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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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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曾不可一世的以为：我生来就傲，不爽就不让道，不要什么避风港，也没什么可寂寞的，我的灵魂里自有我的梦想和热闹。这种轻狂有时候会让我觉得自己失重，要知道虽然做个无途的归人不如去做有梦的乘客，可这本就不是我这样的普通人该有的执着，梦想只是普通烟火气息里的一道光，是田野里一抹玫瑰色的希望，可想可赏，但必须要脚踏实地的过好当下，把握好现在才可以去憧憬未来，否则就是将梦想变卖成了梦。
我就是在这样一种状态下认识了小燕。
小燕是个农村出来的姑娘，人长得很漂亮，可以说是和我接触过最漂亮的姑娘，而且比我小10岁，她是我母亲的朋友给介绍的，母亲大病初愈，就在急着给我张罗找媳妇，也许是生病的原因让他老人家看透了很多生命本质的东西，也许是因为我是二婚的原因，所以对挑选儿媳妇的标准降低到了极限。比如户口，学历，工作等等这些东西已经降低到了忽略不计的地步。只要能结婚生子传宗接代其它的都好说，我就这这样一个特殊的时期，特殊的情况下和小燕相亲认识了。
初见小燕是在母亲朋友的家里，那天小燕穿了一件纯白色的黑边开领口短袖T恤，黑色的九分裤，白色的旅游鞋，在裤边和短袜中间露出了短短一小节美腿，身上没有任何的饰品，从脖颈到脸颊不仅很白而且也很干净，大眼睛双眼皮瓜子脸，不长不短得得秀发虽然有染烫过的痕迹，但还是很整齐的扎了个马尾辫，给我一种精神饱满，干净整洁，还特别干练的感觉......我当时没动心，不是因为我没看上人家，而是她没有急于看我的腿，只是一味的关心家庭状况和工资收入状况，随即由他的家人提出到我家去看看，这让我有点懵......
后来小燕和他的家人都同意和我交往，而我一直没有表态的原因是我们俩年龄差距有点偏大，但是我母亲希望我可以主动一点，因为小燕没结过婚，可以和我再生一个孩子，再加上介绍人一直在努力两边说和，于是我同意接触接触，倒不是因为我多么的怎么样，主要还是年龄的差距，让我看不到希望和结果，或者说我没有信心不够自信。
通过和小燕的几次接触感觉虽然她学历低，年龄小，也很聪明，但是对于拿捏男人的度有着一定的经验，虽然她在努力的迎合我，可她把对付小男孩的那种欲擒故纵的手段放到我身上，显然会让我感觉她在故意做作，呵呵......她根本不是我这样让两个高手开发过的老男人的对手，但是我那段时间有着极强的生理需要，所以......用小燕的原话说我是个坏蛋呵呵......
每次和小燕演绎完情侣之间的爱情故事，我总是怀着自责的心想要努力对她好一点，但是她的单纯幼稚和她极强的目的性，让我看不起她更看不起我自己，她总是用想通过婚姻的跳板来改变自己的人生，而要达到这一目的就必须和我有雨水之欢，这种拙劣的方法很不堪，而我无法抵抗更是龌蹉和无耻......我们正如书上所说的那样，有些事情假如你避免不了，就得去忍受，不能忍受生命中注定要忍受的事情，就是软弱和愚蠢的表现。
我也曾试真的去试图接纳这段没有底色的情感。因为我知道对生活来说接纳才是最好的温柔，接纳不愿意接纳的人和事，或许也说不定能找到一条通往幸福的捷径呢。也许那时的我不该太清醒，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不必反复咀嚼，也不去参照对比，一生不长，好不好的也许没那么重要吧......
空山空水空明月，悠悠往事一梦间，生活的烦恼如同流云过千山，本身就是一场来去的梦幻，学会看淡一些事情，才是对自己的一种保护，路过终是路过，注定不会是留下来。我和小燕的这种不明不白的情感，从当时角度看反映出的是我对待那段感情一种自我选择的态度，这是狂妄自大的一种表现，从现在的角度看反映出是我对待那段情感的品性和德行，这种品性和德行是一种自卑的意识形态，而用我现在认知可以解释为，自卑比狂妄更加的糟糕，因为狂妄也许还能抓住生活中本来不属于我的机会，但自卑永远都会失去本来就属于我的机会。正如阿德勒说过的那样：“在任何一种凌驾于他人之上的举动背后都有一种急需隐藏的自卑感存在，就如同一个人担心自己太矮的人，总会踮起脚尖走路，好让自己显得高大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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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语堂先生说“人要向前看，尤其是感情，根本是无须去纠结其中的对错。因为是没有对与错的。”是啊，日子要一天天的往前走，人也要一天天的往前走，对于我这样眼高手低的人，总是希望明天会一样，明天会更好，也总是希望自己的情感婚姻能够少一点瑕疵，多一点美好，总希望自己能遇到那种在红尘阡陌中，拥有一份云水禅心的眷恋，走一路平淡的山高水远，含笑浅行处的那份真情，在微风吹过的时光里，催动了山花烂漫，温暖了风卷湘帘。哎，现实就是现实，人最可怕的不就是清醒的愚昧吗？什么都懂却什么也不想做。安于现状，不就是自甘堕落吗？
我和小燕的这种情感，真的不是无病呻吟，是一种身体欲望的满足和精神空乏无助的惶恐，这大概就是对痛并快乐的最好诠释吧，那些苟且的时光，那些苦楚的日子就这样伴随着，我们俩从盛夏走进寒冬，又迎来了那一年最大的一场雪。看着小燕在一片白茫茫的雪地里，追着我跑，把手里的雪攥成的雪球扔向我的那快乐的样子，我脑海里突然出现阿丹和我第一次在一起打雪仗的画面......如果我们没有离婚，现在一家三口也应该会在一起打雪仗吧......我明白成年的世界没有如果，只有结果。我也知道这对小燕太不公平了，我有点很不道德了。
有时候人往往会把欲望的满足错看成幸福，谁的生活不是一地鸡毛，只是有的人选择歇斯底里，有人选择沉默不语，当然更多的人选择放手现在，然后着眼未来去拥抱明天。是啊，人生最难得是好心态，最难放的是真感情，最难忘的是入人心，最难求的是被人懂，生活的本质就是这样，你想要的什么，它偏不给你什么，这是一个很好摆脱也最难摆脱的一个死循环，关键是看人。惟愿我们都能顺着生活的牵引，走过的每一段路，都不负顾盼，处处云淡风轻别有洞天，惟愿我们历经风霜，归来时初心不改。
每段爱情都是都是开在生活土壤上的花，没有生活的滋养，根本解决不了人生的茫然和空虚，也改变不了情感的麻木和无趣，爱情只是生活的延续，但从来都不是生活的自我救赎。当我还在自我安慰的时候，当我还在自欺欺人的时候，我突然间明白了生命是为自己而存在的，它是朴实而自然的事情，不是在众人之前的杂耍，这种让我突然明白事物总是在事后才体现出意义的启示，瞬间将我和小燕精心粉饰的爱情击的粉碎......
我在自私的欲望和想要自我救赎的灰色地带苦苦挣扎着，我不是小燕喜欢的那种时尚健壮浪漫的绅士男，小燕也不是我喜欢的那稳重朴实踏实的顾家女，我们只是各取所需罢了，加上年龄的差距，那有什么未来呀，如果没有谈恋爱这层遮羞布，那恐怕就是老人嘴里所说的鬼混。
那天又是个星期天，呵呵，我心情不错，在家给忙碌了一段时间的自己做了一段晚餐，有我最拿手的糖醋排骨，可惜有一点烧糊了，不过味道还是不错的，我叫了在超市上早班的小燕一起共进晚餐，我喝了一点酒，有点微醉，我拉了一下小燕的手，不知道为什么她把手缩了回去，虽然我有点恍惚，但我还是敏感的捕捉到了她触电般往回缩手异样的表情，我有点断片......也许是喝酒的缘故，也许是那段时间工作太累，很快就进入梦乡，在梦里梦见了女儿，和我长得真的很像，女儿哭着说“我不叫她妈，我有妈，我不喜欢她，不准你给她做糖醋排骨，我长大以后，你只能做给我一个人吃......”
我醒来的时候，已近是晚上11点了，我看着空无一人的401楼，虽然已近收拾干净了。但还是有一股子烟火味道，我知道那是我还在拼尽全力的想要去热爱这操蛋的生活很少的一点证据。我迷失了自己，我需要倾听一下自己内心的声音。我打开所有的灯，看了一下所有的房间，在电脑桌是看见一张字条“我已经25了，这在我们村，孩子都已近满地跑了。你能娶我就到我姑妈家来提亲，不能娶我，咱们就算了吧”都什么年代了，还用纸条留言，还不会用正确的留言格式留言，呵呵。我一手拿纸条，一手拿手机，笑着摇摇头，然后关掉所有的灯上床睡觉，我躺在床上，打开手机的短信功能，写了很多条信息，但终究没发出去一条，最后只说了一句，“我们不合适，你说呢？”我关掉手机。
我如释重负，在半睡半醒之间辗转反侧，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我想努力的再梦到一回女儿，可我不是上天的宠儿，梦难圆，美梦难圆啊......不过我却做了另个我一个人也可以浪漫的梦，我梦见了我把一瓶二锅头放在了401的楼顶，天空偷偷地给喝了，它醉了臆想，红了脸颊，成了晚霞，偷看着这世间的万物......我们这一生都会错爱，会莫名的心酸掉眼泪，甚至就是算是走在路上偶尔也会突然的崩溃，但这不妨碍我们追逐晚霞，吹一吹风，都会过去。
8
不虚掷属于自己的黄金时代，不挽留无望的失败，怎么能把生命献给虚无和平庸，流过的泪早已将浩瀚的时光填满，追逐的心穿过无数的黑夜和白天，纵使岁月流逝，青春不再，仍想回到从前，虽然一切都还来得及，却又无能为力。好像有迹可循，又好像无路可走......人啊，就是这样在某个瞬间会突然想通突然释怀。那时你会发现无论遇到了什么做过了什么，迷路了悲伤了困惑了痛苦了，其实一切问题都不必纠缠在答案上，就是一种成长。
允许别人和自己不一样，允许自己和别人不一样，会更容易接纳自己。尘世间有多少人来人往，就会有多少擦肩而过，一些风景再好也不属于自己，有些情感路过交错依然是最好的结局。就像我和小燕这样很难做夫妻，也做不了情人，只能借着谈恋爱的名义，彼此拥有过就是一种莫大的幸运。酒杯太浅敬不了来日方长，巷子太短走不到白发苍苍，不是年少受不住旧情，而是岁月慌了自己的内心。自以为天快塌的时候，其实是自己站歪了。
其实我也曾经在那个时期，试图找寻我和小燕无法走进婚姻里的正在原因，我记得张爱玲说过“没有爱情的婚姻，等同于长期□□。”那时的我已经是油腻腻的中年大叔了，可以不道德的占有人家一段时间，但不能缺德的耽误人家一生，换句话说，我还有男人该有生理欲望，但是我失去了在精神上去爱别人的能力了。我一直以为爱是人的一种宝藏，是不可再生的资源，我被两个女人，而且都是学历高，智商高的双高女人开发过，小燕怎么可能触碰到我柔软的内心深处呢？我很坏也很缺德......
多年以后我第二次婚姻失败。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无论今生你遇到谁，那都是命中注定的，无论好与不好，你都躲不开逃不了，人生就是一场单行道，没有办法回去，所以也没有什么好后悔的，做自己，接受自己，努力生活，不强求也不放弃，这才是最应该做的。我们只有把腿迈出去了，才能确认是生活没意思，还是自己太乏味，不是吗？毕竟我们只有一个人生，要好好活过才知好歹。
听说美景可以抵抗全世界所有的悲伤是真的吗？我带着这样的疑惑，在和小燕纠缠了4个月之后，迎来了我们厂一年一度的高温假，我背起背包踏上了去山东日照的旅程，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独自一个人去旅行，在这长达7天的旅程中，我看见过大海的多变性格，我看见他晴天时，大海一望无际平淡宽广，可以包容万物的广阔胸怀，我也见到了阴天时，大海深沉的样子，从地平线的尽头，一浪接着一浪，大浪携裹这小浪，向着海岸铺天盖地的涌来，宛如一块块巨大的布匹想要瞬间将世间的一切掩盖吞噬，我也见过阳光明媚的大海，海面碧绿碧绿的，干净的如镜面一样一尘不染，我还嗅到过大海涨潮时，空气中带着海腥味，海水泛着白沫，夹着腐烂的垃圾，用极大的力量拍打着岩石......无所不能的大海都会以不同的姿态呈现在世人面前，况且这尘世中一个小小的我呢......这世间没有完美如玉的人，更没有人能将生活过得完美如玉。过去就让他过去，不去纠结过去就是对自己最好的放生。
星星被都市的豪华灯光所取代，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对满天的星斗失去了兴趣，又或许从没感兴趣过，就像生活总是会出其不意的给你一击，如果没来的急躲开，那就迎面撞上去，然后低着头，开始沉淀开始治愈，所有的意外都不只是意外，而是命中注定的要给你一次机会去蜕变自己，可惜那时的我在追逐自己所谓的不甘平庸不甘人后，不懂沉淀的意义，不知蜕变的智慧所在，就连最基本的治愈，也只是想尽快的去治愈表皮的伤痕。如果那时的我不轻浮，不狂妄可以安静的去看待生活的本质，也许会淡然很多。当然我也知道，人的成长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不可能一蹴而就。即便是现在的我，依然还是会很肤浅的的看待生活给我带来的各种启示，也只是觉得人生就像蒲公英，看似自由，却身不由己，有些事不是不在意，而是在意了又能怎样，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和想做的事就已经很好了
路遥曾说过：“我认为每个人都有一个觉醒期，但觉醒的早晚决定个人的命运，人的生命力是在痛苦中强大起来的。”也许生命中不期而遇的自以为是的高光时刻，都是在自己努力生活努力工作努力学习后所遇到的惊喜，绝不是情情爱爱所能获得的。能让人变得长大成熟的，应该是越来越能接受现状，而不是越来越现实，当然我不能说人变得现实了不好，但至少不是用大道理去开导别人，而是能说服自己去理解身边的人和事。
白水是什么味道，不亲自尝尝，就无法明白，不管别人怎么形容，真正的味道只有自己喝过才知道，一味的听别人的想法，一定会迷失自己，尊重内心最真实的自己，才是这一生最重要的事，可惜这么简单的道理，30多岁的我居然不明白，以至于自己越活越抽抽，甚至越活越渣......
其实一个人一生中，生活的快乐和忧愁，很多时候都和外界无关，而是源于自己的内心和自己对于这个世界的态度。人只有专注于自己时，才能理智淡定的面对各种感情，或者往小的说，今天的每一步，都是为之前的每一次选择买单这叫承担，今天的每一步，也是为今后的成败布局，这叫沉淀。很多时候人只有真的撞了南墙才会回头，生活在喜怒哀乐间停停走走，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遇到什么事情，但只要记住向着阳光的地方走，别辜负了今天，反正失去的是风景，走散的人不会再重逢，不必太执着，该来的自然会来，要走的也留不住，一切随缘吧......
每当我独自坐在401的凉台上抽烟的时候，会一下子明白很多的道理，而且对这些道理理解的也是非常的通透，可是遇到事情的时候却不会用这些道理保护自己开导自己，哎......这大概就是很多人害怕接纳自己，因为对自己没有信心，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要顺应社会和现实的原因，如果不能了解自己，而是一味的想改造自己那是毫无意义的，也许从抛弃所有的执念，然后从接纳自己开始，努力去感知在这人间所遇到的一切美好，那一定会在这路遥马急的人间看到灿烂的烟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