只是在找可能是凶器的刀，并没有肯定是达奚老爷做的。”
“大人，我们在达奚老爷的房中发现了这个。”几个衙役匆匆地从内堂出来，手里还拎着一双鞋，“鞋底有血迹！”
苏正北从怀里掏出一张白布，上面有一个拓下的鞋印，苏正北将鞋子放上去。居然纹丝不差。
月光不由吃惊，那双鞋确实是舅舅昨日穿的鞋，那上面怎么会有血迹的？
“老太爷，请问达奚君在哪里？”苏正北直起身，“现在杀害宋莲生的凶器，宋莲生屋内的血脚印，都证实与达奚君有关。我们必须要找他谈谈。”
达奚昌摇头：“我已经说过，我儿不在家，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那么我们有理由怀疑他是畏罪潜逃。”苏正北道，“希望你们早日找他来衙门解释，不然到时发了通缉令难看的是达奚家。我们先告辞了。”
等苏正北一走，达奚昌就叹气：“怎么会这样？月光，你说你舅舅怎么可能杀人？达奚家富可敌国，有什么是买不来的？”
月光道：“外公，我也不相信舅舅会做这样的事，只是那鞋子确实是舅舅昨天穿着的，不可能有别人能穿着去杀人。”说到这里，月光不由高兴起来道，“外公，晚上也有守门的家丁，问问他，昨夜都有哪些人进出过。”
达奚昌也点头：“不错，把门卫叫来。”
门卫很快就过来了。
达奚昌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门卫忙答道：“小人努达。”
达奚昌又问：“刚才衙门的人有没有问你什么？”
“问了，不过小人都说不知道。”
达奚昌点头：“你这样回答很好。努达，昨夜你守门，一直没有离开过吧？”
“是的。”
“那昨夜有哪些人进出过，你一一说说。从晚饭前开始说，所有人都要说说。”
“是的。”那门卫想想，“晚饭前，首先是少爷出门谈生意，然后是老爷和郡主从外面回来。”他朝月光胆怯地看看。
月光冲他温和一笑：“你接着说。”
门卫这才又道：“后来吃完晚饭，秦姑娘也出去了。然后老爷也出去了，接着秦姑娘先回来，少爷也回来了，老爷再回来，但是老爷很快又匆匆忙忙地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进出过。”
“知道了，你下去吧。不要和衙门的人说。”达奚昌挥挥手。
“是。”
“月光，你舅舅回来又出去，半夜三更，我也没听说哪个铺子有什么事发生，太奇怪了。”达奚昌皱着眉道，“加上他的匕首，那双有血迹的鞋子，这样让我很不安啊，”
月光也很不安，不过她不安的是舅舅为什么这样做？门卫都说了他是回来了又匆匆走了，如果他真杀了人，怎么会特意换了鞋，还把证据留在家里再半夜离开呢？太奇怪了！
月光又想起了舅舅说的“保护涟漪”，难道舅舅是为了维护她？舅舅真是太糊涂了，别的事可以维护，可现在是杀人啊。这事怎么能维护？
“月光，你说现在怎么办？”达奚昌苦着脸道，“君儿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难道真是他做的？”
“外公，先别担心。”月光安慰他道，“我明天就去找找舅舅。”
“也好。虽然知道杀人偿命，但是自己儿子我怎么能做到。”达奚昌摇头苦笑道，“你让他先不要回来，在外面避避风头。”
舅舅说了去旬阳郡也不知在不在，月光也没别的地方好找，便抱着试试的法子去了旬阳郡。
达奚家在旬阳郡只有一家酒楼，月光过去一问，舅舅还真在。
“月光，你怎么来了？”达奚君看到月光来很是奇怪，“不是让你照顾涟漪的吗？”
月光直接问道：“舅舅，你是不是知道宋莲生死了？”
达奚君顿时沉默了一下：“是的。”
“是谁杀了他？”月光追问道，“是不是赵涟漪？”
“不是。”达奚君马上回答。
“不是？”月光看他，“难道是舅舅？衙门的人说宋莲生死于舅舅特制的匕首，舅舅在宋莲生屋内还留有一只血脚印，舅舅还特意将鞋子留在家里。舅舅是为了维护赵涟漪吗？舅舅，现在不是小事，出了人命了，也许你会因此坐牢的。”
达奚君颓然地叹气，却没有说话。
“舅舅！”月光恳切地说道，“舅舅，你是怎么想的？因为表哥辜负了涟漪？你觉得内疚——”
“不是。”达奚君却打断她的话，“我喜欢涟漪，我想我一直都很喜欢她。以前我不敢承认这个事实，但是老实说，我得知你表哥要和别的姑娘成亲，其实心底里我是很高兴的。但我当时更怕涟漪难过。”
月光若有所思地看他：“涟漪知道吗？”
达奚君摇摇头：“我没告诉她，以我的年纪，都可以做她的父亲了。”
月光听了舅舅的表白也不知该怎么说。舅妈去世多年，舅舅再娶妻也没什么，只是他中意的女子却是表哥抛弃的，而且可能这女子还杀了人，这就让人不知说什么好了。
“月光，这件事你不要告诉别人。现在我只希望你能答应尽全力帮涟漪。”达奚君道，“我了解涟漪，她不会突然杀人，一定是宋莲生想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她才会反抗的。”
“舅舅！”月光道，“衙门的人要是找到了你送给赵涟漪的匕首，她还是有嫌疑的。”
“不会的。”达奚君道，“我晚上去了宋莲生家，发现他死了，还发现了一个脚印，我就又在原来的脚印上又印了我的脚印，我也意识到他的伤口是我的匕首造成的，我就回了铺子拿了另一把备用的匕首，然后我去找了涟漪，找了个机会换了原来给她的那把匕首，这样衙门的人就是发现了匕首也没法子给她定罪。”
月光道：“舅舅，你不回去，会被认为是畏罪逃逸，就不能证明自己是无辜的了。”
“我正是希望如此。如果官差们先认为我有罪，再去找涟漪，那对涟漪造成的痛苦也会少很多。”达奚君却道，“月光，你先回去吧，我希望你不惜一切代价尽全力保护她。”
月光见自己说了半天舅舅还是一心想着赵涟漪：“即使你被牵扯进这个案子？”
达奚君坚定地点头：“即使我被牵扯进这个案子。”
月光叹口气：“我明白了。”
回去的路上，月光骑在马背上，听着耳边呼呼的风声，她的心却一片迷茫，爱情，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会折腾，它让表哥毅然放弃赵涟漪，也让舅舅决然地保护赵涟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