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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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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需要一个委托人，”安德烈提醒道：“跟政府扯皮的事情交给他们办理最好。”
“听起来你挺有经验。”爱莉诺道。
“Well，”安德烈就道：“这是普遍真理，你们蒂尔达家族肯定也有信托方面的受托人，或者叫代理人。就拿王室来说，女王在加拿大、在澳洲都有专门的职员打理资产，我也有两个，但干得都不怎么好，所以我现在委托的是沙夫来替我打理产业。”
“沙夫？”爱莉诺脑中冒出那两个油头粉面的是非精：“很难相信他们做的比说的好。”
安德烈皱了一下眉头：“他们虽然确实嘴上不饶人，但我还是相信他们的，我们毕竟是一起从小长大的。”
爱莉诺就道：“你相信就好，不过我想问的是，你的脸……你的脸还好吗？你有按我的话，用清水洗干净屁屁霜吗？”
“我只想说屁屁霜太管用了，”安德烈精神一振：“我下巴上的一处顽固性湿疹，居然消停了好多！”
他摩·挲着光滑的下巴，倍感舒服：“我抹上屁屁霜，刮胡子也很顺畅，甚至可以不用须后水！”
爱莉诺憋住笑：“好极了，不过我得提醒你，Sudocrem是一款平价护肤品，也许配不上你高贵的身份。”
“事实上很多时候我确实是这么想的，”安德烈承认道：“在遇到你之前，我可从没有跟平民女孩跳过舞，也从没有光临过西区看剧，甚至……我着急换装，还抢走了仆人的裤子，这可都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那我该怎么说，很荣幸协助你打破了很多传统吗？”爱莉诺哈哈一笑。
“也许吧，循规蹈矩的生活确实太沉闷了些，”安德烈也笑了道：“不得不说，看过西区的戏剧之后，我都不想再看皇家大剧院的戏剧了，如果西区还有什么杰出的戏剧……”
“你可以请演员在皇家大剧院专门为你表演，反正这是你的特权，但你别想着我能再送你一张票，然后鬼使神差昏了头再带你去看剧，”爱莉诺义正言辞道：“我可不想再以这样的身份被人议论和指责了。”
“什么身份？”安德烈问道。
“情妇！”爱莉诺对着电话呼了一声：“今天我去注册，三个人明目张胆地议论我，用的就是报纸上描绘的‘情妇’的身份。”
“他们可真可恶！”安德烈挖挖耳朵，却没有生气：“所有和我玩耍的女人都能写成情妇，据统计我的情妇不下五十人。他们没有给你造成什么困扰吧？”
“我暂时认为他们敷衍推诿的原因不在我的身份，”爱莉诺就道：“而在本身的办事效率。明天我打算再跟他们打打交道，看看情况。”
爱莉诺听到蒂尔达先生在楼下叫她，她答应了一声，对着话筒道：“还有什么事吗？我挂电话了。”
“等等，”安德烈急忙道：“还有一件事，你这么着急的吗，我是说，报纸这件事在一定程度上令你损失了名誉，为表歉意，我想请你共进晚餐，在梅森皇家爵士餐厅，七点半怎么样，你应该知道地方。”
其实这件事看起来对王储的名声损害很大，但怎么说，王储是身经百战了，他的花边新闻如同井喷，但爱莉诺是个闺阁小姐，而且明明是清清白白的名媛淑女，却被歪曲和恶意冠上了情妇的称号，所以安德烈王储请她共进晚餐的请求还是很有诚意的。
爱莉诺当然还有一个问题：“一个还是两个？”
“什么？”安德烈问道。
“我是说，你难道不打算邀请吉米小朋友？”爱莉诺道：“照片可是三个人，他也蒙受了损失。”
“哦，还有这家伙呢，”安德烈抓了一把头发，叹了口气：“那好吧，告诉他进餐的人员也有他一个，这一回他休想说我花女人的钱还挑三拣四了，天知道这简直是……不可容忍。”
爱莉诺放下电话，笃笃跑下楼梯，但等待她的不是蒂尔达先生，而是叉着腰站立的蒂尔达夫人。
“一整天我都看不到你的人影，只有天黑了才肯回家，”蒂尔达夫人瞪着她道：“你简直像个不着家的野小子，马丁比你都文静呢！什么时候你才肯像个淑女一样，做该做的事情呢？”
“是的妈妈，”爱莉诺明智地选择顺从：“您说什么是我该做的，我马上就做。”
“你22岁了，像一朵沾着露水的玫瑰，”蒂尔达夫人道：“你该寻一个采摘你的人，不要等着花期过了，你成了货架上售卖的花束，等人挑选。”
不待她回答，蒂尔达夫人命令道：“除非你现在就能给我带回来一个让我满意的男朋友，否则你就乖乖给我相亲去。”
“相亲？”爱莉诺吓了一跳。
“我给你介绍一个小伙子，你去认识认识，”蒂尔达夫人道：“他条件不错，他伯父是吉布森伯爵，他爸爸虽然是个没有爵位的商人，但生意做遍了欧洲，家大业大。何况他年纪轻轻，已经是海军上校了，前途光明，配你绝不算委屈了你。”
爱莉诺哭笑不得：“妈妈，这不会是你茶话会上打听来的吧……”
“茶话会，我都五十岁了，每个星期还要定时参加有益身心的社交活动，”蒂尔达夫人拔高了声音：“而你呢，宁愿跟一个12岁的小孩打闹，也不愿参加正常社交！如果你能多参加一下舞会、派对，像别人家的姑娘一样，那你早就成了炙手可热的社交明星了，看看你的身价、学历、容貌，哪一个不出挑？以至于默默无闻到现在？！”
“妈妈，”爱莉诺立刻安抚道：“我还没有谈恋爱的心思呢。”
“别的姑娘在女子高中上学的时候就能在社交界大放异彩，你呢，高中毕业就跑去了美国，远隔万里，”蒂尔达夫人怒气冲冲道：“你总是不听我的话，但你爸爸总庇护你，支持你的想法……你去美国我同意了，在学问上没有干涉你的自由，现在你的婚姻大事我绝不会重蹈覆辙，你必须要听我的话，一个女人最重要的事情就摆在眼前，不是什么工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偷偷背着我去找工作，天啊，蒂尔达家族穷得没饭吃了吗，居然让你出去找、工、作！这都没有任何用处，婚姻才是最重要的头等大事，这决定你下半生的幸福！”
“工作还是很重要的，妈妈，”见蒂尔达夫人火气快要爆发，爱莉诺立刻又道：“不过您说的对，婚姻也很重要。”
“听你妈妈的吧，爱莉诺，”蒂尔达先生端着报纸从书房走了出来，显然他对刚才这场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他朝爱莉诺挤了挤眼睛：“事实上这一回你妈妈令人刮目相看，我还以为她一定会为你挑选一个保守的贵族之家呢，但她显然更注重实惠。”
“哦老爷，”蒂尔达夫人没好气道：“如果能找到一个贵族固然很好，但我们都知道伦敦的贵族不是都像我们一样家风清正，大多数贵族子弟品行不端，差劲的很。我们又不是为了利益将爱莉诺嫁出去，我当然希望她找一个令人满意的对象。事实上那个叫皮尔斯的小伙子人长得很英俊，爱莉诺，我保证你看一眼就会觉得爱情来了。”
“我宁愿他长得像春天一样，”爱莉诺无辜地摆了摆手：“只有春天才让我有心动的感觉。”
蒂尔达先生扶了扶眼镜，不易觉察地笑了一声。
蒂尔达夫人道：“别跟我插科打诨了，爱莉诺，这事情就这么定了，你明天就给我收拾收拾，赴相亲宴去，早上我就要看到你的妆容，如果不让我满意，我会打电话叫一个彩妆师团队来，保证你在晚上赴宴的时候，展现出最好的姿容来。”
“明天……”爱莉诺吃惊道：“晚上？”
“明天晚上7点，”蒂尔达夫人道：“梅森皇家爵士餐厅，他会在胸前别一朵矢车菊，你也一样。”
爱莉诺这回可是受了惊吓了：“等等，梅森皇家爵士餐厅？”
这不就是安德烈王储刚刚在电话里邀请她赴宴的地方吗？而且她还一口答应了。
“就是这地方，你又不是没去过，”蒂尔达夫人拍板道：“你给我准时赴宴，我会叫保镖亲自把你送进门口。”
“妈妈，”爱莉诺急忙道：“我必须要说，我已经有一个date了，而且……”
“把你那个微不足道的date给我推掉！”蒂尔达夫人语气充满了威胁：“任何事情都抵不过你明天的相亲宴！而且我希望你表现地良好一点，就算这事情最后不成，也得给我收获一个良好的评价，这关乎你在社交界的名誉——在你惹出了报纸上那件事后！”
蒂尔达先生又朝爱莉诺挤了挤眼睛，是他在蒂尔达夫人面前替她遮掩了过去，让蒂尔达夫人以为那只是一次偶然的、凑巧的、不幸运的偷拍，报社要拍的人是王储，爱莉诺只是误伤。
否则爱莉诺绝对会受到蒂尔达夫人从头到尾的盘问和喋喋不休的指责的。
爱莉诺只好将话咽回肚子里，她上楼之后就立刻给肯辛顿宫回拨电话，但接电话的是王宫的内务官，他告诉爱莉诺，王储今晚上在参加国宴，明天还有一个国务活动。
“Well，well，”爱莉诺只能抱以侥幸了：“一个是七点，一个是七点半，应该来得及吧……”
，还差