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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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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珺疑惑不已,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说生气就生气,变脸不要钱的么?

      “什么谁的?”

      陈胤咬牙,她居然还能摆出这般无辜的模样,“宝宝!”

      “哎!王爷你这么叫人家……”贺珺娇羞的应了一声,扭扭捏捏,想戳他的肩,又怕碰到他的伤,“……讨厌了啦。”

      她明白了,原来王爷以为自己头上点了绿,哈哈哈她脸上的笑逐渐放肆起来,“哈哈……让我先笑会儿,哈哈……”

      陈胤漠着一张脸看她,很好笑么?都有了别人的种,什么时候的事?要是让他知道是谁,他一定会屠对方满门。

      冷气压越来越重,贺珺收敛起来。

      “好了,笑够了!”她蹲得腿麻,干脆起来挨过去坐他旁边,“这么跟你说吧,宝宝的意思呢就是我这位无敌可爱美少女的自称。也可以是我对我十分珍爱之人的爱称,比夫君相公之类的要更亲密一点,懂了吧?”

      陈胤没说话,心想宝宝是襁褓中的孩子,哪里有她这样厚颜无耻的宝宝?

      宝宝的娘亲还差不多。

      空气有回温的趋势,贺珺想了想,继续说道:“给你举个例子,我和你之间是夫妻对吧,如果我们感情好的话,我就会喊你大宝贝,我的乖宝宝之类我觉得亲昵的称呼,宝宝就等于宝贝,夫君,相公的意思,懂了么,宝宝。”

      脸渐渐变得火热起来,陈胤在她的说话声中慢慢垂下头,原来是亲昵的称呼,宝宝等于相公的意思。

      什么叫如果我们感情好的话?她的意思是嫌他们之间不够亲密么,她都没叫过自己宝宝。

      切~
      越想越闷,陈胤漠然,“不准!”

      感受到他好像又生气了,贺珺摸不着头脑,“什么不准?”

      “不准叫我宝宝,也不准叫别人。”他心道,小孩子才是宝宝,大人只能是夫君。

      “……”贺珺默默翻白眼,谁稀的叫你啊,大哥,长得好看就算了,想得还美。

      两人各怀心思,静默了许久。

      陈胤试着起身,他的目光落到一旁的黑剑之上,他的兵器名为黑刺,因通体黝黑而得名,其手柄上有处细微的机关,启动后可成剑,也可成鞭。

      他记得他是将黑刺变成鞭缠于腰间,而此时它变成了一把剑,看起来像是被人很随意地丢在地上,剑身上沾着些许杂草和木屑。

      “你对它做了什么?”他指着黑刺问道。

      贺珺把黑刺捡起来擦干净给他,颇有些心虚的回道:“没什么啊,给你敷药的时候它碍事就给扒一边了。王爷你收好,别弄丢了,嘿嘿……”

      看她笑得傻里傻气,陈胤默然,他接过黑刺,手指在剑上面抚过,徒然按动手柄上的机关。

      只听‘咔’一声,笔直的剑刹时间变成了一条长鞭,又是一声微响,鞭子上长出了无数细小的倒刺出来。陈胤看到了,倒刺上勾着几根绿油油的杂草,泥土……什么都有。

      他看向贺珺,她很惊讶的抿起唇,眼珠子瞪得极圆。

      对上他似笑非笑地凤眼,贺珺头皮一紧,手指放前面不安的勾来勾去,低头看自己的脚尖,“野外求生,刀啊剑啊不是上好的工具嘛,不用白不用。”

      别说,兵器是沉了点儿,但砍柴,削竹筒是真的利索。

      他没吭声,视线落在她右手虎口之上,用药草敷着。蓦然想到,黑刺的份量对她来说是有些沉重,且她前日手受伤了,“过来,我看看。”

      她有些懵,这人突然温和下来,让她很恍惚,木然的把手递过去搭在他手上。

      她搭上来一瞬间,陈胤仿佛被什么击中一般,心头紧得难受。她的手本是娇嫩柔软,右手此刻却是破皮的破皮,虎口位置有条不大的伤口,血液凝固在上面,黑沉沉的,有几分狰狞。

      他竟鬼使神差地对她的伤口呼气,细声说道:“一会儿便不疼了。”

      一个人独自承受疼痛时,都会咬紧牙关,挺便会过去。可一旦有人如暖阳般笼罩而下,对你说:“不哭,我帮你呼呼,很快就好了。”
      刹那间就会让人卸下所有伪装,心中的那股韧劲儿不攻自破。

      本来已经不疼的伤,被他这么一呼,贺珺鼻头猛酸,嘴瘪下去,哇地一声便抱着他的胳膊哭了,“疼疼疼,是真的疼,你都不知道你的剑有多重,柴火多难弄,水多难烧,呜呜呜……”

      “……”陈胤没想到她会突然来这么一下,一时有些不知所措,身体僵直。

      该怎么安慰她?

      抱着他的人哭了一会儿便没声了,也没任何动静。

      他偏头看过去,对方埋在他臂弯,双眼紧闭,咬着唇,如扇的睫毛还有些湿润,安安静静的睡着了。

      他左右张望,发现身下是张‘床’,铺了厚厚的干草,而他的身上有件单薄的外衣,是她的。

      难怪他没觉得冷。

      他把她放平,让其脑袋枕在自己腿上,把外衣披在她身上,俯下身看她。
      对方富有肉感的脸颊微微泛红,睡着的时候很安静,如同活蹦乱跳一天,最后窝在母亲身边熟睡的小兔子,他忍不住去戳她的脸蛋,弹性十足,柔软得不像话。

      忽的,她眉心皱起,嘴里嘟囔,“别杀我……”

      陈胤心头微紧,她竟是这般不安。他抚平她眉心的褶皱,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嘴里柔声哼着调子。

      贺珺梦到一群黑衣人提剑追着要杀她,她在漆黑的甬道里奋力往前跑,跑着跑着漆黑的甬道变得光亮起来,周遭场景眨眼便置换——鲜花遍地,一群蝴蝶围绕着她翩翩起舞,还有阵阵舒缓的曲子从头顶传来,让人很安心。

      身后追杀她的人消失不见了,接着她又看到前方起了雾,雾里有道朦胧的身影朝她走来,她心道:看身形,肯定是人大帅锅。

      眼看就要看清对方的脸,耳边传来轰鸣声,所有美好场景如同镜花水月,‘砰砰’破碎成渣。

      贺珺睁眼抬头,便见陈胤盘起一条腿在闭目养神,自己的脑袋则枕在他另一条腿上,竟然睡着了。

      咕~咕~

      一连串饥肠辘辘地声音响起,贺珺恍然大悟,打破她美梦的轰鸣声原来是来自某人的五脏庙。

      肚子响了,陈胤故作淡定的看她一眼,随即扭过头,道:“醒了便起来。”

      “哦!”贺珺爬起来,看到他耳朵尖儿泛起绯色,不由腹诽,饿了就说嘛,又没什么大了的,装什么深沉正经。

      陈胤看到肩上敷着绿油油的药草,不由皱眉。药草被什么东西碾过,草汁儿得以充分覆在伤口上,怎么看怎么恶心。

      见他盯着肩皱眉,贺珺往旁边挪,“你别小看这种小小的不起眼的药草,小时候我贪玩儿受伤流血,外婆都是用这种草嚼一嚼给我敷上,止疼又止血,可灵了。”

      这么一说,他后背上的伤口确实有几分紧绷感。

      嚼一嚼,谁嚼?
      看她叭叭的小嘴开开合合,这里似乎没有第三个人。

      呵,牙口还挺好。

      见他没吭声,贺珺掀开他肩上药草看,伤口愈合得不错,嘴里却道:“王爷我跟你说,前两天傲风把咱们送到这儿就跑了,我还以为它不要咱们了,后来你猜怎么着?”

      她说得眉飞色舞,一脸‘快问我’的样子十分灵动,他不由自主扬起嘴角,道:“怎么?”

      贺珺继续说道:“原来它是怕豆豆有危险,去豆豆了,还在我面前秀恩爱,啧啧啧……傲风对豆豆真好,不畏险阻,生死相依,树海茫茫,只为你而奔驰。”

      陈胤笑容凝固,怎么觉得她意有所指,他对她不好么?他看着她,“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啊,就是感慨一下。”贺珺整理好的衣服,继续道:“你还别说,浸泡在爱河中的傲风和豆豆,嚼出来的草药比我嚼的有效得多,你看你这些伤口都结痂了,我再给你换一……”

      晴转多阴,乌云密布,他道她怎么说这么大,绕了一大圈,原来重点在这里。陈胤深吸了一口气,道:“你说什么?”

      见势不妙,贺珺松开他,悄然挪开站起来,拨腿往外跑,边跑边道:“我什么也没说,王爷我去给你觅食儿。”

      要不是自己受伤,哪儿轮得到她跑那么快,真想把她抓在手里狠狠打一顿。

      居然用傲风和豆豆的口水给他……不能想,一想浑身都像有无数只蚂蚁在他身上爬上爬下。

      他有些挫败的坐回去,抬起头望向上面,发现了一具骨架,榕树的树干落在骨架处便顺便它弯曲落下扎根,像是从上而下打开一把伞,久而久之便形成了这么一个空间。

      感觉他现在是在某种动物的肚子里一样。

      空间不是很大,如果他冒然站起来会顶着脑袋,有些庆幸刚才自己一直坐着。前面有个火堆,残留着热气,大概是整夜烧着,没柴了才熄灭了。

      入秋后夜里会凉,在这种环境下他居然没有受凉,那个丫头把他照顾得很好。

      pu~~

      傲风和豆豆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陈胤浑身又不自在了,他起身躬腰往外走。

      必须找水清洗清洗。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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