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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哇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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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的日子，因为有了明确的期待，而变得不再漫长难熬。
顾泽呈杀青后，确实拥有了几天难得的假期，但他并没有立刻开始休息，而是先集中处理了堆积的工作，参加了几个无法推脱的年度盛典和品牌活动。那些活动中，他依旧是那个光芒万丈、应对得体的顶流巨星，只是在无人注意的间隙，他会拿出私人手机，飞快地扫一眼信息。
他和江宁洲的联系，依旧保持着那种独特的节奏。不会时刻黏着，但总会让对方感觉到自己的存在。
江宁洲在猫咖打工时，会拍下“粥粥”各种可爱的睡姿或捣蛋的瞬间发给他。
顾泽呈在参加某个晚宴，面对精致但没什么胃口的菜肴时，会拍一张照片，配文：【不如学校后街的火锅。】
江宁洲和留校的同学去吃了那家火锅，会发一张红油翻滚的照片过去：【帮你吃了。】
顾泽深回一个简单的：【[馋]】
没有冗长的倾诉，只有碎片化的分享，却拼凑出彼此生活的轮廓，让相隔两地的两个人，感觉并不遥远。
年关将近，顾泽呈必须回老家陪伴家人。临行前，他给江宁洲打了个电话。
“我明天早上的飞机回去。”他的声音透过电波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歉疚，“过年期间，家里人多事杂，可能联系不会像现在这么方便。”
“没关系，我理解的。”江宁洲靠在宿舍的窗边，看着外面偶尔炸开的烟花，“陪家人最重要。提前祝你新年快乐，顾老师。”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顾泽呈的声音低沉而认真：“江宁洲。”
“嗯？”
“新年快乐。”他顿了顿，补充道，“还有……等我回来。”
等我回来。这四个字，比任何情话都更有分量。江宁洲的心像是被温水浸泡着，柔软而熨帖。
“好。”
顾泽呈回去后，联系果然变得稀疏。有时一整天也只有早晚安，或者深夜一条报备行程的简短信息。江宁洲并不介意，他知道这是人之常情。他也会在除夕夜，给顾泽呈发去一张和家里视频通话的截图（只露了他自己的半张脸和窗外的烟花），配上文字：【新年快乐，顾老师。】
顾泽呈在零点过后才回复，是一张他家客厅的全家福一角（同样精心规避了家人的正脸），热闹温馨，配文：【新年快乐。很想你。】
这是他在这个春节里，说得最直白的一句话。
短暂的春节假期很快过去，顾泽呈率先回到了工作的城市，开始投入广告拍摄和综艺的前期准备。而江宁洲的寒假也接近尾声，准备返校。
返校的前两天，江宁洲正在家里整理行李，接到了顾泽呈的视频通话。屏幕那头的背景似乎是一个摄影棚的休息间，他脸上还带着精致的妆容，发型一丝不苟，显然是工作间隙。
“什么时候回学校？”他问，眼神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期待。
“后天下午的高铁。”
“嗯。”顾泽呈点了点头，状似随意地说道，“我后天晚上刚好在你学校那边有个活动。你到了之后……如果方便，我们一起吃个晚饭？”
他的语气听起来很平常，仿佛只是恰好行程撞上。但江宁洲却从他微微闪烁的眼神里，看出了那份精心安排的“巧合”。
心脏不争气地加速跳动起来。他努力维持着镇定：“好啊，我到了联系你。”
“好。”顾泽呈的唇角弯起一个清浅的弧度，“等你。”
返校那天，江宁洲的心情和离校时截然不同，充满了雀跃和期待。他甚至觉得高铁的速度都太慢了。
到达学校，安顿好宿舍，已经是傍晚。他深吸一口气，拿出那部备用机，发了条信息：
【我到了。】
几乎是秒回。
【G：位置发我，司机过去接你。】
这一次，顾泽呈选择了一家位于顶楼的旋转餐厅，视野极好，可以俯瞰大半个城市的夜景。包厢的私密性更是无可挑剔。
当江宁洲被服务员引进包厢时，顾泽呈已经等在那里。他换下了活动的正装，穿着舒适的浅灰色毛衣和长裤，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听到声音，他转过身，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
一段时间不见，他看起来状态很好，大概是休息充足的缘故，眼底的疲惫感消散了不少，整个人显得愈发清俊夺目。
“顾老师。”江宁洲走过去。
顾泽呈很自然地张开手臂，将他轻轻拥入怀中。这是一个短暂却扎实的拥抱，带着思念的味道和他身上清冽好闻的气息。
“路上顺利吗？”他松开他，低头看着他，顺手帮他理了理衣领。
“顺利。”江宁洲仰头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的。
晚餐在浪漫的氛围中进行着。这次，两人之间的气氛明显更加亲密和自然。顾泽呈会细致地帮他布菜，会在他说话时专注地看着他的眼睛，会因为他讲的一个冷笑话而低笑出声。
他们聊了很多。顾泽呈说起他过年期间的趣事，说起拍摄广告时遇到的小插曲，也问起江宁洲新学期的课程安排。
“下学期课业重吗？”
“还好，就是多了几门专业核心课，然后要开始准备毕业大戏的选题了。”江宁洲回答。
“有方向了吗？”
“有几个想法，还在犹豫。”江宁洲顿了顿，看向他，眼神里带着点依赖和请教，“顾老师，你觉得……改编经典剧目和排演原创剧本，哪个对毕业生锻炼更大？”
顾泽呈放下刀叉，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各有优劣。经典剧目框架成熟，能磨练基本功和对角色的理解；原创剧本自由度大，更能激发创造力，但也更考验综合能力。”他看向江宁洲，“看你现阶段更想挑战什么。如果需要，我可以帮你看看剧本，或者推荐几个不错的原创本子。”
他的建议专业而中肯，没有丝毫敷衍。这种被认真对待、被引导着前进的感觉，让江宁洲心里暖暖的。
“谢谢顾老师，我会好好考虑的。”
吃完饭，时间还早。顾泽呈没有提议去散步，而是看着他，眼神里带着一丝试探：“想不想……去我住的地方看看？”
这是一个比吃饭、散步更进一步，也更私密的邀请。
江宁洲的心猛地一跳，脸颊瞬间染上红晕。他看着顾泽呈，对方的目光坦诚而期待，没有丝毫强迫的意思，只是在等待他的答案。
去一个明星的私人住所……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他紧张地攥紧了手指，心脏在胸腔里擂鼓。犹豫了几秒，他深吸一口气，抬起头，勇敢地迎上顾泽呈的目光，轻轻点了点头：
“好。”
顾泽呈的眼底瞬间漾开温柔而喜悦的笑意，他伸出手，轻轻握住了江宁洲的手。
“那我们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