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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 3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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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到家时却发现门口又有几个衙役，不由惊讶，苏正北怎么又来了？“门卫，怎么回事？”
门卫过来接过她的马，小声道：“郡主，听说这次他们是来带走秦姑娘的。”
“秦盼盼？”月光不由大吃一惊，忙跑过去，正好听见表哥在大吼：“苏正北，你到底想做什么？你为什么要毁了盼盼的名声？”
月光忙走了进去，外公正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秦盼盼却是低垂着头，似乎在哭泣。苏正北正和达奚玉问在争论，奇怪地是衙役里居然有个姑娘，月光看着她感觉有些眼熟。
“我想做什么？”苏正北微笑道，“我只想找出凶手绳之以法。”
“那你一直追问盼盼做什么？”达奚玉问气呼呼地说道，“你让她成了杀死宋莲生的头号嫌疑人！但是她不会杀人的！”
苏正北不以为然：“达奚少爷，你先冷静，经过仵作的详细检验我们在那个大脚印下面发现了一个女人的脚印，而你恐怕不知道，这位秦姑娘与宋莲生是认识的吧。”
“我知道。”达奚玉问却道，“盼盼很早就告诉我了，盼盼的父母去世后她就一个人支撑着那家小客栈，为了多卖出一杯酒，她和别人周旋，但她一直想找个可靠的人帮她，那时宋莲生出现了，他对她很好，盼盼还以为他们会成亲，可是没有，宋莲生到处留情，对每个女子都很好，盼盼就渐渐远离了他，后来认识了我，所以盼盼以前虽然认识宋莲生，但是他们俩之间是清白的！”达奚玉问咆哮道，“盼盼是清清白白和我在一起的！”
“可是有人看到他们前天在茶楼见面了。”
达奚玉问道：“这件事，盼盼也和我说过，宋莲生只是祝福她而已。”
“但是，前天晚上你让你的仆人回家拿账本时，门卫告诉那个仆人秦姑娘出去了，那个一起去的源老板的下人可以作证。”
“对，那是因为盼盼很生气，我本来还答应和她一起吃晚饭，可是接到源老板的邀请我还是去谈生意了。所以她就一个人出去转了转才回来。”
苏正北又问道：“听说达奚老爷送了你一把匕首是不是？”
达奚玉问点头：“是。”
“那把匕首在哪里？”苏正北很有礼貌地问道，“我可以看看吗？”
达奚玉问的脸色突然变得很奇怪，过了一会才道：“我给以前的未婚妻防身用了。”
“哦。原来如此。”苏正北点点头，转而问秦盼盼：“秦姑娘，达奚少爷说了这么多，你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秦盼盼摇摇头：“没有。”
“他说的都是事实吗？”
“对。”
“那么，你前天为什么要去宋莲生那里呢？”
秦盼盼猛地抬头：“我没去过！我不认识宋莲生的家。”
“你撒谎！”苏正北直直地看她，“有证人看到你去了。龙姑娘，你出来说。”
原本站在衙役中的那姑娘站了出来，指着秦盼盼道：“我前天晚上本来去找莲生，没想到却看到了这位姑娘进了莲生家，我就生气地回去了，没想到莲生就出了事。”她低低地哭了起来。
月光听到这里才想起来原来这姑娘就是那个和宋莲生很暧昧的龙兰！
听了这话，达奚玉问急了：“这位姑娘，你可不要乱说，晚上黑灯瞎火的，你有没有看错人啊？”
“怎么可能！”龙兰恶狠狠地说道，“所有去过莲生家的女人我都记得长什么样！这位刚进来的姑娘前天白天也去找过莲生。”她的手指向月光。
月光看大家的视线都集中到她脸上，不由干笑几声。
苏正北看看她：“源姑娘，你也去过宋莲生家里？”
“是的，但是他那时活得好好的。”月光道，“我总不可能是凶手吧？”
“在我们没有找到源姑娘与宋莲生的关系前，当然不是。”苏正北转了话题，“不过源姑娘去那里做什么？”
“舅舅正和宋莲生谈生意，那天没空去，就让我去谈。”月光不能提这生意与赵涟漪有关只好含糊其辞。
“什么生意？”苏正北追问。
“那与本案无关。”月光道，“你不是还在断案吗？”
苏正北看了她一会才转回去问秦盼盼：“秦姑娘，你现在应该记起来你去过宋莲生家了吧？”
“是。”秦盼盼抬起头，“我是去找过宋莲生，之前我在大街上碰到了他，他就对我说他那里有我以前送他的定情信物，要我带三万两去赎回去。我就要嫁给玉问，当然不希望还有什么东西留在别的男子那里给达奚家抹黑，但是三万两并不是个小数目，我也不想问玉问要钱。于是我晚上就去找宋莲生，想让他通融些日子。”
“后来呢？”苏正北道。
秦盼盼道：“当时我敲了门，却发现门没锁，我就推门进去。然后发现宋莲生已经倒在了血泊中，我虽然很害怕，但是我还是找了他的屋子，却没发现他说的那个东西，然后我就走了。”
“那么那时地上有脚印吗？”苏正北问道。
秦盼盼仔细想了想：“好像是有一个小小的脚印，但是当时我忙着找东西，没有特别注意。”她停下来看看达奚玉问，“对不起，玉问，我骗了你。”
“盼盼，你怎么这么傻呢？”玉问宠溺地看她道，“那东西他爱留就留，有什么打紧。你早就应该告诉我的，我们是一家人啊。”
“你不介意？”秦盼盼睁大眼看他。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玉问却道，“我之前还喜欢赵涟漪呢。”
“赵涟漪？可是赵远甫的女儿？她曾经是达奚少爷的未婚妻？”苏正北却突然插话道，“原来她就是赵姑娘啊。”
月光看着他突然露出的大大笑容，感觉不妙，怎么兜兜转转又牵扯到了赵涟漪身上？
“是的，赵涟漪的父亲确实叫赵远甫，她的家就在清远。”达奚玉问说道，“大人怎么会认识她？”
“因为我本来是为了赵远甫的案子找宋莲生的，没想到宋莲生却死了，更没想到的是赵远甫的女儿也在这里。”苏正北看看月光，“源姑娘，你说是不是很巧？”
“你也说了是巧合了。”月光干笑，“无巧不成书嘛。”
苏正北点头：“但是我突然也有个巧合的想法，源姑娘你应该认识赵涟漪的家是不是？”
月光忙摆手：“那不是巧合，赵涟漪曾经是表哥的未婚妻，我当然会认识她家。”
苏正北道：“那么源姑娘能不能带路去赵姑娘家呢？”
“当然可以。”月光不甘不愿地说道。
赵涟漪在家，看到月光带着苏正北一群人来也没惊讶，只是淡淡地看着他们。
“大人，这个女的前天晚上也去过莲生那里！”龙兰猛地尖叫起来，“我记得她，那时她就是一幅冷冷的样子！她比那个女的去的还要早！”
“赵姑娘，我是苏正北，现在衙门有个案子要问你。”苏正北开始发问。“赵远甫可是你爹？”
“是。”
“你认识宋莲生？”
“是。”
“你知道宋莲生死了？”
“是。”
“宋莲生是你的杀父仇人？”
“是——什么？”赵涟漪不由睁大了眼，“你说什么？”
“赵姑娘真不知道？”苏正北有些怀疑地看她，“宋莲生曾经和你爹交涉要低价买下他的分子，你爹没答应，宋莲生就蓄意撞死了你爹。”
“真的吗？”赵涟漪激动地看他，“我爹的死不是意外？”
“不是。”苏正北看她激动的表情不似作假，便也有了些疑惑，“赵小姐，既然你不知道这件事。那么前天晚上你去宋莲生那里做什么？”
“宋莲生想买下我爹的分子就找了我。”赵涟漪又慢慢恢复了平静，“我也不想继续开赌坊，就想卖给他，于是就去找他了。结果他却告诉我约了人，让我过一会再去。”
“那时宋莲生活着？”苏正北有些惊奇。
“是。”赵涟漪道，“我就从他家的后门走了，在外面绕了好几圈，等我再去找宋莲生时却发现他已经死了，我吓了一跳，还踩了个脚印，我还去厨房洗了下，但是那个痕迹怎么都洗不掉，我只好走了。”
“这么说你去了两次？”苏正北想了想道，“那你知道他约了谁吗？”
“不知道。”赵涟漪摇摇头。
“那么赵小姐现在是不是有两把匕首？”苏正北道，“一把达奚少爷送你的，另一把是达奚老爷送你的。”
诶？月光顿时奇怪，当时送匕首时只有自己和舅舅涟漪三人在场，苏正北怎么会知道，不由问他：“苏大人，你怎么知道涟漪有两把匕首的？”
“我问过铺子的伙计，前天守夜的程老头作证说看到达奚君回来拿匕首，他当时问他原本不是有一把，然后达奚君就告诉他，”苏正北看看赵涟漪慢慢道，“他说他送给赵姑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