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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第 5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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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一路上问了几个人，终于知道了鸿鹄学堂的地点，她便领着苏渺来到那条巷子，找到了那间学堂，大门早就破烂不堪，看样子已经凋敝很久了。
苏渺疑惑地看着月光道：“月光，你就是要来这里？”
月光点头，小心地推开门：“我听说这里原来是正北年幼时上学的地方，所以想来看看。”
“月光，你是不是喜欢上苏大人了？”苏渺恍然地问道。
月光有些脸红，却没有否认。
两人小心翼翼地穿过杂草丛生的走道，堂上桌椅虽然破烂，还是可以看出一排一排的痕迹。
“真奇怪，这么样的一个学堂怎么就废弃了呢？苏姐姐，我们走吧。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月光笑笑。
两人转过身准备出门，却赫然发现门口不知何时站了一个男子，正好奇地看着两人。
月光吓得猛地往后面一退，拍着胸口道：“哇，你这人怎么一声不响地站在后面阿？”
男子忙道歉：“阿，对不住，我没想到这里会有人来，看到外面门开着，还以为是哪个同窗故地重游呢。”
“同窗？你也是这个学堂的？”月光问道。
男子点头。
月光听着轻轻地扯了苏渺一下，苏渺知道她的意思，但是觉得不能那样单刀直入地问苏正北，还是要慢慢问，便对着月光轻轻摇摇头，问那男子道：“以前这个学堂是不是很有名？”
那男子听了兴致很高道：“以前这里的确很有名的，展先生很有学问，教书也非常好，那时很多达官贵人都将孩子送来。像现在的巡查使苏正北苏大人，闵正堂闵大人都曾是这里的学生呢。”
月光听了顿时高兴起来：“真的吗？那个苏正北大人是不是很有名？”
“那倒没有。苏大人那时不爱说话，而且又是新来学堂的，”男子微笑着解释，“他是因为父亲升迁来陇西才转来我们学堂，平时和谁都不亲近，而我们早就有了自己玩乐的圈子，对他的口音很是不惯，所以也没人和他讲话。只有老师的女儿和他玩得比较近。在这里学了半年左右，因为他父亲再次升迁就跟着家里一起去平城了。”
苏渺点头：“原来这样。那样说来，他在这里是属于默默无闻的那种吗？”
“原本我们是不会记得有他这个人，可是当时出了一件事，大家私下都认为是他做的，所以他一夕闻名，所有人都会记住了他！” 男子有些失笑道，“其实都是年少不懂事，现在想来根本不算什么大事。”
“那是什么事？”月光见他神秘的样子不由好奇。
“是这样，有一天，有人发现我们学堂的一棵大树上刻了一个名字，展兰雪——展兰雪就是老师的女儿。因为那时苏正北和展兰雪两个人很好，大家都肯定是苏正北刻的，那时我们小，都觉得这是件不要脸的事情，大家看到两个人在一起就起哄，苏正北只是沉着脸不说话，展兰雪更是气得哭了好几次，于是两个人因为这件事便绝交了。直到苏正北走了，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后来这件事才慢慢平息。”男子摇头，“现在想来，那时我们对他们俩做了一件多么残忍的事，让他们的年幼时光有了这样难堪的回忆。”
这么说苏正北以前喜欢过人？月光不由沉了脸。
“那么后来呢？展兰雪怎么样了？”苏渺见月光脸色很不好，便忙问道。
“不知道，先生因为这件事也搬走了，想想展兰雪的年纪，应该嫁人了吧。”
“后来这个学堂就这样荒废了吗？怎么没有再做学堂呢？”
“倒是有一个先生，可是教得不好。很多同窗都退学去了别的学堂。”男子道，“这里比较偏僻，做旁的营生根本不行，所以就一直荒废到现在。”
“哎！没想到正北以前还有这样的故事。”出了学堂门月光有些垂头丧气。
“月光，那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不用太介怀。”苏渺安慰她。
月光摇头道：“过去的事情不等于已经结束。”
“你想得太严重了。”苏渺不赞同她这样悲观的想法。
月光看着苏渺，突然道：“苏姐姐，你是不是觉得我和那个普恩长得很像？”
苏渺点头：“不错，我看平城的那些公子都误认你为普恩，你们俩还不是一般的像。你们是不是亲戚？”
“亲戚？”月光笑了，“嗯，算起来我们也确实算是亲戚，不过看他上次的反映，他应该不知道这件事。”
“为什么？”苏渺奇怪了，为何普恩会不知道有郡主这么有名的亲戚呢？
月光神秘地问：“你知道为何我们会这么相像吗？”
苏渺摇头。
月光突然一笑：“因为我们是兄妹！”
苏渺闻言顿时愣住了，月光不是郡主吗？怎么可能和普恩是兄妹呢？”
“我们虽然一个姓普，一个姓源，却是同母异父的兄妹。”月光平静地对她讲述这个秘密，“我很小的时候就因为我爹养伤离开了平城，后来这次我去太学院玩，却被人误认是普恩，我当时便很奇怪，后来才知道我娘当年与普恩的父亲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成的亲，后来，普恩的父亲遇上了过去的情人，便决定和她在一起，我母亲不愿与他人共事一夫，尤其知道这个丈夫的心里从来就没有她，只得大方地成人之美，主动求了休书离开普府。后来母亲才嫁给了我父亲，有了我和弟弟。”
苏渺注视着月光道：“所以你很担心。”
月光点头：“我不想重蹈覆辙。”
“不过刚才那人不是说并没有证据说那行字是苏大人刻的阿。可能刻字的另有他人呢。”
月光有些感伤：“即使正北没有刻那行字，可是毕竟那个展兰雪是那件事里受伤害最大的一个，我怕以正北的性子怕是永远也不会忘了这件事，忘了这个人。”
“那么你不妨直接问问苏大人。”
“可是……”
“怎么了？”
“我母亲和我说过，过去也是他人珍惜的回忆。”
“要不请人调查一下展兰雪的下落？”苏渺建议，“只要确定她已经成亲了，你不就可以安心了吗。”
“这倒是个好办法。”月光高兴了一下，想了想却皱起了眉，“可是，都是那么多年前的事了，怎么查啊？”
“我认识个人，也是普恩的朋友，我想他应该可以帮你。”苏渺道。
“我哥的朋友？你怎么会认识？”月光惊讶地看着她，“难道……你和我哥好上了？”
苏渺微笑道：“还不是因为你上次的恶作剧。”
“真的吗？”月光顿时一扫沮丧的心情，“原来我无意中作了一次红娘吗？苏姐姐，你放心，以前我经常冒我哥的名四处招摇，也没有听说他曾经喜欢过谁。”
苏渺道：“我本来就没有担心过。”
“怎么会，难道你不喜欢我哥？”月光讶然，“不然的话你总会有一些上下不安的心情阿。”
“月光，我和你差不多，你母亲的经历让你不相信一个人的过去，我娘的经历却让我不相信两个人的将来。”苏渺也坦白说道，“你和玉老爷子关系这么好，应该知道我娘当年是违背了老爷子的意愿情愿做小妾，硬要和一个已有妻室的男子私奔，结果却很不幸。”
“可是，”月光还是不可思议，“你就真的一点都没有动心过？”
“可能有一点吧。”苏渺道。
“只有一点？”月光很是不满道，“我哥那么优秀！”
“那就再加一点。”苏渺笑了，“现在我们先去天来阁，你知道在哪里吗？”
月光点头：“知道，我姐姐成亲的首饰都是在那里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