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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第 4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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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阿发来了。”衙役过来报告。
“让他过来吧。”
一个年轻男子兜兜索索地过来，对着苏正北行礼道：“小人参见大人。”
“阿发，你应该已经知道了柳翠的事了吧？”
阿发点头道：“我听说柳翠自杀了，这不是真的！她昨天还和我在一起的。就和平时一样，我们一起在河边走了会，然后一起吃了一碗烧鸡粉。”
“你好好想一想，昨天你们一起她有没有说过什么特别的话？”
“特别的话？”
苏正北点点头道：“是的。如果你知道什么，无论什么，现在立即告诉我。”
阿发想了想，摇摇头道：“没有，她就是讲一些玉府的闲话。”
“什么闲话？”
“也没什么，她就说别看雪兰一幅清高的小姐样，其实也就是个丫头，她还说一定要找个机会给她难看！”
“她经常和你说起雪兰吗？”
“那倒没有，柳翠这个人很爱和人比较，她经常和我说谁谁谁不如她，却得的钱比她多，她很想自己出来开个小店。昨天还兴致勃勃地和我说要出来开个烧鸡粉的小摊，说烧鸡粉四季都可食用，一定不愁没生意。”
“开小摊？她有钱吗？”
“没有，柳翠的工钱不多。她只是经常和我讨论。”
“她这样讲，难道因为她发现了什么？阿发，你再想想，她以前还说过什么奇怪的话？”
阿发再次想了想，有些愣神，半响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但是，在我看来，你好像已经想起了什么。”
苏正北的话让阿发吃了一惊，他猛地摇头道：“大人，事情并不是如此简单。我根本不敢肯定我是否真的知道些什么，我要回去想想是怎么回事。”
苏正北只好说道：“那你下去吧，想到什么记得告诉我。”
阿发便行了下礼，下去了。
“正北，我若是你．我一定会想尽法子逼阿发说实话的。看他那神情，分明是想起了什么！”月光首先忍不住说了出来。
苏正北不由失笑：“月光，他又不是杀人凶手，我们不能强行逼供的。”
说罢苏正北站起身，对着玉天辉道：“既然那雪兰随少夫人上香未归，那我先回去了，等夫人归来我再来拜访。”
“是谁要拜访我啊？”玉夫人出现在门口。
“娘，你回来了！明心呢？”玉满勋往她身后看。
“你的心里还有我这个娘吗？”玉夫人笑骂玉满勋一声，仔细打量了苏渺几眼，对她微微一笑。苏渺也礼貌地对她回笑。
待她坐定，玉天辉便问道：“兰慧，雪兰呢？”
相对玉天辉的热情，玉夫人只是平静地说道：“在后面，马上过来。”
话音刚落，就有两个丫鬟从门外进来，左首的丫鬟圆圆的脸，最可爱的是她的两个酒窝是长在唇角附近的，不笑都有深深的印记。
苏渺发现在两个人同时走进来时，大厅中大部分男子的目光，却集中在右面一个丫鬟身上。
苏渺好奇地看着她垂着头跨过门槛，走进来。美丽又庄重，这是苏渺对雪兰的第一印象，难怪那个阿贵会说她是个小姐般的人物。
“参见大人。”两个丫头机灵地行礼。
“你是雪兰？”
“是。”雪兰平静地回答。
“你在玉府做丫鬟？”
“是。”
“你与柳翠关系不好？”
“是。”
见她一直这般回答，苏正北的语气似乎有些急躁道：“为何？”
“合不来。”雪兰终于多说了几个字。
“因何不合？”
雪兰看他一眼，苍白又美丽的脸上，突然泛起了阵红晕道：“我的私事，我不想说。”
见她这个样子，苏正北也莫可奈何，便又问一旁的明心，“明心，你说说看。”
明心紧张地笑了笑，露出讨喜的酒窝：“大人，其实只是因为雪兰姐爱干净，看不得柳翠姐随处乱放东西不收拾。”
同住一室，难免有些小摩擦，这种小事自然不会构成杀人。
苏正北深深地看了一眼雪兰道：“雪兰，你下去吧，以后有问题再问你。”
雪兰便垂着头退下。
等雪兰走了，苏正北才问道：“明心，雪兰一直是这个样子的吗？”
明心不解地看他。
“我是说她平时说话就是这样爱理不理的吗？”
明心恍然地点点头：“雪兰姐她常常说一个像我们这样的丫鬟，既不能有欢乐，也不能有痛苦，连我们的命都是属于别人的。所以我很少看到她笑。”
“你的想法呢？”
明心看着玉满勋笑道：“我觉得开心就好，才不会像雪兰姐姐那样想得那么多呢。”
“对阿，明心就是这样开开心心才是明心阿。”玉满勋热情地说道。
“满勋，大人断案你插什么话？”玉天辉有些不满。
玉满勋便对明心挤挤眼，没有再说话。
“于大人，今天就问到这儿吧。”苏正北对玉大人说道。
“好好，苏大人，一切由你吩咐。”于大人点头。
苏正北便问月光道：“月光，我正要去你家，你是在这儿还是回家？”
“我跟你回去！”月光马上叫道，然后不好意思地看着苏渺道，“苏姐姐，我要先回家了，明天来找你啊。”
苏渺笑道：“好的。”
于是那三人一起起身，向玉府众人告辞，带着衙门的人回去了。
“正北，你来了。”源贺一看到苏正北和月光在一起很是高兴，“快过来坐。什么时候到的陇西，怎么会和月光在一起的？”
苏正北坐下：“今日刚到，正好玉府发生命案，我过去时月光也在。”
源贺很是疑虑：“玉府发生了命案？谁死了？”
“一个丫鬟。”月光抢着道，“被人装成了上吊自杀的样子，她的脸还给人换了。”
源贺更是惊奇：“换脸？还有这种事？”
“对啊。”月光道，“易容成了别人的脸，还是张很漂亮的脸。”
源贺看她很感兴趣的样子摇摇头：“你一个女孩子家，不要整天关注这些事，不如明天陪正北四处走走。”
“对不起王爷，这个案子没侦破之前，我怕是没空闲。”苏正北突然一笑，“其实陇西郡我也很熟的。”
“哦，对对对。”源贺笑道，“我都忘了你年少时你父亲还在陇西任上，你还在这边上的学，是不是？”
“正是。”苏正北点头。
月光不由起了兴趣:“什么什么，正北，你原来在陇西上学的？哪个学堂？”
“鸿鹄学堂。”苏正北的神色突然有些黯然，“只是那个学堂已经关门了，原先的先生也不在了。”
鸿鹄学堂？月光在心中默默记下，明天去打听打听，看看苏正北年少时的人品，她现在看着他倒也顺眼，不过还是要了解下以前的事，但是这事不适合和别人说，还是要另找个人。
一大早，月光就到玉府了：“苏姐姐！”
玉府众人都在大厅吃早饭。
“月光，你来得可真早啊！”玉老爷子咬了一口蒸饼道，“吃过早饭没有？”
“特来玉府蹭饭。”月光笑嘻嘻地坐下，一旁的厨娘早就帮她摆好碗筷，笑着对月光道，“郡主，今日有你最喜欢的豆粥。”
“好的，周妈，我最喜欢你做的豆粥了！”月光笑眯眯地说道，“对了，也给我一个蒸饼。”
玉老爷看着月光吃得很欢的样子便问道：“月光，昨日你答应了陪你苏姐姐怎么还溜走了？”
月光嘻嘻地笑，喝了一口粥对玉老爷说道：“老爷子，作为补偿，我今日请苏姐姐到城里走走可好？”
“嗯，这才对嘛。”玉老爷子满意地笑道，“苏渺，你们俩年龄相仿，多亲近亲近。”
苏渺道：“外公说得是。”
“月光，你慢慢吃，我先走了。”
“老爷子，你不等等我吗？”月光问道。
“我可等不了你。我们走。”玉老爷子笑着让人推着轮椅走了。
“苏姐姐，你也吃完了？”月光看见苏渺放下碗筷便道，“一定要等我啊，不要像你外公一样，真是狠心！”
“好。”
“郡主，我这个狠心的人也要先走了。”玉君行也站起身： “我还有事情要忙，先去绸缎庄了。”
月光摆摆手：“行，你是大忙人嘛，我有苏姐姐陪我就好了！”
接着玉天辉一家子也陆续吃完走了，月光一碗接一碗地喝着豆粥，终于心满意足地摊在椅上：“好饱阿！”
“郡主，你这次吃了六碗豆粥。三个蒸饼。”周妈一边收拾一边道。
“嗯，有进步。”月光看着苏渺惊讶的表情解释道，“苏姐姐，我一向都吃得很多的。”
苏渺打量着月光的身材道：“看你也不胖阿。”
月光满意的笑：“我怎么吃都不胖的。”
苏渺叹气道：“幸而你没生在穷苦之家。”
“那是。我命好嘛。”月光更是笑，“苏姐姐，我们走吧。”
“你要不要休息一下再走？”
“不用，苏姐姐，”月光站起来，“今天我想和你去一个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